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室可兴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画一局棋难解
平民不可驾大车,为了出城不受影响,这辆马车过于简陋,很难支撑长途跋涉。
“麻烦高骑都尉了。”
吕玲绮搀扶着严氏,轻轻的掀开了帘子,缓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而另一旁的几个士卒也已经从一旁牵出了一驾马车,比之这一辆要大上不少,也从破木头换成了涂着红漆的实木。
“此车还算舒适,且空间破大。”
高顺指着身侧的马车,开口说道:“子龙伤势未愈,你们是一家之人,就同上马车吧。”
“不必麻烦。”
赵云却是连忙摆了摆手,轻笑着说道:“久是未骑马了,我也想骑马赶路。”
“子龙不必如此,随我二人一同上车。”
 
第三十五章:弑丁
陷阵营七百人,仅有十三骑,分别是高顺与十二个十夫长,将马车围绕在最中央,故而整个军阵的行动速度,实际上并不快。
军阵走出了深林,绕过了城镇,挺进了崇山峻岭之间,除去了一些黄巾残党远来此处落地为寇,从而出现的山贼,一路上景色不错,并未让人心惊动魄。
不过原本半个月的路程,足足过了一个月,先前谈及的温县才引入眼帘。
这倒是因为赵云,一路上大大小小遇见的贼寇,共有三十六家,不过是半个月的路程,为了一一将之剿灭,等到大军到了温县门口,还要多了一千杂军在身后。
最终在距离温县一千步外,高顺选择了再次安营扎寨。
“子龙。”
高顺一路走到了马车旁,一脸煞白的赵云正被吕玲绮搀扶下来。
一路颠簸,伤势未愈的赵云终究还是让伤口恶化,让赵云每每想起,都要感叹一道吕布的气力。
高顺看着赵云的脸色,轻叹了口气说道:“温县近在眼前,我们不过一刻钟,在他们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攻下其地。”
“直接强攻”
赵云眉头轻皱,开口说道:“这可是司隶周围,强攻岂非与造反无异”
“若是等他们反应过来,唤来援军更加难办。”
高顺径直说道:“我们并无文书,率军来此,本就已经是反罪,况且此处目前可是董仲颖的地方。”
“他的控制范围已经辐射至了此处”
赵云一愣,一路上他也知道了许多从洛阳传来的消息,自然是了解的,现在的洛阳正是董卓董仲颖的一言之堂。
“先前洛阳混乱,如今将近稳定,恐怕就要立新帝的时候了。”
高顺轻笑着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唯一的方法便只有强攻了。”
“也只得如此了。”
赵云轻点了点头,却是忽然抬起头来,开口说道:“让我也领一军,虽有伤势,却还影响不了什么。”
“你在说些什么”
第三十六章:拦路
“报!”
不算巍然的城门楼上,一个小卒连忙的跑了上去,拱手说道:“禀报县尉,千步之外的军阵撤离,往东而去了。”
“撤了”
这县尉声音一顿,站在城门楼登高而望,“贼寇倒是知道些分量,不敢在此刻大举反旗。”
“可是县尉。”
那小卒颇为犹豫的咬着嘴唇,跟着说道:“他们之中有将近半数人,甲胄整齐、行动迅捷,到像是训练有素的地方部队。其余的大半,则是有些浑噩,较之那山贼残党不过好些。”
“管他作甚不来找我们的麻烦便无妨。”
县尉冷哼一声,衣袖一甩,转身走下了城楼,摆摆手说道:“将此时与县令说一声,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喏。”
……
军阵再行,所有人都颇为疲惫,不过也大都喘了口气。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丁原已死,不过主军正在虎牢关驻扎,只待赶路过去,不必有什么战事等着他们。
故而这东行之路,却要比南下时还要快些,反而是赵云与高顺二人一直沉着脸色。
“丁刺史被父亲手刃”
吕玲绮听着赵云的简述,轻抓着严氏的衣袖,开口说道:“父亲与丁刺史一直不和,我与那丁刺史也不熟悉,杀了便杀了,还能有什么其他事情”
“玲绮,怎能张口闭口皆是杀这般的厉字。”
严氏伸手瞪了吕玲绮一眼,转而朝着赵云问道:“子龙,瞧你与高骑都尉这般脸色,只怕此事有些不好办吧”
“父亲杀了丁原,是为董卓所揽。”
赵云眉头轻皱,跟着说道:“一者,董卓如今镇洛阳而掌朝廷,一旦时机有望,天下必会以义旗而讨之,且其人颇为狂妄暴戾,不会是明主。”
“我了解夫君,他不会在乎这些,与我等以安稳,心里跟着安稳下来,便没了其他想法。”
 
第三十七章:张辽
“哦我可并不认为我陷阵营的名字已然这般大气了。”
高顺紧盯着对面的动静,瞥了一眼走过来的赵云,继续的说道:“还是不知阁下姓名,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对面的那人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我应是同僚。我岂会不知道你我乃张辽,字文远。”
“原来是丁刺史送往洛阳的人。”
高顺轻笑一声,跟着说道:“可是得知了什么消息,跑来寻个说法”
“高骑都尉说笑了。”
张辽骑着马往这边缓步走开,同时开口说道:“我现在属吕中郎将府下骑都尉,今日奉董司空之命,前来护吕中郎将家室入洛阳城。”
“张骑都尉,你的话可让我不怎么相信。”
高顺轻皱起眉头,喝声说道:“虎牢关已然不远,我的任务,是护送夫人往虎牢关去。”
“军阵劳碌,飞鸽难以寻觅其地,故而延误了消息也是自然。”
张辽骑着马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在两边军阵的瞩目之下,停在了高顺的面前,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封书信,递给了面前的高顺,这才继续说道:“吕中郎将亲笔所书,上有其主簿印与中郎将印,还有董司空的司空印。”
高顺接过了书信,略过一遍之后便传给了赵云,轻笑了一声说道:“丁刺史举荐之恩,看起来张骑都尉颇有感触啊。”
“高骑都尉说笑了,丁刺史不过是让我来洛阳为质,尚且是并无分量之质,何来恩情可论”
张辽瞥了一眼正在读信的赵云,拱了拱手说道:“这位便是吕中郎将之婿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多谢张骑都尉谬赞。”
赵云拱了拱手,转过头与高顺说道:“高骑都尉,这……”
“有张骑都尉千人相护,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
高顺将手中的长枪扔给了旁边的小卒,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转身走到了马车旁边。
后面的张辽也跟着跳了下来,与赵云跟在了高顺身后,站在了马车旁。
严氏轻轻的掀开门帘,看着这三个人,不由得问道:“高骑都尉,这是……”
“夫人,吕主簿已经在洛阳等着夫人了。”
高顺斜过身子,指了指身后的张辽,继续的说道:“这是张骑都尉,由他护送夫
第三十八章:校尉
从虎牢关西北侧径直入司隶,四周皆是天险与小关,不过张辽文书在身,倒是一路上速度颇快。
在路上借住一夜,第二日的申时,十三州的中心,巍然耸立的洛阳城,终于映入眼帘。
千人的部队停在了城外的千步之外,张辽只带着一百人,簇拥着马车往洛阳东门而去。
而就在马车到了城门楼外的时候,却是缓缓地停了下来。
赵云只得伸手掀开了门帘,正看见他们一百人在路旁,一支同样的百人护送着一辆黄色布料裹着的马车出城,所有的人都在让位,看着他们离开、走远。
吕玲绮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开口问道:“这是什么人好大的排场。”
“黄布马车,定然是皇室的直系子嗣。”
赵云轻轻的放下了门帘,继续的说道:“听闻陛下有二子,如今新皇必是其中之一,那么另一个恐怕就是此人了。”
“封王远皇”
吕玲绮眉头轻皱着继续说道:“那不是挺好的事情吗反正在洛阳也是受人傀儡,还不如天高皇帝远得好。”
“怕就怕没这么简单啊。”
赵云感受着马车再一次的动了起来,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总算是进了洛阳。”
“话说这位张骑都尉居然当真是父亲的人。”
吕玲绮却是忽然放低了声音,开口说道:“像是早就认识了高骑都尉,却是互有隔阂。”
“如此便对了。”
赵云轻笑着摇了摇头,跟着说道:“只有他们的人关系不和,高骑都尉才能待着七百陷阵营入洛阳城来。”
“啊”
吕玲绮明显的一愣,却尽力的压低了声音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只有这样,这位董司空才会放下心来。”
赵云轻叹了口气,马车却是再一次缓缓地停了下来。
“夫人,我们到了。”
张辽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赵云则是随手掀开了门帘。
这边正对着挂着“中郎将府”牌匾的正门,门口还有四个侍卫左右守着,较之太原的吕府可谓是天差地别。
而后面的严氏已经被吕玲绮搀扶着,在外面侍女的帮助下,缓缓地走下了马车。
“这是董司空为吕中郎将特立的中郎将府,距离司空府甚是靠近。”
 
第三十九章:东市
中郎将府除去了主院,还有四间后院与一处花园,府中树木花蕊点缀无数,还有着将近三四十的侍女与侍卫,这让一脚踏进了院子里的赵云在这一瞬间一阵恍然。
“夫君!”
吕玲绮忽然从正堂中走了出来,伸手拉住了赵云的胳膊,往正堂后面边走边说道:“我挑了右边的院子,种的尽是长生树,院子里为树木环绕,颇为清净,是个习武的好地方。”
“你喜欢就好了。”
赵云被吕玲绮一路拉着,从正堂的后门直入后院,转身拐去了右侧的院子。
此处应该是除了花园之外,树木最为茂盛的地方,几十棵长生树环绕在院子旁,枝头上的绿意盎然,仿佛将整个院子笼罩了起来。
“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吕玲绮伸手搂住了赵云的胳膊,自豪的说道:“这可要比父亲他们的正院还要得心,与侧边的花园挨着。”
“不错的地方,幽隐小院。”
赵云轻轻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玲绮的眼光果然不错。”
“那是自然。”
吕玲绮松开了赵云,往前走去,指着四周说道:“我要在这里放上枪架,还有那个地方,我要先考量考量。”
赵云则是看着吕玲绮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先出去转转,饭前便回来了。”
“去吧去吧。”
吕玲绮头也不回,随意的摆了摆手。
这让赵云不由得摇了摇头,整了整身上的白袍,转身走出了院子,一路又出了中郎将府。
看见赵云走出来的身影,门口的一个侍卫连忙拱手说道:“赵校尉,洛阳复杂,不知所去何处可需要奴婢带路”
“不必了。”
赵云刚要迈开步子离开,忽然转过头问道:“我封为校尉之事,都已经知道了”
“前些日子吕中郎将投身董司空,第二日还未露面的赵校尉便被列上了校尉之功。”
 
第四十章:郭嘉
“三钱便够了。”
小厮看着赵云手里的铜板,轻轻的拿了三个,随即轻声说道:“此人不过酒徒,公子莫要让此人欺骗。”
“谢过提醒。”
赵云轻点了点头,看着离开的小厮,便转过身准备进去东市瞧瞧。
“等等!”
那白袍男子忽然伸手抓住了赵云的胳膊,开口说道:“我说过了,有恩必报。”
“哦”
赵云停下了脚步,轻笑着问道:“你身上还有三钱可以还给我”
“不过世俗之物,何须在意”
此人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即看着赵云身上的白袍,开口说道:“这可是上好的织布,更何况公子腰间挂着的两块玉可并非什么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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