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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0昆仑小仙0

    南骏峨眼中一寒,“啪”一耳光甩在女儿脸上教训道:“没规矩的东西,谁教你这样和我说话!”

    怀贞起身扶过怀秀,对父亲和颜说道:“姐姐是为母亲担忧,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请父亲不要过分苛责。”

    怀秀捂着脸冲南崇铭喊:“大哥也不为母亲说句话吗!”

    南崇铭坐在桌边握着手中的勺子晃了晃碗中的药,始终不发一言。

    怀秀急地一跺脚:“她是我们的母亲,还是父亲的妻子,怎么能把母亲送走呢!”

    南骏峨冷冷说:“她是你们的母亲不错,却再不是我的妻子,出事前我就给了休书,她早就不算我们南家的人了。”

    “就为南怀珂那个小贱人”

    “把这话收起来以后再不许说,你也是世宦书香大家闺秀,惯常就会逞凶施威,一遇上事竟连这点涵养都丢了。现在就滚回潘家去,好好做你的潘三奶奶。若不能维护好和潘家的关系,我连你这个女儿都不要了!”

    “父亲……”

    “我也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已经够让我失望的了,从前都是让你们母亲给带坏了。崇铭!”

    南崇铭放下勺子走过来。

    南骏峨道:“你可别重蹈覆辙,我对你是含了指望的,眼光要往前看。”

    这意思就是要他别把朱氏的事情再放在心上,眼角的余光向母亲的病榻轻轻一晃,南崇铭咬咬牙答了声“是”。

    眼泪顺着二太太的眼角一直滑入鬓边。她被连夜送回了娘家,岐国公又让太医守着照顾。

    日子一天一天的接近,国公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烧坏的院落被暂时封了起来,下人们做事来来往往也尽量都绕道而行。

    婚礼前一日府里请来了两位绞脸婆替新娘子开脸,其中一个替南怀珂在脸上扑上粉,另一个就从布包里取出麻线,从下巴到脸颊到额头,一点一点细细打理,头先那个就说一些押韵的吉祥话。

    知夏在一旁看得生疼,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一个婆子笑道:“姑娘看得疼,将来你自己也是要经世的呢。”

    知夏红了脸说:“不用这个多好,看着就怪瘆得




第294章 临别嘱托
    “珂儿,我有几句重要的话要同你说。”

    “知夏,倒茶。”

    “不用了。”岐国公已经坐下。

    知夏带上门出去,南怀珂隔着茶几坐到对面问:“父亲有什么要嘱咐女儿的”

    岐国公道:“我还记得当年你母亲生下你时的情景,那时我真是高兴极了。你母亲也是,天天晚上就将你放在床边守着,怎么瞧都瞧不够。人家都说头生子最好,我却不这么觉得,儿女都是一样,纵然男儿天生在产业上占些优势,女儿却也不可忽视。

    后来你果真聪颖,很小的年纪就能识字念书。再后来你二弟弟夭亡,可是有你在,我和你母亲也倍感欣慰。崇礼还小却也能看出好赖,他是个好孩子,却不是个做官的好料。仕途险恶他太天真,总以为世事顺遂,其实我也知道很多时候你都在保护他。你的婚事从来是我心头的大事,珂儿,我想你能明白,父亲对你是寄予了厚望的。”

    南怀珂望着自己的父亲,半晌问:“父亲是希望借我的婚事巩固你的势力吗”

    “你怎么想都好,我怎么打算都行,归根结底睿亲王都不失为一个良人,单从当日在猎苑他独自去救你和崇礼就能窥得一二。睿亲王真心待你,不管许多人的初衷是什么,我想他都会好好爱护你的。相同的作为他的妻子,你也要好好辅佐他。”

    “父亲要说的,其实是这最后一句话。”

    岐国公微微一笑:“你很聪明。”

    “父亲到底想要什么”

    岐国公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侧过脸半仰着头,仿佛在考虑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南怀珂很少这样仔细端详自己的父亲,今晚借着烛火细看,突然发现他似乎隐藏着一种很深很深的戾气。

    “父亲……”

    “海疆湿气重,病也多。你母亲跟着我在那半生操劳打点上下,把一切都献在了那里。我在海疆也待了半辈子,为皇上的江山稳固立下汗马功劳。”他侧过头凝视着南怀珂,沉默片刻说:“珂儿,我想这江山即使不能改姓南,也该有南家血脉的一份子。”

    这话像一记闷雷砸在心上,南怀珂怔愣了许多才缓过劲来说:“父亲是要把睿亲王往死路上逼吗”

    “这怎么叫死路他是皇子,这本来就是他的宿命。睿王看重你,你的心意举足轻重。”

    “他可以选择做一位闲散亲王。”

    “你觉得可能吗”

    “父亲是觉得他现在得到皇上几次重用就非要加入储位争斗做与不做全在王爷一念之间,我不能怂恿、也不能替他决定。”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两者权衡,她也不希望将萧砚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然而心念突然一转,父亲的为人她还是了解的。多年的汗马功劳用锦衣玉食足以回报,父亲说出这样可怕的想法,深究其中,只怕不单单是权欲和利欲可以解释的。

    什么才会是岐国公的执念他什么都拥有了,权利和威望,他还是皇帝年少时的朋友,他的妹妹是皇帝的爱人,皇帝看他自然也不同旁人,他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他人生中最大的变故只有两件事,昭惠郡主的病逝,以及南慕仙的死。

    母亲的死南怀珂就在旁边,她看到的一清二楚,那是不可挽回的天意。而南慕仙的死她是从旁人口中听说的,这位大姑姑是奔去海疆托孤,随后才死的。

    父亲多年绝口不提,瞒天过海二十年却在那天突然带陈峰入宫面圣。其实当时他是可以拒绝的,甚至不用拒绝,任何一个借口就可以避开这次会面。

    一点小小的怀疑在胸中蹿腾,:“父亲



第295章 千重罗扇
    一路不提,到了睿亲王府,女官引她下舆。一路有红色布袋置于地上,随着南怀珂款款前行,就有人在两边将走过的袋子往前移动,取意“传代”。

    王府院门重重,一列排在一道直线上,越往里走越像是要通到什么遥远神秘的地方。

    两边是堆积如山的贺礼,一路行至堂上,萧砚已伫立等候良久,不管谁见都不得不承认,他今日当真是风度翩翩、气宇不凡。

    眼见心爱之人徐步朝自己而来,萧砚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脸上因喜悦涨得微微泛红,连手都止不住轻轻颤抖。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虽然知道她的心思不及自己,他还是止不住的兴奋、快乐。这大约是他一生到今日为止最高兴的时刻了,就是此刻化成了灰也值得。

    南怀珂始终以扇遮面,二人相对而立,在执事官的指引下她曲膝先做一拜、萧砚再回礼,如是四次,随后萧砚牵住南怀珂的手走入洞房。

    进了洞房就更热闹了,二人按着指引坐在床沿边,身后宽敞的喜床上又跳又爬好几个孩子。和孝公主今日也被特许放出宫来,和其他几个宗室的孩子一起被分到了“压床”的任务,专顾在床上吃果子玩闹。

    “怀珂姐姐怎么不把扇子拿下来呀”和孝趴在南怀珂的肩头,说话就要去拨扇子,女官吓得脸色都变的,赶忙上去抱开她安抚:“公主稍安勿躁,先让王爷和王妃行了礼。”

    小孩们下了床,抓着花生、桂圆朝二人身后的床铺撒去,一边欢欢笑笑有人说着吉利话。

    “王爷,该是却扇的时候了。”

    萧砚看向身边的她,密扇般的睫毛遮住她的眼,面如春桃枝红光彩照人。他微微一笑吟出一首:“嫦娥逐月彩云烟,不可通宵在月中。千重罗扇不须掩,百美娇多见不奢。”

    女官轻声提醒:“王妃,可以放下扇子了。”

    南怀珂双目垂视放下宫扇,知夏接过退到一旁。二人再行合卺,各饮一瓢再合上置于床下。又有人端上一盘生饺子,女官拣起一只送到南怀珂嘴边,待她咬了一小口问:“生不生”

    “生。”她轻轻回答。

    饺子撤下,女官呈上一把扎了红绸的剪子说:“请王爷王妃合髻。”

    二人各自绞下一小束头发,女官取过挽成合髻递到南怀珂面前请她收好。看着那束合二为一的头发南怀珂却愣住了,突然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抬起头看向屋子里的众人。

    依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问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然而她对这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爱,真的要霸占着睿王妃的位置和他白首偕老吗

    知夏知道她的心思,看在眼里干着急,不管为什么都好,眼下可不能出岔子。萧砚侧过头看她一眼,复又低头深深吸了口气缓缓从鼻中吐出,双手放在膝盖上不自觉握成了半拳。

    众人不解其意,女官将合髻捧了半天,刚要出声提醒,外头“嘭”一声爆竹响起,不知是哪个小孩贪玩偷偷放了一个。

    南怀珂被这一声爆竹炸醒,伸手取过了合髻。

    仪式完成,女官和执事们又说了许多吉利话再依次退出。秋夜的暮色下是灯火缱绻的洞房,然而洞房中的一双新人却各怀心思正襟危坐。

    南怀珂是不想动,她不知道萧砚想做什么;萧砚是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惹她不快,他始终明白,她不是带着爱意和心甘情愿来到这里的。

    红色的鸳鸯帐下冷寂的可怕,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窗下的龙凤双烛灯芯中偶然炸出一声细微的响声。二人沿着床边而坐各自看向一边,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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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侍妾请安
    屋子里有一个男人睡在床边,纵然是在地下可也非常奇怪,因而这一夜南怀珂睡得并不安稳,翻来复起天将亮时才朦朦胧胧睡去。

    本来想着中午入宫朝见帝后再陪太后用午膳多少可以睡得晚些,但到卯时二刻知夏就唤她起来了。

    萧砚已经不在,窗子开着,传来清晨独有的的气味。南怀珂懒洋洋的没有精神,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她得想一想今天要如何运作。

    “王爷呢”

    “王爷卯时不到就去外头待着了,等着小姐中午一同进宫。”

    南怀珂卷着被子一头栽倒:“那你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哎呀我的小姐呀,”知夏上手去抢被子:“从今儿起可不能贪睡了,那几个小妾在外头等着给你请安呐!”

    “什么小妾”

    “睿亲王府的姬妾呀,这是王府的规矩,长史大人每日都要记录的!”

    在南怀珂和萧砚完婚之前,睿亲王府的几名小妾早就得了严肃的告诫,从今往后要对新王妃十二万分的恭敬孝敬,不可有一日的懈怠和一丝不尊。因而今日一早,那几名小妾为遵守辰时请安的规矩已早起等候多时。

    自然这几位妾连平妾都算不上,不过是萧砚利用来给外人看的花瓶,特许开恩给了个院子通通关在里面。平日她们没有允许是不得出门的,连自己主子的面都见不上,今日好不容易有了件新鲜事,即使萧砚不替,也自然都眼巴巴地要来凑个热闹。

    尊或不尊,个人且过个人的日子,南怀珂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情,慢吞吞梳洗过后才坐到堂上。知夏出去回了一声,外头迎进来几位黄红柳绿莺燕女子,两个媚艳,一位清秀,还剩一名中上之姿。

    今日是第一次拜见,四人皆行了大礼。知夏站在一旁数去一眼瞧出少了一人,心下就不痛快。小姐如今已是王妃,侍妾拜见岂有不尊的道理,那还有一个妾跑哪去了

    南怀珂喝着茶慢慢扫了一眼她们的肚子,放下茶杯擦了擦嘴问:“有一位怀了王爷的孩子,是你们哪个”

    新入府的王妃头一句问了就是这事,侍妾们心中一跳,这八成就是娘娘的眼中钉了。

    那个叫姜圆圆的清秀侍妾忙道:“回娘娘的话那是月姬,王爷宠她当她平妾,单只给她一个人一座小院,还拨了人细心照顾……”

    南怀珂放下杯子“啧”了一声,这一声生生打断了姜圆圆的话叫她再不敢开口。谁也摸不准王妃是什么脾气,不知道该如何顺着毛哄她高兴。

    知夏心领神会道:“别说没用的,娘娘问你们月姬人呢”既然要请安就该都来,眼看快辰时了,不来也太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

    侍妾柳媚忙道:“月姬如今刚刚怀胎四月,但胎气不稳,王爷心疼她,所以特准她不必早起请安。”说话的这一个容貌丰美,眼见若是给旁人做妾也该好好得一番宠爱,可惜了在这守着活寡。

    “是王爷恩准的”知夏问。

    柳媚点点头小心翼翼去看王妃的脸色,见南怀珂撑着下巴神色云淡风轻,好像也没有吃醋的意思。

    这王妃真是漂亮呀,几个侍妾心里都在嘀咕,肌理细腻骨肉均匀,虽不施脂粉却俏若三春之桃。眼角眉梢间带一抹细微的威严,举手投足从容贵气。这样一位名副其实的美人,王爷好歹也该将对月姬的心思转移了,看她还能得宠多久。

    其实南怀珂一门心思想去睡回笼觉,对月姬也不过随口问问,她甩了甩广袖刚要说话,门口小蝉来报说是月姬来请安了。

    几个侍妾面面相觑,南怀珂便让她进来。

    门口素衣一闪进来一名雅



第297章 皇后之诫
    二人相看无话,南怀珂先上了轿子,萧砚在前头另坐一辆,凤舆朝服一路往皇城过去。拜过太庙再到宫门口,内管接手领了二人去向帝后行朝见礼。

    萧砚二跪二叩,南怀珂西肃二跪二拜。

    礼毕皇帝嘱咐几句,朝臣还在御书房等着面圣就先走了。皇后又赏了南怀珂一只蓝宝石蜻蜓头花笑着说:“睿王妃从此就是我们萧家的儿媳妇了,这支头花就当我这个母后的见面礼。”

    “儿臣多谢皇后娘娘。”

    “叫母后就行,做什么这么见外。老八真是好福气,能娶到你这样漂亮的媳妇,你又聪明,怨不得本宫的皇儿这样喜欢。”

    皇后目光雪亮,招手将南怀珂唤到跟前,将她细白的手抓在自己手心,盯着她的双眼说:“将来松风煮茗,竹雨谈诗,你们会永远在一起。夫妻本为一体,连理枝、生死树,一定要对对方一心一意,三心二意得不偿失,男女之事做不到左右逢源。”

    皇后重重捏了捏南怀珂的手,捏得她两手发红发白。南怀珂被她捏得生疼却不能失仪,抬起头与对方既严厉又庄严的目光撞在一起。

    从萧砚的角度看去这不过是一场寻常的长辈对晚辈的叮嘱,只有南怀珂通过手上受到的疼痛感受到了皇后的那份郑重其事。她虽不解其意,但还是温和地笑着应下:“儿臣谨记母后的教诲。”

    皇后这才松开她的手,宽厚慈爱地笑着让他们去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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