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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是啊,自从你跟随阿父征战起,阿姊从没见到过你有这副模样。”

    “我到底还是让阿姊失望了。”

    “现在不要说这些了。”

    马云鹭止住了马超的话,她看着自己这个桀骜不驯的弟弟,眼中流露出母亲的慈爱,轻声说道:

    “孟起,罢手吧。不要再这样了,趁着骠骑将军心意未定,如果你能够请罪求饶,或许还有很大可能免除一死,你可以回到长安,和阿父、阿岱等在一起。”

    马超摇摇头。“回不去了。”

    “不,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的。你看,”马云鹭从袖中拿出了那一根熟悉的羌笛,放到了马超的手中,温声地说道:

    “她还在等你,她还在长安城里等你,孟起,回去吧。”

    说着说着,强忍着泪水的马云鹭已经泣不成声,她只知道伸手紧紧抱住了马超,就像小时候兵荒马乱、乱兵破城,自己紧紧抱住家中最顽皮的这个弟弟一样。

    那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马超总是要挣脱自己的怀抱,想要溜出家门外去一探究竟。

    可总是被自己拉回来,紧紧抱住。

    直到后来他浑身血淋淋地提回来一个人头,大声地向族中的父兄宣告自己已经长大成人,能够跟随族人征战后,马云鹭才没有再紧紧拉扯




25、老骥
    “马儿终不能为孤所用。”

    这是阎行听到马超袭击甲士,意图逃亡被军士射杀后发出的惋惜慨叹,马云鹭则痛苦地留下了泪水,她也意识到,为何甘陵等人说她不该来这里了。

    马超已死,但他的首级却依旧要被明法行刑地砍下,和其他反叛胡酋的头颅一起,传首边郡,震慑人心。

    只是阎行随后传令张既,让他最后派人将马超的尸首缝合后,就在武威境内以庶人之礼下葬。

    既然他热爱凉州这片土地,那就让他永久地留在这里吧。

    在这短短几个月里,凉州错综复杂的多股势力:卢水胡、西丁零、马超、韩遂、李骈、宋建等等被阎行的兵马先后荡平,听到昔年的那些凉地的故人、仇敌一个个黯然退场,纵然阎行心如铁石,也不由在功成之后多出了几声叹息。

    尤其是李骈的身死,更让他惋惜不已。

    说起来,他们当初约为兄弟的三人,在陈仓大战之后,就再没有聚首了。

    当初的三人之中,李骈豪气,阎行深沉,赵鸿聪慧,才干则各有千秋。但陈仓大战过后,阎行、赵鸿沦为阶下之囚,唯独李骈安然无恙回归了凉地,声望日增,还迎娶了韩遂的爱女,成了凉地最大一股势力的潜在继承人。

    按当初的趋势看来,似乎李骈才像是天选之人,他的豪气干云,他的武艺高强,他的逢凶化吉,都是万中无一的。

    但是现下,他死了。

    这让阎行扼腕兴嗟,陈仓城外的三兄弟,最终留下来的,终究不是对友谊的忠诚,不是对信义的执着,而是乱世尔虞我诈的精深算计,是各为其主的你死我活。

    而这,或许才是乱世之中真正的残酷所在吧。

    河西叛乱已定,阎行率军返回长安。

    在途中,他又接到了一道洛阳告急的羽檄军书。

    秋八月,曹操亲征徐州,原本摆明态势要援助刘备、昌豨的青州袁谭却突然翻脸,不发一兵一卒救援徐州,致使徐州孤立无援,刘备战败逃亡,昌豨投降,曹操顺利平定了徐州的叛乱,以董昭为徐州牧,随后率军返回许都。

    同月月底,夏侯渊、曹洪、乐进等曹军将领先后出现在荥阳、轘轅关、梁县以东方向,长驱直入,兵锋直指旧都雒阳,曹操用兵河南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先前阎行在河西已经接到了袁绍大举发兵进攻并州、河内的羽檄军书,如今再加上曹军入侵河南地的急报,关东等地的形势可谓是遍地烽火、岌岌可危。

    原本袁、曹两家在徐州的博弈转眼一变,就变成了以出卖徐州刘备为筹码的袁曹同盟,两家重修于好,共同出兵讨伐阎行。

    虽然不久前阎行也从潜伏在河北的校事传来的密报中得知袁曹两家可能会有再度联合讨伐自己的谋划,但他没有想到,这种趋势的变化会来得这么快,以至于他都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应对。

    聚焦关东的兵戈,再联想马超死前透露的谋划,饶是阎行身经百战,也不由心有余悸,汗流浃背。

    若非自己及时结束了河西、陇西的战事,只怕现下就要陷入四面皆敌的窘迫局面了。

    内心五味杂陈的阎行只能够噙着苦涩,一路封锁消息,加紧行军赶回长安。

    九月份,阎行回到长安。

    但来自关东的坏消息同样接踵而来。

    袁绍麾下多路兵马突破曹鸢根据山险布设的防线,曹鸢听从参军徐庶的建议,保存兵力,退守晋阳城;而徐晃在上党孤立无援,已经陷入苦战;河内的麹义率兵与河北大将颜良交战不利,放弃了共、汲等城邑,正在退往射犬聚。

    而河南方面,守将翟郝目睹曹军多路进军,心知分兵防守、顾此失彼,不如集中精锐兵马先破一路,沮敌士气,于是素来勇猛刚烈的他亲率三千精锐出伊阙关,奔袭梁县的曹将乐进所部。

    但乐进所部兵马骁锐,在郊外骤然遭遇敌军,虽散不乱,在主将乐进的激励下,曹军也奋勇发起了反击。

    结果双方兵马在激战之中,身先士卒的翟郝被一后续赶来的长髯曹将斜刺里一矟刺于马下,阎军步骑失了主将,士气大衰,被乐进指挥曹军一举击败,三千阎军步骑损失过半,大败逃回洛阳。

    而曹军方面则愈战愈勇,各部兵马长驱破关,准备围攻洛阳,据说曹操本人,也亲率大军抵达前线。

    眼见着关东败仗频传,严授、杜畿、司马朗等一些牧守关西的文臣、郡守忧心忡忡,提出了袁曹合兵,势大难敌,不如增兵崤函、河津,固守关中的建策。

    言下之意,就是要阎行撤回兵马,放弃关东了。

    在他们看来,这样可以避免被袁曹两家夹击,势力一战覆灭的厄运,然后凭借崤函之固集中兵力御敌于外,后续或许袁曹两家为了争夺三河等地,还会再次翻脸,那阎行一方的机会又来了。

    甚至还有人私下议论起骠骑将军的决策失误,指出阎行当初就应该听从严授老成谋国之论,保守三河、关西等已有州郡,耐心积蓄实力,而不是贸然出兵并州,救援公孙瓒。

    尽管并州大战获胜,阎军夺取了太原、上党、雁门等地,可也使得己方与袁绍的



26、舐犊
    阎行字字千钧,直扣心扉。

    但马腾已没有一开始的猝不及防,他憔悴沧桑的古铜色脸庞没有流露出任何痕迹,而是看着阎行苦笑道:

    “将军何出此言”

    “马超放走敌将,暗中勾结河北,寿成公可知”

    “老朽委实不知。”

    “呵呵,寿成公做下大事,却还要苦苦隐瞒,那就看看这一份马家人出首的文书吧!”

    阎行起身将自己案前的一份文书扔到了马腾的面前,马腾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起来,缓缓地舒展开来。

    这是一份马家人,自家府邸管事马义的出首文书。

    告发的,正是马腾暗中勾结河北袁绍的事情。

    在满城校事严缉河北暗间的巨大压力下,马义犹豫了一阵,然后就毫不犹豫地将马腾告发了。

    之前马超和马腾的一出苦肉计,瞒过了所有人。隐忍蛰伏的马超,作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所在,想要东西呼应,割据凉州,那么一些他做不了的事情,就必须由另外一个不会引人注意,又合情合理的人来替他明里暗里完成。

    病入膏肓却还要大义灭亲的马腾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

    只有他以一个痛心疾首的父亲面孔出现,再私下辅以金银财帛,才能够说动杨秋做个顺水人情,将苦役营的马超调入自己营中,只有他继续留在长安城卧病在床,身在河西的马超才能够勾结河北、东西呼应,最终实现割据凉地的勃勃野心。

    或许最初马腾对马超的自作主张又急又惊,只能痛骂“孽子,你要害了整个马家了。”,但事后,马腾还是默默帮马超圆了所有事情,并且在马超沦为苦役后,隐蔽地和河北的暗间搭上了线。

    而马超,事败之后,宁愿对阎行冷嘲热讽,求取速死,也不愿意被撬开嘴巴,泄露出一丝有关马家人的信息来。

    “你们父子二人的,当真是一对精致的野心家!”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阎行想到这对反戈一击、陷自己于危境的父子,煞气顿生,咬牙切齿地说道。

    马腾没有听懂阎行的话,他的表现有些失魂落魄,在一切接近尘埃落定的时候,恐惧、贪婪、仇恨等等的心结却反而消失了。

    他像是在感慨一件别人做错的事情。

    “看来,我不该将他视如手足,留在身边十几年。”

    “是你不该打瞎他一只眼睛,不管十几年来你待他如何,至少每次只要一照见铜镜,他就会记起当初的那一鞭!”

    看到马腾这副模样,阎行冷笑着说道。

    “是孤小看你们了,孤怎么也没料到,学圃种菜、垂垂老矣的马寿成,还留存有十几年前抹书间王韩的雄心斗志。”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也是老朽从将军这里学到的。”

    十几年的旧事都不能再激起马腾脸色变化,阎行盯着那张苍老的脸好一阵子,突然向等候已久的甲士说道:

    “送老将军回府。”

    “你不杀我”

    “你来之前,孤确实恨不得杀了你,但现下,孤改变主意了,既然你是病入膏肓,那孤就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如果你不死,那你就在榻上亲眼看好了,看孤如何一步步将你们的谋划粉碎为齑粉。”

    阎行大笑,浑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气势。

    阎行终究没有手刃马腾,但在回府后的第二天夜里,马腾就突发恶疾,黯然离世了。

    只是这个微不足道的消息已不能再激起阎行内心的丝毫波动,他已经向军中诸将宣告自己将亲率关西大军,郊外誓师东征,出崤函,援河南,迎击曹操。

    从长安到弘农,沿途的粮草辎重在不断输送汇集,各郡县的傅籍的民役也陆续征召开拔。

    长安城外,关西的精兵良将云集,军威赫赫,将士们摩拳擦掌,准备出关给来犯的敌军一个迎头痛击。

    大帐内。

    郊外誓师的时辰将近,阎行准备离开,帐外脚步声一阵急促,裴姝还是从城中赶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从某种程度上讲,出征前该说的话,昨日里夫妻二人就已经在人前人后说过多遍了,只是此次不知为何,裴姝出现了心神不宁,她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还出城赶来,冷静、忍耐、等待才是她应该做的,但她终究还是挣脱了以往身上的那种秩序感,赶来见自己的夫君了。

    她察觉,昨日里阎行欲言又止,其实有些话是没有说完的。

    “你怎么来了”

    阎行最终还是打破了沉默,看着裴姝问道。

    裴姝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

    “妾,妾还是有些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了。”阎行哈哈一笑,掩藏了嘴角的苦涩。

    “孤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无需再担心什么了。”

    裴姝闻言,内心一阵触动。确实,东征前这几日里,阎行做了许多事情,许多以前他根本就没打算要做的事情。

    任命贾逵为抚夷护军,都督安定、北地、上郡三地的军事,特命阎兴入城驻兵、护卫长安,并筹备细柳、霸上二营新兵的事宜,重拾裴姝在东巡后的暗示,让长子阎统拜留守长史严授为师,还上表请为裴徽等人封侯

    这些事情,显然都是为自己的长子阎统,为长子的母亲而做的。

    但裴姝这些天却没有欣喜过望,她看着阎行,眼眶已有泪珠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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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射犬
    徐晃、马蔺带走了河内多数的兵马,如今他们在上党陷入苦战,河内的兵力也随即陷入捉襟见肘的窘境。

    河内太守常林手里倒是还掌控着几千郡兵,若是和麹义合兵一处,倒是有上万的兵力可以和颜良率领的河北军队周旋一番,但常林显然也对麹义这个河北降将抱有戒心,不愿意将决定河内存亡的军权全部交付麹义的手中。

    “不如先控制住军中的马玩、审固等军吏,再诱常林入军营商议兵事,趁机将他擒住,夺取他的兵权。这样一来,上万兵卒就落入到我们掌控中,到时候兄长据守野王,是战是降,还是坐观事变,一切都有了依仗。”

    经麹演的提醒,麹义瞪了麹演一眼后,摩挲着自己花白的络腮胡子,沉吟许久,没有回应。

    两人正在沉默之时,帐外突然有军士禀报,骠骑将军幕府有紧急军令传达。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幕府军吏掀开帐门,大阔步地走入帐中。

    “骠骑将军军令!”

    麹义、麹演两人都没有急着接令,麹演看清楚来人之后,更是破口大骂:

    “你个小崽子,见到我们这些父辈大人,还敢摆着幕府的架子!”

    “嘿嘿,叔父,这不是军令如山、莫谈私情么,以前你也是这么教导我们的——”

    被麹演一吼,麹光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脑袋,有些畏怯和尴尬地苦笑说道。

    麹演却不依不饶,将一肚子闷气撒在小辈身上。

    “离开一段时日,还学会跟父辈大人顶嘴了,啊什么幕府军令,骠骑将军不是率军驰援河南了么,哪里来的幕府军令”

    “好了。少说两句吧。”

    麹义示意骂骂咧咧的麹演停止烦躁的聒噪,他和麹光验过符信后,亲手削去完好无损的封泥,将幕府的军令展开快速浏览。

    “怎么,幕府的军令都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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