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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临神下

    “不是我,是应城。”

    “应城如何”

    “单于命贺荣平山三日内夺城,平山立功心切,必然不择手段,此一战,双方必然损伤惨重。”

    “这种事情谁也管不得,打仗嘛,必有死伤,而且少不了。公子虽说心善,毕竟是称过王的人,似乎不必太过在意一座小城吧”

    徐础笑笑,“你说得对,我该想得更远一些。这两天可有其它地方的消息”

    昌言之摇头,“贺荣人只关心自家的事情,不谈其它。”

    “嗯,谈与不谈,事情总在发生,九州域内,必不至于处处安静。休息吧。”

    次日一早,贺荣平山准备攻城的同时,单于带领大军拔营出发,徐础上马离开时,远处轰鸣声不断,似乎要将应城碾为平地。

    晋王的确没有完全相信单于,早已在沿途布下重重防线,又过一天,贺荣军队遭遇极其顽强的抵抗,经过半日苦战,虽然获胜,行军却因此变得缓慢。

    单于对晋王多了几分尊重,当晚召集诸大人,重新布置攻势,更加详细而具体。

    徐础与寇道孤守在外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颇有些无聊。

    张释虞来得稍晚一些,自觉站到徐础身边,沉默一会,小声道“好消息。”

    “哦”徐础知道,所谓的好消息只会与张释虞本人相关。

    “欢颜派人送信来,说她正想办法……让我回去,还说不会等太久。”张释虞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太想与人分享这个好消息了。

    “恭喜。”

    “

    终于……”这里是单于议事的大帐,张释虞不敢抱怨,改口道“终于可以看到家人了。”

    “济北王与朝廷汇合了”

    张释虞一愣,“啊……父亲还在梁王手里,一直被留在东都,梁王不敢将他怎样。”

    “皇后想必出力不少。”徐础小声笑道。

    皇后是单于的亲妹妹,她若想要回丈夫,单于不得不加以考虑。

    张释虞咳了一声,不愿承认,但又无法否认,半晌才道“兄妹情深,单于还是很喜欢这个妹妹的。”

    张释虞没提自己的妹妹,徐础也没问,过了一会,他道“欢颜郡主已经攻到晋阳了”

    “她怎么可能亲自带兵她留在渔阳,另派他人与贺荣骑兵一道由飞狐口攻入并州,如今离晋阳已经不远,就等单于北上,形成合围之势。要说单于这一招的确厉害,晋王这一次必亡无疑,群雄将要减




389.第385章 尊老
    第385章 尊老

    宁抱关派人送来一些金锭与布匹,不算贵重,但是配上一封降书,却有了“进贡”的意思。

    单于第一次从中原群雄手中接到降书,有点得意,也有一些疑惑。

    徐础不能撒谎,回道:“宁王递交降书,因为他对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当回事。”

    “那他的用意是什么”

    “借单于之名,压制周围的劲敌。”

    单于大笑,“这个宁王听上去也是一个玩弄诡计的小人,居然能够称王,大概只有在中原才会发生这种事。”

    徐础没有反驳,他憎恨宁王,但是不愿单于对宁王太过看重,至少眼下不要。

    寇道孤对群雄只闻其名,极少接触,因此无话可说。

    单于最想知道晋王的应对之策,因此继续道:“北边的天成军——姑且称之为天成军吧,已经进至晋阳三十里外。西边的秦州,比较混乱,一直没有确切消息,但是确实有一支军队逼近并州边界,用意不明,对皇帝和我的询问,他们不做回应。至于南方诸州,宁王送来降书,淮州与洛州沿河布防,暂时没有北上的迹象,其它各州对并州形势没有影响。这就是晋王所面临的天下大势,他会如何应对”

    “晋王……必用奇计。”

    “奇计是什么”

    “既是奇计,别人猜不出来。”

    “哈哈,这样的回答可有点取巧,一点用处也没有。寇先生,你猜呢”

    “我不认识这位晋王。”冠道孤首先承认这一点,“观其一直以来的行为,不等单于攻到晋阳城下,他就会投降。”

    “既要投降,为何重重设防,不许诸城弃守”

    “就因为有投降之意,才要做出负隅顽抗的样子,单于若是胜得太容易,还会允许晋王投降吗”

    单于笑着点头,“好,接下来就看他是要投降,还是会用‘奇计’——投降不算‘奇计’吧,徐础”

    “当然不算。”

    单于打个哈欠,“跟你们中原人打交道,需要猜来猜去,有时候比打仗还累。”

    两名顾问走出大帐,寇道孤与往常一样,一言不发走向自己的帐篷,连表面的客气都不维持,徐础却一反常态,追上几步,说道:“单于虽会说中原话,终不以中原人为心腹,寇先生打算追随他到几时”

    寇道孤止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徐础继续道:“如果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报复我……”

    “怎么,你打算自杀谢罪吗”

    徐础笑道:“没那么严重,我会离开,这样的话,寇先生也不必勉强自己做违心之举。”

    “你想逃走”

    “我若走,必是光明正大,让单于礼送我离开。”

    “嘿。”寇道孤冷笑一声,看一眼大帐的方向,“无论怎样,我不会走,天成与梁王皆非明主,我原无久留之意。单于虽是异族人,却有真龙之相,重整九州者,非他莫属。”

    徐础拱手,“知道寇先生并非因为我而留在单于身边,我安心多了。多谢告知。”

    “嗯,我还可以告诉你,有我在,你走不掉。我不会急着报复你,但是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那我希望‘终有一日’能来得晚些。”

    次日午后,贺荣军又遇到一座拒降的城池,单于仍是留人攻城,自己带领主力骑兵急速行进。

    前方已有消息传来,晋王就在百余里外扎营列阵,似有决战之意,而不是龟缩在晋阳城中死守。

    单于对这一战十分期待,行军路上的每一次休息,都会召集一些人商议军务,力求无懈可击。

    当天半夜贺荣军才停下扎营,单于马不停蹄,亲自带人去往前方勘察地势。

    徐础没有跟去,坐在帐篷里与昌言之闲聊,说起晋王,怎么都觉得形势险峻。

    “晋王怎么敢出城迎接贺荣部”昌言之百思不得其解。

    “晋王数面受敌,兵力不足,士气不振,他若死守晋阳,并州郡县怕是皆会纷纷先他而降。出城迎战,至少能够稳定四方军心。”

    “可是……晋军打不赢吧”

    “嗯,很难打赢,或许真让寇道孤说对了,晋王只是想争取一场体面些的投降。”

    “投降还分体面与不体面”

    “区别大了。”徐础笑道,却没有解释,总觉得以晋王为人,轻易不会选择任何一种投降。

    次日一早,单于亲自率兵前往战场,徐础更没资格参与,留在营地里等候消息。

    自从得知很快会被送往渔阳,张释虞胆子变大许多,他在贺荣人那边没什么朋友,与随从无话可说,因此经常往徐础这里跑动,顺便送来不少动向。

    “晋王垂死挣扎,单于大军已成包围之势,估计天黑之前就能将晋军全歼。”张释虞十分兴奋,“晋王若败,并州各城传檄可定,要不了几天,晋阳就会投降,到时候我就可以离开了。”

    徐础的帐篷太小,张释虞只能原地圈,“终于,终于要离开这里,以后打死我也不会再来。”

    “怕是不成。”徐础提醒道。

    “是,单于说等他重整大军,确定下一个目标之后,让我过来,到时候我可以称病啊,或者让皇后再求求单于。”张释虞摩拳擦掌,“皇后才是关键,回去之后,我得好好讨好她,让她离不开我……徐础,你有什么主意吗”

    “讨好皇后这种事情我可不懂。”

    “别谦虚,我妹妹那么讨厌你,在谷里住了几天,居然性情大变,学你的样子谈什么‘大势’,还为了你逃婚——想想她上次逃婚,逃的可就是你——她在谷中必然是中了你的蛊惑,教我几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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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第386章 宿老
    第386章 宿老

    沈耽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却不肯显露出半点忧虑,甚至破例允许歌舞伎从军,偶尔闲暇,命她们奏乐起舞,以娱耳目。

    他向麾下将士道:“沈家与贺荣部打交道几十年,最了解这些蛮夷的心事,诸位尽管寻欢作乐,两家打不起来。”

    战事方起,他又说:“小小误会,亲兄弟尚且打打闹闹呢。”

    贺荣骑兵逼至阵前,双方苦战半日,晋军不敌,被迫退到栅后自保,沈耽依然不着急,笑道:“这一战打得好,明日我要亲自出阵,向单于挑战,不劳将士们辛苦。”

    唯独刘有终知道晋王心中的恐惧与急迫。

    晋军勉强维持不散,最重要的原因不是晋王假装镇定,而是沈家在并州多年经营,根深蒂固,将士忠心耿耿,但是随着战事进行,沈家的根基已出现松动迹象。

    四下无人时,沈耽会一把抓住刘有终的胳膊,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外面的人在议论些什么,是不是要舍我而逃”

    “将士皆愿为晋王力战,死而后已。”

    “你再算一算,我能否度过这一劫”

    “帝王不常出,出世必得天助,虽历经磨难,运数不改,此乃小劫难耳,无伤晋王大业。”

    沈耽从来不问,他所邀请的贺荣部宿老何时从塞外赶到单于营中,因为他自有线报,无需刘有终掐算。

    当消息终于传来的那一天,沈耽大喜,在帐篷里对着刘有终又转又跳,停下来道:“果如刘先生所言,天助我也!”

    贺荣部宿老虽能劝和,却不能令强弱易势,沈耽必须求和,只提出一个要求,请徐础过来迎接。

    徐础赶到晋营时,绝大多数人还都没听说求和的消息,又不认得徐础的相貌,无不对这名贺荣使者冷眼相对。

    沈耽亲自出帐相迎,当着众多将士的面,介绍徐础的身份,亲切地呼他为“四弟”,并坚持让他称自己“三哥”。

    晋军将领大都认得徐础,突然见他一身布衣,又为贺荣部使者,无不大惊,虽然消息早就听说过,亲眼见到还是令他们深感不安,上前相见时,许多人不知该如何行礼、说话。

    徐础对所有人笑着拱手,心里明白,自己将成为“力劝”晋王向贺荣部求和的功臣与罪人,这是他获邀而来的唯一原因。

    沈耽携徐础之手,并肩进入帐篷,除了刘有终,没让任何将领跟进来。

    “怎么不见谭二哥”徐础问道。

    刘有终笑道:“咱们四人结拜,四弟与谭二弟的交情总是更深一层,每见必问。谭无谓被派去守卫北疆,那里对并州的安全至关重要,不交给谭无谓,晋王不放心。”

    徐础笑着点头,知道谭无谓肯定是又得罪了晋王,十有**是坚持要出塞进攻贺荣部老巢,结果被派去守边。

    沈耽道:“好不容易与四弟相聚,本当把酒言欢,但是形势不容偷闲,等正事了结,咱们一醉方休。”

    “我奉命来请晋王过去议和,这就出发吗”

    沈耽反而不急,“约好天黑前过去,不必急于一时。我还没有感谢过四弟的救命之恩。”

    “我只是传话而已,好像谈不上‘救命之恩’。”徐础笑道。

    “我说的不是今天,是前些日子在渔阳城外,若不得四弟提醒,我险些自投罗网。二哥常向我说,四弟一句话价值连城,我能得其一,实乃天助。”

    “三哥夸得太过。”

    “这是实话。”

    三人互相夸赞、彼此谦虚,约摸小半个时辰之后,沈耽道:“请四弟在此稍等,我出与诸将说一声,咱们就能出发了。”

    沈耽离开帐篷,刘有终留下,问道:“单于怎样,有点生气吧会不会将计就计,再次骗晋王入营,然后……”

    徐础摇头,“我猜不出来,大哥以为单于面相如何”

    “呵呵,相术能看一世,看不了一时。观单于面相,沉稳大度,勇中有谋,颇有豪杰之气,可惜,生长在蛮荒之地,缺少一点天授之英,虽能搅乱中原,终究难建大业。”

    徐础笑了笑,“三哥给我的时间似乎太长了些。”

    “嗯四弟此话何意”

    “以我的名声,再有眼下的形势,应当三两句就劝动晋王议和,用不着在帐篷里待这么久。”

    刘有终笑得有些尴尬,“我就说瞒不过四弟。请四弟体谅,晋王如今处境艰难,不能让部下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有议和打算,好在这对四弟也没什么损失,晋军将士其实也都想议和,巴不得有人从中撮合。”

    “反正我没什么好名声,不怕损失。”

    刘有终大笑,凑近过来,低声道:“晋王与我都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四弟上次点醒之恩,与此次议和之德,我们会记在心里,无论何时何地,四弟都是晋王的座上贵宾,所求无有不应。”

    刘有终毕竟不是晋王本人,他的承诺没有多少效力,徐础却没再计较,也小声回道:“有大哥的这句话就够了,我宁愿做自家兄弟,不当座上贵宾。”

    刘有终松了口气,使尽浑身解数奉承徐础。

    又过了两刻钟,沈耽才从外面回来,显然已经说服众将士接受徐础“带来”的议和,“去见单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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