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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0昆仑小仙0
    翠浓一直照顾到陈峰身体痊愈才回了崇礼身边,饶是如此,白日无事的时候,她还是三不五时会去那边院子看一看,私下也常常向穆青问起陈峰的状况,只怕他哪里身子不爽。

    南怀珂将这些看在眼里,并没有任何表态。

    她更担心的是崇礼,男孩子家怕马算怎么个事儿呢这段时侯她常领着崇礼出城去玩,有时候让他看自己骑马,有时候又让他摸摸马的鬃毛。

    崇礼对马的恐惧总算是好了一些,已经可以和南怀珂共乘一匹,只是仍然不敢单独骑在马背上。

    “小姐,睿亲王最近怎么没来呢”知夏有时候会问。南怀珂不置可否,只说他忙得很。

    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向前进。

    谷家的败落和边关曾起的硝烟已被遗忘,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种喜气洋洋的氛围中。萧凌和沛小岚令人瞩目的婚宴刚刚完成,内侍省就开始忙着张罗给睿亲王纳彩的事情。毕竟亲王的婚事,从定下到礼成,最多也不过半年的光景。

    而南怀珂在王太医的细心照料下




第266章 他的生母
    皇帝的声音俨然是失态了,南怀珂转过头去悄悄看自己的父亲,却见岐国公形容镇定如若无事。她一愣,继而心下有了揣测,父亲必是早有准备,带陈峰面圣必有此结果。

    陈峰和画上女子如此相像,皇帝又常常看着画像思人,如何能认不出来。只是父亲在想什么,他是希望皇帝认出陈峰的吗

    陈峰最是无辜,他根本不知道旁人知道的事情,此刻听得皇帝发问,虽觉得他神态古怪却不觉得这问题突兀。因而便道出自己从小父母双亡,父母又都只是海疆普通百姓,他是岐国公收养长大的。

    “只是普通百姓”皇帝似有失望。

    方敦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赶忙招招手唤过殿下端茶侍立的小太监,从托盘上拿了茶递给皇帝,借机小声安慰说:“皇上,人有相似,未必就是。”

    皇帝点点头接过打开茶盖,瞄了一眼岐国公又看了一眼陈峰,总觉得哪里不妥。他叹了口气将茶送到嘴边,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甘心地又问一句:“你的左肩上可有一块褐色的胎记”

    陈峰一愣,答曰“有”。

    皇帝手中的茶突然就翻在了地上,骤然站起,身子前倾,满眼期待地问:“可是像一个月牙”

    南怀珂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状,陈峰在戒除乌香时划破了肩膀上的衣服,她看见过,的确是有一个月牙状的褐色胎记。

    陈峰答:“有。”

    皇帝全身都在颤抖,双目中的神采从疑惑到震惊到暴怒,随后统统逼向岐国公,如雷霆般的咆哮响彻在大殿中央:“南骏康,你给朕跪下!跪下!”

    岐国公一声不吭顺从地跪在了冰凉的金砖上,陈峰不知怎么回事也陪着跪下,南怀珂也一同跪下。

    方敦鼓了鼓腮帮,也不敢去清理打翻的茶,只是离开皇帝两步垂手侍立,同时心中翻起无限风雨:是那个孩子,居然是那个孩子!

    他偷偷看向陈峰,眼前又浮现起那个动人的女子。母子两个真是太像了,这孩子继承了他母亲外貌上所有的优点。

    皇上如此爱慕那个女子,以至于她的离开令陛下备受打击。皇上眼下虽然看着生气,可内心深处终究是喜悦和亢奋的吧,只是那女子此刻在哪,岐国公为什么不早日带他们母子来见陛下呢

    “全都出去,岐国公……陈峰留下。”皇帝突然命令。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沉重的大殿门“吱呀”关上。南怀珂不安地看着那扇门,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那个胎记皇帝怎么会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陈峰小的时候和皇帝见过。可是陈峰生长在海疆,回京后也从未面圣,皇帝根本无从知晓。

    除非他们真的见过,那就是说撒谎的是岐国公了。南怀珂也好,陈峰也好,他们知道的都只是岐国公想让他们知道的而已。

    南怀珂看向方敦,笑容和煦地问:“方公公,皇上怎么会知道那块胎记,皇上认识陈峰的娘亲吗”

    方敦疑惑片刻,随后想到那女子进宫前的事情,难怪南怀珂会不知道,南家必定再无人会提及那名女子。他客气笑着回答:“老奴也不清楚,详细的,二小姐回去还是要问国公爷的好。”

    他不肯说,所有人都讳莫如深,南怀珂不好再说,得体一笑不再多言,目光重新落在庄严的殿门上。

    她听见里面隐隐传来皇帝震怒的声音,渐渐又变得平稳。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觉得腿麻,殿门才重新打开一道小口,岐国公从里面走出来。在他的身后,南怀珂看见陈峰背向自己站在皇帝面前。

    “走罢,我们回去。”岐国公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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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南家慕仙
    陈峰的眉间是化不开的忧伤:“小妹,我不知道该和谁说,只有你了。”

    南怀珂柔声道:“只要是哥哥说的,我都愿意听。”

    陈峰闭上眼,回忆了一下从两边听说的事情,慢慢开口:

    “三十年前,京城有四个年轻的孩子,两个男孩,和一对兄妹。他们当时都很小,还不懂得门第和利益,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孩出落得沉鱼落雁,她不止美丽,而且温柔聪慧,能歌善舞。”

    南怀珂心中隐隐知道了故事的走向,十年的光阴,足以让人心中生出羁绊,那两个男孩必然都爱上了女孩,可是只有一人能得到她。

    陈峰道:“女孩和他们其中的一人相爱了,可是那人出生皇家,他的婚姻大事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最终他不得不接受了另一桩婚事。女孩哭了很久,她深爱那个皇子,可是家人不可能将她嫁去做妾。就在这时,那另一个男孩委托家族上门提亲,这桩姻缘十分般配,于是女孩就这样被嫁过去了。”

    仿佛是想到女孩当年的痛苦和无奈,陈峰深深吸了口气,缓了半天才继续说:

    “那个男孩温文尔雅,和女孩的哥哥也是最好的朋友。成婚后,他对女孩非常好,可是女孩始终无法忘记她爱的人。他们的婚姻并不幸福,总是分房而居异桌而食。没有人能用漫长的岁月去等一个不可能的答案,男孩渐渐失去耐心,对女孩也不再那么用心。

    世事难料,几年后皇子登基成为皇上,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夺回自己心爱的人。可是他不能褫夺臣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正好这时男孩的家族牵连进一件谋反案中,全族被判了斩首。”

    听到这里,南怀珂微微蹙眉,这事——真巧。

    “那女孩呢”她试探着问。

    “皇帝觉得这是破镜重圆的好机会,可是女孩有所顾虑。夫家刚刚灭门她就投入新帝的怀抱,不止是她,连她的家族都会蒙羞。可是什么也不能挡住相爱的力量,最后皇帝想出一个主意,对外让人以为女孩和夫家一起被判了斩首,私底下就偷偷将她接进了宫。

    这事瞒着所有人,包括女孩的娘家,自此除了极少数人,再也没有人知道女孩活着的消息。女孩的娘家因为她被牵连进的是谋反的大案,因此将她从宗谱上除名,从此全族闭口不提此人。”

    背叛夫家,也背叛娘家,只为一个当初并没有选择她的男人。南怀珂无法体会她的爱究竟有多强烈,但是她已经明白了陈峰的痛苦所在。

    陈峰说:“女孩成了新帝的禁脔,不能见人,不能封诰。入宫没多久她就怀孕了,皇帝非常高兴,无论如何都要封心爱的人做贵妃,可是太后很不高兴。女孩专宠早就惹得阖宫怨声载道,一旦诞下皇子成为贵妃被推到世人的眼前,凭借她强大的家族,她和那个孩子一定会使内宫矛盾激化,并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朝野动荡,这是千辛万苦成为太后的太后最不愿意见到事情,也是后宫包括前朝的噩梦。

    没有人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女孩越来越不开心。她不喜欢皇宫,既见不得人也不想见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后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错了,她应该和她的夫君一起去死的,这样就不会走到如今两难的局面。

    最终十月怀胎,她果真诞下一位皇子,皇帝激动不已大赦天下,可是没多久,女孩和那个孩子都失踪了。皇帝翻遍了后宫和京城都寻不到她和孩子的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二十年后这个谜底才解开,原来当年她不知怎得离开了京城,跑到海疆找到



第268章 他在撒谎
    “什么意思”陈峰问。

    四周都是黑暗,屋中的光源只存在于她的手中。烛光照耀下,南怀珂的面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神色:“命运不公平,却又很公平,你必须好好利用这个新身份。”

    陈峰目不转睛望着她,须臾道:“我应该……借着这个机会报仇!可是……没有证据。”

    “潘家陷害你的事我们是找不到证据了,但是扳倒潘家这棵大树我们却有的是机会。他们正在得意难免露出马脚,有你,有我,有父亲,有睿亲王,还有许多恨他们的人,围猎才刚刚开始。”

    陈峰的脑门上突然冒气一阵寒意,此时此刻南怀珂的气势森冷而可怖,如果不是外头的蝉鸣,他几乎以为自己陷入了一个梦魇。

    这的确是他的小妹,她好像比从前更加可怕。

    “哥哥,你说呢”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蕴含着一股极具煽动的力量。

    陈峰不由肃然,郑重点头道:“你说的是。”

    “所以,希望你能尽快振作起来。”

    陈峰从她的屋子里出去的时候,翠浓正坐在廊下等他,见他出来,有些不知所措。陈峰愣了一下问:“有什么事吗”

    翠浓低下头,捏着衣角小声问:“峰少爷最近……身子还好吗”她很害怕自己太过主动惹他烦厌,可是许久不见他,牵肠挂肚的心思真得折磨人得很。

    “嗯,我都挺好。”

    他这么说,翠浓不由抬起头,见他的脸上挂着轻柔的笑意,情不自禁脸上一红又低下了头。

    “你早些睡,前些日子辛苦你了。”

    他留下一句话就走了,翠浓一直呆呆望着他的背影,直到身后水仙在问:“咦,翠浓,你怎么还不去收拾安置,看什么呐”

    “啊,一只大鸟飞过我看了一会儿,这就去了。”说罢逃也似的离开。

    知夏进屋将灯都点亮了,转身见南怀珂搬出了那支装着簪子的木匣,盯着其中的簪子看,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方才忘了把这还给哥哥。”

    她将事情说了,知夏惊诧许久,想了一想又道:“小姐,不太对劲,这说不通呀。”

    南怀珂微微一笑:“你也瞧出古怪了。”

    如果完整而真实的故事真如陈峰所述的那样,南慕仙何故要在簪子中留下那样一句遗言

    莫念昭雪,吾儿天佑——这其中分明有莫大的冤屈。

    “是峰少爷隐藏了什么”

    南怀珂闭上眼琢磨片刻,轻轻一笑:“他不会——还是父亲在撒谎。”

    “老爷不会是皇上吗”

    “皇上深爱姑姑,这应该是真的。但是矛盾的地方就在这句遗言上。姑姑死时身边只有父亲,我想连父亲也不知道她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他隐瞒了姑姑的死因,或者说她死前的真实想法,还自以为神不知打鬼不觉,却不想有这样一张桑皮纸的存在。”

    知夏冥思苦想半日问:“老爷隐瞒了什么呢”

    是啊,隐瞒了什么呢南怀珂握住簪子想得出神,皇帝,钱胤轩,南慕仙,父亲要隐瞒的到底什么如今他们父子相认欢喜一场,唯一会影响这场团圆的是什么

    南怀珂一时半会也猜不透。

    不过不出她所料,皇帝果然用最快的速度颁布了圣旨,为顾及名声,将陈峰说成是他从前南巡时“一不小心”得来的私生子,这总比占有臣子的妻子来得好听。他又赐下府邸和封赏,所有一切都与其他皇子一视同仁。陈峰连扭捏一下的机会就没有,就被皇帝派人请去新赐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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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废皇子猝
    太后骤然站了起身,手臂抬起指着那个太监,长而华丽的袖摆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嘴唇抖了一抖却没有发出声音。曹女官上前扶着她问那太监:“没头没尾的,说清楚!”

    “是,昨天人还好好的,早上送膳的宫人去看时已经僵了,想是夜里死的。请了太医去看,太医说是心病突发。”

    “皇上知道了吗”

    “已经回了皇上,叫好好安葬,但不许入皇陵。”

    曹女官收回眼神和南怀珂对看一眼,又看向脸色煞白的太后,心中叹了口气对太监道:“知道了,退下。”

    南怀珂也上前扶住太后,太后双臂一摆挣脱二人,走到内室的佛像前默然不语。

    皇子们虽然也分亲疏,但好歹都是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孙儿。萧弥虽然被判终身幽禁,但人活着好歹有个念想,如今却死了。真是造孽。

    太后转身冲南怀珂招招手,后者上前,太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默了半刻说:“珂儿,你和老八,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旁人争是旁人的事,不用搭理他们。”

    南怀珂一怔,从未见过太后如此沉痛的样子,不禁想到萧砚。萧砚能平安无事长到这么到,可知太后花了多少心思保护他。她是皇太后,也同样是一位慈爱的祖母,念及此处心中动容,南怀珂低下头轻轻说了声“是”。

    太后的心情很不好,连抱怨南慕仙狐媚惑主的精神头都没了。南怀珂服侍了她午歇还要等她起来,于是便坐到外头太后抄经的地方,想着替她抄经送一送萧弥。

    对于萧弥这个人原本她是不必如此的,不过做这些是要让太后宽心,再说几字经书就能让人去的安乐,这种事,她素来是不相信的,顶多是装个样子。

    抄了几句又觉得心烦意乱,岐国公和陈峰的事情还有太多谎言掺杂其中,再加上潘家,还有她自己即将到来的婚事。她并不觉得安乐,心中烦闷,便又将经书推到一边。

    外头是午后淅淅沥沥的太阳雨,想到从前在海疆的时候,午后的时光真正是惬意的很,她不由心驰向往,摆开宣纸写下八个字:松风煮茗,竹雨谈诗。

    刚停了笔外头进来一个人,原来是皇后自己的亲生儿子,四皇子萧择。萧择今日入宫见皇后,在那处听闻了萧弥暴毙的讯息,料想太后揪心因而就赶来向太后请安。

    见到南怀珂他愣了一下,在门口踟蹰两步才进到殿内。

    “毓亲王安。”南怀珂搁下笔,离了桌子微微欠身。

    皇后的儿子萧择,倒也是个风采出众的人物,一身杏黄底团花锦衣,音容皆美。

    “原来南二小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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