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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潇雨崇

    是啊……没有他,便不会再有涯漈族女生前缔结的婚约。

    没有婚约,这血玉婚簪便感应不到一玉双生的另外一只。

    感应不到另外一只,又如何找得到失踪了整整十二年的姒族族女!

    他是不能死,可若没有了血玉婚簪,他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好好收着吧,不管是性命重要还是玉簪重要,终归寄托了许多人的希望。人生苦漫,




第五百二十五章 谎言
    “不吃就不吃,还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所有人都求他活下去啊!”

    脚步声越走越近,原先巴掌大的灯光也渐渐明朗,让躲在石柱后的两人看清了承露阁地底密室的布局。本站

    密室只是间普通的石室,约莫两丈高。

    但凡会些功夫的,触碰机关掉下来都能够安安稳稳的落地,并不会受伤。

    只是这石室并非密闭,而是像京城那些高门大户的中厅一般,在前后两个方向各开了一条甬道。

    甬道又深又黑,也不知通向哪里。

    说话的是两个楼中弟子,年纪不是太大,从左边缓缓走来。

    只是其中一个似乎有些残疾,走路一瘸一拐,比平常人慢了许多。

    两人似乎并未察觉这石室里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穿过石室,朝右边的甬道走去。

    “哎,行了行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那他的性子”

    “就是知道才气不过啊!”一瘸一拐的那人说着话语中就染上了怒气:

    “你说那家伙是不是故意和我们过不去,怎的每次轮到我们送饭,就一副发狂的样子,这次又是把饭菜都打了翻!”

    “你随他去好了,公子不让他死,他就是不吃不喝也见不了阎王。”

    年纪稍大的那个顿了顿,似是想到些什么,又拧着眉开口道:

    “不过我可警告你啊,好奇心害死猫。你别管他怎么闹腾,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一时冲动只会给焦尾殿惹上麻烦!”

    “知道知道,这不是没人嘛,我也就是抱怨两句,你可别和怀信师兄说。”

    “现在的浮音楼已经不是几年前的浮音九重了,别怪我没提醒你,管好自己的嘴、小心祸从口出!”

    “嗯…”

    直到或明或暗的烛光消失在甬道尽头、再也听不见两人的说话声,一脸凝重的两人才从石柱背后转出来。

    云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看了看左边的甬道,这才扭过头问道:

    “左边是什么地方”

    眼下石室只有两人,云夜这话自然是对着秦君璃问的。

    只是没想到那位靖阳王殿下沉默了许久,半晌之后才幽幽出声:“不知道。”

    “不知道”

    女人的音调蓦的拔高,若有所思的瞟了他一眼:

    这人连解开“余音绕梁”的方法都知道,又怎会不知这地底甬道通向何处!

    然而不待她深想,男人又开了口:

    “听那两人的意思,这里应该关了什么人。不管是什么地方,我们都得亲眼确认下,不是吗”

    果不其然,一说到云非,眼前的女人瞬间气息一凛,变得严肃而又沉重,在黑暗中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就走吧,让我们看看这浮音楼,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甬道中的空气沁凉干燥,不若寻常地道那般阴冷潮湿、散发着浓郁的土腥味。

    云夜一边往前走,一边探出手沿着石壁一点一点抚过。

    石壁的凝水程度和空气的对流程度说明二人离地表不远,甚至可能和承露阁前的平地只隔了几块地砖的距离。

    但甬道里寂静无声,也听不到上方传来的任何声响,让她心中的揣测根本没有机会得到证实。

    “琴圣之前可有提起过这位得意门生”

    秦君璃没想到云夜这个时候提起月卿,心中微微一震,却又连忙借着黑暗掩饰自己的情绪,平稳无波的回她道:

    “浮音楼有三殿四阁,筑篱、平秋、怀信,都是周拂光的得意门生。

    只是琴艺这种事,七分天赋、三分努力,说不准什么时候开了窍,便可扶摇直上、登峰造极。”

    黑暗中的女人闻言皱了皱眉,心底的疑惑又一次浮了起来。

    这次不像前两次那样被默默压下,而是像气泡一般浮出水面,“啵”的一声破裂了开来——

    掩饰,裸的掩饰!

    秦君璃这家伙定然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才一路寻了各种理由和借口千方百计的掩饰。

    掩饰月卿的秘密、掩饰浮音楼的秘密,甚至掩饰他和这位浮音楼弟子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与过往



第五百二十六章 无路可行
    “月卿……就是柳东川。”

    “怎么可能”男人一句话在云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让她忍不住的开口反驳:

    “先前在淮中执书阁查过月卿,虽然那时候他刻意做了隐藏,但一些多年形成的思维习惯却不会变……”

    “是不是和柳东川南辕北辙,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秦君璃替云夜说出了剩下的话,让她在黑暗中瞬间冷静了下来。

    确实像男人说的那样,南辕北辙。

    云夜甚至让淮中打探消息的执书阁弟子跑了趟梁京,得到的结论也是这般: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执书阁探查不到的内情!

    男人见她沉默着不说话,垂了垂眼。

    再次抬起时眼中染了莫名的晶亮,说了一句旁人根本不能理解的话:

    “那阿夜有没有想过,月卿和柳东川可能是借用一个身体的两个……灵魂呢!”

    “两个灵魂!”

    云夜脸色一变,话音中带了前所未有的扭曲颤抖。

    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词,一个在前世经常听到、却从未经历过的词。

    “精神分裂!!”

    这个词让秦君璃挑了挑眉,那日柳东川说起自己的病症时,似乎也是这么形容的。

    “精神分裂也可以这么说,但在医术上更属于‘癔症’的范畴。”男人顿了顿,在黑暗中皱了皱眉。

    “只是月卿的这个‘癔症’很严重,严重到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格、轮流借用封言青的身体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与活动。”

    秦君璃话里的郑重严肃让云夜心沉的无以复加。

    她知道,能让堂堂的靖阳王殿下说出“很严重”这种话,说明月卿或者是柳东川的“精神分裂症”已经到了无药可治、无人能医的地步了。

    只是无论是“精神分裂”也好,是“癔症”也罢,都不该成为他隐瞒自己的理由。

    君璃,秦君璃。

    你在背后到底和月卿做了什么样的交易,让他心甘情愿将浮音楼的机关秘术对你和盘托出呢!

    正如云夜所想,秦君璃知道红尾蝮蛇、知道金芒鼠尾草,根本不是因为他来过仙鹤峰。

    试问一个身份敏感的靖阳王殿下,就算远离京城守陵八年,又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来参加这个劳什子的“遗音盛会”!

    那八年间,他最该做的不是韬光养晦、隐藏实力,等待能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吗!

    所以这男人表现出来的对仙鹤山北麓的熟悉、对浮音楼机关的了解,并不是出自那个与他交好的琴圣周拂光,而是行事荒诞、根本让人想象不到的……月卿。

    “那掳走高懿的是月卿还是柳东川”

    月卿的身份和背后的弯弯绕绕让云夜有些烦躁,在黑暗中抬起手,揉了揉额角,开口问道。

    “不好说。他这次摆脱玄麟卫的监视、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玉家人,设计的很是巧妙。”

    秦君璃诧异她这么容易就接受了“癔症”的说辞,眼神晃了晃:

    “一行人穿过了万粱、旱河直接从小渡入了蜀,看上去虽然暴力直接,很像月卿的行事作风,但也不排除是柳东川在背后故弄玄虚,刻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柳东川……

    云夜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当初在梁京的时候知道羿王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却只将他当作尔虞我诈、杀人不见血的弄潮之辈,根本没想过自己还能与他有这样的交集。

    更是没想到,曾经那个运筹帷幄、花了三个月时间将羿王推上摄政王位的柳先生,竟然就是自己遍寻不得的浮音楼月卿!

    精神分裂发作起来确实会让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判若两人。

    可再怎么判若两人,毕竟是一个灵魂的阴阳两面——就像秦君璃说的,只是两种“人格”罢了,又怎会南辕北辙到这种地步呢

    砰——

    忽地又是一声巨响,打断了云夜的沉思。

    &



第五百二十七章 最后的交易
    轰——

    云夜正惊诧于男人说的话,还未来得及细想,便感觉一阵气流从脚底涌出。

    直接冲上头顶的石壁,复又兜头盖脸的扑下,迅雷不及掩耳的灭了这石室中唯一的光源。

    嘎吱嘎吱——

    咔嚓——

    身边的石桌石椅在黑暗中挪腾移动,让她本能的往后一翻,跳离这些东西的移动路径。

    谁知刚才还在身边的清冷气息却猛地消失不见,云夜心头浮起一阵慌乱,连忙开口唤道:“君璃秦君璃!”

    君璃…

    君璃……

    君璃…………

    石室的构造似乎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原先没有的回音四散而起,显得空旷而又陌生,让她浑身上下浮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云夜在等那个浅笑盈盈的男人回答她,说他在,说他就在她的身边,不会离开她、永远不会离开她。

    然而等待她的却是无边的静寂,和空无一人的沉默——

    秦君璃,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跟了她一路的男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黑暗中传来的陌生气息,秦君璃却没有动,只是坐在石桌边,保持着原先撑着头的姿势,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亮光。

    对方的声音嘶哑低沉,分明只是从三丈远的地方传来,却像跋涉了千山万水,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倦怠。

    嘭——

    微响过后,豆大的火光摇曳而起。

    一点一点驱逐黑暗,照亮一张苍白颓靡的脸。

    这张脸秦君璃熟悉而又陌生。

    没有淮中时的清俊坚韧,没有梁京时的内敛无波,亦没有玉西时的隐忍愤怒,只让人感觉出一种跨越时间空间的悲伤与无奈——

    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道会在哪里惶惶而终。

    “柳东川。”

    坐在石桌边的靖阳王殿下眼皮一抬,缓缓开口。

    不是试探不是疑问,而是平淡肯定的叙述,让从黑暗深处走来的那人眼中腾起一抹亮光,勾了嘴角幽幽一笑:

    “就知道我没看错人。如今能分得清我和他的人,恐怕只有殿下了吧……”

    柳东川身上散发的气息让秦君璃有种不好的预感,眉头一紧,作势就要站起身来。

    执着灯烛、白衣盈袖的男子却慌不迭的往后退了一步,面上闪过一丝恐慌。

    “殿下还是坐着别动吧。如今我越发控制不住这身体,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可不想这么快就被他反制。”

    这个“他”说的是谁不言而喻,只是秦君璃没想到柳东川的病症已经恶化到这样的地步。

    不敢刺激月卿让柳东川消失,只好后退一步继续在石桌边坐下,用手指摩挲着桌面的纹路,皱了眉:

    “不过短短半月,怎的就闹到了这等地步”

    “大概是前面用的药太猛,眼下再也没有可以压制他的东西,便让他越发张狂了吧。”

    柳东川摇了摇头,眼神荒芜的让人心底泛起一阵冰凉。

    这是浮音楼的私事,身份敏感的秦君璃本不该插手。

    只是先前在玉西的时候,柳东川以柯尔克人的事情做交换,换了靖阳王殿下一个承诺。

    承诺在关键的时候牵制“月卿”,成为他最后的退路。

    其实在柯尔克人的事情上,一个柳东川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没有他,秦君璃也能够想方设法引诱费托出手,抓住柯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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