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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对这种牵强附会、繁琐无味的义理阐发,周良可以说是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孔子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公冶长,将哥哥的女儿嫁给南容,在常人眼里,这本就是一件寻常之事。孔子或许就是从才貌相配或年龄大小来考虑,可到了这些大儒博士口中,这件寻常之事却就成了圣人克己谦让、故意避嫌的典故。

    这些人口中的孔子学问,就犹如他们本人一样虚伪,哗众取宠,博取虚名,不学也罢!

    就在周良沉思过后,准备将这卷竹册随手扔到一边时,“哇!”一声轻微的婴儿啼哭声突然响起。

    “何人在此”

    周良矮胖的身躯瞬间变得灵活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下子就跳到守在外面的两个手下身后去。

    他警惕地扫视着这间金银遍地、墨水染榻的内室,他侧着耳朵细听,但刚刚吓了他一跳的婴儿声却戛然而止,他疑神疑鬼走完室外,朝两个手下问道:

    “方才你等可曾听闻有小儿啼哭之声”

    “”

    面对周良有些诡异的询问,周良的两个手下对视一眼,有些困惑地摇摇头。他们看着周良诡异的神情,头皮也随即阵阵发麻,想起刚刚横尸大堂的那些老幼妇孺,他们顿时只觉冷风阵阵,遍体生凉,自己刚刚似乎也没有听到什么,可看到周良这么大的反应,莫非当真是那些惨死的妇孺化身为厉鬼来报复自己了

    鬼神崇拜古来有之,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秦汉以来,神仙之说盛行,秦皇汉武,求仙问道,乐此不疲。到了时下,更是巫风大畅,而鬼道愈炽。虽然还没有阎罗王、十八层地狱、轮回报应一说,但是泰山府君、魂归蒿里却是时下大众所崇信的。

    周良的这两个手下虽然是李儒派过来的董营士卒,手中也见过鲜血,不是无胆之人。但凉州之人,崇巫卜,事鬼神,当下正值深夜,人多倦意,心神不稳,一惊一乍之下也变得




27、母子
    “既然愿降,就速速出壁,否则——”

    周良故意拉长语言,让对方陷入恐慌,他在贼窝之中厮混过,知道如何使用手段让受惊之人更加胆寒。

    果然没过多久,墙壁之中就响起转动机关的声音,紧接着这面复壁就像门户一样缓缓地转动打开,露出了一道仅容一人进出的缝隙。

    周良瞪大眼睛,紧了紧手中的长剑,他出声叱道:

    “还不速速出降!”

    随着他这一声呵斥,复壁之中又响起了婴儿的哇哇大哭声,躲在复壁中之人在哭声中也不得不现身了。

    一个发髻被打乱,披头散发的妇人抱着一个大哭的婴儿弯着腰,从复壁之中怯懦地走了出来,周良等她走出复壁之中,飞快上前将长剑架到了这个妇人的脖子上,同时朝自己手下使了使眼色。

    会意的手下立马戒备上前,先用刀剑冲着间隙之中乱搅一通后,才一个人弯着身子进入到复壁之中,片刻那名手下就退了出来,他朝周良摇摇头,禀报壁中再无他人。

    确定再无其他人之后,周良才略略安心,他重新将注意力投到这个怀抱婴儿的妇人身上,用剑锋将妇人的长发挑来,露出了一张花容失色的俏媚面容。

    周良心中一动,他看着这个少妇,只见她身着蝉衣,体态婀娜多姿,一张瓜子脸虽然因为惊吓而花容失色,但却是难掩俏丽,眉目之间更有一种少妇的风情。

    周良不由心神一荡,这少妇脸色虽然因为恐惧而变得发白,落到他眼中却是一种肌肤胜雪的病态美。他喉结不断滚动,咽了一下口水,才故作严厉地喝问道:

    “你是何人,为了躲在这复壁之中”

    那少妇听到这一声喝问,婀娜多姿的身躯就仿佛风吹柳叶一般微微颤抖,看得周良又是心中一荡,手中的长剑不知不觉就斜向了一边。

    那少妇眼圈微红,泪珠簌簌而下,还未开声,就让人不由先升起三分怜爱。她怯懦地轻声答道:

    “奴家乃是周王氏,夫君为此间之主,家中突遭兵凶,又为毒烟所逼,不得已委身复壁之中,以求避祸”

    原来这少妇却是这座坞堡主人的妻妾。今夜这处坞堡被阎行带人夜袭攻破,混乱之中,坞堡主人在后院还未聚齐僮客、家兵,前院的敌人就已经击溃了抵抗的人员,驱赶逃窜之人冲到了后院中来,坞堡主人不得已只能够将身边的人手聚集在大堂之中,利用强弩硬弓守住堂门,企图护住剩余之人以及内室的亲眷。

    不料来敌很快就使用计谋,利用烟雾紧逼,来逼迫守卫主宅的人手退出去。浓烟不断涌入,坞堡主人心知如此下去堂上众人必死无疑,于是他先将自家的妻儿藏于内室的复壁之中,又将其他知情之人尽数杀戮在堂上,然后就带着剩下的部曲家兵誓死一搏,突围冲锋,想要和堂外的敌人决一死战,可惜在突围中,被流矢射死。

    不过这个坞堡主人善于谋家,死前将这些善后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临死时也无多受折磨,料想也是无憾了。

    周良听到少妇的答话,前后一推敲,心中已是了然。他之前也对困守大堂的那些人提前突围一事感到诧异,现在想来,原来是坞堡主人为了保全妻儿,避免浓烟涌入内室之举。

    只是他心中还有疑问,于是周良又问道:



28、军法
    周良顺势将长剑压了压,嘴边勾起一抹鬼魅般的笑容,矮胖的摇晃了一下,诱惑性的语音响起。

    “你母子二人,欲速死,抑或苟活”

    那少妇出身富贵人家,又已为人母,并非初通人事的少女。她闻此一说,身子一抖,险些就要站立不住。

    她怯生生地抬头看了面前这个持剑中年男子一眼,只见他一张干瘪的黄脸上两只眼睛正透露出炙热的光芒,就如同夜里饿狼觅食时眼睛发出的绿光一样,她知道,这就是饿狼扑食的前兆。

    一瞬间,她内心充满了耻辱和委屈,她恨不得现在就对这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男人破口大骂,然后让对方一剑将自己刺死,留下一个轰轰烈烈的贞节烈名。

    可是她话语到了喉间,却又嗫嚅不敢出声。这个时候她手中的孩儿也仿佛有千钧之重,她不由将怀中的婴儿又抱近了一些,不知不觉咬破的朱唇已经溢出鲜血,但她毫无知觉,柔弱的身躯不断颤抖着,只能够紧紧咬住贝齿,好让自己的内心安定下来。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一颗颗黄豆般大小的泪珠滴落在她缀有珠饰的绣花鞋子上,那少妇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和耻辱,终于怯懦出声。

    “愿活!”

    “哐当”一声,听到少妇的轻声细语,周良的长剑瞬间收回入鞘,他深深地看了少妇的娇容一眼,内心不由得一松,可随即又紧绷起来。

    其实他想保住这对母子也是冒着莫大风险。

    他虽然是李儒派到阎行等人之中的向导,还被暗中授予监视、联络之权,然而今夜看这些“流寇”的攻战厮杀,这哪里是能够跟以前一样受他摆布的蟊贼,这分明就是一群桀骜不驯、择人而噬的凶悍野兽。

    特别是为首的阎行,周良和他在一起时,始终感觉到胆战心惊,不管是自己在怂恿他,还是在讨好他的时候,他总是有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不动声色,也不置可否,始终让人悬着一颗心。

    在这件事情上,周良也是忐忑不安,他这么做无疑是授人把柄,想起阎行那深邃难测的眼神,他也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他想再次把宝剑拔起,可是一抬眼看到那少妇潸然泪下、哀婉动人的软弱模样,怜惜与**又一时间在心中涌动,他握着剑柄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了手,咬了咬牙,转身对一个手下说道:

    “且在坞堡内找间僻静的房间将她母子二人安置下来,此时容我禀报过后再议!”

    说完,周良就忍住心中的冲动,别开眼睛不去看这个容貌娇美的少妇。他指挥另一个手下开始加快收拢、清点着内室之中的财货,而领命的手下则带着这个怀抱婴儿的少妇一步一步走离内室。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周良的心却始终没有办法安定下来,清点财货的时候,心算也接连出差,他矮胖的身躯走内室之中走来走去,最终跺了跺脚,朝着另一个手下说道:

    “你也去外边守着,别让人进到这里面来,我先去和阎首领说一声!”

    “黑炭,你这是在作甚”

    走过来的甘陵一看到马蔺还手握着两把环刀,在一些瑟瑟发抖的妇孺面前张牙舞爪地大声恐吓,他害怕阎行发怒,连忙抢先上前从马蔺手中夺过刀,大声呵斥道。

    阎行这时也走到了两人面前,他看了看故作声势的马蔺,又扫了扫那些被吓得面无人色又衣衫不整的女子一眼,把脸一绷,对着马蔺说道:

    “说吧,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黑着脸的马蔺刚刚被甘陵夺刀之时,就已经瞥到了阎行的脸色。他连忙一改张牙舞爪状,变成有些涎皮赖脸地凑到阎行身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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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放纵
    “儿郎们怨气郁结,发诸于外,虽犯军法,然以人情相度,窃以为,不可以常法待之!”

    听完甘陵的劝解之辞,阎行神情凝重,仰头不语,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呢!

    一支军队,分崩离析,离家千里之远,目标信念全无,只为乞活而受他人所驱使,艰难求生之下,谈何军法律令

    自己这支受人驱使的“流寇”,不仅会受到来自董营的监视,掳掠所得的财货最终绝大部分也会以暗地里的渠道流向董营。

    李儒之计,不仅养寇,亦可养军!

    所以今夜他虽然面对马蔺出言怒斥,但实际上一开始就只是要小惩大诫,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这些犯下奸军之罪的人一个警告,免得日后当真变成一支目无军法、肆意妄为的乱军。

    阎行挥了挥手,恢复平日的语气对马蔺说道:

    “今夜就罚你带人巡视坞堡内外,门楼、水井、仓库、马厩等处皆需严加防备,巡逻哨岗的口令一律依照军中之法安排。此地亦非我等可久留之地,在离开之前,我不希望你再给我搞出什么事情来!”

    “敬诺!”

    马蔺看到阎行惩戒的巴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也不再提奸军、军法一事,心思一转,立马就懂得阎行话中的意思了,他涎着脸皮,又靠近阎行身边小声说道:

    “少君,你多日操劳,儿郎们心中也知道你的辛苦,嗯——这坞堡的女眷之中也不乏温柔绝色之女,要不也帮你物色一个”

    阎行听到马蔺这话,笑了笑。马蔺看到自家少君一笑,也就跟着笑,甚至乎还刻意夸张地发出那一种男人都懂的笑声。可惜还没等他笑完,阎行的脸已经冷下来,眼睛一瞪,眼中已经迸发出择人而噬的怒火。。

    “你最好现在就立马离开,否则我不敢保证,下一刻你是否还能够发出如此无耻之笑声!”

    “额——”

    又吃瘪的马蔺顿时止住了他那粗犷的笑声。得,感情自己又将好刀砍中了硬石头。马蔺腹诽了几句,掉头就想离开,不料没走几步,背后阎行的声音又响起了。

    “慢着!”

    听到阎行的叫声,马蔺一愣,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贼兮兮地笑着回头,搓了搓自家的长满老茧的双手,一副“我就知道是这个样子”的模样。

    阎行冲暗自得意的马蔺瞪了一眼,缓缓说道:

    “你少得意,我叫你停下,是要告诉你,今夜我还是会像往日一样亲自查岗,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巡视各处,其他人今夜之事我可以暂且不管,但是你若是再擅离职守,我就只好亲自动手将你拿下了!”

    “啊!”

    马蔺的黑脸顿时就变成了苦瓜脸,他皱着眉头地看着一脸严肃的阎行,有心想反驳几句,可是又怕再次激怒阎行。他一边后悔自己刚刚没有走快一点,一边又在可惜今夜没有办法跟其他人一样肆情放纵,竟赖在原地,苦着一张脸,如丧考妣般哀怨地看着阎行。

    这边的甘陵看到平日冲锋陷阵不让人先的马蔺摆出一副闺中怨妇的模样,他莫名其妙就有种想要笑出来的感觉,他当然知道马蔺心中此时肯定在想着如何将阎行拉下水的龌龊想法,只好捧着肚子强忍着笑意,走到马蔺身边,跟他偷偷说一句。

    “快走吧,待会我过去替你轮值!”

    听到这话,马蔺一张苦瓜脸瞬间又绽放成一朵菊花,他差点就笑出



30、誓言
    “我的美人儿,我来了!”

    心猿意马的周良急不可耐的快步向前,想要掀开碍事的帷幕,扑到这个万般风情的少妇身上,将她拉上床榻大肆鞭挞。

    可惜,当周良扭动他矮胖的身躯上前,揭开低垂的帷幕时,见到了却不是那个少妇罗衣半解、娇羞欲滴的样子。

    那少妇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握着短匕,冷若冰霜地看着这个突入房中的恶客,那里有半点惹人怜爱的模样。

    周良吓得向后一跳,踉踉跄跄险些就要站不稳矮胖的身躯,摔倒在地。他勉强稳住身子,“哐当”一声又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去,剑锋直指那个少妇。他想要大声叫唤,又突然想起自己进来之前就已经将两个手下支开了,而这里又是坞堡的偏僻之处,怕是一时半会还真不会有人过来援救自己。

    幸好那个少妇也不想是要拼死一搏的样子,她手中虽然拿着短匕,却迟迟没有冲过来刺向自己,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似乎还有回旋的余地。

    周良强作镇定地昂首挺胸,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他口中振振有词,对着少妇的心里防线就发起进攻。

    “嘚,你这娘子,好不晓事,我好心好意将你母子二人保全下来,你既已坦言愿求苟活,为何此刻又偏偏硬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那少妇怀抱婴儿,手中拿着短匕,她一脸决然之色,一双美眼瞪着周良,出声怒斥。

    “你这贼子,我乃是良家之妇,岂能容你这等恶徒糟蹋清白,我今日誓要和你——”

    那少妇往日里就是个柔弱的性子,此刻激愤之下,想要怒骂这个毁灭自己家业亲人的恶贼,却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想要说出几句狠话和对方搏命,却又念及自己嗷嗷待哺的幼儿。迟疑之间她,好不容易一人独处时积攒下来的勇气已经消散大半,只能揣着短匕继续怒视着周良,却不敢上前动手。

    本来周良虽然口中振振有词,但实质上就是色厉内荏。现在看到少妇反而却是比自己还要怯懦,心中不由又升涨出几分胆气来,他冷笑着说道:

    “你想寻死那简单,大可自己一死了之,只是你怀中这婴儿,嗷嗷待哺,从此无人怜惜,定难存活。又何必先前欺骗于我,害我白白空欢喜一场!”

    “你!”

    那少妇看到目前这个贼子如此厚颜无耻,明明是他垂涎自己的美色,想要用强威迫将自己占为己有,可到了他口中却成了自己想要活命欺骗于他,自己自幼长于富贵之家,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少妇顿时眼眶就红了起来,晶莹的泪珠就要夺眶而出。

    看到自己对面的美少妇怒极而泣,又难以启齿反驳。周良顿时又涨了几分胆气,他软硬兼施,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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