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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在这里。”老头走道庙后,指着青砖,“帽子就丢在这里了,手帕在这里……”他指着离帽子不远地方,“是被人踩了,一个大脚印子不说,还陷在泥水里了。”

    那几天的雪没有化净,地面一踩就都是泥。

    “九言。”跛子抬头看着远方,隔着大概三四亩地的距离外,是一片树林,这片树林算是西山的余脉,一路往东面走就是上山的路,山上就是法华寺。

    “女子掉一方手帕或许不足为奇,但是男人的帽子丢了就很奇怪。”

    “而且是掉在这里,”跛子道:

    “像不像是有人随手丢在这里的”

    杜九言看着林子里,感觉和跛子是一样的。

    尤其是这顶帽子对于大壮来说那么的重要。

    “大壮身体好吗,壮不壮,有多高”杜九言问小孩,小孩回道大壮很瘦,但是个子很高的,他指着蔡卓如,“和这位哥哥差不多。”

    蔡卓如的个子虽不如桂王,可在男子里面个子算高的。

    想要劫持或者抢他的东西,少说得有两个人吧或者对方拿着凶器。

    两个人,劫持,劫杀

    杜九言在地面拨弄着,“当时他们走的时候城门都已经开了,这个时间段,官道上肯定是有人了。”

    “是!”老头子道:“那几天快过节了,进城来卖东西的人很多,城门没开天好多人就到城门口了。”

    杜九言道:“劫杀肯定不行,动静太大了。”

    “喊兵马司的人出来找。”桂王指了对面的林子吩咐缪嘉。

    缪嘉应是,跑着进了城。

    杜九言让老头子和小孩先回了城里。




463 要怜惜啊(一)
    第二天,徐氏带着他们去了刘家,还没有进门就听着里面在吵架。

    “这都什么时候你也不做早饭,你这个懒婆娘!”

    “娘,我饿死了。”

    “你们就不晓得自己做我早上起来又是洗衣服又是收拾家里。什么都要我做,我一个人有这么多只手”

    “嫂子以前就是一个人做的。”

    “不要提那个贱人,死在外面才好!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跟着野男人跑了。”

    徐氏听着不舒服,上去就要拍门,可一想到大壮她又缩了回来,看着杜九言。

    杜九言敲门。

    刘家人开了门,一家子站在院子里,院子里积雪压着,衣服搭在屋檐冻成了冰疙瘩。一家四口穿的也是乱糟糟的。

    “你们、找谁”篮子的婆母王氏问道。

    杜九言说了原因,王氏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道:“她跑都跑了,我们要是能知道,还能在家里待着,早就把那个贱人带回来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徐氏忍不住,指着王氏道:“我家篮子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没有查清楚,你要再这样不干不净的,我就和你拼了。”

    王氏这才发现了徐氏,“怎么着,你以为你找讼师,你就能把自己屁股洗干净了”

    “看你这瘙痒,就知道你家篮子不是个好东西。”王氏张口就骂。

    徐氏气得不得了,正要回嘴,桂王上去一脚将刘家的门踹断了,“罗里吧嗦什么东西,问你话你就答,废话一堆!”

    王氏吓懵了,刘家一家人也是吓的站在院子里不敢动。

    “我的娘……”王氏一拍大腿,“快来人啊……有人欺负人啊。”

    钱道安上前去,低声道:“这桂王爷!”

    王氏的哭声顿时歇了。

    “问什么答什么!”钱道安道。

    王氏回头看着自己丈夫和儿子。

    刘永和刘青禾父子两个人一脸发懵地跪下来。

    “你早上看到篮子离开时,确定看到那个男人了”杜九言问道。

    刘青禾点头,“是、是,看到了。”

    “两个人一起走的”

    “不、不是,那个男人在巷子口停站了一下然后就先走了,我嫂子就跟在他后面走了。”又道:“但是我能感觉到两个人是一起的,那个男人看我嫂子的眼睛,明显就是在等她。”

    “你为什么不追”杜九言道。

    “我当时穿的衣服少,等回来穿好衣服喊我爹娘,再出来已经找不到他们了。我们还出城了,也没有看到两个人。”

    “对门的李婶当时也看到了,你看到李婶了吗”

    刘青禾点头,“看到了,李婶正关门出来。”

    杜九言没有再问,进了刘家,王氏指着厨房隔壁的一间耳房,“那个是她的房间。”

    一间很破旧的房间,里面除了床和一个木箱子一把竹椅子外,其他的地方都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还有木柴。

    箱子里放着秋衣还有棉衣,枕头底下还有一根木头制的簪子,床底下两双棉鞋,一双新的一双旧的。

    “这簪子是我给她买的。”徐氏将簪子拿出来,“我要给她买根银的,她说不能买,买了就被王氏拿走了。”

    杜九言将箱子两件棉袄拿出来,一件略新一件打着补丁。

    “她带着包袱走的”杜九言回头问刘青禾。

    刘青禾点头。

    “你认为她包袱里装的什么”杜九言问道王氏。

    王氏摇头,“衣、衣服吧”

    杜九言将衣服重新放回去,沉声出来,又问道:“她穿的什么衣服”

    “一件蓝色的棉袄,下面是条黑色的棉裤还有棉布鞋。”刘青禾道。

    “这件蓝色的棉袄什么时候做的”杜九言问道。

    徐氏答道:“这蓝色是她嫁进来的时候我给她做的。箱子里那件灰色的是我去年给她做的,用她爹做棉袄剩下的料子。”

    “她舍不得穿,一直穿那件蓝色的。”徐氏和杜九言道:“杜先生,篮子的衣服都在家里,鞋子也在,她根本不是要走啊。”

    杜九言回头看着刘青禾。

    “我发誓我没有撒谎。”刘青禾道:“我真的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前后脚走了,然后她一直没有回来,这事我撒不了谎!”

    看过这里,杜九言更倾向篮子是送大壮离开,至于她包袱里提着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她给大壮准备路上吃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昨天推断的,两个人故意造成被人截杀的可能性就不存在。

    回了三尺堂,大家围坐在桌前。

    “只能找人了。”杜九言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任何推断只能是推断。”

    徐氏问道:“杜先生,我家篮子会不会……凶多吉少”

    杜九言没说话。实际上她感觉也不是很好。

    她虽然没有见到大壮,但是从邻居口中得到的信息,不

    觉得他是个偏执自私的人,他强迫篮子私奔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排除这个可能,那么就是他们觉得不可能的情况,两个人在土地庙附近,被人劫持或者害了。

    “报官吧。”杜九言道:“请官府找人。”

    徐氏擦着眼泪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回家让他爹去报官。”

    下午,徐氏夫妇两人去衙门报官,单德全来问了杜九言调查的信息,第二天就请齐代青发了公文,请沿途的市舶司查问船只,以及和沿途的县衙打了招呼。

    转眼到了小年。

    杭家班去平凉侯府唱堂会,闹儿和花子赢得满堂彩。

    其后杭家班每一场戏,都是满堂客,外地也有许多人托人来请杭家班去唱堂会。

    说起唱戏,一提起来就是杜萤和青翎两兄弟。

    桂王府也忙着过年的年货。

    钱嬷嬷亲自提着包袱到桂王府来,喊了桂王和杜九言父子两个人,在暖阁里开了两个大包袱,“这两套衣服给小萝卜的,一套是大姑姑做的,一套是针线房里做的,来试试合身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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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 喜迎新春(二)
    “没有。”钱嬷嬷道:“我就表达我的意思,太后娘娘可没有同意。”

    “而且,这件事圣上那边还瞒着的。”

    “圣上知道了,肯定也要生气的。”钱嬷嬷看着两个人道:“所以,王爷成亲是必须的,否则你们二人不可能在一起。”

    “皇家的子嗣是大事,千百年来无论是谁都绕不过去的。”钱嬷嬷道:“所以,你们要想在一起,就必须让王爷先成亲。”

    桂王不抱钱嬷嬷了,又重新坐了回去。

    “这话是不好听,可是是为了你们好啊。”

    “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这事要怪只能怪你们其中一位没有生作女儿身!”钱嬷嬷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杜九言一阵内疚,张了张嘴,桂王眼睛一瞪,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都是手段。太后和钱嬷嬷这么多年用的最多也是效果最好的手段。

    “知道了。”桂王给钱嬷嬷擦眼泪,“您别哭了,事情也不是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总要时间的,您说是吧。”

    桂王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钱嬷嬷的提议。

    钱嬷嬷哭的更厉害了,哀求地看着杜九言。

    杜九言顿时头疼。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人哭……哭的耳朵里嗡嗡的响,于是丢盔弃甲举手投降。

    “您别哭,我们有话好好说,是吧。”杜九言笑着道。

    钱嬷嬷心头一亮,立刻就看出来杜九言的弱点。

    这孩子就是嘴硬心软的人。

    钱嬷嬷哭的更凶。

    “言言,”桂王指着外面,“吩咐谢公公给嬷嬷打盆洗脸水。”

    杜九言走的极快。

    钱嬷嬷想喊都来不及了,等杜九言一走,她就看着桂王,桂王也看着她。

    “你这孩子,嬷嬷是为了你好,”钱嬷嬷埋怨道:“你都有痔疮了,你怎么这么傻”

    桂王嘴角抖了抖,没否认。

    “您高大威武,容貌俊俏身份高贵,您怎么能……让嬷嬷太失望了。”钱嬷嬷看着桂王的屁股,“疼不疼”

    桂王咂了咂嘴。实际上他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他对于和杜九言之间的遐想,仅仅停留在亲嘴这个程度上,再深一点的需求,他没有考虑过。

    不过,否认不否认确实不重要,因为现在没有痔疮,以后也可能会有。

    “怎么话题就绕不开这个了呢”桂王忽然不想听到这个词,“嬷嬷,我们换个话题吧。”

    钱嬷嬷道:“那就成亲,您自己挑选个。”

    “让我留京城一年,您要是没事就来和我说一遍,我可能坚持不了一年。”桂王也语重心长,“听的我头疼。”

    钱嬷嬷摸了摸桂王的脸,不敢再说了,“行,嬷嬷今天不说了,下次再说。”

    桂王没说话。

    “嬷嬷回去了。”钱嬷嬷太了解桂王了,如果她还留在这里,他也不会冲着她发火,但是肯定会找借口溜,“年夜饭去宫里吃,这是大事,不能胡闹。”

    桂王点头,“知道了。”又扶着她起来,“您注意脚底下。”

    钱嬷嬷笑呵呵地换了个话题,说起了京中谁家生了个孩子她去看,那孩子虎头虎脑多么的可爱。

    待送走钱嬷嬷,桂王折道回来,就看到杜九言盘腿坐在炕上。

    难得的,桂王有些尴尬地没有说话,在她对面坐下来。

    “王爷,”杜九言看着他,“哈哈……”

    她实在忍不住,捧着肚子笑倒在炕上。

    桂王也被她气笑了,照着她的屁股踹了一脚。杜九言揉着屁股坐起来,憋着笑道:“您屁股疼吗”

    “会让你疼的。”桂王道。

    杜九言摆着手,“在大家的眼中,您可是疼的那个啊!”

    “王爷,痔疮膏您留着,等我哪天被你至死不渝荡气回肠不论性别的爱情感动了,您可能需要用一用。”

    桂王猛然拍桌,大喝一声,“杜九言,我现在就让你用!”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呢!”杜九言一脚将桌子踹他身上,两个人在暖阁里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谢桦蹲在门口,顾青山和和乔墨面无表情地站在廊下。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听、听多了,也挺有趣的,是吧。”谢桦道。

    顾青山很给面子的点头,“嗯,很有趣!”

    转眼到了过年,年三十这天桂王一早进宫里,皇家过年程序繁琐。

    杜九言和大家一起在王府,花子和闹儿还有小萝卜一人穿着一身新衣服,闹儿长大了,斯斯文文地坐在一边,花子和小萝卜跑来跑去,闹腾的一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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