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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龙无相

    赵军特战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不情愿地趴在地上做起了手臂健身动作。

    陈政对乐乘笑道:“乐将军,他们刚刚开始照此方法操练,失误在所难免,我看这五百个俯卧撑还是免了吧!”

    乐乘摆手道:“那可不行!照吕老弟说的,此种练法乃是教他们在暗夜偷袭、短兵相接之时能够出奇制胜,若是自己人打自己人,那还得了!吕老弟,哥哥我带兵就是要说到做到,容不得半点儿含糊,今日多流汗,他日少流血,对付他们可不能像你这般心慈手软啊!”

    接着,乐乘朝土丘下方吼道:“今晚趁着夜色继续练,谁再出错严惩不贷!”

    走到弓箭靶场上,只见射击队员前方约五十米处立着一排木板,上面分别画着白起、王龁、王陵、司马梗的头像,那几个头像说素描不素描、说抽象不抽象,一个个都是面目狰狞、血盆大口,额头上都画着一颗小星星。

    乐乘笑道:“吕老弟,若不是你一番描述,我等又岂能知道这几个人的真容,他日到了战场之上,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你们画得也是夸张了点儿吧!那脑门儿上的小星星是啥意思”

    “哈哈哈哈!”乐乘大笑着,对一旁兵士道:“拿弓箭来!”

    乐乘接过一把弓箭,箭搭弦上,使足了气力将弓弦拉满,“嗖”的一声,再看那支箭已射在了白起头像的小星星上。

    “这下吕老弟明白了吧哈哈哈哈!”乐乘将弓扔回了兵士手中,看着前方画着白起头像的木板,目露寒光道:“待这厮送上门时,且看我教他命丧邯郸城下,也好为长平的弟兄们报仇。”

    ……

    陈政正在跟着乐乘逐个参观,一个兵士跑到近前通报,平原君有请吕公子到府上一叙。

    “怎么找我找到这儿来了!你就说我与乐将军有要事相商,改日再去也不迟。”陈政心想,进了那个平原君府不是喝酒就是下棋,简直是浪费我宝贵的战国时间。

    那兵士跑到营门外面,不一时领来了一位。据赵胜派来的人说,有贵客在府中等候吕公子,陈政追问之下,那人却说不出个姓甚名谁。

    贵客难道是自己的无忌老弟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

    在隐隐的忐忑和激动中,陈政坐上马车,来到了平原君府。

    当迈步走进会客厅时,陈政顿时一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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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论臧三耳
    公孙龙气得瞪大眼睛道:“你…,你…”

    “你什么你我就问你,你是不是人”

    “老夫当然是人。”

    “好。”陈政用手一指旁边的孔穿:“那这位公子是不是人”

    在场之人都盯着公孙龙。

    “是…,又如何”

    陈政一笑:“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他他是不是你”

    “当然不是。”

    “既然你不是他,他不是你,也就是说,你们两个都是人便不成立,其中一个不是人。我再问你,老人是不是人”

    “……”

    “按照你的说法,马中的白马不是马,那也就是说,人中的老人不是人,你是老人否”

    “我…,我…”

    “方才你一口一个老夫,自然你是老人了。既然老人不是人,你又是老人,也就是说,你不是人。”陈政看了看赵胜等人:“不知如此推断诸位认同否”

    赵胜沉思道:“这个…”

    虞卿笑道:“吕公子,你这老人不是人,可是将我等几位都给扔进去了。”

    陈政一拱手:“虞大人莫怪!这位公孙先生的白马不是马之说确是荒唐。白马与马本是包含关系,白马包含于马中,求马,则白马只在其中,求白马,则黄、黑马在其外,如此而已。然公孙先生却将白马与马的包含关系说成全异关系,岂不是要将男人、女人都从人中割裂出来,男人就不是人女人也不是人了吗!”

    “哈哈哈哈!”赵胜大笑道:“吕公子说得不无道理。”

    公孙龙愤然道:“什么包含关系、全异关系,简直是闻所未闻,一派胡言!”

    陈政呵呵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没必要跟你说什么同一关系和交叉关系了。不要忘了,蠢人也是人。若白马非马,则蠢人非人,那你…,算了,我还是不说了,你自己体会去吧!”

    “你…,你…”公孙龙手指着陈政,气得抖动起来。

    孔穿对陈政拱手道:“子曾经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吕公子方才果然高论也。只不知,公子对公孙先生的臧三耳、鸡三足、火不热、离坚白有何见解否”

    “……”

    “哈哈哈哈!”刚才略显下风的公孙龙见陈政一时语塞,得意道:“吕公子可知何谓臧三耳否”

    坐在陈政对面的郑朱插话道:“吕公子岂能不知臧三耳!不就是说那些侍者们都长着三只耳朵嘛。”

    楼昌道:“老夫对此说也是有所耳闻,却不知其中深意,还望公孙先生赐教。”

    “呵呵!”公孙龙一脸得意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啊!所谓臧三耳嘛,就是说,那些受人驱使的下人都有三只耳朵,两只耳朵长在外面,一只耳朵长在里面,为何呢这些人都善于察言观色,能够听到话里话外的弦外之音,有时候你教他往东、实则乃教其往西,教他做什么事、实则那件事却绝不能做。外面的两只耳朵听到的和里面那只耳朵听到的往往背道而驰、截然相反,岂不是有三只耳哈哈哈哈!”

    赵胜听完点头道:“似乎有理!我这府里的侍者最会体会我的心思,有时我不说话,就是一个眼神、咳嗽一声,他们都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如此说来,他们还有三只眼不成”

    陈政笑道:“三只眼那他们岂不都是二郎神了!平原君,照你方才所说,无非是他们在你身边时间久了,把你的脾气早就揣摩透了,哪有什么三只眼。至于什么三只耳朵,简直是无稽之谈,照此一说,那些见了领导,哦不,见了上司便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见了下属就吆五喝六、颐指气使的人岂不是驴唇上套着马嘴!那些见了对自己有用的人就嬉皮笑脸、眉飞色舞,哪天看你对他没用了就冷若冰霜、死鼻子塌眼的人岂不都是二皮脸!”

    虞卿赞同道:“吕公子所说之人,在这世上确是不少啊!”

    赵胜问道:“二郎神是哪位”

    “……”

    孔穿当着陈政的面,又将公孙龙的鸡三足、火不热、离坚白之说简要介绍了一遍,陈政听完,身上隐藏的小宇宙熊熊燃烧起来。

    “公孙先生所说鸡有三足,也就是鸡身上能看到的有两个爪子,还有一个爪子乃是鸡足的称谓,也就是那个所谓看不见的爪子。若如此,那公孙先生岂不也是三条腿、三只脚吗我等岂不都有两个脑袋、三只手吗世上事物皆有名有实,一个是事物的属性,一个是事物的本体,岂能一概而论、混为一谈!火不热、离坚白与鸡三足同理,热是火的属性之一,坚硬是石头的属性之一,你不靠近火只是你感觉不到热而已,岂能说火本身不热你只是用眼睛看着白色的石头当然感觉不到它的坚硬,不代表石头不坚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把复杂的事儿变得简单那是贡献。明明很简单的事儿非要搞得很复杂,这只能是世人当中的蠢人才干的事儿。”

    公孙龙气得站了起来:“你…,你…,你…”

    陈政一摆手:“你除了你、你、你,还会说点儿别的不你可要用三条腿站稳了,或者你用第三只手指指我看看,让我等也见识见识,你在那辆八楼的二路汽车上是咋干活儿的。”

    坐在中间的孔穿一愣:“子曾经曰…”

    陈政捂着肚子一脸痛苦道:“你能不能别再曰了,直接到下一句!”

    “二路汽车是个啥”

    “二路汽车就是这位公孙先生上班儿的地方,而且每到年前都要忙一阵子。”

    “……”

    “哈哈哈哈!我看就到此为止吧!”虞卿大笑道:“想当年公孙先生在庄子家中做客时,伸手指着一个鸡爪问这是不是鸡爪,又伸手问另一个是不是鸡爪,尔后又伸出两个手指同时指着两个鸡爪问是不是鸡爪,这便是‘鸡三足’的出处了。诸位可知庄子先生如何说”

    孔穿拱手道:“子曾经曰:敏而好学,不耻…”

    陈政扬手道:“停!再说下去就用词不当了,你背诵语录前能不能先过过自己的脑子!你是个复读机还是咋地!”

    虞卿道:“吕公子不必难为子高公子。当时公孙先生说完鸡有三足后,庄子先生与另一位做客之人吃了两个鸡爪,却教公孙先生去吃那所谓的第三个鸡爪,可见庄子先生对公孙先生之见亦不苟同。依我看来,公孙先生倒不如收下子高公子这个学生,教他一些有用的学问,也免得在此无谓的争论中纠缠不清啊!”

    公孙龙一扬手:“老夫的学问岂是凡夫俗子所能驳倒。”接着一指陈政:“更何况一个买贱卖贵的无名小辈!”

    “好你个欺世盗名之徒,今日若不是以为信陵君到了邯郸,我都懒得来此与你这般无谓之人啰嗦。你不是说火不热吗那好,且让在场的侍者端个火盆儿来,你就当着我等的面将手伸进去,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现场演一把终结者!”

    客厅内的侍者齐刷刷看着赵胜。

    赵胜咳嗽一声,摆手道:“好了好了!子高公子自鲁国远道而来,我等当尽地主之谊才是。公孙先生早年便是我这府上的门客,既然先生不愿放弃白马非马之说,诸位也不要强人所难嘛!哦对了,听说楼昌大人用一百多个金饼子从西域买来一匹良马,不但高大威猛,且能日行千里,只可惜我府中那匹跑得最快的马性情急躁,前几日不慎扭伤,不然的话,非要与楼大人那匹马较量一番才是。”

    楼昌接收到了赵胜转移话题的信号,心有灵犀般接话道:“我那匹马怎可与平原君的马相提并论。要说起千里良驹,还是大王的宫中数不胜数啊!不如待平原君府上那匹马伤好之后,你我在这邯郸城中举办一场赛马大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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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忠奸难辨
    锤子手拿青铜剑,将门外鬼头鬼脑那人押了进去。

    府内一干人等在老仆人的招呼下,转眼间将那人捆了个结实。

    “你们凭什么捆我”那人一边挣扎一边喊叫着:“还有没有王法了”

    陈政坐在会客厅中间,看着眼前这个面貌丑陋的中年男子,锤子凑到陈政近前,两人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

    “哈哈哈哈!”陈政突然大笑起来:“我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呢还是独上西楼月如钩呢怎么跟姓楼的如此有缘说吧,是哪个楼大人派你来的你们究竟安得什么心”

    “什么楼大人我压根儿就不认得。我无非是从此门前经过罢了,何来将我绑到这里识相的立马放我出去,不然的话…”

    陈政轻笑道:“不然你还想怎么着”

    锤子上去就是几个耳光,吼道:“你知道我家主人干啥的不在这邯郸城中,就连赵王和平原君跟我家主人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秦国的范丞相听说过没…”

    陈政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就不能低调着点儿!”接着环视众人道:“我可跟你们说,出了我这府门,都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少在外面信口开河、吆五喝六的,谁若是满口跑风泄露了我这府中的秘密,我可绝不轻饶!”

    在场之人都是诺诺连声。

    “诶”陈政看着老仆人,似有一事不解道:“我听说楼昌大人府上的人个个都是相貌堂堂、聪明伶俐,今日为何派此人前来呢莫不是楼昌大人手下的人都死光了不成”

    老仆人一愣,似乎从陈政诡异的眼神中发现了什么,随即一笑道:“我看此人奇丑无比、憨头憨脑,就算不是楼昌大人府里的人死光了,那也是楼昌大人眼瞎了。”

    陈政一摆手:“不可无理!方才我还在平原君府里与楼昌大人相谈甚欢,何来眼瞎呢哦对了,楼昌大人方才还叮嘱与我,眼下邯郸城内鱼龙混杂,教我平日多加些小心为好。你说说,楼昌大人这般为我着想,又怎会对我有所图谋呢难道是楼昌大人表面上一派祥和,肚子里却是包藏祸心不成”

    老仆人接连摆手道:“不会、不会,此楼大人非彼楼大人,如今赵王如此器重楼昌大人,楼昌大人绝不会是那种吃里扒外、两面三刀之人。再说了,主人既然与平原君和楼昌大人相会,楼大人又怎会派人来此呢”

    陈政皱着眉头嘀咕道:“是啊!如此说来,我等可不要中了他人的奸计,免得错怪了楼昌大人。”

    “主人言之有理。”

    被捆成粽子那人听着陈政和老仆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脸茫然无辜的表情。

    “啪”的一声,陈政一拍面前的桌案,朝锤子厉声道:“我料定此人必是楼缓派来的奸细,还不将这厮拉出去砍了!”

    锤子乐道:“有日子没杀人了,这事儿整滴,送上门儿一个。”

    老仆人连忙劝阻道:“主人,咱这府里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杀人了。”

    “你给我闪开!”陈政指着老仆人:“府里杀过人的事儿能往外乱说不如此,这厮便更不能活着出去。锤子,还不动手!”

    老仆人挡在那人身前:“主人来到邯郸短短时间,便在这府中射杀了几十人,他们可是尸骨未寒呐!吕老爷子教我看住了主人,主人可断不可再滥杀无辜了。”

    陈政愤然站起身来:“你,你,你仗着有老爷子护着你,每次我要杀人你都在这儿唧唧歪歪,难道要留着他们的命来杀我吗!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搞不懂的就杀掉,若不是如此,我能活到今日吗!”

    老仆人一挺脖子:“我说不能杀就是不能杀!”

    “哎呀反了你了!”陈政伸手指着老仆人:“今日还不怕告诉你,小爷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你以为仗着老爷子撑腰我便怕了你笑话!如今这世道,大发横财的哪一个不是恶贯满…,哦不对,哪一个不是罪恶滔…,也不对,哪一个不是十恶不…,他奶奶的,反正是富贵险中求、无毒不丈夫!你再敢拿老爷子抬出来压我,我今日便连你一块儿砍了,边儿待着去!”

    老仆人涨红着脸叫嚷道:“你敢!我跟着老爷子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呐!我也实话跟你说了吧,老爷子早想将你逐出家门了,就你这样杀人如麻、挥金如土之人,老吕家不知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败家子儿!”

    陈政和老仆人顷刻间唇枪舌剑起来,那个粽子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啥情况这是

    “这可是你逼我的,怨不得我了。”陈政指着老仆人,对锤子命令道:“给我拉出去砍了!”

    “……”锤子站在那里迟疑了一下。

    “哎呀我的话不好使了是不不听话连你一块儿砍了!”

    锤子把心一横,招呼其他人将老仆人连拉带拽去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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