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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奴婢去过一次,不过没进坤宁宫。倒是钱嬷嬷隔着门说了几句话,太后娘娘应该还好。”谢桦道。

    杜九言放了心,她还真怕太后气坏了身体,“王爷呢,怎么没看到王爷”

    “您一走,王爷就去九江王府住了。”谢桦道,“估摸着还不知道你们今天就回来。”

    原来住到九江王府去了,杜九言准备一会儿直接去九江王府找他去。

    “你帮先生安排个住处吧,要是没有合适的院子,就先住在宋吉艺的院子里。”杜九言道,“房间收拾出来。”

    谢桦道:“有院子的,不过可能要劳驾先生住在外院了。”

    “那就外院。”陈朗笑着道,“我先去看小萝卜,等太医来看过再说。”

    谢桦就道:“那杂家先吩咐人给先生收拾房间。”他说着,折道去吩咐事情。

    陈朗去了主院的暖阁。

    大家都在看小萝卜,杜九言就先回房里,她要将另外一枚戒子找出来。

    刚过院子,忽然就看到一个蒙面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她一怔对方也是一愣,随即她喊道:“蟊贼大白天的胆子不小啊。”

    她说着,抄起院墙边的门栓就冲了上去。

    于此同时,跛子也听到动静,从正院跳了过来。

    “白天来王府偷东西!”杜九言抄起门栓,挥了过去,对方脚尖点地,拔起而起冲向屋顶,她门栓落空随即头面一转点在地上,人已借力顺势蹬在围墙,跳上了屋顶。

    对方似乎很诧异她的身手居然这么灵活,在屋顶愣了一下,就这一下,杜九言的已乘势而上,门栓打在他腿上。

    他疼的膝盖一抖,忍着痛转身就跑,不等抬脚,已被人揪住衣领,从屋顶丢了下去。

    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倒在了地上。

    “没事吧”跛子拉住杜九言,凝眉打量她,杜九言摇头,道,“我没事,先去看看是谁,大白天居然来我房里偷东西。”

    两个人跳下来,对方倒在地上,似乎是伤着腰了,瞪着眼睛戒备地看着他们。

    跛子上前拆开面罩。

    “长安!”杜九言惊讶地道,“你、帮申道儒来偷扇子”

    长安抿着唇,道:“我是来偷东西,但和申先生无关。”

    “申道儒还没死”杜九言问道。

    长安怒道:“先生身体硬朗,你说这种话简直卑鄙。”

    “他就这么想要扇子吗




738 信守诺言(二)
    九江王看了一眼小厮,小厮也飞快地扫了他一眼。

    随即,小厮将酒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九江王盯着桌上的酒壶,忽然拿起来给桂王倒酒,道:“你今天怎么了,一改常态变的这么多愁善感。”

    “什么事非要我说,什么事又不能带到明年”九江王呵呵笑着,道:“你不会是要和我清算小时候的账吧。那些事三哥都记着呢,不会忘记的。”

    “不但不会忘记,还会时刻记着你的好,但凡你有求我必应。”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桂王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将我的舅舅关进宗人府”

    九江王一怔,问道:“不是因为靖宁侯害了父皇和安山王以及怀王还另有别的原因”

    “是有人害,但不是靖宁侯。”桂王紧紧盯着九江王,“我将他关起来,并不是我认为他是凶手,而是我在等你出来。”

    “所以,这四十六天,我一直在等你一句话。”桂王道。

    九江王垂着眼眸,将杯中的酒喝完了,又用自己面前的旧酒壶倒满,他闭上眼睛沉沉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

    “这些东西呢”桂王放了东西在桌子上,“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不认识”

    九江王目光阴冷地盯着桌子上的东西。

    “喝酒,”他顾左右而言他,指着面前的酒杯,道,“喝完这杯酒,我告诉你。”

    桂王深看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吧。”桂王自己给自己续了一杯,接着喝完,“够不够”

    九江王盯着桂王的脸,视线落在他的酒盅上,凝眉道:“够了!”

    “足够了。”九江王一口饮尽杯中酒,忽然大笑起来。

    ……

    申道儒看着杜九言不说话。

    “你考虑一下吧。”杜九言说着,靠在椅子上,等着申道儒说话。

    申道儒忽然收回了目光,垂眸低声道:“当年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有个人帮过我,是她的推举,帮助我在燕京讼行站稳脚跟,也是因为这一次,我在后来做上会长。”

    “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顿了顿,申道儒又道:“至于是谁,我不想告诉你。就算拿不到扇子,我也不能恩将仇报害了她。”

    “你话到这个份上,说不说其实区别不大。”杜九言扬眉道。

    申道儒面色微变,紧张地看着她。

    “能推举你的人,放眼大周也没有几个,而你听你的语气,对方应该是个女子,那范围就更加的小了。”杜九言想了想,“还需要你用这把扇子保她的命,以备不时之需。”

    “那这范围就更小了。”杜九言道。

    申道儒戒备地看着她,冷声道:“你、你不要胡说。”

    “是个女子,那应该是后宫的女人。你当会长有十二年了吧比这时间更早点,那就不会是现在后宫的女人们,那就是先帝了。”

    “先帝身边的女人,还需要你保命的,那总不可能是太后娘娘。如果是太后娘娘你不该对我这个态度,那就只有可能当时的各位贵妃贵人了,但是至今还需要你运筹帷幄帮忙的,那应该是如今的几位太妃。可现在的王爷们死的伤的伤,而你却并没有因此着急要扇子救他们。”

    “那只能说明,你这把扇子要的迫切的原因,是因为你要死了,而不是对方的急需。”

    “就目前来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宁王爷和九江王。可这两位王爷中,宁王的生母韩太妃还活着,而九江王的生母季太妃已经薨世,所以,我更确信是九江王了。”

    “毕竟,如果对方还在世上,你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申道儒目光闪烁。

    “当年,是季太妃推举你在燕京落脚,而她临死前告诉你,让你找到先帝的这把扇子,为将来某一日九江王挡去一劫,是这样吧”

    “你为了报答她的知遇之恩,所以执念难消,一心想要得到扇子。”

    申道儒没有想到,他只是说了一句话,杜九言就像扯线头似的,将剩下的他不曾说出来的部分,全部推算了出来。

    “你确实厉害,令我刮目相看。”申道儒道,“有时候我常想,在我老的时候遇到你,也许就是我命定的劫数。”

    “不得不相信,这世上不管什么事,都有天分一说。”

    他做了一辈子讼师,而杜九言不过几年,他却让她压的抬不起头来,一败涂地再难翻身。

    “季太妃当年就知道,九江王在未来的某一天,需要扇子保命”杜九言凝眉看着他,“她做了什么事,还是九江王做了什么事”

    申道儒道:“我并不知道。我和她并不熟悉,这一生只见过一面而已。”

    “具体的事她也不会告诉我,而我也没有和九江王私下里联系过。”

    杜九言觉得奇怪,“来来来,我们一起推算一下。”

    申道儒神色微怔,很怕她再继续说下去。

    “您做会长是哪一年”杜九言问道。

    申道儒回道:“天化二十四年。”

    “季太妃和您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申道儒没有说话。

    “她是天化二十年去薨逝的。”杜九言起身走了一圈,看着申道儒,“天化二十年的时候,九江王才十三岁。不曾听说过九江王有什么大事。”

    “也没有听说过季太妃做过什么大事。给先帝下毒她的时间也不对。”杜九言念叨着。

    申道儒却吓了一跳,问道:“你说什么,给先帝下毒”

    “此事是机密,你别说出去。先生驾崩是有人下毒的。”杜九言神秘地道。

    申道儒骇然失色,脱口道:“这种事你不要乱说,先帝怎么可能被人下毒”

    “是青岩散人。”杜九言将青岩散人



739 一场大火(一)
    “还有一件事。”申道儒和杜九言道,“我见到季太妃的那次,是她去世前一个月。”

    杜九言微怔,看着申道儒。

    “她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一直生病,气色不好。”申道儒道,“她来燕京讼行,我们隔着帘子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她说她要死了,希望我能帮她找到这把扇子,等将来九江王重罪加身之时,能用这把扇子救他一命。”

    “她说完这些,留下了这枚戒子就走了。”申道儒的道,“一个月后,我就听到了她病逝的消息。”

    申道儒说完看向杜九言,问道:“你说,九江王即将重罪加身”

    “是!”杜九言道。

    “我到底食言了。”申道儒靠在床头,“不过,我还是要试试,毕竟我答应过故人,将来去了,没有颜面对她。”

    杜九言没有说话,她现在有很多疑问。

    跛子忽然站起来打开了门,大家都看着他,长安更是一脸惊讶地看着跛子在门口,和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说话,两人小声说了几句,男子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院子里。

    来去如入无人之境。

    长安目瞪口呆,杜九言如果真的想要杀他们,真的是易如反掌。

    “怎么了”杜九言看着跛子。

    跛子看向她,道:“九江王府起火了。”

    “起火了”杜九言惊愕地道,“桂王还在九江王府”

    跛子点了点头。

    “走!”杜九言心头一跳,感觉非常不好,话音落人已经跑了出去。

    跛子也跟着出去。

    申道儒顿时坐直了,盯着门口喊道:“长……长安,拿着扇子快去。”

    “快!”

    长安也跟着跑出去。

    九江王府不是阖府全起火,而是主院里起火了。

    杜九言心头突突地跳动,推开门口挡道的人,冲进了王府里。

    “小妖精不会这么傻吧”杜九言看着跛子。

    跛子道:“不会。”

    两人进了王府,火势已经蹿的很高,猩红的火舌在屋顶跳动着,像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将整个院子吞噬入腹。

    “王爷呢”杜九言拉住了九江王府里的一个小內侍,小內侍六神无主地指着火场里,道:“在、在里面。”

    杜九言眼皮子直跳,问道:“我问桂王,桂王爷!”

    “也在里面。”小內侍跪下来,道,“两位王爷都在里面。”

    杜九言眼前一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魂飞魄散,她不敢置信再问一次,“你说什么,说清楚。”

    “两个王爷本来在屋里宴席室里喝酒的,火……火就从宴席室里烧出来的。”

    “两位王爷没有出来,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小內侍磕的头破血流不敢停下来。

    “不可能!”杜九言回头抓着的脖子的手,嗤笑道,“他说桂王在里面没出来,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出来。”

    跛子回握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凉,在微微发颤。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杜九言,慌乱无措没有半分平日的镇定从容。

    “我进去找找。”跛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要进院子,杜九言目光一清,骇了一跳道,“你怎么进去这火这么大。”

    腾腾的火仿佛能烧着头顶的云层,站在旁边就跟架在火烧烤一样。

    跛子回头看她一眼,道:“没关系。”

    他说着,接过来旁人手里的水桶,兜头淋在身上。

    “不行。”杜九言拉着他,“都没有弄清楚状况,就这么冲进去。王爷又不是傻子,没有理由在里面不出来。”

    跛子蹙眉道:“要是他中了迷药呢”

    杜九言目瞪口呆。

    跛子知道她乱了分寸了,所以提醒她,“如果不是中毒,他怎么可能不出来。”

    “我去!”杜九言淋湿了自己,“你在外面接应我。”

    救桂王,她没有理由让跛子涉险。

    她救桂王是因为爱情,就算死了也是和桂王在一起,可跛子如果有三长两短,她和桂王就算活下来,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九言!”跛子拉住他。

    “别啰嗦,来不及了。”杜九言推开跛子,朝火场冲了进去,不等她多走两步,内卫的人冲了进来,他们披着湿透的被子,喊道,“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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