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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0昆仑小仙0

    “柏文燕她很好,我愿意有这样一位妻子。”

    “这么说你并不十分钟意她”

    “钟意世上多少寻常夫妻,相敬如宾已算不易,还非要奢求什么恩爱缱绻,白日做梦岂非笑话。”

    “可是……”

    “小妹,”陈峰握住她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腕,轻轻捏了一下放开道:“你想一想自己当初嫁给萧




第393章 两件苦差
    皇帝的身体却并没有因为“冲喜”这件事情而变得康健,如今只能说稍有好转,参汤当茶喝。

    春去秋来,岐国公回过一次京城向他述职,待了一个月就走了。期间南怀珂回去国公府小住了几天,却发现陈峰一次也没有登门。

    要保持恰如其分的距离是对的,但岐国公怎么说也是他的养父,来探望一次并不过分,所以他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令人疑惑。南怀珂总觉得他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是究竟是与不是却只是一种直觉,他不说,她也无法质问。

    这两年,眼看皇帝的身子一日弱似一日,而兄弟们的争斗日趋白热,从前因为年长而格外引人注目的秦王渐渐有意地淡出权力的漩涡,避免使局面更加糟糕。

    他很清楚,尽管在皇帝面前发过毒誓“永不兄弟相残”,但萧砚和萧凌在皇子中越发出类拔萃,而且丝毫没有互相谦让的意思,所以争斗并不会随着从前萧择和萧弥的陨落而终结。

    皇帝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比谁都要焦急。

    秋洪之前并州修理堤坝,萧凌被派去督工检查。水利工程保质保量赶在秋汛之前圆满完成,他做的很好,皇帝异常满意。唯一不顺心的事情是,在大齐耗费银两在这项重大工程上的时候,自潘家垮台后蛰伏四年之久的戎狄趁机发难。

    不同于从前联合潘家的小打小闹,这一次戎狄是真正挥军南下。因为过去许多年潘家谎报军情遗留下的症结,大齐对戎狄的评估多有不足,前线吃力,朝政上下阴云密布。

    在这档口萧凌来不及赶回来,皇帝做出一个让外界猜测种种的决定,在增派援兵的基础上再派亲王赶赴前线。

    这个人选便是萧砚。

    “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在南怀珂亲手为他披上戎装之后,萧砚握住她的手问。

    有别于好几年前去往绵诸的那一回,这一次是真正的战争,根据前线传回来的军情,大齐加上戎狄不算受伤残疾的,战死沙场的将士已有五万之多。

    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被命中的不是自己。

    南怀珂也会惆怅,也害怕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她是萧砚的妻子,是他坚不可摧的后盾,她更了解他,熟知他内心深处对权力的渴望和自我的证明。所以她微微笑着,用非常坚定的语气简洁说:“活着回来。”

    他点了点头,打开门走出去。

    “爹爹!”

    “爹!”

    萧岚和萧清立刻小碎步扑了上来,一人抱住他一条腿恋恋不舍不肯放开:“爹爹不要走,清儿害怕,清儿不要爹爹去打仗。”

    “爹,我也不要你走。”

    萧砚抱起萧清,又按着萧岚的脑袋说:“爹不走,敌人就会冲到家门口来,不打仗就不能保护你们和你们的娘亲,你们想家里冲进来外人吗”

    “爹爹……”萧清搂着他的脖子哭唧唧:“清儿只要爹爹。”

    “爹很快就会回来。”萧砚拍着她的背安慰。

    月姬眼中也含了泪,然而作为母亲她不能露怯,她走上前抱过萧清劝:“不哭了,你这么哭,爹在前线就会想你,想你了就会分心,一分心呀就会受伤。乖,千万别哭了。”

    “我不要爹爹受伤。”萧清听了努力憋住眼泪,小嘴一憋一憋,又是伤心又是害怕。

    萧岚也不敢哭,回头扑到南怀珂怀里低声啜泣。南怀珂蹲下身拥住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在他耳畔说了几句,他点点头,抹了一把泪转身说:“爹,岚儿会保护好王府、保护好母亲,乖乖等你回来。”

    月姬破涕为笑:“这家伙,果然是最听王妃的话。”

    “好小子。”萧砚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又看众人一眼算做告别。南怀珂送他到门口看他骑上马背,萧砚看一眼远处皇宫的角楼,复又对南怀珂道:“等着我,我会活着回来和你一



第394章 胖头和尚
    战事终究不同水利,战争有更多复杂的因素。

    前方细节究竟如何难以一一得知,众人只知道,戎狄誓要在这次的战役中讨得便宜,所以筹谋多年举倾国之力挥军南下。这是两国间这些年来第一次真正的的对抗,萧砚在前方必是艰难。

    齐戎之战旷日持久,开始有别有用心的人在朝中传言,说这场仗之所以拖延到现在,是因为睿亲王养尊处优贪生怕死,在前线畏敌不前失机纵敌所致。

    起先这议论只是窃窃,后来发展成为有人公开上奏给皇帝,指责萧砚延误战机。连皇帝也开始动摇,考虑应该撤下萧砚统帅之权召回京城。

    南怀珂查访得知,原来最早一封弹劾的奏疏出自台院侍御史陆惟。

    “王爷一定不能回来,恕属下直言,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之上。”睿亲王府的门客之一,洪兆京率先开口。

    王府的外书房里,南怀珂坐在萧砚惯常坐的位置上,一手手肘放在扶手上,一手按在案上,侧身闭目沉思。

    桌前站了几位最得她和萧砚信任的谋士,洪兆京道:“就算是主动谈和平息战事也是不可取的,除非大捷,否则王爷无论如何在众人眼中都是败北,睿王府的成败在此一举。王妃,千万去信要让王爷撑住。”

    “我何尝不知,王爷亦深知此道。”南怀珂闭眼慢慢道:“从来仗就是不好打的,奈何从前潘家误国,想不到戎狄已壮大到可与我大齐一较高下的地步,实在出人意料。”

    “皇上若真听信陆惟等人妖言惑众将王爷撤回,那……”

    “阵前换将不利军心,瑚亲王已谏言陛下不可草率,暂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属下还是觉得担心。”

    南怀珂睁开眼说:“洪先生,眼下棘手的不是这个。”

    “王妃的意思是……”

    “台院侍御史陆炜,他是皇后的人。”

    “战事持久是有的,只是有这些人在皇上耳边怂恿挑拨,皇上一定会渐渐失去耐心。”

    南怀珂点头。

    洪兆京搓了搓手,与旁人嘀咕几句做出总结:“王爷在外头打仗,咱们要在里面替他肃清内患。”

    “正是,双拳难第四手,战场上的事情鞭长莫及,找你们来就是要你们群策群力想个法子,先在朝内治住这般人。”

    “王妃想要的是……”

    “我要陆炜永远闭上嘴,连那些跟随他的人一起,也要皇后闭上嘴。”

    “在陛下面前,陆炜就是皇后的嘴,只要解决陆炜就能事半功倍。”另一人道。

    “不错。”

    众人沉默,片刻有人说:“陆炜此人也算清高磊落,名声是素来很好的。投靠皇后无外乎是墨守立长的旧规,若能劝服他为王爷和王妃所用……”

    “不妥。”南怀珂断然否定:“正因为他声名在外使他的话在皇上面前颇有分量,这样的人认准死理,他认为嫡子继承皇位是对的就是对的,绝不可能轻易改变。”

    洪兆京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不坐上皇位难保将来性命,所以不能让王爷冒一点风险。”

    “是,所以陆炜此人……我要你们想尽一切办法摧毁他,不留痕迹的摧毁他,让他在皇上面前再无信用可言。便算他是圣人,有碍我们的利益就是顽疾——彻底除之。”

    “他这样的人往日必定小心谨慎,一时之间恐怕难查隐秘。”

    南怀珂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将自己案前一张纸往前一推,洪兆京拿起与其他人传阅一番。

    &



第395章 母子相争
    自陆惟出事,皇后就一直不安,现在有了新的人选,她心中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母后,其实母后实在不必为这些事情操心劳累。”萧择入宫请安,眼见母亲这些日子憔悴不少,如是劝说。

    皇后饮一口茶,叹了口气说:“不辛劳如何可好,萧凌萧砚,个个都是豺狼虎豹,本宫母家不够显赫,再不靠这几个老臣,只怕输得连本都没了。”

    “母后严重。”

    皇后是真乏累,面对儿子可以放下矜持,她斜倚在小茶几上撑着太阳穴,慢慢抖着裙摆上的褶皱,放空半晌才感叹一句:“别步小岚的后尘呐。”

    想起沛小岚,萧择的神色变得暗淡:“表妹……可惜了。”

    皇后冷哼一声:“不可惜,她不死,本宫都不知道萧凌原来一直对我们有不臣之心。”

    这话让人寒心,却也有皇后立场的道理,面对这种将死亡当做常态的环境,萧择觉得心力交瘁:“母后,一定要争皇位吗”

    皇后瞟他:“怎么,你不想当皇帝”

    “儿臣只是不想这样和兄弟们自相残杀。大哥三哥的前车之鉴,实在让人心惊。如此就算登上皇位,兄弟手足尽成仇人,这种众叛亲离额的滋味又有什么意思”

    “一将功成万骨枯,古来帝位都是染血的。你以为你父皇是怎么坐稳那把椅子的你没有看过他初承大统时血流成河的样子,如果见过,你就懂了。”

    “儿臣不喜欢。”

    “什么”

    “父皇做过的儿臣也要做吗儿臣不想争,儿臣也不是这块料,儿臣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比不得雍亲王和睿亲王那样有谋略。表妹无辜,因为母后要争白白成了家族的献祭;陆大人为替母后出声指摘八弟而被盯上,他儿子也下了狱;下一个又要轮到谁母后难道要把可用之人一一退出去牺牲才能罢休”

    “放肆!”皇后杏眼圆瞪怒目而斥:“你敢这样忤逆本宫!”

    “母后,儿臣就做一个闲散亲王不行吗儿臣对皇位没有兴趣……”

    “住口!”皇后震怒之下一拍桌子,修长的指甲断了一截,剧痛直扎心脏,不论是手指还是。

    她这样费心巴力地是为了谁!她当然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是个性子和软的人。他无法像萧凌一样毒辣,也做不到萧砚那样坚毅,所以很多事她替他代劳了。可是现在他居然反过来指责她的不是,说得好像是她在逼迫他一样。

    皇后既气又急,默然半晌却生生咽下这口气,突然冷笑一声问:“你说本宫要争……那么你,你是对皇位没有兴趣,还是只是不想和睿亲王府为敌”萧择还没琢磨出她的意思,她又追问:“还是你只是不想和睿亲王府里的那个女人为敌你怕她……还是舍不得”

    萧择惊诧反问:“母后在说什么”

    “松风煮茗,煮雨谈诗。这挂在你府内少人问津的廊坊内的题词是谁写的,你能不能光明正大地解释给本宫听!”

    萧择一愣,看向她一旁的女官,突然恼羞成怒:“母后派人刺探儿臣的王府”

    “本宫若不刺探,还不知道本宫的好儿子这么出息,竟放纵到觊觎你的弟媳!”

    “胡说!”

    “急什么”掐住了他的弱点,皇后反而不再那么气恼:“你说你没有只想当个闲散亲王,那么这种不可告人的心思又算什么”

    “母后!”

    “这就受不了了让本宫告诉你,不择手段地向上攀爬筹谋并不是世界上最丑陋的姿态,最丑陋可悲的是明明满是和野心,却因为软弱而无动于衷,还告诉自己告诉别人,



第396章 所托非人
    可是,萧择心中还有诸多不忍,正是这些不忍,令他既无法阻止皇后的行动也无力阻止悲剧的发生,他心中最遗憾的事,正是他的兄弟因他而死。

    “母后抚养太子多年,难道就没有一丝母子之情”

    太子……

    皇后的身影轻轻一晃,向后跌坐在榻上,十指轻轻颤抖,几乎不敢看儿子的目光。

    她呀,她也是女人,也是母亲,这几年如何能不梦起那个初时被送来时拉着乳母衣角、怯怯望着她的小男孩。

    到底也是母子一场。

    可是她不能,不能软下心肠,因为她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她必须夺得这天下最至高无上的权力。

    这皇宫这么恢弘宏伟,大到她无法走遍每一处,它又是这么窄仄,小到无处可去。她在每一个寂寞的夜里辗转反侧,只有权力的锋芒才能替她修剪去命运带给她的痛苦,才能弥补她几十年来的缺憾。

    “太子只是一颗棋子!”她突然提高嗓门,用这种方式驱赶内心的不安:“他只是庶子!连民间公侯之家都是嫡长承袭父辈爵位,怎么到了皇家就这么困难!你是本宫的嫡子啊你明不明白,太子死了,皇位唾手可得,你一定要坐上去,只有你才配坐在皇帝的宝座上!而本宫就是这片山河唯一的太后!”

    到最后一句时她几乎歇斯底里,压抑的孤独和痛苦被通过这种方式释放,可纵然她是这样固执,有人却永远凌驾在她之上。

    “朕还没死你就想着当太后了”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传来。皇后身子猛然僵硬,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通体传遍。

    她僵硬地偏过头去,看到那个她所憎恨的男人不知几时出现在了门口。

    她憎恨他、厌恶他,可是又无法控制地害怕他。

    皇帝背着手微微偏着脸,凉薄透骨的眼神从眼角渗入后殿的每一个角落。皇后贴身的女官慌忙跪下请安,萧择也害怕得要命,可是他惊呆了的母亲更需要他。他立即上前扯了一下皇后的广袖,轻声提醒她该有的礼数。

    皇后本来只需要虚跪一下,但因为突然受到惊吓,整个人近乎无力地靠着儿子滑在了地上。

    皇帝慢慢踱着步走到他们面前,抬一抬手令其他人出去,等到屋内只剩下一家三口时,他抬头走到上首坐下:“朕不来,还不知道一向端庄的皇后也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老四做错了什么,惹你这样不痛快”

    “皇上不是在问政吗,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皇后已经缓过神。

    皇帝瞥了萧择一眼,萧择恐惧地低下头,皇帝忽然觉得未来新帝还是该有些血性的好。他凝视着屋子一角,一边玩着手里的扳指一边想着什么,从他的脸上很难分辨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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