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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赞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饥饿艺术家

    他喜欢囤积金钱,因此,对军备的拨款少得可怜。

    乔苏尔用少得可怜的拨款,难以置疑的硬生生组建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称为罗德骑士团,由于奥诺玛默的极具苛刻的本事,这只骑士团的保护范围已经不限于罗德主城,奥诺玛默最喜欢的女人——安蒂缇娜——她的领土也在罗德骑士团的巡逻范围内。

    罗德骑士团在安蒂缇娜的领土上巡逻时,恰好遇上了格萨尔的军队,这是双方第一次交战。乔劳尔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他带着肩伤在战斗中生还。

    他对这次的战败只字未提,他知道这支花费了奥诺玛默金钱的军队如果需要从头组建,多疑的君王说定会认为乔劳尔是故意想从中拿走他更多的钱,然后以叛国罪处死。

    每当肩上的伤隐隐作痛,他都会诅咒自己的誓言,如果是另外的君王,如果有更优良的装备和更多的战士,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足够让骑士赌上荣誉为之一战。

    万幸的是,这群海盗没有进一步侵犯罗德主城,否则他的命运直接就走上了终章。

    奥诺玛默把精明的头脑全部透支在了如何吞并伊利亚和艾塞斯坦的土地上,一切大功告成后,他变得昏庸又懒惰,除了收税,很多年都没有过问过治理的情况。

    他时常在欢愉中忘记正事,安蒂缇娜总是利用这点拖延了一次又一次的税收。

    这次,肥胖的罗德之王在侍女从中重复这三个岛的历史时,才突然的聪明了一会——安蒂缇娜,这个恶毒的女人,从我这夺走圣油不说,还有这么多税没有交!

    对于呼吸都困难的肥肉,使用长句太耗费王的体力,王的命令简明扼要,他在大床上如巨婴一样嘶吼着两个名字:“乔劳尔!安蒂缇娜!乔劳尔——安蒂缇娜——”

    西奈神父主持很多节日,但在他心中,任何一个节日的分量都比不过归雁节,即使是圣光祭,他都常常是一层不变的疲惫的歌颂那位来自天国的圣骑士后就草草了事,之后就让居民自行狂欢。

    神父他相信,狩猎之神哈特菲尔德会保佑远行在外的游子,会让游子双足缠风,保持迅捷不致疲惫;

    会让饥渴遇上野兔和清冽的泉水;

    会让密林避让出正确的归路,他最希望的,是木质的船能像开弓的箭矢一样,回到家乡。

    在半跪拉弓的神像前,西奈在静静的祈祷。

    旁边的鼠人东倒西歪,他总是见缝插针的寻找值得献上谄媚的对象,所以,让他在完全不给他物质回报的神像前安分下来,简直比让老鼠放弃磨牙还要困难。

    “我知道商人追逐利益。”西奈神父闭着眼,绝不让一点目光看到鼠人哈尔的身影,“得到伊利亚的领地后,你下一位要投靠的领主是谁圣油伯爵。”

    “吱吱吱——”哈尔鼠笑之后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你总是以圣人的要求约束我们普通人,你知道第二任贤王兰德的称号吧,美德王兰德,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王位了吗崇高的美德对于民众而言是制约,是惩罚,绝对不是奖励。”

    “所以你已经有了下一位吸脓包的对象”

    “吱吱吱——你总是把我想得很不堪,我不会了,我们已经有了贤明的王。”鼠人哈尔面对着狩猎之神浑身不自在,他挑衅的加了一句,“不是吗”

    “确实是,只有最贤明的王才会包容你。”

    “吱吱吱——西奈神父总是对我不吝赞赏。”

    “除了金钱之外,你没有信仰吧”

    “我当然有信仰,圣光,天神和君王。”哈尔放声后的大笑中全是金币的金属气味。

    “你信仰着天神那你相信狩猎之神哈特菲尔德会保护远方的游子平安回来吗”

    “当然相信,吱吱吱——”

    “我也相信,只是早归和晚归的问题。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

    “当然,当然。”哈尔谄媚的说。

    “你为罗德之王贡献的珠宝都来自民间”

    “当然,当然。神父如果需要翻修教堂,我可以帮你去宣传宣传,罗德子民若知道自己也能直接参与对天神的供奉,会争先恐后的献上珠宝给你,不,给教会,毕竟能直接和天神对话的只有最虔诚的西奈神父嘛,吱吱吱——”

    哈尔已经在心中构思好了苛刻的税收名目,笑声放大,牙齿忙碌的碰撞,发出钱币的声音。

    圣油伯爵想好了点子说:“怎么样西奈神父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只需要从劳动中多进行一次劳动,就可以购买死后能通往天堂的入场券如何我立马就去办,如何西奈神父吱吱吱——默认了那我去了,吱吱吱——”

    哈尔迫不及待的离开,他没有发现的是,狩猎之神哈特菲尔德的箭头,至始至终都瞄准着他。

     




第二十六章 古斯塔夫:不该做的噩梦
    教堂中,蜡烛已经熄灭,蜡油流淌到地面,火芯被蜡和严寒凝固。

    当教堂的大门再次被打开,卡普亚凝视的那只蜡烛像恢复了从未有过的旺盛生命。

    猛烈的光涌了进来,充满教堂。

    “回来了”卡普亚依然保持着不变的坐姿,对古斯塔夫问道。

    “嗯,回来了。”虽然古斯塔夫语气平淡,但依然惊讶于神父会等他这么久。

    “你,离开了多久”卡普亚问。

    古斯塔夫认为这是卡普亚对自己未归的责备,发现梅菲斯特消失时,他确实险些有决定永不回来的决定,但他还没有回答,神父就接着再自言自语了:“我又等待了多久好像不止一夜,绝对不止。”

    “去休息吧。”古斯塔夫的语气听起来成熟了很多。

    “我是该休息了,我早该休息了,我等待了一个永夜。”

    卡普亚一直以来的温声细语充满了疲惫,透骨的疲惫让他的机敏都丧失了,只知道执行来自外界简洁的指令。

    他在蜡烛前佝偻着身子,用越来越低的声音反复念着:“休息,休息,休息......”然后闭上了眼。

    古斯塔夫重新关上教堂的大门,在屋中生起火,苍狗也被带了进来,它们把最后一丝力气呼成白雾后也安静下来。

    木柴噼啪噼啪的燃烧着。

    雪国弗雷姆安静到只剩下古斯塔夫一样。

    在柔和的暖意中,卡普亚的手脚渐渐舒展开来,他撑着膝盖,绝对称不上容易的站起了身。

    他看见古斯塔夫在强烈抵抗着睡意,眼睛一阵一阵的涣散。

    “怎么还不去睡”古斯塔夫的语气中有些责备。

    “我怕在这个梦中睡去。怕在另一个梦中醒来。”卡普亚飘渺的说。

    “新的梦总会盖上旧的梦,演绎着直达清醒的故事。”

    “出去这么久,饿没有”神父卡普亚重回了父亲的角色。

    “有点。”

    “冷吗”

    “还好。”

    古斯塔夫裹了裹衣服。

    卡普亚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后端给古斯塔夫半杯鹿血酒,几片肉干。

    “恐怕又会有持续的灾年。”卡普亚有些惆怅,他看着古斯塔夫,想让他意识到些什么。

    卡普亚拒绝了古斯塔夫分过来的半杯酒和肉干,有些焦急的等待着古斯塔夫理解他这一行为的原因。

    冷与饥饿都从古斯塔夫体内逃走,取而代之的是更沉重的睡意。

    “我没有办法吃。”卡普亚的说话有些绝望。

    正如在讲解一道谜题时一样,负有责任心的老师不会直接给出答案,强迫学生去背,而是驱动学生的思考。

    卡普亚把谜题拆解成了酒与肉,为古斯塔夫提供了解题的思路和正确的引导。最终的谜底,需要学生自己去推论。

    卡普亚就是这样的老师,他等待着古斯塔夫的答案,但古斯塔夫已沉沉睡去。

    这一天,古斯塔夫难得的酣睡,而神父卡普亚为古斯塔夫用尽心力的准备了最后一门功课。

    为此,他贡献出了原本为自己打造的棺材和讲义——弗雷姆人烟稀少,要存活下去必须身兼多职:教父,木匠,裁缝,狩猎者,和被食用者......

    卡普亚在棺材前跪下休息,眼睛闭上,心中心绪不宁,一方面在备课,另一方面留意这古斯塔夫的呼吸。

    这一次不会是温柔的授课,男孩一醒,课程就会开始。

    麻木驱逐了两脚的疼痛,卡普亚听了一夜古斯塔夫的鼾声。

    “过来,古斯塔夫。”卡普亚知道,男孩正在躲闪他的背影,“不要害怕,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新生。”

    古斯塔夫拒绝的,似乎就是新生。

    神父卡普亚感觉到了男孩的畏缩不前,他咬了咬后槽牙,鼻子中生气的哼了一声,头也不转愤怒的命令说:“来我身边,看着我做事



第一章 艾莉诺:会更加想念
    深夜。

    阵阵浪潮汹涌的冲向海岸。

    浪潮们澎湃的势头并未衰减,它们化为漆黑的藤蔓爬上了城堡。

    望潮堡,临海而立。

    随着仆人一阵阵均匀的脚步声,城堡中的烛光也一个个熄灭了。

    渐渐的,一切光,一切声音都收敛了,只有海浪和它的声音在新城塔希提的海岸上久久不息。

    城堡中最后一支蜡烛也熄灭了。

    惨白的月光透过了窗户,在城堡内投下一方斜斜的光影。

    黑夜中,一扇隐匿的门被缓缓打开,两团白光悬浮着漂了进来。

    沉重的门再一次闭上,它和周围的墙壁完美的契合,如果再去寻找,已寻不见。

    两团白光隔着一段距离,在暗室中悬停。

    骤然间,一道闪电撕开夜空,肃杀的白光照亮暗室。

    两位贵族一身黑衣,分别坐在餐桌两侧,头上戴着白色的头罩。

    急促的风带来震怒的雷。

    滚滚雷声吞没了贵族之间的交谈。

    只隐约听到一句:“一个是享受,两个是罪孽。”

    大风刮走厚重的云层,将暴雨带向其他地方。

    望潮堡又回归到原来的寂静。

    一位贵族撩起头罩的一角,抖动许久的喉结带动起坚毅的下巴,他的嘴唇不断开合,像在干旱中呼救的鱼。

    许久,他终于说话:“愿这一只葡园,能化解你的乡愁。”

    “你以为天神不会看见取下这个愚蠢的头罩吧,当我们心里涌起这个念头时,天神的惩罚就已经来了。”

    艾莉诺摔下了头罩,已经站在窗前,月光给她留下一窗剪影,她忧戚的眺望着黑云出神。

    “天神已经愤怒了,他会把闪电,雷鸣和暴雨带向了我的艾莉岛。”

    风把艾莉诺的银发吹散,她的香气缠绕在暗室。

    年轻的贵族取下面罩,揭开银器,指着盘中的食物说:“你的艾莉岛,完好无损。”

    盘中的食物,叫做果雀。

    果雀的身子很细小,栖息广泛,但是,只有在薄若兰大陆的西部,一个叫艾莉岛上的果雀才会被贵族食用。

    它们的肉质除了本身的香甜外,还带有葡萄园土壤的香味。

    为了保证每一只果雀都能完美的体现风土属性,在料理它们时不能对其开肠破肚,要整只直接烹饪。

    在享用时也有讲究,不能用刀叉切割,先要用手捏起细细闻香,再一口全部塞进嘴中。

    浆汁迸发。

    这还不算结束,真正的贵族要从肉质和回荡在口腔的香气中辨认出这只果雀是吃哪一种葡萄长大。

    更加讲究的贵族会继续品味,从果雀的肉质中进一步判断这种葡萄生长在哪一种土壤——可能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之前野兽一样徒手进食的行为。

    但是,它们的个头太小,无法满足贵族日渐旺盛的口腹**,于是,一位聪明的果农想到一个方法:

    他观察到果雀喜欢在夜间进食,一瞬间的,智慧之神的眷顾让他灵机一动,他将捉到的果雀生挖去眼睛,这些愚蠢的小鸟误以为永夜已至,不断啄食葡萄,直到身体长到了之前的二倍,甚至三倍大时,最终成为盘中的美味。

    这位天才果农被颁发勋章,封为葡萄酒骑士。

    由于果雀的烹饪过于残忍,每个享用它的贵族都害怕触怒无上的天神,所以每次都在隐蔽的暗室里遮住面容偷偷享用。

    艾莉诺停顿了一会儿,傲慢的把头转向威廉,“是吗你比我还要了解我的岛比我还要了解我的葡萄庄园”

    “纠正一下。”易怒的威廉避开了艾莉诺的目光,他咬了咬嘴唇,轻微又持续地颤抖着身体说:“是我们的庄园。”

    “哦——”艾莉诺拖长了音调在质疑。

    鞋跟与地板的撞击声一步步响彻在威廉耳边,空气中的香气也越来越浓。

    艾莉诺坐下,别过脸,用手帕遮住血红的嘴唇,闭着眼细细咀嚼着那只五分熟的果雀,鲜红的血从鲜红的嘴角流下。

    艾莉诺苍白纤细的手指捏住酒杯,酒香在她口中悠长的回荡。

    “葡萄酒也是来自我的岛,你真是用心,亲爱的威廉。”

    “你不能这样。”年轻的威廉憋红了脸,但仍然轻声的说话。

    “不能哪样”

    “从你嫁过来那天起,你,你的葡萄园,你的艾莉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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