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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你放心,日后还有饥荒要打,四房管着的店面,日后总是还要听你的,他们两个得不了便宜。”

    这是安慰之话,不是薛蟠觉得人心险恶,其实是道理就是如此,谁都不愿意头顶上多一个太上皇,如今薛宽和薛守好像是篡位的逆臣一样,现如今不仅不得人心,各藩王们——各房脱了长房的控制,更是觉得秦失其鹿,天下可共逐之,就算四房真的要把薛蟠供出来,也无非是想要薛蟠当招牌罢了。

    不过这个时候能说这个,也是雪中送炭之意了,薛蟠点点头,“多谢四婶,你请早些家去吧,四叔的身子不好,原不能打扰的,等我这边的事儿了了,再来亲自谢四叔一家。”

    四房太太走了,薛蟠看了看脸色凄惨的薛安,“三叔,如今事儿定了,你可满意了这拿了钱,可比什么都实惠。”

    “这就是你的计谋”薛安不由得有些失望,“你拿了银子就够了”

    “如今就是骑虎难下,难不成我还有什么法子呢,”薛蟠把玩着手里的盖碗,“能拿到钱,这本来就是我目前想得到的法子了,不然三叔,你觉得,我还能怎么着进献给万岁爷的织造,不能够耽误,若不是这样的时刻,就算是火烧眉毛,我都决计不肯退步了。”

    “也罢,”薛安长叹一声,“这些日子我陪着你就是,若是真的能拿到这五万两银子,再加上织造府还留着,长房的体面还在的,只是织造府的官位,怕是要让出去了。”

    织造府的官位是内务府名下,唤作是提督金陵织造司,可以称薛蟠的父亲为提督大人,或者是司长都可以,既然是要把织造府的差事让出去,这提督的官位自然也要让出去,“让出去就让出去,横竖这官儿我是一天都没当过,父亲去世,接下去原本就要再选一位,我想着入京通关节还要一大笔银子,这里倒是让他们担去了。”

    薛安站了起来,预备告辞,等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被薛蟠叫住了,“三叔,”薛




七十二、宝钗劝母
    “我却不比世兄,人在红尘之中,如何能够超脱呢,”薛蟠哈哈一笑,举起盖碗,请甄宝玉用茶,“今个我是送了一大堆的东西出去了,细想想,可还真的有些舍不得呢。”

    “不过这有舍才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薛蟠眼中闪着神秘的光芒,“世兄,是不是觉得我这肚子里卖了不知道那里来的药”

    “无论如何世兄也是世间了得之人了,如此窘境还能这样自若,真真是三国诸葛空城计,前朝谢安淝水战才可以比拟了,”甄宝玉叹道,“这养气功夫,实在是钦佩的紧。”

    “世兄见笑了,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那是圣人所为,小子何德何能,怎么谈得上是养气功夫了,只是我却知道有一点,故此可以从容不迫。”

    “是哪一点”

    “就是今个他们拿走的,日后只怕要原原本本的拿回来。”

    甄宝玉却是不信,“世兄说的难道是胡话不成”

    “不是胡话,”薛蟠眼中闪着神秘的光芒,“这些只是暂时放在他们那里而已,五万两银子,算是利息。”

    甄宝玉被搞的来了兴趣,又要追问,这个时候薛蟠却是不肯说了,“世兄若是信我,就且忍耐几天,等到我这里的活动都预备好了,再请世兄来观察一番,若是真的好,还要劳动世兄去和甄老大人说一番呢。”

    于是甄宝玉依依不舍的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停的拿着眼朝着拱门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对着拱门边上的一大棵繁花累累的宝珠山茶十分感兴趣,薛蟠心里暗笑,面上却是不露,反而苦恼的说道,“世兄,过些日子,等到先父要出殡的时候,世兄若是有空,烦请过来为弟撑一撑场面。”

    “哎,如今家里头只剩下太太和妹妹,外头那些亲戚,什么嘴脸,您是尽知道了。”

    “这是一定,”甄宝玉忙不迭的点头,“咱们如今呢,算是通家之好了,日后你这边事儿了结了,你来我府上,我带你见一见母亲大人。”

    薛蟠亲自把甄宝玉送上了马车,这一天天气不佳,天阴沉沉的,不见阳光,忽而狂风大作,显然马上就要下雨了,薛蟠被大门外被风卷起的风沙迷住了眼睛,揉着眼回到了后宅,绕过了比人还高的宝珠山茶,他跨步到了自己的院子,只见到王嬷嬷扶着薛王氏,边上还站着薛宝钗,正在怔怔的看着自己。

    王嬷嬷人高马大自然不算太好看……但薛宝钗和薛王氏两人浑身缟素,站在翠微之中犹如两朵盛开的白莲花,天气阴阴的,素服不甚耀眼,但是在昏暗之中,似乎散发着盈盈的柔光,薛王氏看着薛蟠揉眼睛的动作,还以为薛蟠哭了,“蟠儿,不打紧,不打紧!”

    母亲上前抓住了薛蟠的肩膀,连忙安慰道,“拿走就拿走了,咱们还担心什么呢无事一身轻,日后咱们家里头安心过日子就好了,外头的烦恼,给他们烦恼去吧!”

    薛蟠的眼睛红红的,薛宝钗也十分不忍,“哥哥,你没事吧还是赶紧去休息一会,咱们家可是不能没有你。”

    “没事,”薛蟠摇摇头,“只是风沙迷了眼睛,不碍事的。”

    这话谁信啊,大家纷纷点头,这借口未免也太拙劣了,薛蟠扶着薛王氏,一只手拉着宝钗,“儿子斗胆,私自就拿了公中的差事,换了五万两银子



七十三、改行做别的生意
    薛宝钗一番话娓娓道来,又是体贴入微,又是十分诚恳,说是要让薛蟠练练手,又说就算亏本也不至于血本无归,不会什么银子都折在里面,还有许多优秀并且是忠心耿耿的职业经理人可以帮衬着,薛蟠只要拿总就是了,无需太过担心。

    薛蟠听了都不由得连连点头,虽然妹妹这年纪还小,可到底是懂事极了,这么一说,倒是把薛蟠都洗白了,咳咳,是都变得高尚了许多。

    “哎,”薛王氏一手拉住薛蟠,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薛宝钗的手,“我的儿,我怎么不知道,这银子儿算的什么咱们家如今虽然不比以前了,可到底还是有点底气的,若是你哥哥真心愿意去做生意办差事儿,我那里有不肯的道理,只是怕你这个哥哥啊,”薛王氏故意不看薛蟠,只是对着薛宝钗说道,“拿着钱出去散了倒也罢了,怕是要招惹是非,咱们女人家在家里头不免要为了他牵肠挂肚了。”

    “绝不会的,请太太放心,”薛蟠连忙发誓说道,“这一次,我是拟和三叔去学着做药材的生意,开始的时候,也不出家门,毕竟有孝在身上,有三叔帮衬着,张爷爷他们都很是老到,又会提点着,太太还怕我办不好差事吗”

    薛王氏有一点好,就是为人善良,这是褒义词方面的表扬,如果在贬义词里面找,那就是耳根子极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薛蟠和薛宝钗这样一说,她之前的狐疑倒是打消了不少,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交给你办也无妨,原本日后也是要交到你手上的,”薛王氏不住的抚摸薛蟠的头,对着自己的儿子怜爱无比,慈祥的看着薛蟠,“你妹妹说的不错,老爷过身,你倒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玉不琢,不成器,这少爷们,到底还是要敲打敲打才能成才的,罢了,我这日后的仰仗不是你和你妹妹两个,还能是谁,就都交给你吧。”

    “是,”薛蟠温顺的被薛王氏抚摸着,脸上露出了小孩子的笑容,“日后太太就等着过好日子吧,妹妹这几日,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他朝着薛宝钗点点头,薛宝钗冰洁如雪的皮肤下,眼眶的位置,隐隐有疲倦的鸦色,“帮着我翻阅了药房子和古籍,若不是她查的清楚,我今个可是不敢如此大胆,就敢拿这五万两银子的。”

    薛王氏点点头,“你妹妹从小就是聪明灵动,认字读书都是极快的,你呢,”薛王氏伸出手指头,点了点薛蟠的鼻子,“一味的不喜读书,每日就闹得家里头鸡飞狗跳的,可远远没有你妹妹读书厉害了,老爷昔日就说过,若你妹妹是个男子,只怕说不得要考状元去了呢。”

    “母亲说的什么话,”薛宝钗连忙说道,“这那里说的上是考状元呢,不过是认识字罢了,哥哥原本也不是要考状元的,咱们家又不是寻常的小门小户的,需要搏一个出身,哥儿不需要多学习一些,能当差办事就极好。”

    薛宝钗揉了揉眼睛,这时候眼睛变得通红起来,薛蟠连忙说道,“妹妹赶紧去睡一会吧,若是眼睛熬红了,变成了兔子一般的,可就不好看了。”

    薛宝钗噗嗤一笑,“哥哥说的那里的话



七十四、四鳃梅花鲈鱼
    薛宝钗瞪大了眼睛,见着薛蟠细细叮嘱,转身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怔怔,莺儿还是一个小丫头,什么事儿都不懂,见到薛宝钗发呆,只是说道,“姑娘发什么呆呢,我给姑娘去打热水,你赶紧着歇息一会吧。”

    “莺儿,你说这大爷,”薛宝钗呆呆的说道,“可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也说不上来,”薛宝钗摇摇头,“只是觉得哥哥好像变了一个人。”

    莺儿利索的给薛宝钗脱了鞋子,她还是小孩子,怎么懂这些,只是嘻嘻说道,“姑娘担心什么,莺儿别的不知道,反正就知道大爷是疼姑娘的,这就完了!”

    莺儿见到薛宝钗双眼鳏鳏,已经是很困了,连忙就出门去水房打水,到了外头又看见薛蟠站在院子里,莺儿拿着比自己身子还大的木胎银荷叶脸盆福了福,“大爷。”

    “我刚才吩咐你让姑娘睡一个时辰,”薛蟠抬起头看了看薛宝钗的住所,见到里头没有动静,压低声音对着莺儿说道,“你等会可不能叫起,让姑娘多睡会,等到姑娘醒了,你再吩咐厨房做吃的给姑娘,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莺儿高兴的说道,“都听大爷的。”

    薛蟠见到莺儿虽然还是十来岁的样子,可出落的已经是美人胚子一个了,绒发杂乱的挂在额头上,皮肤白净,眼睛犹如围棋子一般的乌黑澄清,小巧的鼻子上还沾着一滴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薛蟠举起手,给莺儿抹下了水珠,又趁机捏了捏莺儿的小鼻子,嘿嘿笑了两声转了出去。

    莺儿皱眉看了薛蟠离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姑娘还说和以前不一样,我瞧着是半点都没改,还是这样的乱摸乱碰的,哼!”

    薛蟠又出来,指挥张管家等人把账房的账本都搬出来,原本公中和长房自己的用度是分开的,内外各一本帐,如今要分开,倒也很简单,此外,他还预备了让张管家出去,安排几个稳妥可靠的家里人,总是要勤快并且能说会道的,瞧一瞧外头的市面如何,既然说要和三房薛安一起办药材和药铺的生意,总是要多学习一些的。

    如此一来就闹了两三个小时,伺候梅姨娘的嬷嬷来报,说是梅姨娘早起就没用过饭食,呆在房间里也不说话,怕是身子不好,或者是有存了别的心思。嬷嬷说话倒也克制,这别的心思,只怕是存了绝食殉节之意。

    薛蟠又连忙请还在家里头的大夫去看看,严令不许她私自寻了短见,开玩笑,若是寻了短见,找谁去完成这最后的织造刺绣说句不好听的,今个这花厅议事,朝着五房和八房要了五万两银子,只怕也是没有梅姨娘,进献不了皇后的凤衣,故此两房也要妥协的缘故,这手里的金疙瘩,可不能给丢了,万一有一个不妥的地方,只怕日后难以善罢甘休。

    这样闹哄哄的就到了午后,薛蟠还未来得及吃饭,几家和甄家交好的,以及想要攀附甄家的各门各户,都知道了甄宝玉奉了甄应嘉之命前来“观看”薛家改朝换代之事,知道这薛家长



七十五、不干也得干
    甄宝玉自幼淘气异常,天天逃学,父母也不便十分管教。更有几件和贾宝玉相同的痴处:读书时必得两个女孩儿相伴,方能认得字,不然就心里糊涂。对着外头的应酬更是躲避不及,都以为天下男子都是污浊之物,不可和女儿家相提并论,偶尔接洽,也不过是在外书房陪着父亲见一见长辈而已,每日只是在内帷之中厮混。同辈之间,任何场合都是不出现的,算是一等一的宅男。

    薛蟠这样大喇喇的说邀请甄宝玉,几个人心里有些不信,不过大家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是那些乡间的无赖,整日吹牛也无所顾忌的,这时候大家倒也明白这一次来薛家是不虚此行,起码知道了薛蟠和甄宝玉起码是有些交情的,不然就按照那小爷牛心的脾气,怎么会来薛家,还亲自祭拜了薛蟠的亡父。

    果然佟舒眼神一闪,对着薛蟠更是热络了起来,“如此就是极好,甄家世兄素来极少出门,若是世兄能够请动甄家世兄,这一个东道,小弟来做,如何”

    “这又何刻敢当了,”薛蟠笑道,“万万不可如此。”

    大家却不知道薛蟠不过心里暗笑,他和甄宝玉不过是见了两次,如何谈得上是深交

    如此应付了一番,大家见薛蟠家里头的人不停的进来询问某事要如何处理,薛蟠虽然应对的颇为生疏,到底还是应付下来的,对着薛蟠此人又是高看了一眼,今日不是正经的日子,所以大家也不便久留,约好等出殡的日子,大家再一道来帮衬着,其实所谓的帮衬着也干不上什么事儿,一群世家子弟,官宦儿女,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助一点声势而已。

    所谓的红白喜事,薛蟠现在才明白,这办事当然是要注意着的,但更需要做的,就是通过红白喜事来彰显自己家族的实力,然后和相关有往来的再通过这样的大事加深关系,故此几个人脸上没有戚色,说笑了一番,薛蟠也淡然自若,打发了这些人,就已经到了晚上掌灯时分。

    闲散的日子过久了,这样难得的忙碌起来,倒是真的有些不适应,所幸越忙,这时间过得越快,这一日就这样白马过隙匆忙过了,到了晚间,张管家回来禀告,窃窃私语,臻儿在边上服侍,只听到张管家说什么,“药材不够……只怕还要外头调运……若是调运,只怕花费太多了些”这样之类的话,薛蟠又吩咐了一番,厨房才上来说,“晚饭得了,摆在那里。”

    薛蟠见已经掌灯,想着母亲和妹妹已经吃过饭,“就在这里吃就是了。”

    因为是在孝中,且还未过三七,所以起码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上的菜都是素菜。

    听说现如今乃是太平盛世,万国来朝,乃是一等一繁华富庶的时候,但凡是这样的时期,礼教之说总是不太吃香,所以就算是在孝中也有不少人眠花宿柳花天酒地的,可薛蟠如今就怕有人寻自己的霉头,不能够肆意妄为,所以在家里头还是茹素。

    一碗鸡枞炖豆腐,南胡菜炒木耳,油焖笋尖,地三丁用菜籽油炒了,极香,一碗紫菜汤,用胡椒调了,再加了麻油,倒是极为爽口,并一碗碧莹莹的粳米饭,热气腾腾,什么东西能够比一顿丰盛的晚餐能够抚慰疲劳的心灵呢薛蟠拿起黒木镶烂银



七十六、我还不许你死
    这话倒是让王嬷嬷听着糊涂了,不过这事儿和王嬷嬷没关系,薛蟠推着王嬷嬷出去,“妈妈且出去,在门口守着,我和梅姨娘说几句话,即刻就出去。”

    王嬷嬷走了出去,薛蟠看着梅姨娘,“你是不是觉得我把这薛家的产业都丢了,所以决意不想给我干活了”

    梅姨娘呆呆的抬头,看着薛蟠,过了好一会,迷糊的眼神之中才分辨出面前这位放狠话的爷就是薛蟠,不由得怒气勃勃,这样的败家子还有什么资格对着自己说这些话,“我却不知道你这话从何说起,我虽然是薛家的供奉,但绝不是家生子,难不成大爷以为我可以任人揉捏吗”

    “我想干就想干,不想干就自然能不干,五房老爷一直想拿着钱让我离开薛家,单着给他一个人刺绣,我那时候就没答应。”

    “你现在既然不拿着薛家当做一回事,怎么就不许我不干吗”梅姨娘瞪大了眼睛,“你是强迫不得我的。”

    薛蟠心里暗恨,日后绝不能有这样太阿倒持,高精尖的技术只是掌握在一个人手上的情况,不然梅姨娘凭什么这样的牛,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是高技术人才罢了,但是这个时候,薛蟠还真的不能得罪了梅姨娘。

    他也不正面进攻,只是换了个话题,慢悠悠的走到炕上,坐了下来,倚着小扶手垫子说道,“梅姨娘,我还真是有些不明白,您怎么对着薛家感情这么深似乎反而倒是你更像是姓薛的。”

    “你自然不会明白。”梅姨娘懒得说。

    “你不说又怎么会知道我不明白”

    “我从小就是在薛家的织厂长大,若是没有薛家,自然就没有我,也没有我这么多年来习得的刺绣技术,”梅姨娘显然是十分痴迷于刺绣的,她的眼中露出了炽热的神采,“你自然是不懂了,”她对着薛蟠露出了一丝鄙夷之色,“这刺绣的工艺是如此的有意思,如何的精彩,老爷昔日在时,知道我这对着刺绣极为痴迷,从来不以寻常工人拘束了我,我不知道绣坏了多少玄缎,老爷从来都不许人呵斥我,只是让我重新再做,后来又许我掌管最好的织工来完成进献的织造,这才有我能够发明复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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