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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男子跪地哭嚎,痛苦不已,四个司兵站在门口,沈军凝眉吩咐道:“去邵阳城里报官,逃跑的土匪杀人,应该能得到一些补偿。”

    他的同伴应是,正要说话,忽然从四个人后面又出来一个男子,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口,“你……你们是谁”

    “你又是谁”沈军问道。

    男子指着这家,道:“在……在下陈兴安,是苗义的好友,在……在这里借住几日。”

    “在里面。”沈军指了指房内。

    “苗义。”陈兴安朝里面喊了一声。

    几位司兵让开房门,陈兴安进来,看到了房间内的景象,吓的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语无伦次地道:“这……这是怎么了”

    苗义却忽然停了哭,盯着墙喊了一声,“娘!”随即大家就看他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什么。

    “这……”沈军正要喊他,忽然就见苗义眼睛猛然一瞪看向陈兴安。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爹娘,你还他们命来,还他们命来!”

    苗义说着,冲过来照着陈兴安就是一拳。

    陈兴安被打了好几拳,司兵上来拉架,沈军呵道:“土匪进来杀人,这是**,你打他有什么用。”

    “什么土匪,土匪为什么不将他一起杀了!”苗义跳起来,双眸赤红,爆喝道:“就是他,他杀了我爹娘还有素娘。”

    陈兴安被司兵扶着,摇着头,眼睛也是血红。

    “行了,一会儿衙门里的人来了,会调查清楚的,你冷静一下。”沈军将苗义推出去。

    苗义膝行着去抱着爹娘,又去抱着妻子,哭趴在床边,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

    沈军叹气。

    陈兴安擦着鼻血坐在房门口,眼睛发直脸色苍白,喃喃地喊道:“怎么会这样,那些天杀的土匪,天杀的土匪!”

    “什么土匪,不是土匪,是你,一定是你。”苗义指着陈兴安,“是你杀了他们,不是土匪,你等着我一定会告诉官府,让你偿命。”

    陈兴安呜呜哭着,“不是我,我……我就去了一趟茅房……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不在。”沈军不耐烦地道:“你亲人去世,我们能理解,可你也不能抓着谁就盯着说是凶手。我们也在,难道你还要认为我们也是凶手不成。”

    “他就是,他一定是……什么土匪,就是他!”苗义道:“是我娘告诉我的,就刚才,我看到我娘站在门口,她什么都没说,就告诉我陈兴安是凶手。”

    “他肯定是。”

    几个司兵面面相觑,低声议论道:“受了打击,估计脑子乱了,让他歇歇吧,等天亮衙门里的人来了再说。”

    “沈百户,那外面的土匪怎么办”

    沈军很郁闷,这事儿他多少有点失职,毕竟死的是无辜百姓。

    “先把尸体拖进来,衙门那边来查办,应该还要查看的。”沈军说着,在客厅找了椅子坐下来,一行人一起干熬着等天亮。房间里苗义絮絮叨叨的念着,人已经是神志不清,浑浑噩噩。

    房门口,陈兴安眼睛发直,也是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念念有词,说他不该去茅厕。

    ……

    杜九言每日卯时起床,这是她来了以后,每日习惯。从镇远回来后,跛子教了她一套拳法和一套刀法,她现在每日早起各练二十遍。

    刘大全托了人给她捎了两把很小的弯刀,比她的手掌略长一些,宽不过两指,刀柄是木制,长度正好够她一握。

    平日不用,刀两厢一合叠在一起放在皮质的刀鞘中,挂在腰上也不累赘。

    非常轻便好用,她很喜欢。

    “跛子!”刚练了一半,忽然有人拍门,杜九言去开门,就看到衙门里一位认识的捕快,“一大早,喊跛子出差”

    捕快拱了拱手,道:“苗家村进了土匪了,杀了三个人。正好宝庆都司的沈百户赶到将人都杀了。又遣人来衙门报案,三爷让我带着几个兄弟,和跛子哥一起去查看。”

    杜九言一愣,“是俞大的人”她说着话,跛子已经起来了,在院子里打水洗脸。

    小捕快道:“是!最后四个人,被追的没头苍蝇一样蹿到了苗家村,没想到在沈百户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三个人。”说着叹了口气,“这事儿要是上报,估计功劳是黄了。”

    “走吧。”跛子梳洗好了,拿了自己的配刀往外走,扫了一眼杜九言,道:“你想去看看”

    “算了。”杜九言摇头道,接着去练功,跛子关门离开。

    下午她就听说四个土匪的尸体被送去义庄暂停的,等付大人




140 案发现场(一)
    苗家村和上次考试时的朱家村相距不远,但苗家村要更大一点,从官道下去就是村口,一直连着后面的山。

    苗义说,他是天黑以后,进的后山。这一代他熟悉,几窝鸡,几只小鸡什么时候长大,他都很清楚。

    所以,白天看好点,夜里去了以后,通常的收获都要比白天更多。

    所以这一带百姓多是夜里进山打猎,苗义也是,有时候几只兔子和野鸡,甚至还打过一整头的野猪。

    陈兴安今年二十三岁,辰州人,他上面一个兄长,六个姐姐,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

    至于苗义和陈兴安的关系,按他语无伦次的回忆,应该是一年前,陈兴安跟随兄长,来邵阳拜访朋友,当时陈兴安一个人在外游逛,路过榆钱村时,被几个无赖纠缠,正好苗义路过救了他,并将受伤的陈兴安带回家休养。

    陈兴安当时的右腿断了,在苗义的家中住了七天,直接兄长找来,才被接回家。

    此后,陈兴安又来过两次,每次都会住十天左右。这一年他拜师学了雕刻和木艺,给苗义的家中制了许多家具,苗家两位老人,对他如同另外一个儿子一般亲热,就连苗义今年四月新娶的媳妇素娘,也称呼他为安弟。

    这一次,陈兴安才来七天,来的时候就说他来住十天。

    没有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就是这里。”苗义大步进了自家的院子,院子的左边角落里堆着晒好的木材和干柴,右边则是两间单独盖着的厨房和杂物的房间。

    正屋是一排五间,后院养着鸡鸭,还有菜园,茅房则在菜园的边上,离正屋很近。

    杜九言去了堂屋,里面桌椅板凳都是新的,她摸了摸八仙桌上雕刻的花纹,刀工细腻,雕刻的自然生动,墙上挂着木雕镂空装饰屏风,卧室的门上挂着竹制的帘子。

    这些木制品,不单手工很好,而且还很有创意,非常的细腻。

    “杜先生,”苗义站在门口卧室的门口。这边主卧和堂屋是隔着一道墙的,所以卧室不单从院子里有道门,就是从堂屋里也开了一扇门,像是个套间。

    杜九言去卧室,钱道安四个人已经在房间里,苗家老两口以及苗义的妻子素娘,依旧维持着被发现时的姿势,倒在血泊里。

    苗义不让官府的人动,而跛子他们来了以后,由沈军作证,定性为土匪作乱杀人,稍后付韬会上报,对于苗家的人,会给予一定的赔偿。

    “一刀毙命。”跛子蹲在苗义父母的面前,指了指两个人的脖子上同样的刀口,“伤在主脉上。”

    杜九言也蹲下来,大家围在一起,周肖道:“既然是伤在主脉,那就应该会有很多血,屋外可有看到”

    “没有。”跛子道:“厨房和堂屋都没有血迹。”

    周肖点头,“那人就是在这间房里被杀的。”

    “公爹进儿媳的房间,这肯定不对。是不是土匪来了以后,将三个人撵到这个房间,一起杀害的”窦荣兴问道。

    跛子点头,“我们也是这样推断的,因为沈军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若非苗义回来的及时,他已经准备将四个土匪的尸体带走。”

    “那么,沈百户和土匪前后进村,相隔的时间,有多长”钱道安问道。

    跛子回道:“我早上问过沈军,也和村口以及对面的邻居打听过,前后估计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个时间杀三个人,应该没有问题。”

    “奇怪啊。”杜九言忽然出声,大家一惊朝她看去,苗义激动地问道:“杜先生,您发现什么了吗。”

    杜九言道:“为什么你爹穿的是中衣,而你娘穿的整整齐齐”

    “我娘当时在熬鸡汤。”苗义指了指厨房,“鸡汤还在锅里,一直到早上,鸡汤还是热的。”

    杜九言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起身,走到床边,素娘穿着粉色的中衣,披着头发,皮肤很白,身形很瘦小,仰上的脸虽死气沉沉,但依旧能看得出,她容貌清秀,娇俏可人。

    和苗义的父母一样,素娘的脖子上也是一刀,这一刀是砍下来的,刀口卷肉,足足将右侧的脖子上的肉全部砍断,若再深一点,刀再锋利一些,很有可能将整个头削下来。

    这手法,简单、粗暴令人发指。

    但反过来想,这和土匪的手法和当时的心境,很贴近。

    四个饥肠辘辘,心慌害怕的土匪在进了这家以后,害怕他们叫唤,而招来紧随在后的司兵,所以急躁地三个人赶到一个房间,简单粗暴地杀了,然后再出来,或许准备休息,或许准备吃点东西。

    却不料司兵紧随而来,将四个人当场毙命。

    “你和素娘才成亲吗”杜九言见床上的被褥是新做的红色,苗义给素娘理了理头发,“是,我们今年四月才成亲的。”

    “可惜了!”杜九言颔首转头问跛子,“尸大过来验尸了吗”

    “验了,三个人身上的刀口,与收缴的四把刀的其中一把吻合,三个人死的时间,和四个土匪死的时间,相差无几。依照房里的血迹,和刀口的顺序,尸大认为,杀人者先杀了素娘,再杀的苗父最后杀的苗母。”

    “素娘死时是坐起来的,应该是听到声音,惊坐而起,但随即被一刀砍在脖子上。苗父也没有反抗的痕迹,看这里的脚印,尸大认为,苗父是自己进来的,看到杀人者后退了几步,随即被杀。”

    “至于苗母,当时应该在厨房的灶台上炖鸡汤,然后去的卧室,被杀后,凶手随手关上了门。所以在司兵来了以后,他们的打斗,只在院子里,并没有进屋里。”

    跛子说着,带着大家出来,指着院中杂乱的脚步,“打斗的脚步和普通行走的脚步不同,力重且脚尖方向有一定章法。”

    杜九言听着,朝堂屋里看去,确实如

    同跛子所言,堂屋里虽也有很多脚印,但和院子里留下来的却大不相同。

    “九哥。”宋吉艺站在厨房门口招手,“你来看看。”

    杜九言去了厨房。

    厨房收拾的很干净,一个灶台两口锅,其中一口的锅盖半打开,另外一个宋吉艺已经开了,里面果然是半锅的鸡汤,黄澄澄的鸡油浮在上面,还有几个没成型的鸡蛋。

    “是只下蛋的老母鸡。”杜九言仔细看了看,转头去问苗义,“你家有几只下蛋的母鸡”

    苗义不知道,“您等我一下,我去后院看看。”他丝毫不质疑杜九言的问题是不是奇怪,就跑去了屋后面,过了一会儿跑回来,回道:“还有一只母鸡在后院,这一只应该是比较肥一点的,一天早晚一个蛋,我娘攒着,每天给素娘煮一个吃。”

    杜九言看着他。

    “素……素娘她,她好像怀孕了。”苗义露出笑容来,虚虚的幸福,好像忘记了素娘已经死了的事,“她不好意思,说等到十月份的时候,再去城里找大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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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被告反告(二)
    大家面面相觑。

    “怎么办”窦荣兴道。

    杜九言指了指后面,“我去看看茅厕。”她说着,跺着步子去了后面的茅厕,这情景让她似曾相识,想起来上次在朱家村的案子,也是和茅厕有关。

    她揉了揉额头,停在茅厕外面。

    里面收拾的比她想象的干净,鸡鸭等家禽就关在不远处的栅栏里,里面的草堆上还留着一个鸡蛋。

    “这茅厕,离正屋很近啊。”杜九言回头去看苗家的后门,过穿堂从后门出来,走几步就是了。

    她转头问跟着来的钱道安,“跛子方才有没有说,昨晚的后门是关着还是开着的”

    “说是关着的。”钱道安道。

    杜九言哦了一声,绕过去到了前院,边走边道:“有些奇怪啊……”

    “哪里奇怪”钱道安道。

    杜九言摇头,“整个案件都奇怪,可我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这个天,若是遗体不下葬,不用几天恐怕就……”周肖正站在外面和村民们道:“乡里乡亲,能不能劝劝苗义,让他速速将后事办了。”

    “我是村里的里正。”一位个子不高胖胖的老人家出来,拱手道:“你们放心,等他回来我们一定会劝他。不过你们如果能帮他,也帮一帮吧,这孩子不容易,好不容易攒了点家当,娶了媳妇,却没有想到出了这种事。”

    “可她说是她娘的魂告诉他杀人凶手的。”窦荣兴道:“这说不过去啊。”

    里正脸一唬,道:“人会撒谎,鬼反而不会撒谎,你们要是不相信就走。”说着,挥着手示意他们离开。

    周肖回头看着杜九言。

    “走吧,”杜九言沉默着往城里走,“回城再说。”

    宋吉艺道:“要、要、去、衙门、门吗”他想去阻止苗报官。

    “去看看陈兴安。”杜九言道:“不知道吃的什么毒药。”

    陈兴安躺在医馆里,唇无血色,大夫说他吃了一些草头乌,幸好送来的及时,灌了两碗甘草汁后,人就醒了过来了。

    杜九言问道:“草头乌有解药”

    “时间短就能解,时间长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大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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