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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二来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优越性和庆幸感,借用这些组成白波军主心骨的老贼的首级,不仅可以先震慑、再安定、最后团结绛邑的人心,而且还可以以儆效尤,让留下来的白波俘虏心存庆幸之心,不敢轻易再萌生反抗之心。

    不知道阎行的打算,但听到了阎行的命令之后,翟郝却还是愣了愣,最后看到阎行要再度开口了,翟郝才忍不住憋出了一句话来。

    “校尉,为何不全数都杀了,筑成景观,用来震慑人心!”

    好家伙,这个翟郝,难怪每次都只会拿着首级来向自己邀功,原来还是一个坚持杀俘,不留生口的狠人。

    这也是西凉兵军中常有的行为,隐隐已经成了一种不成文的习惯。

    就像徐荣在阳城时大肆屠杀城外民众,在荥阳的汴水边上,将溃败的曹军士卒,尽数赶入河中一样。

    看着跃跃欲试的翟郝,阎行摇了摇头,口中说道:

    “彼辈之中,还有不少是裹挟而来的青壮,并非积年老贼,还是应该分开对待的。”

    “可,这些从贼之民,不是更可恶么白波贼势大,可不就是因为他们的附从么按照牛中郎将以往的将令,这些乱民,都是要以极刑处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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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山不动兮人谋动
    “这是为何”

    张朗听到范归的不撤兵主张之后,显得有些惊愕。

    凉州儿如今风头正盛,在这个时候,对他的军令阳奉阴违,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范归眼中浮现出一抹阴霾,就连帐外透进来的光也驱散不去,他冷笑地说道:

    “我族兄试守绛邑长,乃是河东郡府亲自派出的,可却被凉州儿无端捏造罪名,当场斩杀了,绛邑城中的其他县尉、县丞、大姓们更是断难幸免,张君这个时候回去,自认为能够落得一个怎么样的下场”

    “额。”

    张朗被范归的话噎住了,说不出什么话来。

    论身份,范镛是安邑范氏的族人,自家的张氏与之相比,族望相差太远。论职位,范镛是归属河东郡府管辖的一县之长,而张朗却是被调拨归属于阎行麾下的一个司马,两者之间的权力也是不能够比的。至于其他县尉、大姓,他们多是绛邑的地头蛇,在城中的能量,张朗自认,也是比不过他们的。

    可是阎行到绛邑之后,却短短数日之内,就或斩杀或下狱,摆平了这些明的暗的阻碍,将绛邑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特别是范镛的死,给张朗的刺激尤为之大。

    范镛能够在轻车上任之后,与绛邑的大姓产生深入合作,除了范氏的族望和他在郡府中的人脉外,他本人也是一个厉害角色,而且范镛跟范归一起笼络过张朗,许诺要为张朗在族中物色一位族妹,作为张朗的良配。

    可现如今,与自己有些干系的范镛却转眼之间地死了,还是被人在县寺大堂中一刀砍了脑袋的,这不由得让张朗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范镛涉及的一些罪行中,若是深究起来,不仅范归逃不过去,就连张朗也逃不了。

    范归看出了张朗的胆怯和动摇,他笑了笑,继续说道:

    “这年头,不仅河东战乱,就连天下,大乱也已经有了端倪,我等手中掌控着兵马,进退自如,足以自保和观望形势。可若是回到绛邑城中,就落入到了凉州儿的控制,到时候是杀是剐,还不是他一言决之的事情。”

    “大丈夫处世,当雄飞人前,又岂能够雌伏于人!”

    “这”

    虽然范归说得都没错,张朗也确实被说动了,可是他还是不能够下定决心,只能够支支吾吾地说道:

    “可这——也实在是——太弄险了吧。”

    范归知道张朗已经心动,他冷笑一声。

    “想要后事不险,这又有何难,我等只需想办法让白波贼大肆进攻,立马就能够让凉州儿和他带来的兵马穷于应付,到时候只怕求着我们为他臂助,守住汾水沿岸,就是万幸的事情了,哪里还敢再找我等的麻烦!”

    听到范归的打算,张朗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收敛了表情,有所顾忌地说道:

    “可凉州儿刚刚大破了襄陵的白波贼,对岸的白波贼也缩回到了临汾城中,根本不可能有大战事啊。而若是我等贸然前去挑衅,引对岸的白波贼来攻,计策能不能成还两说,一旦成了,白波贼大肆来攻,遭受攻击的是我等。凉州儿再来个按兵不动,岂不是可以借白波贼的刀来杀我们。这比领兵回绛邑,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范归眼中精光乍现,口中说道:

    “你说的,我在之前也早已经想过了,所以我们不能够去临汾挑衅白波贼。”

    “你的意思是”

    “呵呵,你想想,防守九箕山的翟郝那一伙西凉兵刚刚击败了襄陵的白波贼,可如果这个时候,襄陵的白波贼也派人前去袭击他们,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啊,你的意思是,我等派人假扮成白波贼去——”

    顺着范归思路的张朗,突然大叫一声,他算是明白了范归反制西凉兵的方法了。

    西凉兵不是想要借白波贼的头颅来巩固权威,凝聚人心么,那就让他尝尝惹上数以万计的白波蛾贼的后果。

    不过,大叫过后的张朗又有些担心,口中问道:

    “这种我等暗中派人挑衅引起的小争斗、小冲突,真能够引得白波贼和西凉兵大打出手么”

    “哈哈哈。”

    看到张朗事到临头,还犹豫再三的样子,范归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笑过之后,他紧盯着张朗说道:

    “春秋之时,吴国的边境城邑卑梁与楚国交界。一日,吴国一采桑女在边境采摘桑叶时,与楚国的另一个采桑女因争抢边境桑树上的桑叶,发生了口角。”

    “而两女的家人闻讯后,也相继赶到桑树旁,互相打骂,继而是乡里的丁壮、县卒,闹到最后,先是卑梁的人扫荡了楚国的乡里,后面是楚王闻报下令攻陷吴国卑梁,最后是吴国也出兵攻楚,最终吴、楚两国之间大战连连,兵戈不休!”

    说完了“卑梁之衅”的故事后,范归阴冷地笑问张朗。

    “本无兵戈的吴、楚尚且因为一些小小的挑衅,而引发战端,更何况原本就是死敌的西凉兵和白波贼呢”

    听完范归的话之后,张朗面露沉思,没有答话,过了许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的意思我全明白了,都听你的了,我这就去挑选人手!”

    说完,张朗再不迟疑,掉头就走,几步就出了帐外。

    留下的范归,还安坐在席上。

    凉州儿杀了范镛,只怕安邑城中虽然暂时不会拿他怎么样,但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压力,定然也向他施压过来,自己这些河东郡兵阴奉阳违他的命令,料想他这个时候,也不敢冒大不韪,再强行入兵营,擒拿自己。

    可等到他熬过这一阵子后,就会突然发现,他已经深陷白波贼的沼泽之中,无法自拔了。

    想到这里,范归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暗暗笑道:

    “边鄙竖子,莽夫而已,徒以勇力压人,这一遭,有你等好受的!”

    两日后,绛邑城外兵营中的校尉大帐。

    “汾水沿岸的兵马还是不愿返回么”

    阎行坐在自己的案前,看着与军情有关的文书,口中向下首的戏志才问道。

    “军令两人虽然接下了,但范归、张朗二人都以对岸白波贼动作频频为由,上谏不可轻易撤兵,也迟迟不愿拔营返回。”

    戏志才口中淡淡说道。

    听到两人推脱返回绛邑的借口之后,阎行不由冷笑出声。

    “范、张两人当真是胆子大到可以包天,竟然虚报前方军情,莫非自以为我不知道么。白波贼此番进攻的目标在皮氏,襄陵和临汾都只是佯攻,这襄陵的贼寇精锐被我带兵在九箕山下尽数全歼,临汾的贼兵,闻此噩讯,早已连夜缩回临汾城中。”

    “这汾水西岸,还能够有多少白波贼企图进攻,最多也就一些哨岗人马,白波异动完全就是两人捏造之辞,还想要用这个办法,继续来拖延时日。”

    “一切确实如校尉所言,不过两人手握兵马,犹如割据的草寇一般,已经尝到了违令自主的甜头,前面又与范镛做下了不少罪行。当下范镛已经罪泄伏诛,两人只怕是在军中又惊又恼,这才千般借口,迟迟不愿领军返回。”

    听完戏志才的分析,手持竹简的阎行一声冷笑,将手头的竹简扔在了案上,霍然起身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我不留情面了!”

    他转而看了一下在下首的戏志才,口中问道:

    “元善那边,可有消息



19、声东击西传檄至
    人谋已定,各遣兵马。

    阎行的军令传达下去之后,很快的,曹鸢、魏铉就带着一曲兵马,汇合了阎兴、典韦的另一曲兵马和翟郝所部的西凉骑兵,往汾水东岸的郡兵兵营而来。

    不到半日,曹鸢就已经带着兵马接近目的地。

    曹鸢提前派出了斥候前往河东郡兵的兵营附近哨探军情,然后下令各部人马先在路边的林间歇息,自己和魏铉、阎兴、典韦等人则聚在林间一处空地上,商议接下来如何夺取范归、张朗两人的兵权,并等待着斥候反馈回来的有关河东郡兵的情报。

    商议了一阵子,诸人的谈话还没说完,斥候就已经返回了。

    马蹄声在林外戛然而止,伴随着一声马嘶,一个壮汉手挟一名被捆住手脚,塞住嘴巴的俘虏跳下马来。

    林间的曹鸢把头抬起,缓缓说了一句。

    “翟司马回来了,还抓了生口。”

    然后,身披皮甲、手持环刀的翟郝就大步地走了进来,看到了曹鸢等人之后,他哂笑一声,就一把将俘虏给抛了过去,口中随意说道

    “范归、张朗这班竖子,口头上说着防备白波贼渡河,可东面的营门防卫得比西面的还要严,不过恰巧,被我撞上了一个樵采的小卒,顺手就将他抓了过来!”

    东门面向的是后方绛邑的方向,西门面向的是临汾白波的方向。

    “有劳翟司马了!”

    曹鸢笑了笑,派士卒多添了一只马扎,和气地邀请翟郝坐下,然后才让魏铉将那个郡兵俘虏,抓下去审问。

    看着刚刚下马、汗流不止的翟郝,阎行开始说道

    “翟司马,刚才我与诸君已经商议过了,再加上你方才所说的,可以断定河东郡兵已经早有防备,我等直接从西门进营,只怕提前被范、张两人知道了,两人抗拒之下,利用营门的工事横加阻拦,只怕还要开启战端,多伤人马。”

    “因此,我等决议,声东击西,以歩骑大张旗鼓,佯装从西面来,另外派遣奇兵,从东面突入营中,大声宣讲军令檄文,乱其营中军心,尔后里应外合,合力拿下河东郡兵的兵营。”

    翟郝知道曹鸢是阎行器重的武人军吏,自然不会无故和他作对,他对处置范归、张朗等人也早就是迫不及待,听到了曹鸢等布置之后,他二话不说,抱拳说道

    “曹君乃是校尉亲派掌军之人,此事自然要听曹君的定策,我所部兵马一切听令行事。”

    “那就要仰仗司马了!”

    曹鸢和阎兴的兵马,以步卒居多,想要声东击西,突入营中,还得调用翟郝所部的西凉骑兵,而翟郝又是新投阎行的人,军中的职位也高于曹鸢,所以曹鸢虽然主持此事,但一路上都是态度和蔼,一直用着商议的语气和翟郝对话。

    眼下听到翟郝坦然听命,曹鸢自然欣喜,那边魏铉也拷问出了一些情报。

    被俘的小卒是范归营中的士卒,按他的说法,河东中下层郡兵对阎行召回兵马的军令并不知情,得到的指令一直都是驻防汾水沿岸,不过近日一直按兵不动的营中倒是也有了一些动作,除了收缩兵力,将防守的关键地方,转向了绛邑方向外,夜间还派遣了一些兵马出营。

    听完魏铉拷问出来的情报之后,曹鸢环视众人,口中郑重说道

    “既然已经得到了营中的大致的情况,那我等也宜尽早行事,免得再拖下去,被河东郡兵的斥候发现了我军的分兵部署,就又要多费力气了。”

    “令!从翟司马所部中择选三十骑精锐人马,隐藏行迹,绕过西门的哨岗,手持檄文,由兵营东门处突入营中,向郡兵士卒宣告撤兵军令,乱其军心,并以此小卒为导路,直驱中军之中,擒住范、张两人,防止其趁机拥兵作乱。三军夺帅,非勇者不可为,典君,此事就要仰仗你了!”

    典韦点点头,面色平常,瓮声应诺。

    “阎君以及弘器,领兵与我一同向东门进发,以乱河东郡兵之耳目,若事发有变,则整砺军士,全力攻下兵营寨门。”

    “诺!”

    魏铉和阎兴也异口同声,轰然应诺。

    “至于翟司马,可率所部为奇兵,适时而动,支援其他两路人马!”

    “诺!”

    翟郝看了看典韦,也点点头,大声应诺。

    “好,诸君就各自依令行事吧!”

    河东郡兵营中司马军帐

    虽然时将正午,但昨夜调派兵马、暗中行事的范归却还没有起床,他原是范氏大族子弟,虽说后来白波贼起,河东大肆征召兵马,范归应族中之命,率族人、部曲披甲从戎,几经升迁,做到了军中司马之职,但军中清苦,范归虽自视甚高,在勤于治军一事上,却终究没能够做到。

    不过这种慵懒在范归看来也无妨,他自认为他不擅将兵,却能够将将。治军的寻常事情,有帐下的军吏去完成,冲锋陷阵又有张朗,他只需运筹帷幄,就可以安睡帐中,高枕无忧了。

    帐下军吏都知道他的习惯,平常若是范归晚起,都不敢前来打扰。可今日却是一反常态,还在安睡的范镛竟被营外一阵阵嘈杂声扰了清梦。

    刚刚被吵醒的范归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带着几分恼怒,就往帐外喊人。

    军中自有法令,无有军令,不得擅自在中军辕门处走马呼啸、击鼓吹号。

    何人胆敢以身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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