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没有薛家,自然就没有我,没有老爷,也没有我这样的绣艺!”
薛蟠听了只是默默,梅姨娘又瞪着薛蟠说道,“大爷你说,我能不能把薛家看的如此之重能不能和你急”能不能看不起你
后面一句话自然没说出来,可薛蟠知道了她的意思,梅姨娘显然是一位技术类人才,不懂得人情世故,这样刺人心的话,若是别人,只怕是暴跳如雷,若是心有愧的,也只是默然流泪,但薛蟠岂是普通人,他只是觉得冤枉。
说不得要好好掰扯掰扯,别的人倒也罢了,这里是不能够怠慢的,进上的凤衣还要等着梅姨娘来做呢,“这是没法子的事儿,五房和八房厉害的很,若是不这样交出去公中的差事,你说,到时候事儿办砸了,怎么办”
梅姨娘只是醉心于刺绣,如何懂外头的事儿,见到薛蟠把难题抛给自己,只是无奈的摇头,“我如何知道外头的事儿。”
七十七、冤枉啊……
薛蟠得意洋洋,不防地下的梅姨娘突然停下了不停的扭动,“你说什么”梅姨娘瞪大了眼睛,“你要和他们斗一斗”
“自然,他们抓住了这最好的时候,我自然要退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过这退了一步,还想要我继续退,可就不成了,”梅姨娘这样的高精尖技术人才可是不能轻易得罪的,所以要把自己的方案说清楚,“等到他们接了这差事,咱们即刻拿店铺开别的织造店,我就不信,他还能和咱们斗!”
梅姨娘想到这里,双手慢慢的柔软了下来,不再继续挣扎,抬起头看了一眼薛蟠,突然之间脸红了起来,复又剧烈的挣扎起来,“你赶紧起开!”
“怎么,起开继续想要自尽呢”薛蟠得意洋洋的笑着,复又按住梅姨娘的手,“别做梦了,”他听到了后头的脚步声,背对着门喊着,“妈妈你来看,我可是制住了这个小娘皮了!”
不防突然后头传来了一声怒不可遏的声音,音波朝着薛蟠袭来,“蟠儿!”
原来是自己母亲的声音,薛蟠转过头,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连忙点头说道,“太太,你来了,梅姨娘不听话,儿子正在教训她呢。”
救了整个薛家,又救了梅姨娘,想必这是大功一件了,可这薛王氏的脸上铁青一片,丝毫未露出高兴之色,反而脸色阴暗,似乎要暴风雨来临一般的预兆,边上的王嬷嬷也睁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薛蟠的身下。
薛蟠觉得有些不对,这才低下头看着不断挣扎的梅姨娘,自己正是用一种骑马的姿势坐在梅姨娘的肚子上,双手抓住她的双手,下半身紧紧的靠着……梅姨娘的脸色通红,好像是一块大红色的绸布,发型散乱,咳咳,薛蟠刷的一下子全明白了,自己的老娘为何摆出了这么一副臭脸。
他连忙放开梅姨娘,刷的站了起来,连忙走到了薛王氏的身边,“太太,这可绝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啊,”他看到了边上的王嬷嬷,“妈妈可以证明,这梅姨娘想要自尽,我才过来救人的!”
“你这个畜生!”这话鬼才会信呢……薛王氏举起手来,想要打薛蟠巴掌,但是想了想,到底还是舍不得,狠狠的把薛蟠的耳朵揪了起来,把他从里间里头拉了出来,王嬷嬷连忙把得月楼的门关上,薛王氏显然生气极了,“这是在做什么!你可还是在孝里头,就算,就算再怎么样,梅姨娘到底是你的姨娘!”
薛蟠痛的哇哇大叫,“太太,你想错了,我绝不敢有那样的意思,”他连忙招手,让王嬷嬷出来作证,“妈妈快出来,是不是刚才梅姨娘要自尽,你让我来劝一劝的!”
“哥儿说的对,太太,”王嬷嬷劝道,“哥儿是没有坏心的。”
“太太你若是不信,且看地上的剪子就是了,刚才梅姨娘想要用剪子刺自己的手,说日后再不刺绣了,我这迫不得已才拦住的。”
薛蟠连忙解释,薛王氏这才半信半疑的放开了薛蟠,只是薛蟠这里没事了,对着梅姨娘可是毫不客气,薛王氏很是冷漠,这也不怪她,任何一个母亲都会认为是别人勾引自己又乖巧,又可爱的儿子的,“你若是休息好了,就到
七十八、出殡
薛蟠神神叨叨的,薛王氏无法,她现如今是怕极了这得月楼里头有什么不妥当的事儿发生,到时候薛家,所以见到薛蟠喜欢谈生意也只好由他,“那你自去办就是。”
“只是梅姨娘若是不肯办,只怕接下去的事儿办不好,”薛蟠有些犹豫,“我还要什么时候儿劝她一劝就好。”
“罢了罢了,”薛王氏连忙说道,“她不敢不做的,不然咱们这遭了秧,她还有什么好处不成这就不必你操心了,赶紧着去前面候着吧,明个的银子交进来,只怕还有你忙。”
薛蟠一想,这倒也好些,若是能够让老妈出马,女人与女人之间,总是应该有许多共同话题的,于是他点头走了出去,王嬷嬷靠近薛王氏,“这哥儿,和梅姨娘……”
“什么事儿都没有,”薛王氏心烦意乱的说道,“蟠儿才多少岁,怎么就会乱来,想必也必然是他说的那样,只是救人而已,今个你是什么都没看到,也不许外头的人瞎说什么!”
“是。”
“梅姨娘那里,我去和她说,这既然是嫁入了薛家,自然是要听薛家的命令,若是还要死要活的,都没个王法了,日后家里头的事儿都要蟠儿来继承的,家里头无论是谁,都是要听蟠儿的。”
一夜无话,只是到了第二日,两房前来交割财务,薛蟠早就把账本都一股脑儿的搬出来了,钥匙原本就在五房手中。
薛蟠作价五万两白银,今日三万七千两的现银银票,以及几处店面,让出了长房在公中的股份,只是留了一点长房原本有的分红之权,五房和八房趁火打劫,原本只是想要慢慢搬空金山银山,不曾想薛蟠如此豪爽,一下子就把这金山银山全部让出来了,饶是薛宽心机深层,今日来到织造府办交割,见到薛蟠检验了银票和地契,极为痛快的交出对牌之后,也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薛蟠脸上丝毫不露,看到两房中人洋洋得意,心中却是发狠,“且让你得意一些日子,再过一些时候,只怕就让你哭都没地方哭。”
既然事儿办好了,两房之人称心如意,于是薛蟠父亲的丧事就自然而然的好办下去,一时间薛家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里人声鼎沸,同心协力的模样,原本这应付白事,还需要许多的银钱,薛宽是会做人的,知道接下去不宜再落人话柄,若是这出殡办不好,只怕是有人要议论自己刻薄,于是特意还厚待多添了几分,薛蟠到底年轻,虽然有几个忠心耿耿的老人帮衬着,还是短了些经验,如今公中的人手添了进来,这一下子窘境就消除了。
薛蟠冷眼旁观,倒是落了几分清闲,每日只是在灵堂前应卯,多余的时候只是和张管家等人嘀咕,薛宽原本还担心薛蟠找什么由头想要报复自己个,后来听说是要办什么药材生意,心下一松,顿时就随他而去,且因为薛蟠在灵前毫无戚色,越发觉得薛蟠实在是无可救药之纨绔一个,更是看低了几分。
交割清楚,薛王氏就命梅姨娘带着一群供奉出山,完成进献的凤衣等物织造,也不知道薛王氏是如何吩咐的,梅姨娘妥妥帖帖,再也不说要寻死之事,这倒是让薛蟠松了一口气,供奉把之前停下来的活一接上去,没几日就来禀告,说是二十日之内必然完工,这又是可以在夏太监那里交代
七十九、甄宝玉吊唁
这样分摊下去,预备好了架势,吊客们就差不多陆陆续续来了,其余的人倒也罢了,若是官面上亲自来的人物,都是薛宽接待,薛宽自诩如今夺了长房之权,已经是下一任织造府提督了,自然是春风得意,正要趁着这个时候多结交一下官面上的人物,可薛家算不得什么正经官宦人家,来的人无非是看在去世的薛定面上,见到薛定尸骨未寒,薛宽就巴巴的夺了侄子的营生,这样的事儿,虽然在大户人家见得不少,可这样刚过身就闹得这样难看的,委实是少见,故此大家均有些不齿,虽然没有说出来,可对着薛宽,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到了寅时末,薛王氏和宝钗也出来在灵堂内候着,其余的人倒也罢了,薛蟠只是在灵前跪着等候,他是孝子,今日吊客前来,无论辈分大小,身份高低,只要是前来吊唁,是务必要磕头还礼的。
织造府大门开的笔直,薛蟠从灵堂望出去,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从灵堂到大门,烛火闪耀,烟雾飘扬,外头闻见到处举哀声隐约可闻。
大门内八角铜架子上,摆着一面大鼓,也是用蓝色和白色的绸子点缀的十分漂亮,鼓手见到吊客到了,方一下轿,就抡起白布缠着的鼓槌,“咚咚咚”敲了三下,由轻到重,由慢到疾,然后一顿猛敲;引路的家人就高举起拜帖,带着吊客,喊着“某某老爷到!”自到二厅,然后这个时候几位族老和薛宽就轮流出迎,陪着到灵堂前敬香行礼,赞礼先生请了一位嗓子洪亮的守备官,他呼喊着规矩仪式,吊客行礼,然后薛蟠磕头还礼,家眷们在白色布幔后躲着举哀痛哭。
然后再让知客领着吊客们,到后厅奉茶进点心。这差不多的流程,倒也无需多费薛蟠的心神,只要跪着磕头即可。
宾客们一概也认得不全,所幸这时候也无需多礼,不一会,引路的家人喊道,“总裁府甄少爷到!”
没想到甄宝玉到了,几位知客连忙一涌而出,一起前来迎接,甄宝玉也不理会这些人,脸上淡淡的,只是到了灵堂前。
有个家人用擦得雪亮的云南白铜盘子,捧着一根细细的白布撕成的带子,这个缘故叫做“递孝”甄宝玉只要接过系在腰上即可,可甄宝玉敬香鞠躬后,却不如此行事,他为了表示自己和薛蟠感情深厚,与他人不同,特意问要薛家的家人要过了一件白布孝袍穿上,自居于薛定的晚辈,薛蟠费外感激,从来人都是要面子的,甄宝玉和自己投契,没想到在大场面上也不掉链子,知道捧自己个,将来若是有机会,是一定要报答一番的。
薛蟠磕头致谢,甄宝玉又跪下回礼,“世兄还是请节哀顺变,接下去的日子长的很,你的孝心世伯是必然知道,切不可伤了身子。”
“是,是!”薛蟠说道,“劳动世兄今日还来这样人多的地方,实在是对不住。”薛蟠对着帷幔之后的人喊道,“既然是世兄,就不是外人,太太和妹妹请出来见一见罢。”
薛王氏和薛宝钗从后头出来,甄宝玉见到淡雅素净却不失贵色的薛宝钗,心神摇动,又要磕头行礼,给薛王氏问好,薛王氏连忙把甄宝玉拉起来,说不敢当不敢
八十、贾雨村
急急风的鼓擂过,这是催促管家和管事的前来灵堂前的中庭一起等候,知客们知道时间到了,男女吊客从各处小憩之所出来,等到二通鼓响过,吊客们都已经到了,只见灵堂上整整齐齐的摆了一桌酒筵,这时候薛宝钗扶着母亲从白布帷幔后走出,薛定久在病中,其实大家都知道这老爷的身子不好,对着薛定的去世早就有所准备,加上过世的日子也已经有些时候,大家的哀恸之色少了不少,众人只见到薛王氏一声缟素,虽然面上现出哀敢,但是神态自然从容,薛宝钗虽然还未长成,可已经是出落的端庄娇艳,甄宝玉等一干少年倒是有些转不动眼睛了。
两人出来,薛蟠站在酒筵的东首,薛宝钗站在西边,两人隔着酒筵对立,赞礼高声说道,“晋爵!”
薛王氏站在了酒筵前,王嬷嬷拿了一个黑漆的托盘来,上面摆着建窑甜白釉的三个小杯盏碗,一杯酒,一碗饭,一盏茶。送到了薛蟠面前,薛蟠不知道这仪式如何,正在云里雾里手足无措的时候,“酒!”薛王氏轻轻说了一个字。
薛蟠连忙用双手把酒杯递上,薛王氏接过了酒杯,高举放过头顶,默然保持了三秒钟的动作,随即将酒杯递给了站在西首的薛宝钗,薛宝钗接过,放在桌子上,灵前供奉好。
接下来是献饭,献茶,又上香,薛宝钗过来扶住了薛王氏,跪在了灵前,薛王氏高声喊了一声,“老爷!”随即伏在垫子上痛哭了起来。
薛蟠也连忙跪下开始干嚎,这一下子就好像是一个暗号一样,灵堂之内,和外头中庭的家人管事们一概拜倒,哀哀恸哭起来,今日特意选了一些哭声响亮的家人来助兴,院子两边的厢房内,鼓乐队并僧道尼的水陆乐器一起演奏起来,好不热闹。
如此过了一会,几个自持有头有脸的人就上来劝请节哀,女宾之中有都察院致仕周老爷的夫人,金陵知府的少奶奶,臬台的姨太太,来请薛王氏节哀,薛王氏这才缓缓收了哭声,随即是家里头各房家人祭拜,薛定虽然是族长,但是年纪辈分还轻,长辈和族老们却是不跪拜的,之后再是家里头的下人祭拜。
这样闹了一会,就到了开筵的时候,薛蟠又请几位年轻,看上去不算太俗气的少年,和自己一起陪甄宝玉用饭,不曾想甄宝玉见此间事了,不愿意再呆着,礼毕就告辞离开了,“世兄见谅,”薛蟠朝着甄宝玉说道,“今日家里头乱糟糟的,且过了些日子,清净些的时候,再单独请世兄来就是了。”
薛蟠倒也不是一味的趋炎附势,一来的确是有求于甄家,日后这大计,还要甄家帮忙处理,二来,甄宝玉虽然为人乖张,可本性不坏,也是可以结交的人物,薛蟠虽然有后世之中的职场经验,但是在这个时代之中能够用上多少,倒是还要商榷,对付甄宝玉这种傻乎乎的哥儿,倒是简单不费心思。
佟舒见到甄宝玉如此,自然也多了一份热络,薛蟠趁机让佟舒帮衬着照应这一帮人的酒筵,“老爷这去的很是安详,虽然岁数不算高,在我看来也是喜丧,今日预备下了最好的太雕,请世兄帮着劝一劝酒,”但是又暗暗提醒,“只要别喝醉了,小酌几杯,无妨!”
 
八十一、慧眼识英
这些话,未免有些交浅言深的感觉,薛蟠笑道,“这也是世兄的脾气,除了这些,人心倒是不坏,人品也好。”
“是,只是对着家里头,不好如此说,”贾雨村苦笑道,“只是我这担任西席,总是想要严加管束,多学一些学问起来的,可只要是多加管家,甄家老祖宗,甄老大人之母就要出来干涉,这等子弟必不能守祖父基业、从师友规劝的。为他祖母溺爱不明,每因孙辱师责子,我预备着要辞了馆出来的。”
薛蟠慢悠悠的说道,“贾先生是要毛遂自荐吗”贾雨村的才干应该是很不错的,若不是才干了得,又懂得为官之道,不会接下去有贵人提携,就可以飞黄腾达,须知很多时候,如果是烂泥的话,不管是投入多少资源,都很难扶不上墙的。
“正有此意,”贾雨村也没有不好意思,点点头,坦坦荡荡的说道,“听了如圭兄说的话,又这几日打听了一番世兄的故事,我也问过甄宝玉,知道世兄在灵前这样一番话,可实在是了不得,”贾雨村目光炯炯,盯着薛蟠,“如今风云未至,金鳞尚未化龙,若是日后风云际会,只怕是世兄要一飞冲天了!”
薛蟠不免有些洋洋得意,这贾雨村真不亏是巨眼能识英雄,我不过是十三岁的年轻,居然就有人来纳头就拜了,看来自己还是有王八之气的,不过这礼求于人,必有所求,薛蟠笑道,“承蒙贾先生瞧得起,只是我这如今长房可还有什么出息公中的差事已经交出去了,我这长房日薄西山,只是得了一些银子,但日后有什么作为只怕就是难了。”
“贾先生大才,我也听张先生说过的,只若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只怕耽误了贾先生。”
薛蟠话里头存了一点拒绝之意,寻常人听了只怕是要大为焦急,可贾雨村听闻此言,却不慌不忙,且拿起盖碗,吃了一口茶,“世兄只怕接下去还有大动作吧世兄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若是忍得下这口气,学生倒是有些怀疑了。”
“这话说的,如今太阿倒持,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薛蟠饶有兴趣的说道,他决定要面试一番贾雨村,“贾先生何以教我须知我已经把公中的差事都交出去了。”
“圣上的差事不能够耽搁,若是别的事儿,世兄把家里头的供奉都圈起来,不许他们办,是无妨的,可这圣上大婚用的织造,出了一丁点儿的差池,谁都受不住的,这一点世兄能看的清楚,不惜舍了长房管理公中之权,也要把这进献的差事办好,寻常人是看不到这一点的。”
“贾先生谬赞,”薛蟠苦笑,“我只是看的清楚罢了,识时务者才得便宜。”
“这原本是必死之局,贵府的五房和八房趁着老大人过身,差事又要赶紧着应付的缘故,换做了其余的人,除了大发雷霆之外,只怕做不了什么,可世兄能够借来甄家之力,活生生多赚了五万两银子来,这可就不是寻常人能够所为了。退而求其次,能得了实惠,不至于全军覆没,世兄是大才的。”
“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就如贾先生所言,退而求其次,”薛蟠笑道,“既然这差事要交出去,那若是可以,换一些银子来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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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
一个人得意的时候自然是趾高气昂,可如今贾雨村也早就过了那个得意的时候,宦海沉浮,如今已经谨慎了不少,只是这蛰伏也有些日子了,尚缺一点起复的助力,须知这权柄在手,任意施为,乃是人间最美妙之事,如今自诩已经痛改前非,将之前的少年意气都一概消去,但这想要重新投入官场,却不是什么易事,除却才干外,还要依赖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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