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星汉灿烂,幸甚至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关心则乱

    废话,若不是贪图快些病好,鬼才吃这十八代祖宗不积德的发霉东西。俞采玲边腹诽边含泪再次凑到碗边去,正在此时,只听门外莲房的声音道:“主父主母至。”

    随即,门帘掀起间带入一股微微寒气,程始和萧夫人只带了青苁进屋而来。刚才还在絮叨这药里添了多少稀罕材料的阿苎忙将俞采玲手中的药碗拿开,扶着她伏到光亮的地板上,双臂作揖行礼,口中称喏道:“向阿父阿母见礼,问阿父阿母安好。”

    抬头看,只见程始今日退去一身戎装,只着一件宽敞的深色绣金丝襜褕长袍,束玄色缕银大带,腰间一应金玉饰物全无;萧夫人则是一身紫色大花的曲裾深衣,衣下露着两掌宽的浅紫色襦裙下边,领口还围着一圈雪白狐狸毛,正梳半高髻簪金凤白玉笄,耳畔白玉玎珰,更映衬得容色秀美飞扬,气度不凡。

    程始看见女儿比昨日精神好多了,心中高兴,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笑呵呵的坐到榻上,青苁扶萧夫人坐到一旁,作为子女的俞采玲只好继续低着脑袋跪坐在下方的蒲团上。

    不单程始不知从何说起,饶萧夫人机变多谋,此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轻咳一声道:“吾儿可安好了。”俞采玲略略抬头,小声回道:“好许多了。”她不是有意的,只是对着便宜爹娘心头发虚,自然声音就弱了。

    不抬头还好,这一抬头,程始就看见女儿泪汪汪的,急道:“我儿怎落泪了”

    正想说老子都回来了哪个王八羔子还敢欺负我闺女看老子去寻场子回来,却听女儿弱弱道:“是……药太苦了。”

    俞采玲不知道现下自己的样子有多可怜。骨架羸弱,双肩如削,大病初愈之下皮肤白得几乎半透明了,纤细的脖颈艰难得撑着脑袋,光是跪坐在那里都摇摇欲坠得仿佛要歪到地板上去了,一开口更是声音细弱。程始觉得自己一蒲扇抓过去都可以把女儿跟幼鸟般捏死了,这下不但心软了,连声音都软了:“不如往药汤里添些饴糖”

    这话引来萧夫人的一记白眼,郑重道:“大人浑说了,医士开的药能乱添东西么。良药苦口,只能吃了药再含糖罢。”

    程始忙道:“夫人说的是。”又转头对女儿道,“要听你阿母的,待病好了,阿父带你去骑马,看正旦后的灯会。”

    认下这对便宜爹娘到现在,只有这话最入耳,俞采玲高兴得朝程始笑了笑,苍白的肌肤晕出几丝孩子气的淡红,可爱得宛如一尊玉娃娃。

    程始心中大乐,真觉自家女儿委实是天底下一等一美貌的小娘子,万将军生的那一窝小女娘全凑起来攥成一把喇叭花都比不上;下回饮酒时必要夸口两句得意一番才是。萧夫人见了俞采玲这幅模样,依旧神情复杂。

    程始自管自的畅想犹觉不足,转头对妻子笑道:“咱们嫋嫋生得好看呢。”然后又添了一句,“都是夫人的功劳。”

    青苁无语望天,她一直知道自家大人是个睁眼瞎,小女公子分明与爹娘生得都不像。照她看来,女公子这皮相虽还不错,却可怜兮兮不甚大气,如何与萧夫人那般神采飞扬相比。

    时人审美本就偏好高挑丰健的女子,也不知将来好好养着,小女公子能否多长高些胖些,当初的萧老夫人柔弱归柔弱,身段却不差什么……青苁正想着,不经意转目间,看见小小女孩儿正颇有兴味得望着程始和萧夫人,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神气宛然,生机勃勃,仿若林间初生的幼兽一般灵动野性,她顿时怔了。

    俞采玲此刻正在打量旁人,她跪坐的位置平目而去,刚好是萧夫人的胸部以下,她心中暗乐:按照阿苎说的,连同夭折的孩子在内这萧夫人生了有七八个,可身材还这么辣,有前有后的,程老爹真有福气。

    萧夫人不知心腹和女儿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板脸对丈夫道:“……大人可别出去胡说,女孩家整日夸口美貌有甚用,多些才学德行才要紧。”知夫莫若妻,她一眼就看穿丈夫想干嘛。程始只好讪讪。

    萧夫人看他这样,想起自打女儿落地丈夫有多心热,为着老母和妻子的坚持不得已分别十年,这会儿正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她顿时心软,叹气柔声道:“大家都是生眼睛的,待咏儿兄弟几个随万将军的家眷车伍一道回来了,咱们就带嫋嫋去外头赴宴游园,哪个看不见了,咱们不说别人也知道。”

    一家人正说闲话,还不待俞采玲有机会发言,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既尖利又粗犷的老年女子大叫,前声带些凄惨后调带些哀婉主旋律是愤慨,尤其是后面“啊啊啊啊啊啊”的尾声足足延续了七八秒之久,竟未停顿。

    俞采玲心中生出奇葩的仰慕,能在洪亮悠长的叫声之余兼顾情绪的投入,这把好嗓子简直妈妈桑版帕瓦罗蒂兼居委会李双江啊。接着又想,再怎么洪亮的叫声能这么清楚的传过来,这程家宅院看来不大嘛,那这程老爹到底混得如何呀。

    想完这些有的没的,看见一旁的青苁面上毫无波动,上头的程始夫妇默契的互看对方,她才意识过来——好戏开场了。

    程母的叫声很快转为声声呼喊‘大郎我的儿…我的儿呀…’,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俞采玲愈发觉得这座宅邸不是很大。

    夫妻俩打完眉眼官司,程始清咳了一声,站起身来要去迎程母,萧夫人却不慌不忙的帮丈夫理了下衣带,还不忘记朝俞采玲吩咐一句:“别愣着,赶紧饮下药汤。”

    夫妻俩正要出门,却低估了程母的行动力,走在前头的青苁还不及掀开门帘便被一股大力猛冲了回来,只见程母犹如一头中了箭的野猪一头拱了进来,险些将门帘都扯下来。

    这次她身后没有摆那一长串仆妇的排场,只领着葛氏及另两个俞采玲不认识的妇人,当头一个与程母岁数相当,相貌的粗糙程度也相当,鼻涕眼泪糊成一团;另一个却生得俏丽精明,看着三十多岁,就是粉涂得略厚了些,也在啼哭。

    程母形状十分狼狈,华丽的衣裳扯得襟口都散了,粗如烧火棍的大金簪也不带了,风火轮般的大金耳坠子只剩了一个,眼泪鼻涕挂在脸上,嘴里还不停:“…




37.第37章
    此为防盗章

    按照二哥程颂的说法, 他们已经是回都城述职的武将中最后一拨了;本有人瞧着不顺眼想说两句, 万将军一听到风声就寻上门去, 当着人家的面抱腿痛哭“哎呀我的腿呀腿呀腿呀腿, 我苦命的腿呀腿……”,嗓音浑厚,直传出三里营地去——程颂学得惟妙惟肖,逗得众人哈哈大笑,便是萧夫人也不禁莞尔, 更别说笑出了两排后槽牙的程母。

    “万将军的腿真伤那么重么”二叔程承疑惑道。

    “腿筋伤了, 行路, ,蹴鞠,或慢慢走马都成,马上疾驰是不能了。”阵仗之上高速骑马需要两腿加紧马腹。

    程承抓住了重点:“可以蹴鞠,却不能跑马”程始瞪了次子一眼,萧夫人苦笑摇头。

    程颂自知失言, 赶紧一本正经的补救:“也就是凑个兴, 慢慢走动罢了。不过……”他忽压低声音,对着程始和萧夫人道,“适才万伯父一时心情激荡,眼看就要上马, 城门口那么多兵卒校官都看着呢, 亏我赶紧大喊万家的轺车过来。”

    程始‘嗯’了一声, 对萧夫人道:“回头咱们去跟老夫人说说。”萧夫人缓缓颔首。

    那边厢, 学龄前后的程筑小朋友将小手掌很有气势的拍在案几上,不满的叫嚷道:“次兄真是,我还在那车上呢!一把就将我扯下车来往后抛去,要不是三兄接住了,我若掉在地上,牙齿都得磕掉几颗,这会儿还能吃饭吗!”

    程颂指着他,笑道:“莫非我不抛你,你就不掉牙了!你左侧那两颗牙可是我抛掉的!”正处于换牙期的程小筑一下捂住自己的嘴,愤怒的胖脸涨通红,恨不能把手中的牙箸当做暗器丢过去,一气戳他双刀四个洞!

    众人哄堂大笑,便是程二叔也抖倒在案几上。程母笑的丢了牙箸,一把将程筑小朋友搂在怀里。程始的众孩儿中只有他是生在外头,打落地程母就未见过,是以一见面就又亲又抱心肝肉的叫着,吃饭也要他坐在身旁。

    实则程讴自小在她跟前,原应感情更好,可葛氏得子不易,护的幼子跟玻璃罩子似的,旁人喂一口吃食要大惊小怪,去外面略透些风更要哭天抹泪半天,养的程讴骄纵又小气,程母实在不喜,哪如程筑这么虎头虎脑,随和活泼。

    于是程母心中又暗暗自辩:不与萧夫人计较,不是怕了大儿子,而是看在这些孙儿面上,到底她养孩子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这间宽阔的正房厅堂无论是万家还是之前的程家都无用武之地,今日众人笑声酣畅,语笑言飞,方有几分人丁兴旺的气派,厅壁上悬着尺余长的兽脂粗烛,焰火高高燃起,席上三巡,除了早早去睡的程讴小仔,人人面前都置着比平日大上一圈的案几,比平日丰盛许多的酒菜。

    程少商低头打量,玄色漆木案几直接以笔直翘头线条打造,只在案沿以沉沉的朱红色绘有夸张诡异的兽类图案;忽察觉有视线在扫自己,她抬头往右边看去,只见一位白皙秀气的少年正在偷偷打量自己。

    “少宫,你今日怎么不说话。”萧夫人笑盈盈的看过来。只见程少宫口气熟稔道:“阿母,我在看阿妹呢。一胞双生,少商怎么和我一点也不像”

    萧夫人唇边的笑容有些凝滞,程颂赶紧抢道:“适才刚见了嫋嫋,真吓了一跳呢,比我们兄弟几个加起来都好看。如今多年未见,做兄长的给你带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

    程少商看出了萧夫人的不自在,暗晒一声,危襟正坐道:“近来阿母日日训导少商多读书习字,少嬉戏玩耍,兄长们带来的少商怕是用不上了。”

    谁知程咏笑道:“别理你次兄,他只想着玩闹。我给你带了许多上好的字帖笔墨,其中有一块松香墨……”程少宫忙打断,笑道:“这块墨可是好东西,是那年长兄拜师时受赠的,藏了许多年,平日连摸都舍不得给我摸一下呢。”程筑赶紧拆墙脚:“三兄你那是摸吗要不是长兄看的牢,你就想顺走了罢!”

    程二叔刚好喝了一口酒浆,险些喷出来,在众人的哄堂大笑中,程少宫恨恨道:“黄口小儿,你良心何在!早知今日就不接住你了,叫你摔个狗啃泥!”又转头道,“……少商,你别听阿筑的,我要了来,也是给你留哒!”

    虽然四兄弟心性各异,但他们望向自己的眼神却都是期盼亲近之意,程少商心中软了,收起玩笑神色,欢欢喜喜的柔声道谢,又顽皮道:“其实我自小爱玩耍的,只盼将来兄长们不要嫌我惹是生非就好了。”

    女孩子皮相甚美,兼之语气真诚,眸子清澈,这话说出来便有加倍的功效,果然上至程始下至程筑小朋友都满心愉悦的笑了,觉得这个妹妹(阿姊)漂亮得像个白玉人偶,那么小小个,说话的声音都比旁人好听(大误解)。

    程筑小朋友还很贴心的加了一句:“阿姊你放心,你再惹是生非,也比不过我的,不信你问阿父。”他身旁的程母很想说‘乖孙你可看错那孽障了’,结果咏颂少宫三兄弟已经一齐点头。程少宫还颇有幽怨,细声细气道:“阿父也是,每回责打阿筑都要连坐咱们三个。一通打完,再嘱咐我们要手足和睦!我们都恨不能捏死阿筑,如何和睦!”

    萧夫人再忍不住,直接笑倒在险些喷酒的程始身上;程母笑出眼泪,搂着程筑险些喘不过气来,余下数人俱是乐不可支,各自笑的仰倒俯卧。

    程少商正笑着,忽觉裙边有动静,低头去看,只见一碟满满的蜜饯在地板上被轻轻挪到自己膝边,侧头就看见自家的孪生哥哥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原来程少宫趁众人大笑,从自己宽大的袖子下将那碟子推了过来。程少商回头看见自己已然空空的蜜饯碟子,知道是程少宫见自己爱吃,特意留给自己的。她拣起一枚大大的蜜饯丢进口中,鼓着脸颊,冲程少宫笑的眉眼弯弯,瞳色晶亮。程少宫眼前生花,顿觉妹妹果然比弟弟强上百倍。

    这番动作旁人没瞧见,坐在对面的程姎却看的清楚,她不免心生艳羡,神思游走间,想起葛家的表兄弟们,自小也是这样对自己宠爱疼惜,而程少商却至今日才尝到这滋味,又对她生出怜惜之意……

    程咏心细,瞥见程姎出神的样子,忙敛笑道:“险些忘了……姎姎,我们不知你已经回来了,是以未有准备。倒收了你手制的鞋袜与贺简,愚兄几个甚是惭愧,回头预备上好东西,再给姎姎你送去。”

    程姎连忙回神,连连摆手,笨拙道:“不妨事的不妨事的,小小心意,兄长们不必记怀。”萧夫人见此情形,心中满意。

    又过了几巡酒,酒量不佳的程二叔率先趴倒在案几上,萧夫人便劝众人罢席,“可不能今日就喝坏了,过几日三弟来了,还要大开家宴呢。”听到心爱的小儿子将至,程母这才恋恋不舍放下的酒卮,由胡媪扶着回屋歇息;程姎赶紧指挥侍婢连扛带举的领走了自家父亲。

    随后,萧夫人扶起微熏的程始从侧廊离席,程少商本该跟着一起走侧廊的,忽摸到袖中某物,心中一动,扭头目寻几位兄长。只见程筑因被程母喂了些许酒浆,正东摇西晃的站不稳,青苁夫人摸着小男孩滚烫的脸颊,恼怒的叫人去将解酒汤端去各屋,程咏熟练的捞起幼弟抱在怀中,然后招呼两个弟弟回各自的居所。

    “诸位兄长暂且留步。”

    程少商几步赶上前去,从袖中摸出一串用麻线编成的虫儿,上头有小蚂蚱,小螳螂,还有小蝙蝠…编法不很精致,显是初学的。少商将之塞进昏睡的程筑怀中,装出自从上辈子考上重点高中之后就再没露出过的赧色,道:“我不识得几个字,也不会女红刺绣,就这还是在乡野时刚学的,回头等我学有小成,再给兄长们。”

    这话入耳,程颂和程少宫又心酸又心痛,一时忙不迭的道“不用不用”、“慢慢来不急”、“自家兄妹客气什么”以及“别太累了身体要紧”等等……

    程咏虽不说话,但看着比自己矮了近有两个头,身形还宛如女童的小妹妹,提早生出一股老父滋味;他默默腾出一只手摸摸少商头上圆圆的小鬟髻,便微笑着告别了。

    少商也躬身行礼告辞,面上甜甜的笑意一直维持到自己的居所都不曾消散,莲房一边为她卸下钗环,一边笑道:“女公子今日好生高兴呢。”

    少商笑道:“见到了几位兄长,如何不高兴。”侧头看了眼正拿着炭壶给自己暖床被的阿苎,又道,“傅母,兄长们都待我很好呢。”阿苎直起腰,微笑道:“喏。”

    笑的时间太长了,是以坐到床边时少商觉得颊边好生酸痛,她揉着自己的腮帮子,恨不能让老看不上自己的演技的鲍鱼副社长来看看,如何叫做笑中带惨,如何叫三份柔弱化作五分无言的委屈——鲍鱼副社长总觉得自己能当女主角是咸鱼社长鬼迷心窍了(其实当初她自己也这么认为,还为自己才那么几分姿色居然也能走美色上位的路线而暗喜过一阵),如今看来,她只是潜力没爆发而已。

    努力果然不是白费的,不等自己喝完解酒汤,几位兄长允诺的礼物便连夜被扛来了,半人高的箱子足有三四口。打开一看,真是五光十色,各色各样都有——光润无暇的玉璧数对,七八盒子不成套但十分名贵的钗环珰钏(直男不懂配套首饰),十数匹精美柔软的锦缎,装在名贵檀木盒里的笔墨字帖若干,另还有好些孩童的玩具,有陀螺,塞棋,弹棋,弹弓……居然还有各种蒲博的用具。

    随来的小侍童还道:“还有大件的东西,都捆在大车那儿了,



38.第38章
    此为防盗章

    不过, 待见到程三叔本人,少商立刻反省自己太狭隘了。

    程止是个令人见之忘俗的美男子,望之不过三十上下, 颔下蓄了几缕文士须,面色白净, 眉目俊秀, 郎朗如青山苍翠,一笑又如春风拂面, 自少商来这地方, 女子中相貌最美的固然是萧夫人,但男子中尚无这等叫她眼前一亮的人物。

    少商在心中刚花痴了不到两秒, 只听前面的程母已经‘哎呦’一声娇叹,一手抚住激烈起伏胸口,老目含泪, 然后伴着一叠声‘我的儿’就扑过去了,对着程止又是摸胸膛问‘是否瘦了’又搂胳膊笑骂‘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多年才回来’,胡媪拦都拦不住,浑然将站在程止身旁的妻子桑氏当不存在。

    少商一个趔趄,乐的差点打通了任督二脉——她的狭隘在于, 一直把思路固定在古早婆妈剧模式上,这哪是老姘头, 简直是老姐姐出钱出力捧在心尖尖上的欧巴呀。

    程少宫轻轻上前一步, 凑到少商耳边:“收着点, 阿母看你呢。”少商眼睛一转, 果然萧夫人正不悦的看着自己,连忙压平弯起的嘴角,肃穆而立。好在桑氏过来将萧夫人拉了过去,二人笑说些什么,萧夫人这才不再关注少商。

    趁众人往正房大堂走去,程少宫又凑过来咬耳朵:“你脸色转的也太生硬了。”少商愁眉苦脸道:“阿母怎么老盯着我,我知道自己行止不谨,这不正慢慢改嘛。”程少宫小声笑道:“阿母这是怕我们平常习惯了,将来出门在外时不经意叫人捉住了不当之处,当年她没空盯着我们,还特意叫人来盯呢。”
1...1617181920...4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