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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在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卿卿若渊

    如果是前世那些言情小白文的女主,恐怕已不问三七二十一就过去救人然后悉心照料,最后还能结下一段浪漫情缘

    殷颂却只是淡淡看着他,旁边玲欢犹豫道:“殿下,咱们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多惹是非的好。




第十八章:以身相许么?
    陈珂猛的抬头,正对上殷颂的眼,狭长的凤眸,看似温和却薄凉冰冷

    谁也没料到这向来温软可欺的帝姬竟突然发难

    言语锋芒毕露,可偏偏字字句句在理,巧舌如簧让人挑不出毛病!

    李洪与孟晓目露惊愕,陈珂咬着牙,满腔怒火中夹杂着隐隐的慌乱

    “大人。”她淡淡问:“你还有什么不满么”

    陈珂身体微颤,顿了半响,终是跪下低声道:“臣不敢。”

    这一刻,她代表的是皇家的威严,若他执意顶撞,李洪与孟晓谁参上一本,他都绝没有好果子吃!

    “那就好,大人快起来吧,此行去请晏先生,还得仰仗大人呢。”殷颂不咸不淡说着场面话,又看向李洪孟晓,两人很识相道:“都听殿下的安排。”

    殷颂轻笑着颔首,冲玲欢道:“把人安顿在后面那架马车上,你照料着。”

    玲欢行礼应是,领着那背人的士兵往后面那架放杂物的马车走去

    殷颂也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从菱状雕花食盒中取出几块奶糕,垫了垫肚子,再饮一杯花茶,就冲着飞歌道:“孤先歇了,你一会儿去给玲欢送点吃的,那男人醒了来叫我。”

    “是。”

    殷颂往后靠上软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去了

    ……

    过了两日,玲欢过来禀告:“那人醒了。”

    殷颂放下手中半卷着的农书,敛袖站起,玲欢小心的扶着她娇嫩柔荑下车,缓步往后面的马车走,殷颂问:“他伤得怎么样”

    “身上刀剑砍伤伤痕很多,胸口一道穿透伤最为致命,离心脏只有几公分的距离,险得很;他失血过多而昏迷,又未及时得到救治,也真是好运能捡回条命!好在他求生意志很强,身体底子又好,恢复得快,既然已经醒来,就没什么危险了,只要好生调养着就行了。但他的指甲之前已经全都翻卷,无法治疗,属下只能把他的指甲都先剥离,让它重新长回来。”

    殷颂轻嘶了一声

    十指连心,想想她都疼

    “药材还够么”

    “够的,只是用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属下还有点心疼呢。”

    “心疼什么!”殷颂笑,看一眼扁着嘴颇委屈的玲欢,大手一挥:“买买买!你想要什么就去与飞歌说,孤都准了!”

    玲欢眼睛亮晶晶,美滋滋道:“殿下真好~”

    她掀开帘子,殷颂走过去,正坐在一旁冷冷盯着男人的飞歌站起身行礼:“殿下。”

    殷颂站直身,看着正对面的男人

    一头束起的长发微微松散,长眉入鬓、眉目清俊明朗,深黑的眸色透着冷淡的锋锐,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紧抿的唇色因虚弱而泛白,却柔和了他身上的锋利之色

    殷颂前世也偶尔看一看武侠剧,却觉得那里面多少温润公子、风流侠客,都及不上眼前这人的风采

    他身上,有如剑般纯粹的锋利傲岸,纵千钧之力不得折分毫

    男人也静静看着面前一身盛装的年轻女子,然后撑起身体伏在地上,不顾伤口渐渐浸出的血痕,行了个再标准不过的大礼,声音冷却认真:“谢殿下救命之恩,若有需要,草民必舍身相报”

    “舍身”殷颂慢条斯理的坐在旁边,轻掸衣摆:“以身相许么”

    男人怔住,却见她笑意更甚:“你说得不够有诚意,该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等等,多加几个修饰词才好。”

    男人薄唇抿得更紧

    玲欢悄悄笑开,飞歌也弯了弯唇

    看着他微窘的模样,殷颂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欺负伤患的老实人才好,于是歪了歪头:“除了道谢,还有什么想对孤说的么”

    男人沉默片刻,道:“殿下救了草民的命,草民本不该有所隐瞒,只是草民实在有苦衷,难以直言相告,草民的麻烦暂已解决,不会牵连到您,等过几日草民就离开,断不会给您惹麻烦。”

    “你伤得那么重,却没熟人来帮,只能垂死而求助于一个陌生人。”殷颂平静道:“你还有哪里能去啊。”

    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去,但容身之所,却大概没有了吧

    “你的命救回来可不容易,孤耗了不少珍贵药材,用了最好的大夫,孤的马车,可不是这么好下的。”

    殷颂眯了眯眼,笑容清浅:“孤约莫着,你除了自己也没什么身外之物好偿还孤了,正如你所说的舍身相报么,好好养伤,养好之后做孤的侍卫,等孤不需要你了,你再离开。”

    男人沉声:“草民只是怕给殿下惹麻烦。”

    “孤救了你已是麻烦



第十九章:孤不是看脸的肤浅人
    因为走的官道,加上三百御林军的浩大声势,到江东的一路都很顺,也没不长眼的来招惹

    除了小半月前伤口刚刚愈合的藏锋硬要骑马护在她的马车旁,被她轻飘飘一句“这么迫不及待来见过孤啊”给狼狈的吓了回去,再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初夏时节,她抵达了扬州绍兴府

    比起北方因与戎狄常年的战乱、以及自古以来作为政治中心而引起的兵戈,南方虽开发的晚,但却向来平静安逸少有战争破坏,人口代代繁衍、北方人的南迁,宽松的抑商环境带来的高速发展的商品经济,加之独特的临海地理环境盛行的海外贸易,这一切都成就了一个格外繁荣的南域

    长达几十米的队伍早早就被城门上的人发现,等车队行驶到城门前,只见城门处已经戒严,知府林三海带着绍兴府六品以上的官员排开等待,林三海快步上前,径直走到雕着凤纹华贵的马车旁跪下:“微臣绍兴知府林三海,恭迎殿下凤驾。”

    “大人快请起。”殷颂道:“孤初来驾到,人生地不熟,还要大人多多指点才是。”

    “微臣不敢,为殿下效劳,是臣的职分!”林三海站起来,抬手指着城门:“臣骑马跟在您的凤驾旁,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问臣。”

    不得不说,林三海还是很给殷颂面子的,以他正四品地方大员的身份,殷颂一个小帝姬对他没什么影响,他就算乘马车跟在后面也没人说他一句怠慢,这般举动,就很给人好感了

    殷颂微微一笑,语气愈发轻柔:“那就有劳大人了。”

    声势浩大的车队进入城中,自然引来路上行人商贩的注意,但一来殷颂并未大张旗鼓的要求戒严,二来大概来这里的权贵多了,城民们虽然好奇,但也没有特别敬畏,等车队驶过了,很快注意力就重新回到自己的事儿上,该做什么仍做什么

    街道很宽且整洁,路边街贩小摊连绵不绝,买卖着各式各样新奇的物件儿,叫卖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往来行人大多着棉衣丝绸、少有麻衣且都衣着整洁,街边酒肆坻店与商号的数量规模甚至不输于都城建安

    殷颂看着这繁荣的景象,面上不动声色,只脑海中两个字刷屏:有钱!

    “都说江东富庶,果然如此!”殷颂感叹道:“大人将这里,治理的很好啊。”

    没有哪个地方官会不喜欢这样的赞美,林三海露出笑容,但还是谦虚道:“绍兴府历来繁华,臣只是使它保持原样,无能更进一步。”

    “大人太谦逊了,江东世族门阀集聚、富豪巨贾众多,朝廷势力多有不及,大人能权衡各方利益,惠及百姓,已很是难得了。”

    林三海心头一震,下意识抬头,只看见红绸帘子上精绣的凤纹

    他任这富庶太平之地的地方官,旁人要么羡慕他的好运气,要么猜他暗地里得了多少好处,也不乏嘲弄他向江东氏族门阀弯腰讨好的,却不知以当今这江东局势,朝廷孱弱、门阀势大、商贾与官员勾结之风盛行,他从初来乍到走到如今这一天,是费了多少心思周旋谋算,才能维持这百姓的富庶太平

    他本只对这位奉旨而来帝姬按规矩以礼相待,此刻倒也多出几分真心,不好再推拒道:“谢殿下称赞。”

    转过了街角,进入僻静的西市街道,小行宫的大门徐徐敞开,殷颂下车当先走进去,御林军跟着鱼贯而入,整齐而快速的检查小行宫内部,林三海走在后面几步,歉意道:“小行宫已许久未开,臣得到消息便立刻派人清扫整理,但臣恐仍有不及的地方,若还有哪里不合殿下心意,您只管指出来,臣即刻便派人整改。”

    殷颂打量着,小行宫本就是修给帝姬皇子的临时寓所,自然比不得帝王行宫三院九进的阔气,但眼前这小行宫亭台楼阁、影壁回廊一应俱全,虽然能看出有了不少年头,但用料讲究造型雅致,清扫的也是干干净净,可见都是用了心思的

    “孤觉得已可以了。”殷颂笑:“劳大人费心了。”

    林三海拱手道不敢,又问:“殿下风尘仆仆,不若先休息两日,臣邀来绍兴府官员世家,为殿下办个接风宴”

    殷颂轻笑两声,才道:“不急,等孤先歇一歇,再劳烦大人吧。”

    林三海微讶的看她一眼,恭声道:“都听殿下的。”

    等林三海走了,殷颂晃到主屋内室的软塌上,慵懒的蹭着特意带来的软枕,叹息:“终于能好好睡个觉了!”

    玲欢坐到塌沿,为懒洋洋跟猫似的自家帝姬解下外衫,灵巧的手按住她



第二十章:好风水,灵秀人儿
    “晏先生出身江左陈郡晏氏,晏氏是南域顶级门阀,自多少朝起就是名门望族,出过多少位皇后丞相,而今虽不若建安世族、诸侯锋芒毕露,族中子弟却也在朝堂上拥有不小的话语权;晏先生是晏氏嫡脉长子,本早该入朝为官,可他性情桀骜淡泊名利,谢绝朝廷招揽上天姥山自愿为隐士。”小行宫书房内,林三海苦笑一声:“自从晏先生来,臣这绍兴府不止成了了天下士子蜂拥而至的地方,也有诸多势力或明或暗、或用强或服软想来招揽,晏先生清傲,一概不应,可臣不过一介知府,倒应付得颇为艰难。”

    在他对面,着一身暗花金丝织锦服的殷颂慢条斯理品着茶,神色看不出深浅

    林三海看一眼她,叹口气:“殿下和善,臣便多言几句,那晏先生确是软硬不吃的人物,邀他入仕难以上青天,殿下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殷颂微微一笑

    她此行,只世族官场上的知情人知道,并未大张旗鼓昭告天下

    她若是成了,那则皆大欢喜,她的声望可搭上晏千琉的名头扶摇直上,她将再不是那个被当作隐形人的帝姬

    但她若是不成,不仅会被封住消息以保全皇室颜面,那个还妄想着借晏千琉入仕而笼络士子之心的皇帝和荣王一派,都不会让她好过,在左相那边,她也失去了可与之合作的资格,可谓比一朝回到解放前还惨!

    所以,不管别人怎样劝慰,怎样认为不可能,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到!

    但这些自是无需说出来

    “多谢大人好意,孤尽心一试,若结果不成,也是天意。”

    林三海点点头,想起什么又提醒道:“过几日便是天姥山一年一次的文会,天姥山上诸多士子隐士汇聚,他们大多是清傲不逊之人,恐会冲撞了殿下,若殿下想请晏先生,便待文会过了再去吧。”

    他也是好意,那些文士都以蔑视权贵为荣光,只以文采论英雄,帝姬届时上山,才华入不得那些人的眼,可不管你是不是贵为帝姬是个女子,一概不给面子,帝姬怕是会受辱

    虽然绝大多数上山的人连晏千琉的面儿都没见过就灰溜溜的下来了,但皇室的面子,晏千琉大概会给一些的,但也仅限于此了

    殷颂若有所思

    林三海还有事忙,提点几句便离开了,殷颂在府中用过午膳,看着外面的好天色,叫了玲欢:“咱们出去走走吧。”

    飞歌早带着罗网去收集消息,不在她跟前;殷颂走到府门口,见门外已停着一架低调的马车,旁边一道修长身影抱剑而立

    自她那次调侃后,藏锋便真换了衣服,现在着一身黑底暗银纹的劲装,站姿笔挺仿佛出鞘的长剑,自有一番凛冽冷峻的风采,但好歹没之前那般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冷厉锋芒,再内敛些,就更像个侍卫了

    “不坐马车了,活动活动筋骨。”殷颂笑看着他:“还挺好看,以后继续保持。”

    藏锋还是不太习惯她直白的赞美,低低道:“是。”

    这座作为绍兴府主城的澜城依山傍水,环境极好,行走在街上,殷颂饶有兴致逛着这些与建安风格截然不同的商铺小店,买了不少新奇的小玩意儿,她觉得有些乏,便走到不远处颇为僻静的小桥上,慵懒侧倚着石栏,笑看着那边玲欢仿佛蝴蝶般在不同的小铺间穿梭着

    她戴着面纱,自觉无人认识,也不在意这在别人看来颇为失宜的姿势

    藏锋抬眼看一眼她,不意看见她因此而被衣服勾勒出的窈窕腰线,纤纤不盈一握,他忙侧过头,抿唇用警告的目光将周围隐晦打量来的视线都打回去

    旁边正行过一架马车,马车前小侍模样的少年古怪的偷偷看她,身后藏锋立刻冷冷看去,冰冷的目光吓得那小侍一颤,殷颂觉察到,也似笑非笑看去

    她大大方方的,那小侍反有些不好意思,正要催马快走几步,恰来一阵颇强的南风,晃得桥旁栽种的槐花纷纷落下,洁白的花瓣伴着风在空中飞舞,桥上顿时翩然一场花雨

    殷颂本就系的松松的面纱顿时被吹走,而正过的那马车窗帘也被吹开,露出里面人半张侧脸

    一头乌发随意披散蜿蜒而下,肤色白皙温润如玉,偏长眉上挑、眼角狭长微勾,勾出三分写意慵懒的风流,殷红薄唇似抿非抿、似笑非笑,仿若仙人折桃花枝于云端望下,红尘万般皆入不得他眼

    他目光漫不经心看来,与她相对

    殷颂微微一笑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微眯,说不出是清贵,还是妖娆

    大约惟叹一句风流,才配得上那般风姿灼灼

    马车已然驶过,殷颂侧过身看着桥下徐徐流淌的盈绿河水,旁边藏锋默不作声抬手,掌心是刚刚她被吹走的面纱

    殷颂微讶的看一眼他,又笑着道谢接过,重新戴




第二十一章:姑娘,说得好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半山雾气氤氲朦胧中,那道纤细的身影踩着青泥石阶缓步上来,着一身清丽淡雅的翠烟衫,三千乌发仅用玉簪轻轻挽起,半张面纱遮住琼鼻丹唇,只露出秀美柔婉的眉眼,那双清亮的眸子,眸色似氲着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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