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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肖二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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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吓死了谁(三)
    “都认真严肃点。”杜九言道:“现在是升堂时间,不讨论别的。”

    罗青苗气的头晕,明明是她踹到了门,居然还倒打一耙说他们不认真严肃,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杜九言看向肖二,问道:“你说正月十二那天,你在杨长堂家中看见了杨长弓”

    “是!”肖二回道。

    杜九言点头,道:“那么,你确凿回忆一下,当时是什么时辰呢,你家中除了你以外还有什么人”

    “当日天气如何”杜九言道。

    肖二回道:“当时妹夫去朱家村给前几天玩叠罗汉摔伤的人换药去了。表妹和两个孩子好像是村尾看龙灯了。”

    “当时应该在午时过半。”肖二道。

    杜九言问道:“你是怎么确定时间的,杨长堂家里有钟表和漏刻吗”

    肖二回道:“没有,我当时是看太阳估算时间的。”

    “肖二!”杜九言忽然提高了声音,“你可知道作伪证,是什么罪名”

    肖二被吓了一跳,脱口道:“我、我没有作伪证。”

    “正十二那天的午时过半,你根本不在杨长堂家中,而是和你的表妹阮氏,趁着杨长堂不在家中偷偷去了杨长弓酒厂的废弃的草棚里通奸。”

    “而当时巧合的是,杨长弓也正和她酒厂洗刷缸盆等物的村中刘寡妇说话。你算计的真好,料准了杨长弓不会对外说,那天他和刘寡妇在一起而坏她的名声,所以咬住那天。”

    “可你忘了,你看到了刘长弓,也必然有人看到你。”杜九言说着,冲着刘县令道:“大人,我也有证人要传证。”

    李栋咳嗽了一声,示意刘大人稍等。

    刘县令就顿了一下。

    “杜九言。”罗青苗道:“我有一事请教,肖二答应为本案作证,不过是昨日的事。此事我并未上报,你是如何知道的我看你不但知道,还是一副应对自如,甚至连证人都找到了。”

    “你何来的证人”罗青苗就不相信了,他找肖二作证的事,瞒的极好,就是为了公堂上打杜九言一个措手不及。

    却没有想到,杜九言居然一副有准备的样子。

    怎么可能!

    “跟踪你啊。”杜九言看着罗青苗道:“你费尽心机地找到了阮氏,又通过阮氏找到了肖二,甚至于出高价让私奔的两个人放弃私奔,回来作证。”

    杜九言冷笑道:“事不过三,我忍西南很久了。”

    罗青苗面色一白,沉声道:“胡言乱语,我没有作伪证,反而是你做伪证。”

    “大人,学生要求传证人。”杜九言道。

    李栋咳嗽声。

    “本官累了,休息一会儿再升堂吧。”刘县令咳嗽了两声,体力不支地靠在椅子上。

    杜九言眯了眯眼睛,很生气。

    李栋和罗青苗从公堂退出来。罗青苗道:“先生,现在怎么办”

    “无妨。”李栋低声道:“我去找刘县令。”

    罗青苗应是。

    李栋去找刘县令。刘县令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上前拱手道:“大人,肖二作证不过是昨天的事,杜九言却能立刻找到证人来反证作伪证,在下对她的作为证人,存在质疑。”

    “以免公堂出现伪证,搅浑案件,在下认为还是私下见一见比较好,不必传到公堂上来,您看呢。”李栋看着刘县令。

    这个要求虽有点过分,但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证人上堂前,由官府过审是应该。但后来有的讼师怕对手知道自己的准备,就会藏私,直到开堂才会传唤证人上堂,后来这一项规定也就渐渐模糊了。

    就是杜九言,也常常如此,直到上了公堂,再去辨别真假。

    刘县令就睁开了一只眼睛,用一只眼睛打量李栋。

    李栋吓了一跳。

    “要是她的证人没问题呢,那本官岂不是要判冤假错案了”刘县令道。

    李栋回道:“不会。此案有了肖二作证,就不是冤假错案。”刘县令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那杜九言先前一堂的证据和推论并无问题,这又如何解释”刘县令道:“杨长弓下毒,他事后将毒藏在何处,杨家后院的断肠草又从哪里找到的,杨坡衣服破痕以及他手臂上的伤口,又怎么解释”

    李栋道:“大人,这些证据都不具备唯一性,所以都不能作为定案的证据和推论。”

    “也对,”刘县令道:“你回去吧,升堂了。”

    李栋满意地回去坐下。

    刘县令打了哈气,看着杜九言,道:“传你的证人吧。”

    “是!”杜九言扫了一眼刘县令,传了刘寡妇十十六岁的儿子上堂,杨长弓惊了一跳脸色发白地看着刘寡妇的儿子杨照。

    李栋面色巨变,看先刘县令。今天怎么回事刘县令刚才明明答应了说不传杜九言的证人,怎么一转身就又传了

    哪里出问题了

    李栋眉头紧紧蹙着盯着刘县令。

    “杨照,你说你那天在酒厂外,都看到了什么。”杜九言道。

    杨照就是那日她坐在杨长弓家门口时,偷偷打量着他的男孩,她的母亲在杨长弓的酒厂做工。

    杨照回道:“那天我去酒厂找我娘,但没有找到他,而是在废弃的旧棚子里看到了强子娘和他表舅在里面,两个人脱了衣服正哼哼唧唧的干那事,我偷偷看了一会儿才走。”

    肖二脸色发白,回头盯着杨照。

    外面传来哄然大笑声,有人道:“这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偷偷看一会儿才走。”

    “这个年纪正是对这种事好奇的时候,既然看到了,肯定是要偷偷看一会儿的。”

    肖二喝道:“你胡说。”

    “我没有。”杨照道:“你还拍强子娘的屁股,她娘的屁股上有个拳头大小的红斑。”

    肖二摇摇欲坠,惊恐不安地看罗青苗。

    罗青苗的脸色比他还要难看。

    “当时是什么时间”杜九言问道。

    杨照回道:“酒厂有漏刻,当时是午时过半。我离开的时候姚家沟的龙灯刚走。”

    “好,谢谢!”杜九言道。

    黄书吏让杨照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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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千里追寻(一)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杜九言白了他一眼,在他身侧低声将条例背诵了一遍。

    桂王哦了一声,挥着手道:“行了,走吧走吧。”

    杜九言回道原位,窦荣兴看着她一脸疑问颤颤巍巍地问道:“九哥,这……桂王爷又来了”

    杜九言痛心疾首地点头,“嗯。”

    啪!桂王拍了惊堂木,喝道:“杨长胜自杀构陷一事,已查明原委,有证据两项,辅证明确,本官现判定如下:按《周律、刑律、诉讼、诬告》条例,杨长胜涉构陷诬告他人凶杀,罪证确凿,念其已身故,故本官不再追究。是以杨长弓无罪,当堂释放。”

    杨长弓老泪纵横,扑倒在哭无声哭泣。

    “杨长胜之子杨坡,一罪为其父构陷之罪帮凶,二罪,其致使十一岁一下幼童身亡,按《周律、刑律、人命》,判斩刑。”

    杨坡抬头,看向刘县令,又看向杨长弓,满目杀意。他抿着唇,忽然朝杨长弓扑了过去,手中的钉子一晃而过……可不等他人到,跛子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随即两个差役上前来,将杨坡摁住。

    “你该死,你该死。”杨坡指着杨长弓道:“要不是你,我的妻儿不会死,我父亲也不会死。杨长弓你就活着,下半辈子你也会夜夜噩梦,生生不宁。”

    杨长弓捂脸大哭,“我错了,错了啊!”

    “我不该为了那半丈地,与他斗了近十年。不就半丈地,却弄的两家家破人亡。”

    “我蠢,我太蠢了!”杨长弓想到自己死去的孙子,不停的捶着自己的头。

    杨坡哈哈大笑,指着杨长弓道:“你现在知道错了你应该去死,杨长弓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够了啊。”杨三强冲了进来,指着杨坡,道:“当年是你家先抢的我家的宅基地,我奶说了几句,杨长胜骂的话有多难听,活生生将她气病倒了,不过半年她就去了。”

    “那地是我家的,我爹半夜砸墙是不对,可他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你现在还有脸说我们。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么多年,你们做了多少龌蹉的事你妻儿死了,和我家有什么关系,那是你们的报应。你们自己承担不了这个痛苦,就把恨加到我们身上,我的儿子又有什么错。”

    杨三强说着,那么大的男人,哭得满脸的眼泪鼻涕,“什么都是别人的错。是,我们是有错,可你们难道就没有错了”

    “半丈的宅基地,你我两家是兄弟,就算占了又怎么样是你们斤斤计较,是你们在挑事斗事。”杨坡道。

    杜九言笑看着杨坡,道:“这番话,本来我不打算说的,对于你这样的人,我半分口舌都不想废。就让你糊涂一辈子,挺好的。”

    “但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想着,在你死前也不该让你糊涂的死。”

    “第一,宅基地是他家的。你哪里来的脸,说这是小事,是他们计较他们的东西哪怕是一根针的,他们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

    “他们若精明一些,当年就来找讼师,你们不但要拆了房子重建,按律还要赔钱!”

    “第二,杨三强的奶奶虽不是你们杀死的,但却因与你们脱不了关系。作为没出五服的邻居,你们就不内疚仗着他家当家的不在家,欺负老人孩子,你们有什么脸面恨对方”

    “第三,杨长弓敲墙,他在自己家的宅基地上敲墙,莫说敲,他就是全推了,也没有错!”

    “第四,就算两家有仇,你们也有无数种的方法去报仇抑或和解,可你们却选择了最愚蠢的方法。用命构陷,就凭你这们父子的蠢样,全天下欠你们的嘴脸,我也会一管到底。”

    “最后,”杜九言轻笑一声,低声道:“你爹死了,你要砍头,你娘也活不了。到时候该杨长弓的东西还得还给他,他该怎么活还怎么活。你说,你气不气”

    杨坡盯着杜九言,一口血噗出嘴角,脸色苍白如纸。

    “不、不……”杨坡摇着头,摇摇欲坠。

    “蠢,气量还小,嫌弃!”刘县令指着杨坡毫不掩饰地嫌弃之色,又拍了惊堂木,道:“肖二,按周律诬告条例,你涉作伪证,依律仗三十徒一年。至于通奸之罪,杨长堂若告,本官定会受理。”

    肖二扑在地上喊冤枉。

    “西南讼行甲子组的罗青苗。教唆词讼、作伪证,又因其知法犯法遂判其仗一百,戴枷号三月,每日早晚游街两个时辰。并革去讼师牌证。”

    “李栋贿赂本官,威胁。按律仗一百徒三年,但因其身为讼师又为人师表,所贿赂钱财已足有五百两之多,本官判其绞监候,交由刑部各位大人判定。”

    “退堂!”刘县令摔了惊堂木道。

    焦三上来将宛若死人一般的杨坡拖了下去,肖二大喊着冤枉,嚎啕哭着。

    “爹!”杨三强跪在杨长弓面前。

    杨长弓抬头看着儿子,忽然转身冲着儿子磕头,“是爹的错,要不是爹蠢一直斤斤计较和他斗,小宝也不会死,是爹的错,爹对不起你们。”

    杨三强不知道说什么,虽洗脱了冤情,可是他们一点高兴之意都没有。

    “我们都错了,我应该拦着你的,不该和你一起打。”杨三强对着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咚咚地响。

    门外,平氏坐在衙门外的台阶上,抱着大儿子嚎啕大哭。

    “行了!”刘县令不耐烦地喊道:“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哭有什么用,回家好好检讨,往后日子怎么过吧。”

    杨三强擦着眼泪应是,扶着杨长弓给刘县令磕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又转头来给杜九言磕头,“谢谢杜先生。”



234 价值百两
    

    “杜九言!”桂王一拍桌子,人一跃而起躲出半丈外。

    “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我来只是单纯欣赏你讼师的能力,和私人感情毫无关系。”

    “还有,这天下都是我家的,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桂王一挥手,本来就小的衣服撕拉一下,崩开一道口子,露出胸前铠甲。

    杜九言朝他走过去,笑盈盈地道:“我看不是吧,这天下那么大,你怎么不去别的地方。这天下出色的讼师也不止我一个,你和别人学习去啊。”

    “千里追来,你要不是情根深种,我都不信。”

    “来吧,来吧。”杜九言道:“王爷不要害羞,总有第二次的。”

    桂王指着她怒道:“娘娘腔,再警告你一次,我不喜欢女人……不对,我不喜欢男人,你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拳脚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以前不过懒得和你打而已。”

    杜九言看着他,“那你来邵阳干什么,又不是为了爱情又不是事业,你这样是浪费人生。”

    “我又闲又富还有权。”桂王道:“活着就为了高兴,我怎么高兴怎么过,你管得到是宽。”

    杜九言眉梢一挑,谆谆善诱,“要不,你接着去造反啊。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你应该再接再厉将你的版图再扩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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