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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杜九言无所谓,笑眯眯地看着薛然,“刘先生有骨气,薛先生不学一学”

    “我心可照明月,杜九言,你无需用言语来刺激我。”薛然道:“就算今日我卸任了一切职务,我也依旧是西南的人。”

    “我生是西南人,死,则是西南的魂!”薛然大声道。

    杜九言鼓掌,“真是感人啊。”话落看向付怀瑾,“付会长,虽然很感人,但是为了西南的歪风邪气,您可不能手软啊。”

    “多谢杜先生提醒了。”付怀瑾道:“一定会如你所愿。”

    杜九言拱手,“那我就放心了。我们等着焕然一新砥砺前行的西南啊。”

    无数愤恨的视投来,杜九言笑盈盈地回看过去,摆手道:“你们读书太少,无法体会我今天的良苦用心啊。”

    “西南的风气不整改,将来你们之中会出现无数个罗青苗,无数个李栋。”

    “不过也无所谓了,我这人大气,也不和你们计较了。都是同行,你们好我也高兴啊。”杜九言笑眯眯地道。

    “走了走了。”

    她转身欲走,忽然付怀瑾问道:“杜先生可知两百年前,元后主在位时,讼师是什么样的”

    杜九言转头看向付怀瑾,一笑道:“会长何意”

    “下九流,”付怀瑾道:“受官府所不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替人写写诉状,还常以教唆词讼等罪名锒铛入狱,可谓是无人看中宛若尘土。”

    “是祖师爷的出现,他一统天下,他说这世道想要进步,最先要做的就是律法的健全。”

    “他呕心沥血编纂了律法,扶持了西南燕京两大讼行,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讼师,才得以一代一代的延续下来,直到今日,你我才能在这里畅所欲言,在这里讨论讼师们所谓的风气好坏。”

    “西南对于讼师的延续和维护,功不可没。”付怀瑾道:“你今日可以来指责罗青苗,指责薛然甚至是我,但你不能来说西南,西南不是你一个后辈可以否定的。”

    “望杜先生明白我的话。你出头与我无关,与西南无关。可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在一条船上,只有这条船在稳稳当当地走,你才能在借由它乘风破浪青云直上,可要是他翻了呢你还有可能去讨论这些吗”

    “所以,付某人今日只提醒你一句,万事不要只看眼前,要朝远处看,给后代人留一线!”付怀瑾大声地道。

    杜九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笑到扶着桂王的椅背,桂王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哈哈大笑。

    小萝卜也咧着小白牙,扶着桂王的椅子,冲着西南的人嘿嘿笑着。

    数百人的街上鸦雀无声,就听他们三个人扶腰大笑。

    所有人静静看着他们。

    付怀瑾面色铁青。

    “大人,好笑吗”杜九言问道。

    “好笑啊!”桂王道。

    “我也觉得好笑。”杜九言走到付怀瑾面前,“会长您看远处的那位姑娘好看吗”

    牡丹帕子一甩,喊道:“杜先生。”

    付怀瑾冷声道:“这是什么场合,杜九言你太过分了。”

    “牡丹姑娘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工作如何啊”杜九言问道。

    牡丹姑娘摇摆着过来,香氛四溢,用帕子掩面笑盈盈地道:“大过年的没客人去,我天天都闲着,都胖了一圈了呢。”说着,当着所有人的面,转了一圈,“杜先生您看看奴家,是不是胖了一点”

    杜九言含笑道:“不胖,前凸后翘韵味十足。”

    “讨厌!”牡丹帕子丢过来,巧笑着站在一边没有再开口。

    杜九言就看到付怀瑾,“会长觉得如何”

    “人不自重,付某没什么可说的。”付怀瑾道。

    杜九言摇头,“牡丹姑娘见到老友,热情地打个招呼,哪里就不自重了呢”

    “会长觉得不自重,是不是想多了”

    付怀瑾哼了一声,“从此业者,不用多想。”

    “她的工作或许特殊了一些,可走到今天,上天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她当年被拐卖至青楼,除了死就是成为今天的牡丹姑娘。这是她的错吗”

    “不是,这是大背景下的无奈和挣扎。有太多像她这样的女子在挣扎,在狭小的天地中舒展,竭尽所能让自己活的舒服一点。”

    “但这和她的职业,在本质是没有关系的。她拿钱为客人提供服务,她在一桩桩的交易中,让她的客人满意,那么她就值得被尊重,因为她遵守了她的职业操守和道德。”

    杜九言转头看着随她而来的焦三,“三爷,从长远来看,您应该结交更多的大人物,如此您才能平步青云,才不用做下九流的捕快啊。”

    焦三冷嗤一声,道:“看什么狗屁长远,我今天的案子还没办完。”

    “是啊,今天的案子还没办完。”杜九言又问道:“三爷,那你会想提高捕快整体的地位吗”

    焦三点头,“想,但想归想事情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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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大局小局(二)
    “漂亮!”桂王大喝一声,“杜九言,我支持你。”

    杜九言拱了拱手,和他道:“多谢大人支持。”

    “不客气。”桂王摆手,道:“这种小人,以为自己是大义,可却舍了底线,如同没有脚的鸟,看着飞得高早晚摔下来。”

    “摔死他们。”桂王拍了拍杜九言的肩膀,“努力,我支持你!”

    杜九言含笑,道:“大人的支持,来点实际的。”

    “什么实际”桂王凝眉道。

    杜九言摇头,“暂时没想到,等想好了通知你。”

    她话落,四周的人涌过来,有人道:“杜先生,你一个人辩不赢他们的。”

    “我不是一个人啊。”杜九言笑着道:“我有你们,在邵阳我永远都不是一个人。”

    一位汉子激动的面红耳赤,眼泪汪汪,镇臂高呼,“对,杜先生永远都不是一个人。”

    “要是杜先生输了,我们就把西南给掀了,看他去哪里做讼师。”

    杜九言竖起个大拇指,“高见!”

    汉子破涕为笑,跺脚道:“杜先生讨厌,我都是为您,您还取笑我。”

    无数人转头看着那位汉子,有女子骂道:“你站一边去,我们这么多人女子都分不匀,你还来掺和,杜先生就只有一个人!”

    “谁、谁抢杜先生,你、你们不要脸。”汉子跑走了。

    女子们将杜九言围着。

    桂王撇了撇嘴,接着蹲在路边嗑瓜子,坐在椅子上的老妇人颤巍巍地喊道:“大人,您坐吧。”

    “罗里吧嗦的,让你坐你就坐。”桂王道。

    老妇人摆手,“我不坐,我也去和杜先生说几句话。”说着起身,老当益壮地拂开人群进去和杜九言说话。

    桂王嘴角抖了抖,哼了一声,冲着杜九言道:“就嘚瑟吧,一点不低调。”

    说着,带着乔墨回衙门去了。

    “爷,杜九言和西南辩三场有点吃亏。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她双拳难敌四手啊。”乔墨担忧地道。

    桂王道:“那正好给我去放马。放马多简单轻松。”

    “也是。咱们回去做大事。”乔墨念叨,“爷,咱们真要在这里待一年吗”

    桂王负手,道:“不然呢,你给我变银子出来啊。”

    “属下哪有钱。”乔墨叹气,“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桂王敲他的头,“是一文钱的事吗,你会不会说话。”把他说的这么小气。

    乔墨揉着头跟着,小声道:“爷,要去德庆楼吃饭吗,咱们来第二回了也没去吃过,好歹吃一次吧。”

    天天吃火烧,他见着火烧就想吐,。

    桂王扫了他一眼,道:“无功不受禄,你有什么功让爷请你去德庆楼吃饭去,买两个火烧来。”

    “知道了。”乔墨应了去买火烧。

    杜九言在德庆楼吃饭,董德庆忧心忡忡地道:“你今天这应的太快了,要是输了,你还真不做讼师了”

    “董掌柜,说点激励我的话!”杜九言道。

    董德庆想了想,道:“努力!”

    “这就对了。”杜九言扬眉摆手,和一桌子的人,道:“没事,做不了讼师我有矿。”

    “还有,还有,我现在很有钱,能养您三十年。”小萝卜挑眉道。

    “还有我们,我们啊。”窦荣兴道:“九哥你不上公堂可以做军师啊,我们上你指挥。”

    杜九言哈哈一笑,道:“我有矿、有儿、有头脑,不怕饿死。”

    “你会输吗”跛子问道。

    杜九言凝眉想了想,低声道:“这种事不好说。”

    虽说付怀瑾可能不会亲自上堂,但偌大的西南还是人才济济的,“做讼师,谁也不敢说一辈子稳赢啊,那我可真有通天的本事了。”

    “说点激励的话。”董德庆敲桌子,“我可告诉你,我费尽心思巴结你,你要是输了我可就白巴结了。”

    “你想想广大群众的心声,你也得努力啊。”

    杜九言白了董德庆一眼,“广大群众不论输赢都是支持我是,只有你巴结的这么敷衍。”

    董德庆咕哝了两句走了。

    ……

    “会长,您不该和她赌的。”程公复道。

    付怀瑾凝眉和众人道:“你们也听到了,我提醒她几句,她就有那么多话等着。歪理说得振振有词。如此顽劣叛逆的思想,一两句话一件小事是扭转不了。”

    “所以我索性做的彻底一点,让她心服口服。”

    “否则,她拉着桂王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郑因道:“一年为期,若没有三件刑事案件,当如何”

    毕竟大案还是比较少的。

    “无所谓什么案子,即便是抢根针,只要对上了便就有输赢。”付怀瑾道:“现在也不用担心,等案子有了,再去讨论。”

    “刘师兄怎么办”王谈伶道:“就这么被逼走了,实在太欺负人了。”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付怀瑾摆手道:“想办法先和他联系,稍安勿躁,我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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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该暴力的(三)
    刘嵘勤放了茶盅,淡淡地道:“也不要震惊,无论发生什么事,西南都不会消失,大家学到的知识也不会消失。”

    “所以。该做什么接着做什么,无需慌乱。”刘嵘勤道。

    傅元吾问道:“先生,如果……如果西南输了三场,那、杜九言真的会做会长”

    虽不否认她的能力,但是她的资历确实浅了一些。

    “会长一职也不是付会长打赌就能决定的,还要经过朝廷任命。”刘嵘勤含蓄地道:“所以,一切都是未知,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积累经验。”

    在将来的某一天,能站在公堂上发挥所长,辩讼一场场官司。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讼师应该考虑的,放在首位的。

    就如杜九言所言,连底线都舍了,又有何立场去谈去长远大业。

    “我等九哥来。”方显然昂着头道:“九哥肯定会赢的。”

    他说完,就被傅元吾捂住了嘴,“休要胡言。”

    想什么,都不要说出来。

    “听先生的话,好好读书,做好做一位真正讼师的准备。”傅元吾道。

    刘嵘勤含笑看向傅元吾,微微颔首。

    “都去吧。”刘嵘勤道:“别慌了手脚,露了怯。”

    大家行礼散了,刘嵘勤负手站在门口,阳光明媚春暖花开,他微眯着眼睛抬着头,他的书童上前来低声道:“先生,薛先生被撤职了。”

    “嗯。”刘嵘勤道:“不用管。”

    陆绽和薛然没什么分别,所以换谁上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分别。

    “陆先生请您去一趟。”书童道。

    刘嵘勤转身关了书房的门,去了陆绽的房间,房间留了几个未清除的茶盅,显然方才书院里别的先生已经来过走了,他是最后一个来的。

    “刘师兄。”陆绽拱手道:“现在怎么办,要不你去劝劝会长虽然杜九言逼的紧,但会长要坚持,他们也没办法。”

    “薛师兄管学院管了这么多年了,突然让他下来,我心头忽然没了底。”陆绽道:“你劝劝会长,会长肯定会听你的。”

    刘嵘勤拱手应是,道:“好,我这就去。”

    他说着出了门,陆绽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背影,很久才将窗户关上,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小书童跑进来,道:“先生,刘先生被会长斥责了,也被撤职了。”

    “嗯。”陆绽颔首,整理了衣服,出了门后疾步匆匆去了付怀瑾那边。

    刘嵘勤站在檐下,陆绽过去低声焦急地问道:“让你来说情,你怎么还惹会长生气把自己搭进来了”

    “争执了两句,”刘嵘勤懒得说什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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