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威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0昆仑小仙0
南怀珂道:“三婶送来的东西绝不会有问题。”
“倒不是说她,但怕中
第290章 红花鳝鱼
知夏闻言对不上来,心中却觉得遗憾。千金易得真心难求,眼瞧着睿王用情至深,怎么转头就先和别人有了孩子。
她叹了口气撩开被子,从南怀珂的腿边掏出两个汤婆子说:“小姐方才热坏了吧虽是初秋的天气却还不太冷呢,放这么两个汤婆子装流虚汗可受不了太久。我先送出去倒了,再打水来给你擦身。”
南怀珂不说话,卷着被子倒在床上,只一会儿的档口居然就睡着了。
翌日萧砚到得比王太医还早,南怀珂香梦正酣,他便在院子里的一株树下等了许久。
翠浓出来倒水,见了就劝他进偏屋去坐。萧砚不肯,只记得有一回来时见南怀珂就坐在这树下看书,那样子极静极美,一眼望着就要深陷进去。
翠浓只好沏了茶放到花坛边说:“怕是王爷还要稍等片刻,小姐病着,总是要多睡一会儿的。”
小蝉从上午门口出来,翠浓见了问:“小姐起来了吗”
“醒了,喊我去灌汤婆子呢。”
“这天气灌什么汤婆子,何况天都亮了。”
“我也不知道,兴许是小姐病中怕凉。你去叫水仙打水给小姐洗漱,要热热的。王爷且再等等。”
聪明如萧砚,只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便心中透亮。
等到南怀珂梳洗完毕王太医恰好也来了,等了一会儿送鳝鱼的小厮也来了,隋晓将人暂扣,王太医验了鱼进来回禀。
“王爷,是这鳝鱼体内存了红花,炖下几个时辰,那点子红花剂量全融在了汤里。”
萧砚走到内室门口问:“你都听见了”
床上还垂着纱帐,南怀珂靠在靠枕上答了声“听见”,复要说话,萧砚已先对人命令:“去把你们府上管事的主子都找来,就到这来,我有话要说。你们二房的朱氏也要来,不许借病推脱。”
南怀珂吃了一惊,撩开帐子一角想要说什么。
萧砚笑笑说:“你不用操心,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既‘病’着就让我替你做了,一会儿你在里边听着就是。”
她迟疑着就听他又补一句:“汤婆子也别捂了,怪热的。”她一愣,撩开帐子看过去。
萧砚飒飒一笑已去了外头,知夏端着茶站在一旁眨巴两下眼问:“小姐,王爷这是看出来了”
南怀珂接过茶:“这人精明的很,必是底下的人说了什么令他起了疑,真是……好热呀,快把汤婆子抱开。”
“那小姐一会儿还出去吗”
她揭开被子贪凉,冷冷一笑说:“他要逞威风就由他去,左右他是王爷,说话比我好使多了。你去把二太太那张方子给他送去,叫他知道底细。”
知夏便从抽屉底下抽出半月前让隋晓弄来的方子送到外头,出来时萧砚正和底下的人在说什么,待他吩咐完她才上前交了方子说:“这是二太太用的药。”
萧砚接过看了,唇畔一丝笑意,拿指点着单子上的一味药问:“你家小姐算计的是这个”
知夏点点头,心底暗暗佩服,小姐的心思王爷居然一摸就透。
岐国公一早就被人请出去了不在家,南骏峨和二太太被请了来,三太太也来了,几个人坐在堂下,单看着中间的萧砚气定神闲坐在上首。
萧砚将南怀珂的病因一说,接着又道:“原本你们府里事我是不该插手的,然而怀珂的事就是本王的事,谁要动她,也该问问我答不答应。”
南骏峨问:“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说她的病倒是我们府里人害的了”
萧砚朝堂下勾了手指,水仙端着一个木桶进来,里头盛了水,游着一尾鳝鱼。
三太
第291章 少年结发
南骏峨从头到尾根本不急,此时二太太向他求助,他冷冷看了自己妻子一眼,竟就把手给抽了回来。
“老爷……”
“王爷让查就查,这是王命,不许违拗。”
萧砚立即给王太医递了颜色,王太医上前道:“太太,得罪了。”
“不许碰我!”
“啪”的一声山响,萧砚一掌拍在桌上,双目一凝逼向门口侍立的丫鬟道:“按住她!”
丫鬟们一愣,不知是谁先走了出去,其余众人也赶了上去七手八脚将二太太给按在了椅子上。
“反了你们了!”二太太气到发狂。
李太医查诊一通回:“王爷,二太太是有病,不过只是会致普通的头痛头昏,日常喝几剂通窍活血汤,两日光景就能康健,断不用百般治疗半个月之久。”
这是必然的,二太太为了躲避罪责本来就是装病,不管谁诊都是这个结果。
萧砚要的就是结果:“那就对了,吃两天的药而已,你却攒了半个月的红花。既不是自己吃,那就是留着要害人!”
“我没有!”天地良心,这回可真不关她的事:“老爷,你替我说句话呀。你们知道我可不知道,我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哪知道二丫头也在吃红花!”
“那没病装病又是什么意思”三太太突然补了一句。
“我……”二太太答不上来就去看自己老爷的脸色,萧砚她是不指望了,从前年他第一次出现在南府到现在,没有哪一次是不偏帮着南怀珂的。
可是南骏峨至始至终都不出声,二太太急了,才被人揭发了姨太太的事情,她再经受不住一次。当下冲着内室喊:“南怀珂,要是光明正大的你就出来和我当面对质,看看是你污蔑我还是怎么着!”
门帘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谁都当她不存在,萧砚道:“证据确凿你还要说什么”
“不过是这点证据,算什么”
萧砚一笑:“那也好,证据不够就再找人证,把你屋里的丫鬟全抓起来一个个细细审问,那就皆大欢喜。”
二太太愣了一下,这些年她做下不少事,身边得力的丫鬟婆子哪有不知道的道理。若要统统抓起来细审,就算没有今天这事也不知要审出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萧砚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痛楚,看她半日不语这才问:“南大人,你看呢”
南骏峨终于动了动身体起身说:“内子一再生事,家丑让殿下见笑了,下官一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交代。”
“老爷”
南骏峨吩咐:“太太病了,先送她回屋休息。”
“老爷!”
“快点!”丫鬟带着二太太下去,南骏峨对萧砚抱一抱拳问:“王爷还有别的什么吩咐没有”
“没有了,下去。”
众人散去,萧砚一撩帘子进屋,南怀珂已经梳了头发坐在窗下,精致的五官笼罩在秋阳下蒙着一层光晕,他呆了呆问:“如何”
她侧头望他一眼:“甚好。”
不管是不是真的南骏峨都会相信是真的,这不过是给他休妻的决心添了一把助力,反正她是装病,他再不能留这个女人在身边殃及自己。
“你是要把她赶出去”
南怀珂愣了一下,其实她最早回来时是想二太太死的,可是念她是怀贞的母亲,终究还是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中年被休妻,这是比死还要让人难受的羞辱。而且二太太娘家本不显赫,她这下半辈子就彻底暗了。
小蝉站门口问:“小姐,要摆早饭吗”
再没了方才的威严,萧砚往凳子上一坐不客气道:“快传,正好我也没吃。”
南怀珂问:“崇礼呢”
“少爷已经吃过去学里了。”
“那就传饭罢。”她看萧砚一眼问:“王爷笑得这么高兴做什么”
萧砚撑着下巴,一双眼睛光顾着流连在她
第292章 月圆之火
门口跟着伺候的说隔着门道:“老爷,二门上报,大老爷回来了。”
南骏峨猛然清醒抽回手道:“儿女的事不用你操心,收拾你的东西走人!”
二太太欲哭无泪:“南骏峨!半辈子夫妻你竟这样不留情面岂不是要绝我生路!”
“是你自己自掘坟墓!”南骏峨的神色已变回凉薄无情,如同面前是个和他从不相关的人。
“你别想甩开我,我死也不会离开南家。”
“那你就去死,可别光说不练让我小看了你。”他再不理会妻子的乞求,一甩手大步流星出了屋子,生怕再和这女人有什么牵扯。
及至走出院子他对小厮关照:“看好她,不许她跑出去胡闹,明天就把人送走,另外二太太打娘家带来的嫁妆也不许她带走。”
小厮拧了拧眉头疑惑不解。
“我不比大老爷世袭国公,从今往后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她一个女人娘家还有祖产,总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小厮虽是替主子办事的、二太太又向来强横,此时听得老爷这么算计不免心里还是可怜起她,犹豫着问:“那要是太太自个儿问起……”
“就说将来还有三小姐的嫁妆要操心,她这一份就充在里头算对女儿的心意……一个铜板都不许她带走!”
“二太太的脾气怕是不能依。”
南骏峨冷哼一声说:“今日的情景你也瞧见了,她没有资格再讨价还价,你吩咐下去,照我的意思去办。”
“是。”
皮囊之下,南骏峨的冷酷比妻子更甚。休妻,贪没嫁妆,以及赶紧去向回到家的大哥表达悔意。他步履匆匆,没有功夫去可惜无法挽回的夫妻情分。
该和大哥说什么
他已实践休妻这件事,过去一切都是朱氏的错。可是他必须说自己也有错,自己忙于官场上的事忽略了妻子儿女的品行约束。现在已经把这祸水赶走,希望大哥可以原谅自己。
对,就这么说!
他也的确是这么说的。
岐国公听了他的话,半晌叹了口气:“弟妹也是一时糊涂,这样做会不会让人说我们刻薄”
“大哥宽心,这是我的主意,从头至尾不干旁人的事。”
“哦……既然你执意如此,就遂你的意思罢。”
“大哥,过去的事……”
“日久见人心,我心中有数。”
这是原谅还是不原谅南骏峨闹不明白,但见岐国公再无多言之意,便且说且退出了书房。
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二太太却不得再在这和儿女们团圆了。两年前的她绝对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赶出这把持了半辈子的地方。
月色给天地披上一层薄纱,淡淡的桂花香浮动在晚间的细风之中。知夏点了灯,从上屋走出将一件披风系在南怀珂的身上:“夜风凉,小姐仔细身子。”
“知夏你瞧,月亮就要圆了。”
将圆不圆的银盘挂在天际,苍白雪亮的面上隐隐透出灰色的斑驳,知夏仰望着高高的天说:“是啊,中秋之后就是小姐大喜的日子。”
南怀珂浅笑:“下次月圆,我就在别的地方了。”
“小姐这样感慨,是舍不得老爷和崇礼吗”
“又不是再见不着,无所谓想不想的。”她心中感慨是为别的,成婚后意味着她要全力以赴对付潘家,不知未来如何。
主仆二人正望着月色静思,“咣咣咣”,棒槌击打在铜盆上的警报声就从远处一阵急一阵的传来,隐隐带着嘈杂慌乱的喊声。
终于门口有人跑过去大喊:“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呀!”
院子里的人都从屋里钻了出来,水仙和荷香刚打了水,一进院子摔下水桶就喊:“小姐,外头着火了!”
那两个厨娘和王妈妈已经跑出去看了,南怀珂忙问:“哪里着火了”
“二……二太太的院子!”
南怀珂心下
第293章 休妻娶妻
整个南家连中秋都没有过好,二太太被挪去了其他院子暂住,枫儿被大火所惊,朱青青正在屋里陪着女儿哄;黄红玉是个姨娘不配到跟前;怀贞跪在床前侍奉,南崇铭也告了假侍疾,怀秀哭得凄惨抖抖索索什么也做不了。
南骏峨放了衙回到家中听说大女儿来了,还没到院子就听到哭天抢地的哭声,心下就有气,紧走几步来到院中,到了厢房门口却不肯进去。
朱氏烧成那个样子,谁看一眼都要做几天噩梦,他便站在门口斥责:“秀儿,别哭了!”
“父亲!”怀秀哭着扑过来:“你要给母亲做主啊,是南怀珂,都是她害的母亲这个样子,她要逼死我们!”
南骏峨正恨二太太不肯忍让南怀珂,南怀秀和妻子如出一辙的脾气,脑子却还不及她好使,他本来心中就气,听怀秀提起侄女儿的仇便更加厌烦,撇开她的手就不许她再说这样的话。
南怀秀不依:“母亲受了委屈,难道父亲也不管吗”
“你母亲能挨到现在还要谢谢人家,若不是你大伯请了太医来延治,这会儿还有你哭的份!我已让人去套马,晚些时候就把你母亲挪回娘家去。”
屋内躺在床上的朱氏突然睁开了眼,嗓子里哼哼唧唧卡出一点声响。
怀贞知道她是听见了父亲说的话,低下头没有理会,就听怀秀嚷:“为什么要送走”
“珂儿就要和睿亲王成亲,家中放一个大火烧得将死的人不吉利。”
“她成亲关我们什么事,父亲要这样赶走母亲巴结了他们去吗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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