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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现在没钱。”桂王道:“我哥也不高兴了,我要低调一段时间。”

    杜九言摆手,“你这样没用,你要是相信我,我私底下给你做军事,不收你钱。”

    “我不需要军师。”桂王嫌弃地撇了她一眼,“还有,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数,你少来怂恿我。”

    还不傻!杜九言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看你表现吧。”桂王道:“再说,我做县令对你是有好处的,你不要狗咬吕洞宾。”

    “就今天这局面,要不是我来救场,你还不是被人联手欺负。你看看你当时的窝囊样子,丢人!”桂王道。

    杜九言就上前去扯着他破碎的衣襟,拽过来低声说了一句话。

    “敢不敢”她道。

    “谁不去,谁是猪!”桂王喝道。

    杜九言点头,“行!一盏茶后我们衙门外见,谁不去谁是猪!”

    “什么一盏茶,现在就去。”桂王说着就要走。

    杜九言就咳嗽了一声,指了指他一身破碎的衣服,含笑道:“王爷如此出去,别人会非议我手段残暴。”

    桂王打量自己的官袍,因为换的急他上次定制的官袍没找着,就穿了刘县令的,又料准了杜九言会用匕首下黑手,所以还在里面加塞了一件铠甲。

    所以这件官袍在他身上已经用尽了全力保全自己,可最后还是能力不够支离破碎。

    “出去出去。”桂王挥着手,“我换衣服。”

    杜九言开门出去,跛子在前衙等她,低声问道:“他来做什么”

    “当县令。”杜九言和跛子道:“现在肯定不会走的。”

    跛子凝眉,道:“邵阳离镇远府近。我刚才去查看过,顾青山和韩当都不在,只有乔墨随行。”

    应该去镇远了。

    “他自己也说了,他只是低调一段时间,造反是他毕生所追求的目标。”杜九言道:“你觉得有几分可信度”

    跛子摇头,“此人真话像假话,假话像真话,分辨不出来。”

    为什么分辨不出来因为每个人做事,无论真假都应该有理由有目的,但桂王没有。他要造反,可这天下君主是疼他宠他的亲哥哥,他要当县令追着杜九言来了,可他却并不知道杜九言身份,纯粹是觉得好玩。

    所以,这样的人,你分辨不出他的心思,很难判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杜九言道:“慢慢想办法,将他弄走。”

    杜九言不怕桂王,这小妖精今天发现不了她是秦九烟,再过十年他都不可能发现的。

    反而是去京城,那么多人精,那么多雪亮的眼睛,她就算掩饰得再好也难保不会露出马脚。

    “只能如此,你尽量离他远点。”跛子低声道:“免得他哪日造反,你真被牵连进去。”

    杜九言颔首,正要说话,桂王已经换好了衣服贴着刘县令的面皮,大摇大摆地来了,“臭道士,你又做捕快了”

    “刘大人。”跛子拱手,道:“在下并非道士。”

    桂王就眯眼看着跛子,“没关系,茅老道很快就会来了,你是不是他徒弟,就会有答案了。”

    “随便吧。”跛子淡淡扫他一眼,和杜九言道:“你们要出去”

    桂王吩咐道:“你和焦三将西南两个败类戴着枷号跟上,本官要去西南。”

    跛子问道:“去西南作甚”

    “去了不就知道了,废话多呢。”桂王道。

    跛子看着杜九言,低声道:“你挑的事”

    杜九言摆手,“不是不是,纯粹是王爷要伸张正义。”

    跛子才不信,杜九言让罗青苗作伪证就是想着今天去闹!

    他没地说,去找焦三办事去了。

    “娘娘腔,你回来的路上,是不是乱给人写字了”桂王问道。

    杜九言凝眉道:“什么叫乱给人写字,我这叫赠墨宝。”

    “哈!”桂王抚掌大笑,指着她道:“就你那狗刨的字,你也好意思让人挂在中堂展示”

    杜九言点头,“好意思!”

    “我都替你丢人。”桂王说着,从怀里摸了一张纸出来,一抖开给她看,“天天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还不知道感激,没良心。”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因为这副字是她半道住客栈的时候给东家写的。

    一副字省了她们一半的房费。

    “你偷的”杜九言问道。

    桂王摇头,“不是,是东家嫌丢人,摘下来丢门口,我捡回来的。你看看你有多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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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讨个说法(三)
    过了一会儿,西南的正门完全打开,付怀瑾一个人从门内出来,老远就拱着手,道:“不知刘大人来访,怀瑾失礼了。”

    他说着,只看桂王,其余人等一眼都不曾扫过。

    李栋和罗青苗垂的脸几乎贴在了枷号上。

    “是很失礼。”桂王道:“本官让你将西南的人都带出来,你一个人出来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本官”

    付怀瑾一怔,这位刘县令怎么会这么嚣张。

    他不禁打量着对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心头猛然一跳……难道桂王又来了。

    是了,如果不是桂王,刘县令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用这样的口吻说话。

    但是这个人,真是桂王吗

    付怀瑾不好确认。

    “不敢。”付怀瑾道:“这就让人去请。”

    付怀瑾让人去将大家都请出来,过了一会儿西南的先生、讼师加上学子近两百人都出来了。

    “都到了”刘县令扫过西南人等,忽然一转头对杜九言道:“你来!”

    杜九言任由罗青苗作微伪证的目的,就是打算案子结束后,揪着他来大闹西南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桂王来了,她只要桂王冲在前面,她在后面看戏就好了。

    “我来,那岂不是挡住大人您风头了。”杜九言摆手。

    桂王道:“本官要什么风头,你尽管出!”

    “不好不好。”杜九言推辞道:“今天冷,我舌头不灵活。”

    桂王就盯着她的嘴,桃红的唇亮白的牙,笑起来唇角上扬居然很甜。他一怔冲着自己翻了个白眼,想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道:“上茶,给杜先生润润喉咙。”

    说完,又低声道:“给点面子,我要最后登场。”

    好吧,杜九言点头。

    他身后,西南一干近两百人脸色发黑。

    这两个人没病吧,把他们都喊出来,该说就说什么啊,居然还在这里推辞。

    当他们西南是什么。

    太过分,太目中无人,欺人太甚了。

    “先生。”肖青枫在薛然耳边道:“会长为什么不说话,他不过一个县令,凭什么这么嚣张。”

    薛然攥着拳头,低声道:“不要胡说。”学生们看不出来,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内情。

    现在的这个刘县令,分明就是桂王。

    但,他气的不是桂王。王爷胡闹他们早就领教过了,他气得是杜九言,居然和桂王一起,众目睽睽之下戏弄羞辱西南众人。

    此人不除,他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行吧。”杜九言喝了一口对面茶馆送来的茶,清了清嗓子,冲着对面拱手,道:“各位,今日呢杜某来讨个公道。”

    付怀瑾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眉头紧拧并不想和这样一个小辈说话,更何况是大庭广众之下。

    原来,他还想和她谈一谈,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

    此小儿太过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了。

    没的教了。

    “杜九言。”今日人多,周岩和肖青枫出列,指着她道:“你一个小小讼师,没有资格和我们大先生说话!”

    意思是,他们来奉陪。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肖青枫道:“正好,邵阳的百姓都在这里,也让大家来评评理,让大家看一看,你杜九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披着怎样的一张皮。”

    桂王不高兴,摸了摸自己的脸,在乔墨端来的椅子上坐下来,翘着腿,从口袋里摸了摸发现没瓜子,很扫兴。

    “大人,您要买瓜子吗”忽然,小萝卜提着小篮子凑过来,“一两银子一包。”

    桂王嘴角一抖,怒道:“一两,你怎么不去抢”

    “那你吃不吃”小萝卜道:“马上就要开始了,您没瓜子吃很无聊。”

    桂王指了指小萝卜,夺了一包过来丢给他一两碎银子,“不孝的小孩,会被雷劈。”

    小萝卜龇牙,又跑他后面去卖,“奶奶您要瓜子吗,五文钱两包!”

    桂王气的咳起来,抚着胸口喘气,指着小萝卜,无声怒道:“孽子!”

    小萝卜冲着他嘻嘻一笑。

    抱着小篮子坐在路边看着他爹伟岸的身影。

    “面皮很好啊。”杜九言道:“是黑还是白一眼看得出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肖青枫道:“杜九言,做人留一线,你今日做的业障,将来必有一天报应加身。”

    “走开!”杜九言一把将他拂开来,肖青枫冷不丁跌了两跤倒在周岩身后,她道:“我今日不是来吵架的,也并不想要做什么人身攻击,找你们敢说话能说话的人站出来。”

    “指挥两个学生上来,也好意思。”杜九言冷笑一声,环顾四周,目光和薛然一对撞。薛然负手出来,冷冷盯着她,道:“当日你初来邵阳,来西南求学便就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我不收你入府学,确实是因为我瞧不上你这等没有学识,却还自觉高人一等的人。”

    “您这样的人做讼师,将来必定会败坏讼师的行风。”薛然道:“如若让我再选一次,我依旧会拒绝当初来求学的杜九言。”

    杜九言一笑,拱手道:“感谢先生拒绝之恩,否则今日我也和你身后的学子一样,双眸无神,眼神空洞。一心追求所谓的大成,大义,却将祖训丢诸脑后。”

    “你休要胡言。”薛然道:“西南立世百年,如若人人都和你一样,一味胡闹强出头。早就成笑话。”

    杜九言摇着头,一回身指着罗青苗和李栋,“确实是笑话。”

    “一个入西南



236 来啊比呀(一)
    “请大家继续像以前那样相信我们,我们也会一如既往,为大家服务。”付怀瑾道。

    没有人说话。

    杜九言不屑道:“如果只是一句道歉,那么做错事的成本未免也太低了。罗青苗是甲子组的讼师,他做出这样的事,他的组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栋是府学的先生,他犯错犯罪,就是薛然管理的失职。”

    “会长的道歉,应该再有份量一点,好让我们看到你的诚意啊。”

    付怀瑾扬眉,问道:“杜先生什么意思”

    “将此二人撤职,撤销他们的讼师牌证,离开西南。”杜九言道:“这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诚意。”

    薛然面色阴冷,双眸血红盯着杜九言。

    刘公宰虽面色如常,但眸光中却皆是羞辱和愤怒。

    付怀瑾恼怒不已,“你可知道,他们二人曾经的成绩可知道他为西南做了多少贡献同样是讼师,你作为一个后辈,这样的话你如何能说得出口”

    简直得寸进尺!

    “我当然能说出口。”杜九言道:“不但我能,这里所有人都能。作为讼师,他们踩踏了最基本的底线,就绝对不配再做讼师。”

    她说完,立刻就听到到有百姓附和道:“对!西南绝不能再留他们,他们也不配做讼师。”

    “薛然、刘公宰,不配做讼师、不配为人师表。”

    高呼声,一声高过一声,群情激愤。

    付怀瑾凝眉,抬手道:“各位稍安勿躁,两位先生曾受过朝廷任命,也得过圣上的嘉奖。就算处罚也不是我一人能做主。”

    “这样,明日之前,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请大家给我时间。”付怀瑾道。

    “给什么时间朝廷任命本官会上奏,有什么责任,本官承担!”桂王吐了瓜子壳,斜睨着付怀瑾,“我给你善后,包你满意!”

    付怀瑾气怒不已,可说话的人是桂王,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攥着拳头,拱手道:“既然大人如此说,那付某领命了。”

    “你们休要为难会长。”刘公宰拂开人群,昂首出来,倨傲地看着众人,“我刘某在西南二十年,自问问心无愧。”

    “但今日时运不济,遭小人算计,我刘某认了。”刘公宰道:“从今日起,我刘公宰卸任西南一切职务,与西南再无关系。”

    “请各位见证!”刘公宰说完,冲着付怀瑾和西南所有人一拱手,道:“各位保重,后会有期!”

    他拂袖,头也不回地拂开人群走了。

    “先生。”有人跟着他后面喊着,有人悄悄追去,有人愤怒地瞪着杜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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