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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苗义气的踩着,将土包碾为平地,“和我合葬,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救了你!”

    杜九言捡起月白色的直裰,一抖开就看到衣服上一大片的血红色,不规则的,显然是喷射在上面的血迹。

    血迹叠着血迹,整个衣服散发着恶臭。

    “是这件事衣服没错了。”杜九言将衣服收起来,“看来你真要好好活着,不然去阴间还是要遇到他的。”

    苗义蹲在地上抱着头,道:“先生说的对,我应该好好活着,让我爹娘还有素娘看着我,我要替他们活下去。”

    “那就好。”杜九言将他的钱袋子还给他,“这个你收着吧,这一次呢,我真的不要讼费了。”

    她说着,拍了拍苗义的肩膀大步走了。

    苗义跪在她身后,咚咚咚地磕着头,“杜先生,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报答先生。”

    杜九言去了衙门,将血衣交给焦三。

    “那兔爷在牢里一直哭,老子他娘的,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哭的男人。”焦三嫌弃不已,比女人还能哭啊。

    杀了人,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实在是太气人了。

    “马上秋天了,三爷忍忍,他也活不了几天了。”杜九言也不想看到陈兴安,那一副全世界欠着他,应该宠着他的表情,实在是让人讨厌至极,

    焦三摆手,不想再多说,“对了,沈百户让我谢谢你,要不是你把这个案子查清楚了,他回去不但没的功领,不定还要被罚一顿。”

    “那我又结善缘了”杜九言道。

    焦三点头,“确实结了极大的善缘,将来你在邵阳手一挥,不但女人一呼百应,男人也是一呼百应。”

    “三爷也是应我的吧。”杜九言笑道。

    焦三

    啐了一口,道:“我他娘的没空理你!”说着,拿着衣服走了,“我交给大人去,好早点定案。”

    杜九言拱手应是。

    “咦,”焦三想起来一件事,“我说,陈兴安也请讼师了吧,请的谁,我怎么没听到人辩讼呢”

    杜九言愕然,“请,请了吗”她是不是太专注了,忘记了什么。

    “你看看你,这不欺负人吗”焦三摇头,“人家接个案子多不容易,你都不让人说话。”

    看这官司打的,原告讼师说了一通后,然后大人就结案了,等过后家才想到,被告是请了讼师的。

    可……没人记得,就连付韬都忘记了,结案的时候,就直接判了,都没问被告讼师要不要辩讼几句。

    “过分啊。”焦三摇了摇头,去找付韬,“连付大人都过分了。”

    杜九言也忘了,不是她不尊重对手,是她当时很忙,没来得及顾




146 矿啊矿啊(一)
    “走了”陈朗还以为她在家吃午饭呢。

    小萝卜见杜九言走了,立刻放了书滋溜跑回房里去了,将房间里各个角落里都看了一遍,只要是他碰过或者放的东西,别人碰了一下,他就会知道。

    而杜九言这个人,鲜少去整理或是收拾,所以卧室对她来说就是睡觉用的,没事不进来也不会乱翻东西。

    “藏在哪里了呢。”小萝卜看看帐子顶上,又看看衣柜,都没有,他摸着下巴靠在门口,又退出房间站在门口看,顿时眼睛一亮跑床边,将床帷的竖杆拆下来。

    这是竹子做的,里面是一节一节的中空,他一打开,立刻就看到了卷成一卷的银票。

    数了数,一共四百两。

    “还真是有钱啊。”小萝卜酸酸地撇嘴,将钱又塞回去,坐在床上发呆,陈朗推开门,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小萝卜唉声叹气,“先生啊,我觉得我娘和我不亲了。”

    “咳咳……”陈朗问道:“如何说”

    小萝卜就告诉他了,陈朗听着心头忍着笑,摸了摸苦恼孩子的头,“这件事,你觉得是你的错,还是你娘呢”

    “错各一半。”小萝卜反省自己,“以后我隔几天,就给我娘一点钱用,她有钱就不会想着存钱了。”

    陈朗哈哈大笑,“还会反思,不错啊。”顿了顿又道:“你说的对,你娘其实对钱财的概念淡薄,她只要不缺钱就行。”

    “也不能不缺。”小萝卜道:“这样她会不求上进的。”

    没有钱,才想挣钱。

    陈朗将他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嫩生生的小脸,“真的是为你娘操碎了心。”方方面面都要想,还要度量杜九言的心态和心思。

    不容易。

    小萝卜叹气,“先生,我也很不容易,对吧。”

    “嗯,我们小萝卜很不容易,非常的辛苦。”陈朗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抱着他去正厅坐下来,“快背书,将来做大官。”

    小萝卜就指着鲁章之的字,“先生,我要做像他一样的大官。”

    “大周两百多年,只四个人连中三元。鲁大人就是其中一位。”陈朗道:“所以你要努力啊。”

    小萝卜点头,“那还有三位呢”

    陈朗怔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含笑道:“还有三位一生都没成就,就不提了,只有鲁大人才是你应该学习的。”

    小萝卜点头不迭,“我要向鲁大人学习。”

    东安客栈中,陈兴波气冲冲地回来,陈家姐妹问道:“怎么样,西南讼案接这个案子吗当初他们不接是觉得官司太小,现在都是杀人案了,他们肯定接了吧。”

    “不接。”陈兴波气的蹲在门口生闷气,“说这个案子已经没有诉讼的必要,就算是有罪辩护,也没有办法减轻量刑。”

    “还说情节太恶劣了,就算我们出多少钱,他们也不会接。”

    陈家姐姐又气又急,怒道:“这些讼师都是吃干饭的,一个冤案,怎么就不能诉讼了。”

    “都怪那个什么余轲,要不是他信誓旦旦说一定没事,我们怎么也会去西南找讼师,这个人简直太可恶了。”

    “他人呢,找到了没有”

    “没有。”陈兴波摇头,感觉自己被骗子骗了,对方拿了他五十两的讼费,“拿了钱,在公堂上对着杜九言,屁都没放一个出来。糊里糊涂的就被定案了。我已经让人去找了,等找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

    “这年头,骗子太多了。”

    “那现在怎么办,没有人愿意接讼案,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小弟死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有位姐姐道:“听说刘县令就要到了,要不我们去打通一下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可以试试。”陈兴波道。

    大家就围坐一起,商量怎么去打通刘县令。

    “大老爷。”忽然,陈家的小厮进来,回道:“在城外找到那个余轲了。”

    陈兴安起身,带着小厮就走,“非打死他不可!”

    邵阳城外,余轲背着包袱,和朋友一边争吵一边灰头土脸的赶路。

    “让你不要来邵阳你偏不听,这里有西南,还有三尺堂,我们来哪有立足之地。”

    “两虎相争,我以为可以从中得利,谁知道……”余轲很不想走,可又不得不走,这一次的讼案打的太丢脸了,他如果再留在邵阳,不但成为人们的笑柄,还会接不到讼案。

    “当年三尺堂几个人,不就是四五年没有接到讼案。”另外一个人道:“咱们熬过去就好了。”

    余轲不想说话。

    “他们熬五年,可要不是来了个杜九言,谁知道他们会熬几年。说这些没用,赶紧走,换个地方,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

    三个人赶路,忽然听到后面有马车追来,回头一看就见陈兴波坐在车上,指着他们道:“骗子,你给我站住!”

    “跑!”三个人慌不择路,拐了个弯就朝小路跑,陈兴波下车,带着人提着棍子在后面追。

    西南讼行中,区恒一脸惊讶地看着来找他的几位师弟,“跑了”

    “嗯,背着包袱被陈家人一路撵着跑了。”马易说着,气怒道:“还指望有点出息,没想到打一战就跑。”

    区恒摇了摇头,道:“邵阳如今的形势的,别的讼师来了没有立足之地,他走倒是明智的。”

    “师兄,难道还真怕她了不成。”肖青枫道:“我们不行,但肯定有师兄比她厉害,更何况,我们还有这么多先生在呢。”

    众人跟着无意识地点头,想起来又看着马易,区恒道:“不可胡闹,以杜九言的辈分,岂能和几位先生相提并论。”

    “我说错了,说错了。”肖青枫很尴尬,换了话题,“但这小儿实在太狂妄了,和别人辩讼,居然不理对手,真想半夜摁着她打黑棍啊。”

    马易撇嘴,道:“行了吧,她那一身蛮力,还不知道谁打谁呢。”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区恒年纪最大,警告道:“上次的亏你们不要忘了,切记不要再胡乱行事,让先生们生气责骂。”又道:“刘先生今天还和我们说了,让我们将陈兴安案件整理出来,细细研究一下。”

    “等我们弄出来以后,拿去府学给你们看。”

    众人点头应是。



147 开源节流(二)
    “萝卜哥……哇……”铁牛哭了起来。

    “是九哥的儿子,九哥来了。”

    “我们休息一会儿,去接九哥去。”

    “九哥。”“银手哥。”“银手叔。”“萝卜哥。”

    一时间山间,各种各样的称呼冒了出来,杂七杂八但是每一声都透着兴奋。

    “最近好不好,我怎么瞧着你胖了点。”杜九言看着刘大全,“是伙食太好了吗。”

    刘大全哈哈笑了,道:“路嫂子来了以后,顿顿给我们烧肉吃,昨天银手还进山里猎了一头猪,咱们一天就吃掉了一头猪,那肉烤出来,可真是香的很呢。”

    “杜先生。”路老四也从后面出来,杜九言打量着他,晒黑了不少,但是壮了许多,这个天气他还光着板子,胳膊上黑黢黢的开始有了腱子肉。

    整个人也是朝气蓬勃,有了三十几岁壮年男子的活力,不再是蔫头耷脑的没精神的样子。

    “不错啊。”杜九言看着路老四,“不过你比他们身体都要弱一些,一开始不要逞强,别伤着腰骨了。”

    路老四笑呵呵地道:“大全兄弟和大家伙都很照顾我,重活都不让我做。我其实很有力气,大家都不相信。”

    “路四哥,你这还叫有力气啊,一块石头都搬不起来,还不如黑头得劲儿呢。”

    黑头嘿了一声,道:“怎么扯到我这里来了,我比你们谁差了,不信来比试比试。”

    大家兴高采烈,比过年过节还要热闹。

    “都别堵着了,九哥和陈先生还有跛爷路上都累了,快到里面休息去。”刘大全一边走一边道,“九哥,我们闲了又盖了三间房,一间给路四哥一家人,其他两间是给您留着的。”

    “辛苦你们了,我又不常来,还给我盖什么房子。”

    蒋掌柜迎了出来,和杜九言几个人一一拱手,笑着道:“九哥准备住几天明天就到了我们交鼎的时间了,到时候咱们第一笔买卖,就算正式做完了。”

    “不是二十天吗,工期拖了”杜九言和蒋掌柜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蒋掌柜回道,“中间来将马蹄铁取走了,但是鼎说是太重了,就没有取。”说着,指向炼房外面的平地上,“就是那个东西。”

    一个带盖附耳方鼎,肚子很大,里面足足能装进去六个成年男子。

    “这也太大了。”杜九言过去敲了敲,虽说花纹不是特别好看,但是鼎做的一点没问题,“手艺确实很好。”

    蒋掌柜道:“最近一半人别的事都搁下了,时间都耗在这个上面了。就这成本,小人估算了一下,至少也得有两千两的银子。”

    “卖多少”陈朗问道。

    蒋掌柜拱手,回道:“开价七千二百两对方还了二百两。”

    “还不错,一年有几笔这样的单子,明年就能慢慢盖房子了。反正我们不差人手和石头。”

    大家跟在她后面,七嘴八舌的道:“九哥,我们连咱们村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盐村。”

    “这名字不错,朴实。”杜九言笑着道:“是不是把里长也要选出来呢。”

    大家哈哈大笑,黑头道:“九哥,您要是来住,里长就是你,您要是不来,那里长就是大全哥。”

    “成,就先让大全哥做里长,等哪天我在外面混不动了,我就回来当里长。”杜九言笑着道。

    众人簇拥着她去她住的地方,杜九言站在门口看着,心头涌出一丝感动来。

    房子就是石搭的,一间屋子,进门就是木头制的挂衣架,在往里面是个土炕,炕上铺着蓝色的新被褥,不知道晒了多少个太阳了,软蓬蓬的透着香气。

    靠近最里面的墙角,还放着一个衣柜,也是新制的。

    “喜欢吗。”刘大全道:“被褥是路嫂子选的,也是她缝的,熬了几天。棉花是新弹的,可松软了。”

    杜九言颔首,道:“不错,都是有能耐的人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

    “一会儿我和跛爷去打猎,再找个人去买酒,今晚我请客,咱们喝一场。”杜九言道。

    大家吆喝着,黑头道:“我去买酒去。”

    “我烧几个蔬菜去。”胖子道。

    桂香站在男人堆的后面,羞涩地看着杜九言,搓着手上来,“先生,被子都洗了晒过,要是晚上觉得冷,我给您将炕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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