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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马蔺看到对方负气走后,却依然不愿完全失了面子,还死要面子占着另一半的地盘,他不禁哈哈一笑,也随意地从自家马背上翻身跳了下来,下令让随行的士卒开始牵马饮水、给马梳洗身躯,自己则挑了一处遮阳的草丛,钻到里面开始睡起懒觉来。

    一方是强势进入、盛气凌人,另一方是退了一步、忍气吞声,这样的气势差距,很快就随着时间推移,在对峙双方之间变得更加明显起来。

    王方所部的带队屯将心有不顺,连带着都觉得阳光撒在身上,没了先前的半点温煦,反而变得火辣辣起来,于是看着自家的战马吃饱饮足,带队的屯将也就要让士卒驱赶着自家营里的战马离开,同时在心里记恨着马蔺,准备要回去,再添油加醋一番,在王方




83、小惩大诫
    争夺饮马地,顺手牵羊,蓄谋偷马,人赃并获。

    这些事情成功酿造了一场风波。

    马蔺张网以待许久,终于将王方所部的屯将还有他那一什士卒一网打尽,全部人赃并获,扣了下来。

    王方的其他士卒逃回营地之后,连忙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了王方,原本因为将要升任军中司马,正志得意满的王方闻言顿时大怒。

    在他心中,也断然觉得这是阎行和马蔺两人还记得在俘虏营时的仇怨,刻意想要报复自己的。

    所以,王方虽然满腹怒火,但自家士卒终究是偷马的时候被抓了一个现行,人证物证都有了,连人都给当场拿下,想要赖也赖不掉。

    不得已,王方只能够强作笑脸,来到阎行营外,想要求见阎行,讨还被扣留的自家士卒,以图息事宁人。可结果,人到了阎行的营地门口,却发现自己进不去了,阎行拒绝见他,强作笑脸的王方的笑容顿时僵硬,脸上的肌肉拧结在一起,变得煞是狰狞。

    于是吃了一鼻子灰的王方气冲冲返回自家营地,他很快又听到了另外一位军吏给他放出的风声,阎行拒绝见他,是因为记着旧仇,想要趁机弹劾他御下不严,搅了他升任军中司马的好事。

    不听不打紧,一听原本就有怒气的王方更是怒火中烧,直接将自己面前的案几掀翻出去。

    这等断人前途之仇,就犹如杀亲血仇一般,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王方对此自然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现下就扑到阎行和马蔺两人面前,从两人身上狠狠咬下一口肉来。

    但是他眼下被阎行、马蔺等人设套抓住了痛脚,连自家士卒都被扣在阎行的手上,对方此时也正在捏造罪名想要诬陷自己,形势对自己相当不利。

    急的犹如热锅上蚂蚁一样的王方,在思忖长久之后,最终咬咬牙,决定把事情闹大,将阎行先告到徐荣的面前。

    王方为图自保,已经决定和阎行撕破脸面,而目前在军中还能够压制阎行的,只有徐荣一人。

    汴水一战,徐荣虽然打了一个大胜仗,但是他终究是戎马征战多年,身上也落下了不少伤病,他本人强行加速行军,赶赴战场后又连续指挥作战半天,身上的足疾再次复发,目前正在城中静养,因此西凉兵也暂时没有了其他军事行动。

    而王方不惜打扰养病的徐荣,是因为他自己觉得,虽然阎行立下的战功不少,比自己的职位更高。但是自己却常在徐荣帐下听用,孰亲孰疏,一目了然,这一次阎行、马蔺等人苦心设计加害自己,也只有徐荣才有这个威信和权力,能够为自己破开这个局了。

    王方下决心奋力一搏,而他这一告,也就将风波再次升级,变成了全军皆知的事情。

    荥阳城县寺后堂

    原先的荥阳令已经挂印离任,县寺也就暂时成了中郎将徐荣战时将养足疾的住所。

    正在侧卧在榻上的徐荣脸上带有病容,但身上百战宿将的威势却依旧凌然,看着痛诉完一通冤情之后,就拜伏在地上的王方,他久久没有说话。

    其实在他心中,王方所说的这些事情,大半都是臆想和猜测。他说阎行忌恨在俘虏营中结下的梁子,因此蓄谋已久,此番想要害他前程,可听在徐荣耳中,这完全就是双方士卒之间一场小矛盾贸然引起的大风波。

    阎行若是真心蓄意要害王方,又何必用这等下三滥又没有强烈迫害性的招数呢。

    说到底,还是双方的宿怨久结难消,因此都置气在胸,互不相让,再加上一些军中的流言蜚语,才酿成了这场弄得全军皆知,还闹到自己这儿来的乱局。

    原本自己麾下的将吏之间,互相有些小构隙,徐荣也见怪不怪。算起来,连他自己,在相国麾下时,有时都难免要和李傕、郭汜等人发生一些摩擦。

    所以,徐荣对这等小事,本不想亲自出面,他大可私底下派徐琨前去调停斡旋,就可以将这场由麾下两员将吏引起的风波平息下去。

    可是眼下,王方已经大张旗鼓,将阎行告到了他这里,徐荣再不想亲自出面,也不能够了。

    “琨儿,你亲自去,将阎艳给我找来!”

    徐荣依旧躺在榻上,但沉默许久的他也终于开口,让侍立在一旁的徐琨出动,先将阎行也召过来。

    “诺!”

    徐琨闻言连忙应声,然后又深深看了伏在地上的王方一眼,王方虽然没敢抬起头窥视,但他听到徐荣的话之后,他的身子也扭动了一下,想必正在心中得意,自己押对了棋路了吧。

    徐琨在心中暗想到,随即起身离开了后堂。

    没过多久,阎行就跟随在徐琨的后面,进入到了后堂之中。

    这也不出徐荣的意料,王方这么大张旗鼓地将阎行告到自己的面前,想必阎行也风闻到了一些消息,正准备要和王方打一场口水仗呢。

    可是,徐荣并不打算,让阎行这么做。

    “砰!”

    阎行一进来,就听到了徐荣猛地拍击床榻,发出了一声闷响。

    原本跪倒在地上的王方因为跪得久了,膝盖酸痛,正微微扭动着身子,想要活络一下身上的血液,可随着徐荣的这一声猛击,吓得他迅速又紧紧贴在地上,再次作出战战兢兢的样子来。

    “我才不在营中数日,尔等就给我闹出这种乱事来!”

    其实心中对于徐荣的应对态度,阎行也能够猜到了几分,于是他连忙向徐荣行礼,然后就



84、兖州与豫州
    因为战马一事,而引起的轩然大波,看似就这样被徐荣用自己的威势给压了下来,并且还通过唱双簧的形式,让双方都无话可说。

    而本着小惩大诫的目的,徐荣削了王方所部屯将的军职,又鞭笞了阎行这一边的马蔺,敲山震虎,也给王方、阎行两人一次不小的震慑。

    但是,如果从本质深究的话,口口声声说要缘法治军的徐荣,终究还是偏私了,他对人赃并获的王方所部屯将的处罚只能算是略作小惩,而给阎行所部马蔺安的罪名却是名不副实。

    徐荣如此行事,自然是有他的考虑与打算的。

    首先,构隙双方优势不对等,如果徐荣秉公处理的话,那倒大霉的,就是王方所部,并且阎行如果得理不饶人的话,这场军中纠纷势必也不能够真正解决。

    其次,也是王方、阎行孰亲孰疏的原因,徐荣用王方,是将他当成走狗来用,而用阎行,则是将他当成猛虎来用,走狗在驱使的同时,要多给一块骨头让他念着甜头,而驱使猛虎的同时,却是需要不时进行敲打,防止他摆脱控制,反噬于人。

    因此,这样的目的和手段,从徐荣自身考虑出发,都是没有错的。

    但是这桩事情,终究是在军中半公开化挑明的了,徐荣这般处置过后,在军中,还是有一些有关徐中郎将处置明显不公的流言蜚语发生了。

    徐荣执掌大军,素有威信,这种流言蜚语出现后,他很快就从各个渠道得知,于是他立马行动,派出了军正巡查军中谣言。

    这样一来,流言蜚语顿时又在军中悄无声息,整件事情的风波,看似也就到此戛然而止了。

    只是在余波平息的末尾,还有几封书信,悄然流出了军中,在无人知觉的情况下,快马直奔雒阳而去。

    又过了数日后荥阳城县寺大堂

    足疾将好的徐荣终于召集诸将,准备在县寺中,和军中各部将吏,商议接下来的军事行动。

    汴水大胜之后,军中的士气高涨,不少将吏都纷纷想要进言继续进军,一举讨平酸枣的叛军,再给自家赚下一份硕大的军功,也好早日平定关东州郡的叛乱,班师回朝,再回到如今京都所在,他们的关西家乡去。

    但是徐荣却不打算继续进攻酸枣。

    不愿意进攻,倒不是因为徐荣是辽东人,心中没有乡土情结,他不急着返回已经定都的关西之地。

    而是因为,在徐荣心中,还有比兖州酸枣叛军更大的威胁所在。

    那就是,不久前,刚刚陷入低谷的豫州叛军。

    据徐荣所知,豫州叛军的残存势力,在孙坚的兵马强势入驻之后,大有死灰复燃之势,已经隐隐再次形成了对雒阳周边的危险,而且这种威胁更大。

    豫州濒临河南一地,从豫州发兵,比从兖州发兵而言,兵马的进攻道路更短,进攻速度也会更快,豫州兵马叩关之后,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捣东都雒阳。

    而且,孙坚比起孔伷来,他带兵打仗的本事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有他在豫州,徐荣的后方就不安稳。

    因此,高踞在大堂上,因为足疾,坐席上垫了绵垫的徐荣在听完诸多将吏的请战之后,摇了摇头,开始说道他心中高瞻远瞩的顾虑。

    “本将并非不欲趁胜进军,为国平叛,让二三子再斩下几个叛军首级,多赚点战功,也好封妻荫子,衣锦西还。”

    “只是,这长沙太守孙文台,也加入到了这叛军之中,已经一路北上,连杀荆州刺史、南阳太守,兵威浩大,亲率数万兵马,入驻颍川阳翟,还被叛党袁术,虚表为豫州刺史。”

    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之后,徐荣看到堂上还有不少军中将吏面露愕然,显然在素来骄矜的西凉兵眼里,他们不认为多了孙坚这个叛贼,叛军就能够掀起多少波澜,而且他们眼下职责进攻和防守的是兖州的叛军,这豫州的叛军死灰复燃,跟他们又能有多大的干系

    徐荣依然面色凛然,再次解释说道:

    “孙坚此人,昔年征讨凉州叛军时,本将在相国麾下,正好见识过孙坚此人,其人猛鸷勇锐,行军用兵犹如疾风卷地,来势汹汹,我等不可不防。”

    说道这里,徐荣又转首



85、 步步为营
    其他将吏心中还在想着,这一次阎行突然的出言,徐荣是否还会接受。而当事人之一的徐荣已经开始出言问道:

    “都尉此言何意”

    徐荣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冰冷,也这正常,虽然他欣赏有本事的部将,但他却不喜欢一个不受他掌控,又有本事的部将,特别是,当自己的部将,隐隐对自己的威势产生威胁时。

    而阎行最近一段时间的作为,尤为让他不满。

    阎行能够感受到徐荣眼光中的厉色,但是他依然恭恭敬敬地出列行礼,然后开始一本正经地说道:

    “强弩之末,不能入鲁缟;冲风之衰,不能漂羽毛。属下以为,孙坚虽然来势汹汹,但其一路北上,兵马劳顿。豫州兵马又新遭我等击败,其势已衰。孙坚虽号称有数万兵马,但料难属实,其部必然多是荆州、南阳临时纠集之乌合,以疲敝之卒,攻八关之固,必定折戟关下,难逃溃败一途。”

    “况且相国屯兵雒阳,运筹帷幄,大军云集,我西凉兵马精悍善战,豫州一马平川,正利于我大军纵横奔击,孙坚所部,以劳击逸,以弱击强,以少击多,又岂有胜算。”

    阎行显然之前在徐荣阐述当下兵势攻守的时候,就一直在暗中筹备着如何反驳徐荣的意见和见解,所以等到出列的时候,才能够做到胸有成竹,侃侃而谈,一条一条反驳徐荣的见解。

    阎行刚刚已经将徐荣所说的孙坚来势凶猛,豫州兵马对雒阳威胁极大的说法一一反驳,听到阎行的话语之后,徐荣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没想到阎行会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招。

    这让他想起了王方之前跪在他榻前时,说过的,阎行是处心积虑已久想要谋害他的话,当时徐荣听在耳边,还一笑而过,以为是王方面对积怨已久的阎行时,一时忿然的说辞。

    可是就现在阎行的表现看来,刚刚他这一通说辞,显然就是针对自己的见解蓄意而来,他是想要折损自己的威信、还是想要借机扬名,亦或者少年人立功心切,想要联合一些关西将吏,力主进攻

    徐荣表面上脸色难看,一言不吭,但在心中却已经是千回百转,他在暗暗想着,阎行此番言行的真正目的所在。

    而出列的阎行却仿佛没有看到徐荣难看的脸色一样,他对徐荣冰冷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不满也不以为意,接着自己刚才的话头继续说道:

    “而孙坚所部截断我军后路一说,虽为正理,但是却并非无计可破,雒阳大军云集,只需派遣一支奇兵威胁豫州,孙坚远来,定然不敢贸然攻我后路。而若是其敢救援兖州叛军,我军骑兵众多,也可于其行军之地设伏,来一个围城打援,一举平定这二州叛军。”

    听到阎行的进攻主张,一些同属三辅、凉地的关西将吏顿时有些意动,他们如今大胜之下,斗志正盛,所以才会力主进军。

    虽然徐荣是主将,但是他们这些麾下将吏的,多少也对此时转攻为守的军事行动有些异议,前面是因为徐荣说得有理有据,他们才熄灭了进攻的**,可现在有个都尉阎行据理力争,力主进军,为他们在前面吸引火力,一些主战的将吏当然也就乐得坐观其成了。

    徐荣扫了一下堂上众人的神色,看到阎行的话竟然还真说动了一些关西将吏之后,他心中的恼怒更盛,只是这时候他表面上却反而变得冷静下来,对着阎行冷笑着说道:

    “围城打援,一举平定二州叛军,阎都尉好大的口气,看来当年的陈仓城下,诸般惨状,都尉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

    听到徐荣戏谑的话语,阎行脸上的肌肉微微一动,关于他最初是从凉州叛军被俘投降而来的,军中有些老资历的将吏知道,但有些新调入的将吏并不知道,徐荣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在公开嘲笑阎行作为他的手下败将,竟然敢出言质疑他定下的军略。

    但阎行却没有因为徐荣的嘲讽而勃然变色,他依旧一脸认真地说道:

    “兵法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避实击虚,兵家常胜之道也,当年陈仓之势不可与时下之势同日而语,兖州叛军新败,士气正颓,我军应当乘胜进军,击敌于颓丧,仅因为豫州叛军有出兵意图,我等就不进击兖州叛军,莫非留着兖州叛军,等到我等进攻豫州叛军之时,他们就不会出兵相助么”

    “治军当赏罚分明,用兵当避实击虚,一时纵虎,数世之患,艳斗胆进言,惟愿将军明察慎思。”

    阎行说到末尾,已经是一腔急公好义之情溢于言表,可是徐荣又岂会听信他表面的言语,阎行的话,落到他的耳中,俨然变成了有诸多深意的暗讽。

    治军当赏罚分明。

    这是在讥讽自己在他和王方相争的时候,刻意偏袒王方所部,反让他的部下受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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