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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其如玉兮霜飞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恬危

    田松于骑在御王身后,仍在和他闲谈子侄们的近况,言他侄子田恒傅已在京就职吏部下考功司侍郎,甚是思念妹妹,早已着人回滦州老家接田沐晴进都,又道听闻沐晴甚得青眼,来了也可给御王作伴。

    楚晔安稳骑着马,心中冷笑敷衍道:“田姑娘也是旧识,自会照拂。”视线却被远处山坡上一个人引了去,一路上停足看他一路仪仗的不少,唯有她一人白衣,仍骑着芦风,白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摇曳,只多了一个牵马人。眼前恍然闪过送她走时的模样,他狩猎为名站在山头,遥望她负着吉他独自一人骑马在山路上忽隐忽现,消失在山间。

    面上不动声色,强自转开视线,与田松于道:“若本王没记错前面就是庆隆门了。”

    田松于奉承道:“御王好记性,皇上言您这么多年镇守北方有功,亲自携了百官在庆隆门外相迎。”楚晔客气说了些皇恩浩荡的场面话,心不在焉朝前行去。

    呈晚在马上,远远看着浩浩荡荡肃然整齐的长队,觉得错怪当天的那个至少二品的官了,和这排场比起来,那算个球,恩连球都不算.....

    又想起楚晔只在她身上停了一瞬的目光。叹气道:“走吧。”梁下影抬着一张精致细嫩的面庞,朱唇皓齿笑道:“看完了他既弃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死心的我瞧他都没正眼看你,教了那些个官家小姐,饭也不吃巴巴在这等上半日......眼下饿不饿”

    明明有正眼看她好吗看着梁下影斜着眼,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忿忿道:“......你不说要走的么如今都月余了你怎的还在这里你偷盗的正事不做,是看上我这新来的几个姑娘了”

    梁下影拽着缰绳撑了一掌,身轻如燕,纵身上了马背:“走是你说的,可不是我。你往前坐些,鞍给我。”

    “干嘛啊,马背没有鞍舒服啊,你怎么不坐前面”

    梁下影推了一把:“傻我比你重,坐鞍对芦风来说会轻松些,赶紧的别瞎闹。”呈晚翻了个白眼道:“谁叫你非要跟来的那你下去重新上,我还坐后面,马镫和缰绳都给你,我还轻松些。”

    嘟囔着女人麻烦,折腾半晌好容易坐安稳:“真真是没良心,若不是瞧你有了些许名气,怕你惹出什么事来,谁爱跟着抓好了别掉下去。”她握着马鞍后的扶手道:“赶紧走啦,婆婆妈妈的。”

    梁下影秀目翻了翻,催马慢行。呈晚坐在鞍后,看着长队的尾巴发愣,缓缓绕过一个丘,遥望青龙门下金闪闪亮橙橙的一片人,勉强辨认出楚晔的身影在皇帝身边,半年了他抱着她小睡的感觉都记不清了,眼下只觉得他离的甚远,无法触及。又听影在责备说只有她会把偷盗当正事。

    理所当然的接话:“你是贼,偷盗可不是正事么。你怎不去呢这么爱做厨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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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1
    夜色中楚晔一派端华站在步宏殿前,遥看飞阁流丹,宫灯璀璨。仍思虑着适才席上觥筹交错鼓乐齐鸣,君臣尽欢一团和气,人心却像一股汹涌的暗流,蠢蠢欲动、虎视眈眈,心知自己再次深陷血腥和阴谋之中,面上未露声色,仍安然立着,直到持拂尘的太监推开殿门恭请他入内:“御王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方温和笑道:“这些年辛苦你照料父皇了,瞧着也生了白发。果真是岁月匆匆。”高公公弓称不敢。

    楚晔款步而入,步宏殿仍是他儿时的模样,宁静的夜橘色暖宫灯,明显苍老了的父皇,独自在灯下的青案上批阅折子,抬头对上目光,楚晔酝酿已久的情绪,端端的跪了礼,流下泪来,弃了儿臣一词,仍同孩时用词哽咽道:“晔儿恭请父皇圣安。”

    果听皇帝并无不悦,让他起身上前,楚晔站起时拭了泪,红着眼将他扶坐在塌上道:“记得儿时父皇时常在这塌上听晔儿给您读书,紫檀塌未变,父皇却生了华发。晔儿心中......”楚晔又落下泪,跪在皇帝脚边道:“都怪晔儿不孝,不能常伴您左右,以尽人子之责。”

    皇帝咳了几声又叹了一息:“晔儿你起身,这些年你为父皇平定西北,战功彪炳,也是尽孝道,其实早些年父皇就想接你回来,只是朝廷内意见不一,又看上表要稳定赭北安定,才耽搁至今,在外漂泊这么些年,你可怨朕”

    楚晔早知有此一问,落泪哽咽:“我怎怨父皇自知晓父王身体欠佳,晔儿日夜挂念,千里之遥阻着,日日想起晔儿生病时父皇彻夜相守,想起晔儿在父皇膝下纠缠要学棋,得您耐心相教,这些舐犊情深的点滴之情只叫晔儿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听闻父皇召我,撇了军队孩儿日夜兼程就为了能早一日见到父皇。只是...只是......”潸然泪下道:“仍是太慢,若是再快些,能与父皇在一起多一日都是晔儿的福份。”

    皇帝甚是动人想起儿时最宠爱的孩子,于他情深种种,扶他起身坐在边上握着他的手竟也有些红了眼眶:“朕这么多皇子妃子,最疼爱的就是你和你母妃,只可惜你母妃在冷宫未能熬到事情平息,叫你失了母亲。”

    楚晔收了些泪,表现十分真挚:“父皇打母妃入冷宫,送儿臣去边疆积累战功都为了保全我们母子,只是母妃命薄,但我知晓母妃也是感激父皇的。怪也只怪当年陷害我之人。”

    皇帝思了一瞬道:“物证朕已读过,人证你可带来了太子被朕拘禁,因你回来才将将放出,若是属实朕必给你个公道



chapter20-1
    接到消息时,呈晚已从官家小姐处绶琴回来,内院中风吹树摇,一树花潮涌动,兰草一样的花瓣,似粉蝶飘落,树下三人正用着饭。

    白燮枯槁的手放了筷,端然道:“今日论琴先停了罢。这些日子老叟技艺精进良多还需消化一番。”

    呈晚抬头:“白太公你不舒服么”

    白燮拂须说:“将进酒是首秒曲,明日我们把这曲子琴谱写出来,今日老叟也累了。”

    她谨慎打量了白燮红润光泽的脸,思索他大约是有什么事,应了一声好。忽看脚边阿布往外跑,迎进来了蓝召,一身月白风清的袍子扎着蓝色带子,亭亭玉立,跑的摇曳生姿,气喘吁吁在桌边缓着气。

    呈晚给她倒了杯水:“食肆出了什么事”又在她还没缓过来时赞道:“我一直觉得你如花似玉,穿月白衣衫更端丽冠绝了。”

    蓝召看着她微红了脸道:“我看姑娘穿的好看也做了一身。哎吖姑娘别打岔,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赵森找媒人来给冬儿下了聘礼!冬儿要回来问你。我就帮她跑一趟了。”

    “天呐!问我问我做什么她嫁又不是我嫁。”

    蓝召插着腰又缓了缓,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冬儿是姑娘的奴婢啊,奴籍在你这呢!”

    “啊...她同意我就同意啊,奴籍怎么脱我把奴籍还给她就好了么”呈晚话还没说完,挨了一个脑蹦。捂着脑袋怒看梁下影:“你干嘛啊。”

    梁下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就这一个丫鬟,才买了多久这就要给她脱奴籍了”她皱眉推开道:“冬儿是我来这认识最久的人了,你一边凉快去,奴籍我放哪里了蓝召你等着。”

    梁下影眼疾手快拉着她道:“脱奴籍要去管府花钱脱籍,你现下拿了也没用。”

    “......哦。对,脱了奴籍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见家人了。”呈晚挣脱,还是一溜烟上楼取了奴籍。扑回蓝召身前塞给她:“这奴籍送给赵森了。他们的事情自己决定。要脱籍钱不够问我借,快去快去。”

    笑眯眯看着蓝召拿着奴籍拭着汗珠,盈盈往外跑,又喊了一声:“骑芦风去!”蓝召娇嘤婉转远远应了个是,一溜烟跑远了,惹的阿布一路追逐。

    正沉浸在喜悦中,忽然觉得场面安静的有些奇怪,回头,白燮放了正饮的茶,贺了喜回自己府宅。看梁下影崩着朱唇白面,面无表情去了厨房,留她一个悻悻收碗,自从知道了他的职业,洗碗就变成她的事情了,认命的收了一盆接水在池边擦洗。一一抹干摆放好,抬头看见影坐在桌边。

    她在身上抹抹手笑道:“就知道你没那么小心眼,我瞧瞧拿的是什么信”

    影在紫薇树下坐的甚是有风情,抬着眉眼:“我要去外面和姑娘们聊人生,你自己拆吧,你上午授课赵森拿回来的。”

    她接了,翻看一封很普通小小的黄纸信笺,上面并没有写什么字,封的也甚是牢固,扣不开索性撕开,抽出张小纸,上面写着:“鹿,河边。”直觉是楚晔给她的,可是......

    “......”翻来覆去找不到别的字,一路走到河边青石台,和平日一样除了潺潺的河水并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又回到树下撑着脑袋,鹿,御王。



chapter20-2
    御王回头看她裹着衣衫发怔,皱眉道:“八月已入秋,晚间还穿单衣,也不知道加件衣衫,如今冬儿就是这样伺候你的”

    呈晚回了神:“刚想和你说的,你又不让,食肆赚的多,甚是忙,冬儿也在那。”

    他在身边坐了,缕了缕她额间碎发:“换了何人头发编的甚是别致,人可靠么瞧着照顾的并不周到。”

    “......换了我自己。你呢,怎么没见到离木”

    他没有回答,脸上带了明显的薄怒:“你买了这么些个奴婢是做什么的竟没人照看你”

    “......赚钱的......”

    呈晚瞧他胸口起伏,怒意森森,心知不好,哆嗦道:“离木呢”

    “离什么木!本王要你赚何钱,夜里出来不加衣服,单薄枯瘦,面色苍白你把自己搞的这样,是想要博本王怜惜”

    呈晚顶着他森冷的目光道:“你...想多了,现在夏季单衣比冬天穿的少,你才觉得我瘦,脸白应是我没上腮粉,衣服我诚然是忘了。别生气了好么”

    长久没见,她其实更想让他安静的陪着她,搞得不愉悦甚是糟糕,伸手抚平他眉心,诚恳道:“别生气,看着吓人。”手冷,激的他颤了颤,楚晔没有动,原本温怒的面色感觉更僵硬,嘴角绷的也甚紧。手被抓在他手中,扯的半身倾倒贴在他胸前。

    夏衣料薄,她被按在怀里,听楚晔在耳边呼吸混乱,喃喃道“拿你怎么办”

    她被他身上烧着的温度弄的头晕,按在背后脖间的手,也愈发滚烫,温柔的炙热的轻抚。她伏在他肩头,听耳边他呼吸变得凌乱不堪,模糊间,楚晔强忍低语道:“时间不多想好好说说话。”和她想法甚是一致,应了一句“恩。”

    大约是耳边的温度让她觉得痒,这一声恩,自己都觉得有点发抖,楚晔浑身僵硬,气息越发浑浊,这样搂着甚是危险,撑着想起来,却听他难以自抑的哼出声,含住她的耳垂。

    奇异的感觉叫她止不住颤抖,他好似也在颤,无章的喘息,吮吸她耳垂脖间,带来的战栗和一波一波的难耐欢愉自指尖传遍全身,无法自控的瘫软,溢出颤抖呻吟。

    这呻吟将他点燃,楚晔扶着她的后脑将她放倒,吻在唇上。他烧的滚烫的身躯紧紧贴着她,搅动唇舌,吞下她所有的呜咽娇喘,手从脖间顺着肌肤往下滑,抚摸揉弄,除了她半肩衣衫,温暖的触感激的她浑身战栗,灼热的硬物頂在腿间,思维混乱知道是什么却不想停止。颤抖的将手搂上他的腰,楚晔的动作更加急躁难耐,呻吟叹息松了她的唇,向下吻去。

    正燃烧的意乱情迷之时,却听见一声熟悉的破空声,似是哪里破裂,楚晔反应极快松了手,眼中仍是没有退去的**,吹灭了灯。按着不许她乱动,正平稳着呼吸,听着岸上传来的一声:“放开她,不然下一次...”这一字被淹没在一声更大的弓弦声,岸上人似被射中,轻哼了一声。

    呈晚像被一盆凉水浇中,想起那时一根棍子就能打中他后脑,心中泛了一阵冰凉,推开楚晔,掀开船帘急道:“别射,是影!”这河道并不宽,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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