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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隐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水墨嫣青

    他不惊讶在此地见到她,也不意外她受了伤,却不得不对这伤势生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她即便是急功近利,也不该落得如此惨淡,事出反常,往往有诈。

    “凭着这一身遍体鳞伤的伤,你竟能活到今日,不施伤药,伤口竟还能愈合的如此之快。”他不由得眉心拧起一抹怀疑,这并非是毫无根据之言,伤口已经逐渐愈合,却因未曾即时处理血迹,全部都黏在了衣服上。

    姑苏亦水未在意他所言,亦未在意伤口愈合速度,异不异常于她而言,多纠结亦无意义。

    “你与他之间何等交易我不问,可你与我之间,一并清算。”她坐了起来,身上衣服已经换过,她无需想也知道是谁。

    寒歌陌失笑,眼底隐怒,面上冷淡如霜的扔了手中伤药,“随你去,只要你能活到地方,离了这里谁管你是死是活。”

    他当真是疯了,才留下这个祸患,就该直接扔给叶宸枫一具尸体,管她如何舌灿莲花。

    “离开这里”姑苏亦水面无表情的深望他一眼,“你想用我的命,来换些更有价值的东西,怕是主意打的太早了。”

    醒来后发现未曾落入叶宸枫手上的瞬间,她就已经想到了这其中的环环相扣,她的命看来比想象中更为值钱,不然今日哪还有睁眼的机会。

    “既然是我自己来的,走还是不走,也由不得你或者他说了算。”她虽身在险地,却有恃无恐,比执刀之人更为嚣张的威胁。

    “不走,你想去哪。”寒歌陌自若的开口,方寸把握间从容不迫。

    “你去哪我便去哪。”姑苏亦水与他相视一眼,针锋相对,相执不让。

    “你想如何”寒歌陌并不怀疑她当真这样去做,她在他心底已然如同疯子差不多,同这样的人讲利益全然行不通。

    “我不想见他。”姑苏亦水眸光微沉,态度退让了些许,开口接着道。

    “你见不见与朕无关。”寒歌陌至今仍旧不信她与承国关系,或者昨夜叶宸枫的态度能够说明她的重要,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定是出于男女之情,更可能的怕是利欲联盟。

    “是,我见或不见与你无关,所以今日,你有何条件与我来谈,放弃你心底对承国的预谋。”她眼底似乎有片刻的动容与幽光,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一如既往的隔了山水千里。




第290章 再入承国
    姑苏亦水脚下虚浮,“我已仁至义尽。”

    掠过寒歌陌一眼,不动声色中二人目光一番交锋,她侧身后退了数步。

    “现在,我与他的债结完了,我与你之间,是否也该算个清楚。”

    她借着手边树干之力站稳,冷如霜雪般对他开口。

    “朕不会与你交手。”寒歌陌目光微沉,她不能死,只有她还活着,才能掣肘叶宸枫与姑苏应锦。

    他并没有时间与她在这里消耗,承国人马紧追在后,若被叶宸枫赶上,事态还不知会如何转变。

    “你来穆国是为了平国与离国,因为我的消失与承国的变故,你觉得与北襄合作并不稳固,所以一接到穆国落入别人手中的消息,你便这里想要趁此机会与穆国联合。”

    姑苏亦水虽然这段时间心神不宁,却并非是失去理智,她即便没有接到任何消息,也能从旁人行为中推测出十之。

    “可你不知道的是,隐凰城中的姑苏上清与我毫无血缘,相反穆国的姑苏应锦才是我的父亲。”

    “你来这里找义父商议,他自然会毫不留情的拒绝你,不只是因为隐凰城不容任何人僭越,更因为你谋图的东西,本来就是他的。”

    姑苏亦水面色苍白如纸,唇边血迹却越发显现妖娆,声音虽低哑无力,一字一句却都如利刃般直击人心。

    “你得不到好处。”她勾起一抹嘲笑,接着道:“不只是在义父手里,在我这里也一样。”

    “你想要拿我的命换取利益,除了与我谈条件,旁的多出任何人,我都要你血本无归。”

    她以平静无澜的姿态,说出最狠厉强硬的话。

    “你如今不过一介废人,连杀朕手下一名副将都勉强。”寒歌陌神色倏而冷了几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分毫不差,正看穿了他所有的意图,这已经是危险。

    “我杀朱越勉强,杀自己可却未必。”她兀自挑起一抹笑,冷谯他一眼。

    “该怕的不是我而是你,今日我死在你的手里,漠国必成众矢之的,和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提拼命,你只会一败涂地。”

    她就在这一刻改变了主意,留在漠国手里,只会让一切不可控制的发展,不止是他与承国要为人所迫,连义父也会被此事绊住脚步,她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在任何人的手中,那只会让之后发展的更加混乱,甚至连累无数人随之丧命,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那你想要怎么样”寒歌陌克制住心中怒气,冷静的问道,他不只不能让她死在这里,还反而被她给要挟了,自从碰到她的第一天起,就没有顺利做成过一件事。

    “我要去承国。”姑苏亦水片刻的凝噎,心中万千难言之情,只融入了这一句之中。

    “不行,你不能这样离开。”寒歌陌一身冷“嗤”,难不成一路颠簸,就为了替她清理个伤口,再完好无缺的送回去

    “你怕是想错了,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你走,我要你留在这里,与我一同等。”她沉了目光,凝在了寒歌陌的脸上。

    “我要你与我一起前往承国,等到了勰城,你就自由了。”他想要以她为筹码,殊不知她也正在这里等着,到底谁能够降服谁,可不是表面上就能分出的,就算一副残破之躯,她也一样能制住他的千军万马。

    “朕自由”寒歌陌怒极切齿,眉间一抹隐忍不住的戾气,冷冷的瞧向她,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只剩下半条命的人,竟然反牵制住了他。

    “朕的自由用得着你给,只要朕想,现在就能离去。”

    姑苏亦水面无表情扫过一圈敌人,淡淡道:“你敢走我就敢死,等到承国人追上来发现我的尸体,你且看着这里哪个能脱得了干系。”

    “你无耻!”

    自己要死了,还要连累他们,众人闻言只觉头脑发昏,差点眼前一黑,栽过去。

    这到底是绑了个人质,还是抢了个祖宗。

    寒歌陌虽同样气的七窍生烟,却并未失了理智,面上依旧镇静。

    “你敢死,我就敢将尸体绑回去,谁又知道带回去的是死的还是活的,等到尘埃落定,便是他们发现,也都已经晚了。”他冷冷甩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也难保意外,假的必然会有破绽,倒不如你与我好好合作,到了勰城自然大路朝天。”姑苏亦水不为所动,叶宸枫即便是再心慌意乱,也不会失了方寸,没有见到活人,又岂会让别人落到好处。

    “放弃与承国的交换,朕又能得到什么”寒歌陌心底已然平静,肃然凝眉道。

    “穆国的十万兵权。”姑苏亦水转换念头的瞬间,就已经想好了后边的一切,只有这个条件,才是最合适妥当的。

    这十万人里不乏存有异心者,即便是放在义父手里,也需要极大功夫整顿,与其如此,倒不如留给漠国去烦恼,至于太多后事,她也已经没有余力顾及。

    “你只有这两个选择,与我合作,或者杀了我。”

    ……

    叶宸枫一路保持距离紧追着漠国人马,却不料这些人竟然在向承国而去,他心中虽察觉异样,却也无法求证原因,只能不远不近的随后跟着。

    到了勰城之时已是夜间,他料想漠国有何筹谋,也该显露端倪,寒歌陌必然会带着人质,早早的等在城门,可当他站到城门外时,却发现这里根本空无一人。

    留下来的只有一封插在城头的信,手下人下马取来,双手奉上。

    他打开后,只见上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人已送到,此后生死与漠国无关。

    只这样一句,署名留着的是她的名字,笔迹来看亦是她亲手所书。

    漠国如此轻易的收起野心退了回去,他不难想象各中缘由,必然是她这一路上做了些什么,这才拿捏住了寒歌陌的弱点,让他放弃了以人质威胁承国的打算。

    她到底在想着什么对他又到底是何姿态他这一刻着实是分辨不清了,既要与他老死不往,如今又在竭力维护。

    她如今的心思,当真是隔他太远了,他只能雾里看花,仅凭直觉。

    姑苏亦水脚下虚浮,“我已仁至义尽。”

    掠过寒歌陌一眼,不动声色中二人目光一番交锋,她侧身后退了数步。

    “现在,我与他的债结完了,我与你之间,是否也该算个清楚。”

    她借着手边树干之力站稳,冷如霜雪般对他开口。

    “朕不会与你交手。”寒歌陌目光微沉,她不能死,只有她还活着,才能掣肘叶宸枫与姑苏应锦。

    他并没有时间与她在这里消耗,承国人马紧追在后,若被叶宸枫赶上,事态还不知会如何转变。

    “你来穆国是为了平国与离国,因为我的消失与承国的变故,你觉得与北襄合作并不稳固,所以一接到穆国落入别人手中的消息,你便这里想要趁此机会与穆国联合。”

    姑苏亦水虽然这段时间心神不宁,却并非是失去理智,她即便没有接到任何消息,也能从旁人行为中推测出十之。

    “可你不知道的是,隐凰城中的姑苏上清与我毫无血缘,相反穆国的姑苏应锦才是我的父亲。



第291章 目的何在
    无话可说,她不想与他争辩,这些也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他如何看她,便随他去。

    见她又闷在一旁,不愿搭话,叶宸枫只觉这一拳又打在了棉花上,到最后只让自己更加生气。

    他只能也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只紧握住她的手,两相沉默。

    “你总要这般气我,才肯多说一句。”

    眉心微动,这世上最难挽回的就是人心,偏她又是向来不留余地之人,他若事事与她如此相对,怕是迟早被她磋磨的疯掉。

    姑苏亦水靠着身后马车,一眼未曾多看他,只垂眸半阖眼睑,他想听的话她已无立场开口,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与他置气,都已是穷途末路,她是当真死心了。

    他当真拿她无计可施,哪怕是放在眼前,也只是更清晰看见她的无情,蓦然几分悲凉无从而起,他起身离开马车,一袭霜华落满双肩,夜风孑然卷起几分寞寞。

    姑苏亦水听到动静,依旧未曾抬眼,只是掠过他松开手的衣袖,一抹浮云般流逝而去,她挽不住,亦握不了。

    若是没有这许多,能够从头再来……她只愿重归三年前,不遇,不见,他只纵横捭阖,一全志在千里夙愿,她只自奔前程,不问缘劫或者黄沙埋骨,也好过今日这般冷冷清清,萋萋戚戚。

    若要忘,她忘不了,若要放,她放不下,爱而不得是苦,可她却不得不爱,他纵使愧于旁人,这一生也从未负她分毫,这份情意,不可谓不重。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她只愿能清清静静的走,替他斩这一段情丝,来日世上没了姑苏亦水,人间百年,他总也会有放下的那天,如此也算她不负这一场悦然喜欢。

    无话可说,她不想与他争辩,这些也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他如何看她,便随他去。

    见她又闷在一旁,不愿搭话,叶宸枫只觉这一拳又打在了棉花上,到最后只让自己更加生气。

    他只能也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只紧握住她的手,两相沉默。

    “你总要这般气我,才肯多说一句。”

    眉心微动,这世上最难挽回的就是人心,偏她又是向来不留余地之人,他若事事与她如此相对,怕是迟早被她磋磨的疯掉。

    姑苏亦水靠着身后马车,一眼未曾多看他,只垂眸半阖眼睑,他想听的话她已无立场开口,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与他置气,都已是穷途末路,她是当真死心了。

    他当真拿她无计可施,哪怕是放在眼前,也只是更清晰看见她的无情,蓦然几分悲凉无从而起,他起身离开马车,一袭霜华落满双肩,夜风孑然卷起几分寞寞。

    姑苏亦水听到动静,依旧未曾抬眼,只是掠过他松开手的衣袖,一抹浮云般流逝而去,她挽不住,亦握不了。

    若是没有这许多,能够从头再来……她只愿重归三年前,不遇,不见,他只纵横捭阖,一全志在千里夙愿,她只自奔前程,不问缘劫或者黄沙埋骨,也好过今日这般冷冷清清,萋萋戚戚。

    若要忘,她忘不了,若要放,她放不下,爱而不得是苦,可她却不得不爱,他纵使愧于旁人,这一生也从未负她分毫,这份情意,不可谓不重。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她只愿能清清静静的走,替他斩这一段情丝,来日世上没了姑苏亦水,人间百年,他总也会有放下的那天,如此也算她不负这一场悦然喜欢。

    无话可说,她不想与他争辩,这些也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他如何看她,便随他去。

    见她又闷在一旁,不愿搭话,叶宸枫只觉这一拳又打在了棉花上,到最后只让自己更加生气。

    他只能也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只紧握住她的手,两相沉默。

    “你总要这般气我,才肯多说一句。”

    眉心微动,这世上最难挽回的就是人心,偏她又是向来不留余地之人,他若事事与她如此相对,怕是迟早被她磋磨的疯掉。

    姑苏亦水靠着身后马车,一眼未曾多看他,只垂眸半阖眼睑,他想听的话她已无立场开口,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与他置气,都已是穷途末路,她是当真死心了。

    他当真拿她无计可施,哪怕是放在眼前,也只是更清晰看见她的无情,蓦然几分悲凉无从而起,他起身离开马车,一袭霜华落满双肩,夜风孑然卷起几分寞寞。

    姑苏亦水听到动静,依旧未曾抬眼,只是掠过他松开手的衣袖,一抹浮云般流逝而去,她挽不住,亦握不了。

    若是没有这许多,能够从头再来……她只愿重归三年前,不遇,不见,他只纵横捭阖,一全志在千里夙愿,她只自奔前程,不问缘劫或者黄沙埋骨,也好过今日这般冷冷清清,萋萋戚戚。

    若要忘,她忘不了,若要放,她放不下,爱而不得是苦,可她却不得不爱,他纵使愧于旁人,这一生也从未负她分毫,这份情意,不可谓不重。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她只愿能清清静静的走,替他斩这一段情丝,来日世上没了姑苏亦水,人间百年,他总也会有放下的那天,如此也算她不负这一场悦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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