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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身处危境的马超脸上没有惊恐,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髡发褴褛的他看起来似乎已经和胡人无异,他看着面前的胡人说道:

    “告诉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在禄福城有过约定的老朋友来了!”

    在散发着腥臊气毡帐里,单人匹马的马超受到了盛情的款待,只不过,叛胡首领的伊健妓妾和治元多虽然面上欢笑,但眼角的疑虑和警惕却丝毫未减。

    “孟起,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

    看着马超的髡发和脱下的褚衣,治元多脸上堆起笑容问道。

    “我在长安城里犯了事,已经不是统兵的军将了。今日又在军营里杀了一个百将,逃了出来,记着当初在禄福城的约定,专程投奔你们来了!”

    “哦,那好啊,那些汉人官吏的科律条目繁多,动不动就要把人问罪下狱,还是我们胡人部落里好啊!嘿嘿,不过你应该清楚,我们两个当下是什么处境了吧!”

    治元多说着,和一直闷声不吭的伊健妓妾对视一眼,发出了苦笑。

    换成一身毛裘的马超抬了抬眼皮,手中切割羊肉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问道:

    “怎么,你们后悔起事了”

    “唉,要不是杨阿若不顾我们部落人马的死活,逼迫我们冒着大雪出兵,我们卢水胡又怎么会起事呢。那些官吏一直将我们当成蛮夷,利用科律条目来钳制我们,又屡屡借着




15、张掖
    马超的到来,就如同一阵不大不小的风,让河西胡人叛乱的死灰复燃了。

    都野泽的卢水胡洞悉了面前这支军队的虚实。

    他们的骑兵在马超的带领下,没有去和武威境内养精蓄锐的军队发生战斗,而是一人双马,轻装疾驰,绕过了龙首山,长途奔袭六百里,杀入了张掖郡内。

    这下子,叛乱的卢水胡骑兵真正击中了杨丰的软肋,边塞亭障的烽烟日夜焚烧,张掖境内的不少羌胡人马双眼泛光,纷纷响应加入,昭武、觻得、屋兰、删丹等城接连告急,叛乱的胡骑在河西之地掀起了轩然大波。

    张掖属国,杨丰军帐。

    “鲍出、杨秋、王忠等人都是些酒囊饭袋么,他们想要独占军功,我默许了,他们不想冒险,我也默许了。本将对他们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守好武威,给我看住都野泽的卢水胡,可现在,看看他们都给我做了什么”

    这些日子,杨丰辗转张掖属国、居延属国、酒泉、张掖多地,风餐露宿,奋力平定叛乱的羌胡部落,脸色憔悴了不少,但他没有想到,从关中赶来支援的三校尉竟然又给他捅破了河西的天。

    暴跳如雷的杨丰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三校尉,帐中余下的胡汉军吏面面相觑,不敢在安西将军发火之际吭声。

    等到杨丰发泄了一通怒火之后,带伤平叛的庞德硬着头皮率先开声。

    “将军,三校尉确实有罪,但此时张掖境内还有胡骑肆虐,只能让他们戴罪立功。叛逃胡人的马超一方面深知我军的虚实,一方面熟悉凉州的地理,叛乱的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得到他的帮助,如虎添翼,我等需得尽快回师救援张掖,否则只怕昭武、觻得等城不保啊!”

    杨丰重新落到自己的胡床上,眉头紧皱,神情复杂。

    他念叨着马超的名字,伸手揉着疼痛欲裂的太阳穴。

    跟随自己绕过合黎山,迂回突入酒泉的马超,依样画葫芦,带着一群叛乱的胡骑,迂回穿插,奔袭打进了张掖境内,成功击中了自己的软肋。

    真是个棘手的敌人!

    时下张掖以西的还有几股逃窜的羌胡没有讨平,自己就要带兵匆匆忙忙赶回张掖去,且不论张掖以西的羌胡部落接下来是否能够安分,单单是带着一支士气沮丧、人马疲倦的军队回师救援,杨丰就感到头痛万分。

    这种打法,以往他就常常用来对付那些庞大笨拙的敌军。

    没想到,这一次挨打的,却是自己。

    可是。

    杨丰看了看庞德询问的眼光,自己能够不回师去救吗

    张掖境内,绵延的龙首山、焉支山的山脉抵挡住了来自北方的严寒和风沙,使得山脉南麓的土地得天独厚、农牧皆宜,河西一地的牧苑,大半就设立在那里,那里是阎行治下重要的战马资源地。

    除了战马,还有粮食、酒、军械等等大批的物资,还有自己身处删丹的妻子,阎琬。

    杨丰不敢想象叛乱的胡人攻破删丹城的情景,也不敢想象这处地方落到叛乱胡人手里的后果。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终于咬咬牙,当即做了决断。

    “派遣快马告诉三校尉,让他们率军从东面进入张掖,和本将一同围剿入侵的胡人叛军。”

    “还有,告诉他们,严肃军纪,本将不希望再有一个马超从他们的军中出现!”

    武威,宣威军营。

    “嘿嘿,这头恶狼可真把安西将军咬急了,看看,这是第八份羽檄军书了,老杨,还得多亏了你啊!”

    校尉王忠将一份军书扔在了杨秋面前,冷笑着说道。

    两天内,从安西将军的军中发出的八份羽檄加急的军令,先后抵达了宣威军营。

    张掖境内的大火,已经烧到了诸人的睫毛上了,而火种,恰恰就是杨秋带来的。

    杨秋看着王忠的酒槽鼻,心生厌恶,可也只能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做搭理。

    此时的他一肚子的苦水,回头想想,同为凉人的他,就万不该轻易收下马家人的厚礼,原本是想着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可现在却是要把自己陷进去了。

    “好了,眼下说这些也没有用了,还是说一说进军都野泽的兵事吧!”

    坐在上首的鲍出说道,与携众归降阎行的王忠、杨秋不同,他是阎行军中的老人,一步步从底层升上来的,说出的话更加分量。虽然三人名位相当,但主要还是以他为主。

    王忠瞥了杨秋一样,揶揄着说道:

    “我早说了,打都野泽没多大用。那些胡人老小早就逃之夭夭了,就留下了一座空城以及流窜在芦苇丛中的些许老弱,我们出动了三千步骑,砍了上百个胡人老弱的首级,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打了胜仗了!”

    “那至少也是上百个首级,总比王校尉坐在军帐里高谈阔论要来得强吧!”

    杨秋在这件事情上不再忍耐,当即没好气的反唇相讥。

    “够了!”鲍出大力拍击着面前的案几,让杨秋和王忠都瞬间安静下来,他看着两人,肃然说道:

    “人是从我们军中逃出去的,张掖的乱事,在座的谁都撇不清,眼下唯一的机会,那就是将功折罪,把张掖境内的叛乱胡人尽数剿灭,这才是当务之急。”

    说到这里,鲍出又看了两人一眼,杨秋和王忠都没有出言反对,显然久经戎事的他们也知道当前



16、乱
    屋兰境内,一处山丘上。

    “孟起,你就这样让这些敌骑退走了!”

    治元多爱惜地抚摸着胯下骏马的鬃毛,瞥了远眺厮杀的马超一眼,狐疑问道。

    “听说那个领军的校尉,以前还是你们马家军的军将,怎么,战阵上心生怜悯,要放过他们了”

    马超没有移动目光,他关注着正在撤退、阵型不乱的敌军,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单人匹马,想要短时间内,在羌胡部落中建立起强大的威信,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等张掖这一战过后,他们就该对自己敬若神明了。

    “你想多了!庞德、杨丰,他们都是军中的宿将,围城打援的战法也是他们拿手的,你看他们虽然奔着我们的后背而来,可沿途派出的斥候依旧谨慎远探,我们埋伏的人马根本就瞒不过他们。”

    “那你还让我们的人马忍冻挨饿,耗费那么多时间,埋伏了那么久!”

    治元多听到马超的话,话语中多了几分埋怨。

    马超这个时候才转过脸来,看着抚摸着爱马的治元多,笑道:

    “治元多,你不懂。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拖住杨丰的兵马,给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各个击破,先打败东面三校尉的敌军。”

    “哦”治元多将信将疑,他看着马超问道:

    “这么说来,让我们的人将尸首残骸丢入河中,广派精骑掠杀信使,以及还有今日白费力气的伏击,都是为了拖住杨阿若的进军”

    “没错。”马超不厌其烦地解释,“如果遭受东西两支大军同时夹击,就算我们的人马得到了兵甲、战马、粮草和其他羌胡部落的帮助,一样抵挡不住他们的进攻。”

    “可要是逐一对付,那情形又大不一样了。三军之祸,起于狐疑。我让你们将尸首、残骸、杂物抛入弱水,就是要让杨丰麾下行军的士卒看到后心生怯意,以为删丹等地都落入到我们的掌控之中。”

    “东西两支军队夹击张掖,互相呼应声援,本来是没错的。但这种分头并进的进攻,最致命的,就是两军之间的音讯不通,如果两支军队不能够每日都保持音讯往来,那这种合击就很大可能就变成了各自为战。我们身处中间,分出小股精锐人马去拦截那些潜行穿越战场的信使,就会让杨丰不能够及时得到东面人马的军报。”

    “最后这场不算得手的伏击,则是告诉杨丰,我们的背后已经有了防备,让他心生顾忌,不敢放手来攻。这样一来,有了以上三种狐疑,杨丰的行军脚程就快不起来,这就给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各个击破,先打败东面三校尉的敌军。”

    “哈哈哈,孟起,你真是天生的将军!”

    治元多听到这里,也不得不衷心佩服马超的军事才华,他一边称赞马超,一边继续低头抚摸坐骑的皮毛,啧啧说道:

    “多神骏的战马啊!以前做牛做马的时候,这样的凉地骏马只有看着的份,可现在站起来重新变成了人,骏马也就自然而然重新回到了我们的身边。孟起,真是多亏有了你!”

    治元多还在说话,马超却已经打马缓缓下坡。

    他的眼光,不止落在凉地的骏马上。他帮助伊健妓妾、治元多打败杨丰、三校尉,可不仅仅是为了证明他是天生的将军,他要做的,是凉州联军的首领,是这片广阔土地真正的主人。

    建安五年春,杨丰、鲍出等将校率军东西并进,进剿肆虐张掖的胡人叛军,却出人意料地遭受了败绩。

    马超率领胡人滞延了杨丰的进军后,迅速转道向东,和日勒城的伊健妓妾带领的羌胡部落会师,共同迎击攻城不下的三校尉军队。

    两军旋即在焉支山下展开一场大战,战场上率领胡骑的马超大显神威,左冲右突,无人能挡,先后斩杀姜谟、杨岳等多名军将,一度率兵冲杀到了鲍出的将旗附近。

    激烈的战斗中,指挥作战的鲍出不幸中箭负伤,但他仍坚守不退,终于击退了突入阵中的骑兵。

    入夜后,两军各自引退,军队由副将王忠接手指挥,眼见战场形势不利,王忠只能下令撤军,往后退回到番和城中坚守。

    未能及时发动进攻的杨丰,在得知焉支山下三校尉战败的消息后,也只能含恨退兵,撤退返回觻得城中。

    只是凉州的局势,已经不再是丢失几座城邑、打一二场败仗那么简单了。

    躲避暴风雪的西丁零羝敕部,开春后又重新走出了山谷,为了寻觅牧场和食物,他们的部落人马在草原、戈壁兜兜转转,听闻河西发生变故,于是重新拖家携口,进入居延泽。

    藏到大小榆谷久未露面的韩遂嗅到卷土重来的机会,也不甘寂寞地出现了,他带着一支羌人联军,杀入到金城境内,与李骈、李越的军队发生了交战。

    汉中的张鲁派兵进攻武都郡,他和重新出现的韩遂似乎有某种联系,两支军队的目标一致,那就是一西一南,要打到汉阳郡实现会师。

    建安五年的春天,凉州就像是转入到了一个拐点,形势在短时间内急转直下,俨然已经出现了一股新的风暴,以河西为中心,风暴在不断扩大,仿佛要撕裂凉州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

    长安,骠骑将军府。

    春天来了,农忙时分。以往这个时候,各地有关农事的公文将会堆积案头,等待阎行的签署和批复,但如今,这些公文阎行统统都推给了长史严授。

     



花点时间,说一些看似废话的话
    花点时间,说一些看似废话的话

    最近写到了“马超乱凉州”的章节,又有一些人跳出来指点江山。这种现象早在写“陈仓大败”、“郭汜入侵”、“曹操迎天子”的章节时就出现过,一开始我还挺乐意去解释一些他们所谓的问题,但现在是俗事缠身,没有什么兴趣去理会这些了。只是看着有些人越蹦越高、唾液横飞,心想着其实每天也都要消耗一些垃圾时间来对抗生活的无趣,那就再说一说这件事情也无妨。

    举一个例子:你爱国,是对的。你喜欢大声喊出来,义愤填膺地痛骂社会丑恶,没人说你错,但你认为人人都要跟你一样大声喊出来,义愤填膺,要不然就是不爱国,那着实就是荒谬了。一样的,你认为有穿越者的就是要去“发展生产力”、“改变历史”,随便你,但在我看来,要创作一部好的穿越小说,“发展生产力”、“改变历史”显然不是必要的。你完全没有必要为此上蹿下跳。

    我写一个穿越者主人公,只是方便一些需要沉浸式阅读的读者能够不含偏见,用一种平和心态来看小说。方便在这个新世界,主人公带领大家去重新看待、诠释这段耳熟能详的历史,随带着书中也能映射生活中一些说不了、写不出的东西。

    至于那些你在意的穿越者种种,不好意思,我统统不在意。

    我写这部小说断断续续也有一年九个月了,无知是我的养料,压抑是我的压力,一开始我就想写一部有丰富历史知识、多维角度的历史小说。但渐渐的,我也发现了,我跟很多人,对小说、创作、阅读的理解和看待历史、看待历史人物的角度都是不一样的。

    这没什么关系。因为我不需要说教,也对达成共识不感兴趣。你所熟悉的思维、套路、观点能给你带来的快乐,我不关心。别人截取一二流于世俗的偏激的观点,再极端化地大肆宣扬,以博取大众的赞许,这种行为我也不认同。

    做事情,成功预防了坏事发生,有两种结果。第一种,坏事避免了,事情变好了;第二种,坏事避免了,引出了其他坏事,变得更坏了。在书中,两种情况都可能出现。男主之所以是男主,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是线性思维,能认清这一点,也不会陷入虚无,什么都不做。既然出了另一件坏事,那就尽力去把出现的坏事的危害消减到最低。

    书里迄今为止,没有什么太大的逻辑漏洞。一些人找出的所为漏洞,无非




17、许都
    许都,司空府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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