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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将军和亲公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七不悔

    这‘前情’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若是有何仇怨,并非寻求合作而是为报仇而来,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春日里暖意融融,万物复苏,被病痛折磨了一整个冬天的大祭司深受针灸刺穴之苦,此时正是生灵活跃,又兼商路大获成功,祭司一脉的声望水涨船高,命勇士们进入草原腹地猎取出来觅食的野兽,设宴款待中原来的巨商富贾,当然更要秘密厚赏神医洛医先生。

    那些出去捕猎的勇士们也有如神助,不禁捕到了大量的羚羊、斑鹿,竟然还发现了难得一见的黑熊,用掉了不少精心打造的箭矢,又死伤多人,才算拿下了那头身壮力大的熊瞎子。

    猎手们回到营地将黑熊献上,青训大喜过望,赏赐了大量金银粮食。这黑熊不仅难以捕捉,而且数量极少,能捕捉到这头虽然萎靡不振但至少还活着的黑熊,简直就是长生天送来的吉兆。

    青训当即下令将黑熊圈养起来,等着一个月后大祭司寿辰之时再将这黑熊剁下熊掌,制成佳肴献上。

    天气转暖,大祭司的盛宴在草地上露天举行,美酒佳肴源源不断地送上,大祭司亲临祝酒,说了几句感谢勉励的话。

    “诸位不远千里万里,来到漠北与我们通商往来,给我们带来粮食一解燃眉之急呀。往后还要仰仗诸位相助,为中原与漠北的商路开辟添砖加瓦啊。”

    大祭司如此和颜悦色,本就精明的商人们更是投桃报李,好一通吹捧,他们在漠北的地盘上,安全还要靠大祭司手下人马保证,现今伏低做小只是看重他们手上的资源而已。当下只把大祭司吹成了长生天在地面上的代言者,漠北第一神使,掌控无数权柄的最强勇士才算罢休。

    人群中不断有人站起来向大祭司祝酒,趁机说上一两句话好套个交情。这次是漠北仓促之下开放的商路,商人队伍良莠不齐,往往只拥有几车粮食的小贩们也能凭借地利来到漠北赚的盆满钵满。这让那些身家巨厚却千里迢迢只微有薄利的大商们情何以堪。

    他们自然是想独占这一片水草丰茂的好资源,到时候赚多赚少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也隐隐提出了这个意思,只是那大祭司人老成精,不知怎得竟然识破了他们心中所想,虽没有一口拒绝,也再三婉拒了。

    巨商们所赚不多不乐意,自然还有下一步的谋算,此时大祭司应酬完宾客,拄着拐杖在青训的搀扶下向中帐走去。

    “叔叔对那些商人客气什么,他们空有财富而少勇武,不过是我们砧板上的肉,任我们宰割罢了。”

    青训看着大祭司喝的晕晕乎乎、面带潮红的样子,忧心他的身体,不悦的说道。

    他的不悦并非针对大祭司,却让老人勃然色变,“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着那些中原人轻视商人了若没有那些行商,这次的危机能那么容易度过”

    青训看大祭司动怒,乖乖低头认错。“叔叔我知错了,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体。”

    大祭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青训明显就是没听进去,虚应着敷衍而




第二十九章:彩笺
    本来温九回到帐子收拾收拾也要就寝了,谁知伯尧漏夜赶来,她只好又下床披上大氅。“汗王怎么来了”

    “你已经休息了那我来的不巧。”伯尧瞧着温九有些疲倦地神色,有些担忧的问:“可找医者看过了还有那里不适“

    “早没事了,你不必忧心,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就寝,刚刚商议完通商的事情么”温九慢慢的打听着想要的消息,力求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接过柳和端上来的温和岩茶大红袍,亲自奉给他。“这是安神的茶,汗王尝尝。我觉得也不比听潮听涛要差呢。”

    柳和手中空空,自然不好再站的近了,退后几步,侍立一边。

    苏华暗自撇嘴,没骨头的东西,见个男人就移不开眼了。没见到垂杨姐姐只是被汗王看了那么一眼,以后见到汗王就忙不迭地躲出去吗

    伯尧接过茶水只是抿了一口,就随手放到一边,拉过她的手一齐坐在榻上。

    “还是荣儿你最好,称得上是我的贤内助呀,其他人怎么能跟你比呢。”

    他倒是一脸感叹的说着,折柳在一边收敛神色,贤内助还不是比不上那狐姬魅惑天成,勾的你魂儿都飞了。也不知道这么晚了,匆匆从狐姬那里出来,到大妃的帐子里是做什么呢!

    温九早早就休息了,自然不知道伯尧商议完事情之后就去了狐姬那里的事。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温九不解也不妨碍她岔开话题,“你们商议的如何了,有没有办法打开商路,遏制祭司一脉的扩张”

    伯尧看着她,脸上的自信简直无法掩饰。“荣儿就这般不信我吗这点事情我都做不好,狼王之位早就易主了。”

    “那却没有,我只是担心而已,是汗王非要曲解我的意思。”温九故作羞涩的稍稍移开眼,什么这点小事做不好白日里在王帐中借酒消愁的人是谁

    这么一想心中疑惑更多,伯尧既然并不对这件事情格外看重,又为何会在大祭司大肆扩张影响力之际独自买醉温九原本以为这是伯尧一时不敌大祭司而不忿,现在看来却不敢下定论了。

    或许有别的原因温九暂时压下这处疑惑,且听着伯尧说话。

    “上回是我不好,我答应你下次绝不会了,好不好”看伯尧带上了诚意的道歉,温九也就点头原谅了他。

    毕竟原不原谅的也不算什么,温九想要名正言顺的插手商路就得靠伯尧的政治手腕,那以前的些许隔阂怎么比得上商路的重要性。

    这十几日,温九在帐中养病,分析外界各种消息,还真的忘了上次伯尧与她小小的吵了一架、拂袖而去的事情。

    “汗王要在这儿歇会儿吗”温九虽然有些困倦,还是强打精神想得知更多伯尧的安排。

    伯尧瞧她偷偷打呵欠的样子想要故作正经取笑她几句,反而是自己没憋住先笑了。“行,咱们一起睡会,明早陪你吃饭。你们这哪个丫头做的甜酥饼不错,明早多做些。”

    “和着汗王不是来瞧我的,是为了一口吃的巴巴的前一天就来等着了。”温九撩开他的手,娇嗔着侧过身子对着他,斜斜的撇了一眼,当真是眼波流转,娇俏无双。

    伯尧见此岂会生气,一点她琼鼻。“你个促狭鬼,我今日算是见识了。自家汉子吃你一点东西都要不依不饶的。”

    温九拍开他的手,“谁不依不饶汗王把妾身陪嫁的听潮仙酿都喝完了,妾身何曾说过汗王的不是”

    “你没说过”伯尧瞪大眼



第三十章:会面(上)
    垂杨昨夜几乎没有睡着,除了陪着主子描绘那张彩笺,就是脑中不断在思考如何应对那方来路不明的人员。

    天光未明之时垂杨便就起床梳洗了,执起桃木梳时犹豫了一下,挽紧了发髻,又用小小的簪子固定住所有的碎发,倒衬的整个人显得精神无比,即便是一夜未睡,此刻也显得容光焕发。

    折柳被她的动作惊醒,翻了个身就在床上隔着那道朦胧的屏风看着她穿衣梳洗,混沌的脑袋也渐渐清醒起来。

    “垂杨”折柳忽然出声轻轻的唤她,声音里还带着刚刚醒来的慵懒沙哑。“你把那匕首带上。”

    折柳瞧着垂杨这身简单利落的装束,便已知晓她的想法,当日来到漠北之后就曾试过漠北的衣裳能不能藏起一些小的利器,甚至连在何处容易取用都一一实验清楚。

    “还有那柄袖箭,还有几发箭矢,你也带着。”说罢,又翻身睡过,然双眼透着担忧却又夹杂着一抹锐利。

    垂杨把匕首放好,将外衣放下恢复原状,一边抚平衣物上的皱褶一边看向还赖在床上的折柳笑道:“你莫要想的太危险了,要不要我去借主子的灵蛇剑去找他们打一架”

    垂杨原本有些忧心忡忡,如今一瞧折柳的样子,感动于她的心意,反倒不如先前那般紧张了。

    “我还不是为你好呀,哼!”折柳赌气似的掀起被子翻身下床,却被寒气一惊,“这天怎的又转凉了”暗自的看了一眼帐外,帐外风声大作,冷冽的寒风吹得帐猎猎作响。

    垂杨收拾好了,准备出去倾倒用过的水,又折回来取了一条大衣,“莫不是倒春寒”

    折柳惊叹着快速穿上御寒的衣物,小声嘟囔:“漠北也倒春寒真是稀奇。”

    看着垂杨端了水要出去,折柳连忙喊道:“垂杨好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帮我带点热水回来吧。”

    一双妙目流转,略带无奈的看了看她,垂杨应了声“好”,就掀开帘子冒着寒风出去了。

    折柳探身悄悄地瞄了眼外边,确定垂杨已经离开,才转身奔向自己的床榻,轻声从里面翻出一个小小的匣子来。

    她如获至宝地看着抱紧了匣子,眼神复杂,匣子上面雕着并蒂荷花的纹路,色彩虽然已经有些褪去,却依旧完好无缺,没有一点陈腐的意味。

    折柳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普通书籍大小的匣子,脸上浮现出欢欣的笑意。

    “没想到,你也来了漠北。”

    垂杨知道近几日是折柳葵水之期,身体不适,也并不苛责,给她把热水端回来,就先去了温九的中帐。

    柯柯北北已经在外边候着了,昨晚汗王留宿于此,里头没有主子呼唤,几个丫头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

    垂杨安静的站在外面,心里还是在完善着这种应对方式,主子如此信任她,她也定不能叫主子失望才是。

    柯柯北北见她无意说话似精神不佳的样子,便也没有开口说话。帐外风虽大,却也安静的站着。

    垂杨刚刚站定,苏华与柳和就联袂而来,镶着皮毛的大衣在空中翻飞起舞,显得分外赏心悦目。

    可巧她们到了不久,里头就叫人了,垂杨跟在最后进去,伯尧已经下床披上了大氅,来到了屏风外边。

    他瞧了瞧鱼贯而入的侍女,接过旁边奴仆混古奉上的大刀,轻声说着:“大妃还睡着,你们就在外头候着,不要吵醒她了。”

    温九半夜起来殚精竭虑,再一沾枕头,自然是熟睡至天明。她没起来,伯尧也没心情吃什么甜酥饼了。这几日温九一直在煎药喝,他也是知道的,女子身体本就柔弱,伯尧知道她必是累极,当然不好意思打扰



第三十一章:会面(下)
    垂杨赶到约定的地点时,天光已明,她行至那处帐篷前,已有人在帐前,明显是在此等候。

    “这位便是垂杨姑娘了吧。”毫无疑问的语气显得分外笃定,使得让垂杨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男子一旦在壮年的时候只要保养得宜,精气神不散,一般是难以看出准确的年纪。垂杨看他长袍加身,又并非底层卖力气的短打打扮,心中便又重视了几分。

    那人看起来虽中年模样,但裸露在外面脖颈处的皮肤却十分细嫩。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那身打扮也中规中矩,毫无特色。只是这长袍在漠北罕见,在中原可是稍稍有些学识或家里有余钱人家的标配。

    细看他的脸庞,模样虽然算得上周正,五官都不算丑,可就是说不出来的普通。说话间又从里头走出来几个人,皆是这样的打扮,长衫外面罩上漠北的皮毛大衣,有一个人脖子处镶着一圈棕色的皮毛,将他的颈项团团围住。

    这就是折柳昨天见的那个人了,设计先交了信物,再侧面表明身份。据说口音是许都人氏,名叫胡旭。

    垂杨向四周团团一礼,“公主属下,应约而来。”

    还是那个最先见到的男子回了礼,“外面风沙大,还请姑娘进帐详谈。”

    垂杨点头,矜持的拢紧衣裳下摆,缓步进帐。那人并不紧跟在垂杨后面,待她走了五六步才进去,顺手放下帐帘。

    进去站定之后才发现只有那人跟着一齐进来了,垂杨眼神微闪,“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那人先请垂杨坐下,才介绍自己,“鄙人祖籍雍州,徐氏不肖子,徐安。”

    帐中陈设简单,仅一桌两椅对坐而已,却是酸杨枝的,垂杨本不欲这样对着坐下,只是别无选择,勉强坐下而已。

    四周还有漠北种种饰物挂在四周的布帘上,其多是些猛兽牙齿、头颅。垂杨眼神偏向一方,看着那些个头小巧气势粗豪的挂件。

    “公子远赴漠北为家族出力,又怎么能说是不肖子呢”垂杨声音轻巧,捧了徐安一把。

    徐安才是这队人马的首领,这个认识是令垂杨有些意想不到的,他看起来平平无奇,属于真是掉在人堆里就再找不出来的那一种。刚刚他们一起的几个男子出帐,打扮都相差无几,随便一个都要比面前的徐安长得有特色,能让人隐约记住一些能够回忆起来的相貌特征。这个徐安,只能说是太平常了,但就是这平常让她心惊。

    平常到没有人能在几次接触之后能将他记住。

    “在下实在惭愧,幼时顽劣不堪,惹得家人差点与我断绝关系。长大得遇名师,才以经商为业,赚取几个钱财,只是养家糊口罢了。”

    徐安说话也坦坦荡荡的,毫不避讳的将身世说出。当然,是真是假就说不清楚了。

    垂杨听他说话,语气诚恳,却不提正事,顾左右而言他,她有心提起对方来意,却不好沉不住气落了下风,也只好先应付着。

    “早年间奴婢在青州也替公主经营着几间铺子,有些经验。不知公子经商,是坐商还是行商”

    这坐商往往是一方豪强士绅,将外地运来的货物全部吃下,在本地借助自己的势力做一些垄断生意;行商,顾名思义便是四处行走寻找商机,贱买贵卖,赚取差价。

    垂杨察言观色、待人接物颇有一套,也确实在各地都经营着一些铺子,还曾趁着温九在外放为官之时取了货物,体验过几回行商的生意得失。徐安侃侃而谈他的经商经验,垂杨也毫不露怯,得体应对。

    “行商最怕的就是**,对天灾是又喜又惧。我那年将江南丝绸运至



第三十二章:第三方
    纵使垂杨百般手段,此刻也只能暗道无奈,态度也只得软下来,她看着对面好整以暇的徐安,心里不免暗恨。

    “此事,我们可以慢慢商议,不急,不急。”垂杨陪着笑脸,心里咬牙切齿,你们若是不识好歹,那就哼哼……

    虽有心把他们一行人永远留在漠北,但只是怕对方还有什么后手,届时别造成不可弥补的错误,毕竟现在的她们一步都不可走错,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故这个想法也只能暂时搁置。

    垂杨虽然见过血,但她还没有到谋划人命也不眨眼这个程度,竟一时间也难下决断。

    徐安像是知道垂杨的愤怒,好声好气地解释:“垂杨姑娘,只要大妃肯与我们合作,商路上的利润我们还有的谈啊。我行商千里,便是逐利而来,也不会专门与大妃作对,你说是不是共赢,对嘛,对,就是共赢。”说完,便憨厚一笑。

    巧言令色!垂杨如此想,尽管那笑像是真的,但垂杨是何许人也,在大妃面前呆了不少时间,心中对他的映象更是已经跌入谷底,对他说出的话更是反复斟酌,也是将信将疑。那副人畜无害的绵软样子装的可真像,还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呢。

    要在商路之上分一杯羹,与商队的合作自然不能缺少,但只是终究要分人的,是自己亲信是乃上上之策,与其跟这样一队来历不明却洞悉她们秘密的商人合作,那还不如自己慢慢培植势力,虽时间较长,但却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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