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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姑玉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子袖

    ,岂不是被认定没本事,只能在后面帮大家运送粮草啊,做饭喂马啊,做杂活儿了,和作战立功没关系了。

    “你,你、你,还有你,出列,站这边——”曹什长的指头指过,王大鹏、王开元都在其中。

    王大鹏很开心,偷偷给王开元笑:“哥,我跟你分一起了,我们能上战场了,我一定立大功,给爹娘争光。”

    王开元也觉得意外,他能被挑中是因为都知道他臂力好,训练中经常撂倒对手。

    王大鹏被选中,有点不正常。王大鹏太年轻,身子骨单薄,体力小,胆子也小,动不动偷偷哭鼻子,他就是看着这小孩哭得窝囊又可怜,就认了这同姓小伙儿做兄弟,平时能照顾就多照顾他一




381 立锥
    马车在梁燕街头停下,白子琪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车夫欢喜得差点跪下磕头。

    白子琪摆摆手,“谢谢你,车赶得不错啊,很平稳,我家娘子很满意。”

    车夫看一眼刚刚下车的哑姑和秧儿,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姑娘,看上去都白白净净挺好看的,看不出哪一个是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爷的媳妇,不管是谁都挺让人羡慕的,嫁给这样又有钱又好脾气的公子爷,福气真好,一辈子不愁吃穿。

    哑姑替秧儿背一个包袱,也不留恋这梁燕街头风景,带头就走,梁燕是小地方,逃难的百姓还没逃到这里来,所以街头一切照旧,做小买卖的推着小车儿、挑着小担儿、一声一声吆喝,时光在这里有了悠闲的味道。

    秧儿赶紧跟上哑姑走。

    白子琪最后赶上来,“哎哎,这是要卸磨杀驴吗,一到地方就准备把我甩掉”

    经过一个卖小吃的摊位,哑姑买几根糖葫芦,自己嘴里叨一根,秧儿一根,剩下的包起来,说:“兰草一根,剩下的带给我那嘴馋的小男人吧。”

    白子琪伸手也来拿,“啪!”手上挨了一巴掌,哑姑白眼瞪着:“干什么,小孩子吃的,你一个大老爷们也来凑热闹,好意思啊你”

    白子琪委屈,看她嘴上叼的那根红艳艳的山楂果子,“你不也自己吃吗”

    “人家小孩子嘛,还未成年!”哑姑却毫不脸红,把所有糖葫芦迅速包起来塞进包袱,伸嘴咬一颗山楂,吧唧吧唧嚼着,吃得那个香甜,好像在吃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又不是唐僧肉,用得上那么夸张”白子琪鄙视。目光在哑姑胸前巡视,忽然坏笑:“都起山包了,还未成年呢,真好意思。”

    哑姑低头看自己前胸,原来刚才只顾着从胸口掏钱,忘了合上前胸交衽,胸口露出一片雪白肌肤,如果站在白子琪的高度,再往深处看,看到了什么

    “朝哪看呢你”哑姑喊,伸手一戳,手里糖葫芦去打白子琪,但是人家早有准备,嘴一张死死咬住了她手里的那一串糖葫芦。

    白子琪大口大口吃,嘻嘻地笑:“好甜——娘子你对我真好。”

    秧儿早看呆了,这一对冤家一路上在车里打情骂俏还没够吗,竟然在大街上公开胡闹。

    卖糖葫芦的小哥儿也看呆了,梁燕这小地方民风保守,哪里随便得见何种当街卿卿我我的美景呢。

    “哎,说正经的,我十四。冬天过年之前据说是十四,现在应该是十五了吧。你呢,多大”哑姑忽然不笑了,认认真真看着白子琪问。

    这是他们在这个世界见面以来,第一次她这样正经地跟他问话吧。

    白子琪也一脸正经,恭恭敬敬站直了,看着哑姑的脸,“十九。我爷爷说的,应该没有错。”

    “十九减十四,足够一个代沟了。”哑姑说。

    “我不管,我心里没有。你心里,也不许有。”白子琪回答。

    秧儿听着这样的对话,觉得一头迷雾,这两个人又在打什么哑谜呐她听得云里雾里的。

    “还那么霸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说有就是有。我们是两辈人。所以,以后少儿不宜的念头少给我起!”哑姑说,低头打开油纸包,再取一个糖葫芦当街吃起来。

    白子琪吃完了手里的,伸手又拿一串,也不管不顾地当街吃起来。

    只有秧儿不敢吃,觉得女孩子家这样当众吃东西实在有伤风化。

    但是这对男女好像很自然,他们很快吃完了所有的糖葫芦。

    哑姑伸手摸摸肚子,“我现在只要打个饱嗝,肯定吐出来一串糖葫芦。把心都甜化了。”

    白子琪看到她心情不错,抓住时机,低语:“有一对恋人,两个人常常手拉着手去买糖葫芦,女孩刁蛮,自己吃多少,要男孩陪多少,每次吃完回去,男孩都对着马桶吐,糖葫芦吃多了也会醉人的女孩肯定一辈子都不知道,那是一种甜醉,窝在心里,又吐不出来,比酒醉更难受。”

    他的神色忽然变得忧郁,似乎换了一个人,那个一直笑嘻嘻百骂不恼的白表哥换了个人,眼前的青年眼神里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忧伤。

    秧儿看傻了。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要是这个男人喜欢的人是自己,自己就是为他马上去死也绝不会有一点点的后悔。

    哑姑似乎沉浸在久远的往事里,许久才喃喃念叨:“甜醉真的吗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怎么从来都不跟我说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吃那么多呢”

    一张男子的脸伏下来近近地看着眼前女子小巧的脸盘儿,眼神里闪出温柔和疼爱,“因为你喜欢。你喜欢吃。你说一个人吃孤独,我就陪你吃。我答应过你,要一辈子都陪着你吃。”

    一辈子

    哑姑的脸色慢慢变了,愤怒从眼底浮现上来,泪水在眼眶深处隐现,那是愤恨的泪,心碎的泪。

    “骗子。”她说。

    忽然转身,撒开脚跑。吃过的葫芦竹签撒了一地。

    秧儿赶紧跟上跑。边跑边在心里嘀咕:这一对男女啊,怎么跟戏台上那些唱戏的一样,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欢喜,转眼就又恼起来了真是一对冤家啊。

    身后,被丢在原地的白子琪望着那一对奔跑的身影看,他眼神瞬间被痛苦填满,喃喃自语:“我现在没法证明我自己,但是有一天,你会终于明白的,我不是骗子。我是爱你的。”

    &



382 血信
    柳丁卯踏进家门,迎面撞上了再度昏迷在地的三姨太。

    围观的人群迅速撤退。

    大太太陈羽芳也早就回屋了。

    只剩下柳雪孤零零站在三姨太身边,摸着眼泪哭。

    柳丁卯顾不上追究事情原委,赶紧喊刘管家去请大夫。

    还是张大夫,但是比预想的迟来了一个时辰,说出诊去了,绕了好几家才找到人。

    张大夫把过脉,苦笑着摇头,“明明身子很弱,为什么要反复折腾呢,我明明说了叫好好卧床歇着,病人根本就没有遵守医嘱。现在啊——”他摇头,“就看孕妇怎么配合了,她要是能好好配合,吃药,吃饭,心绪稳定,不要再忧思惊吓,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柳丁卯软在椅子上。

    接下来他守着三姨太,亲自看着兰蕊为三姨太煎熬,他要亲手喂药。

    三姨太竟然双唇紧闭,柳丁茂一勺药汤在她唇边反复试探,她就是不张嘴,不吃,不吞咽。她明明醒着,但是不睁眼,那眼泪一滴一滴从睫毛下滑落。

    “为什么不吃”柳丁茂坐久了腰困,换个姿势,趴在枕边,“你赶快吃药,一定得好起来,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你知道,我们柳家人丁单薄,谢大夫曾说过你怀的是男胎。你不知道你这一胎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呢——”

    三姨太忽然睁开了眼,泪雾褪去,眼神迷离,问:“为什么不惩罚他们呢你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柳丁茂:“罚了呀,我已经传话下了,李妈,打一顿板子,扣三个月月例。还有那几个婆子,各打一顿板子,赶出府去。”

    三姨太眼神冷峻:“为什么不赶走李妈她可是要陷害你的亲骨肉呀——”

    柳丁茂苦笑,“她是中院的人嘛,打狗也得看主人,这道理你又不是不懂。再说你这里不是没事吗。”

    “我没事”三姨太忽然坐了起来,眼神里有含着愤恨,她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就是自己的丈夫,这个自己一直当做靠山的男子,自己都被逼成这样了,他还说得出这样的话,还有他的口气,哪里是在在意她这个姨太太呢,他真正在意的,是她腹中的儿子。

    看他的意思,她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把孩子给生出来,他需要儿子,他柳家需要香火鼎盛。

    好自私的男人。

    她其实也想把孩子生下来,但是她有一种预感,她可能无法做到了,藏在身体里的这条小生命,自己可能无法生出来了,因为自己这具身子,真的已经是临近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兰蕊——”三姨太喊,目光越过眼前的柳丁茂。兰蕊跑了进来。她为了护着三姨太,也被李妈和那些婆子们好一顿厮打欺负,弄得满脸都是伤,刚刚洗了,也还是小脸青一片紫一片。

    “你跟着我受苦了。”三姨太伸手,要摸兰蕊的脸,柳老爷在跟前,兰蕊不敢哭,只是抓住三姨太的手,“奴婢没本事,没有护好您。”

    三姨太苦笑,“傻孩子,我身为半个主子,连自己都护不了,哪能责怪你呢——来,喂我吃药——”

    她终于肯吃药了。

    兰蕊赶紧端过来。

    三姨太果然坐起来,大口喝完一碗,这才躺倒睡下,看着柳丁茂:“这回你放心了吧,我会好好努力,保住我们的孩子。”

    柳丁茂果然放了心,摸摸三姨太的脸,“那你好好养着,我去看看宝儿,这几天真是太忙了,都没好好陪陪宝儿。”

    三姨太目送他走出沐风居。

    三姨太好看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这么着急就走了,说明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还是没有地位,他的大太太是原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他不敢得罪,他的九姨太年轻貌美,九姨太的孩子是心肝宝贝,他一刻都离不开他们,那自己是什么呢其实什么都不是,说白了就是一个怀了他的种的普通妇女,他众多姨太太中的一个。别的姨太太就算没有儿子,好歹眼前还有几个女儿,还能陪着度过孤苦的日子,自己呢,孤零零一个人熬了这些年,怀一个死一个,辛辛苦苦忙到最后,还是一场空。这次好不容易又怀上了,但是又保不住了。他却没有一点要为她主持公道的意思。这样的男人,这样日子,以后还有希望吗

    她深感绝望。

    只要大太太活着,只要大太太还能起来走路,那么就算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她们母子在大太太的手心里又能活多久呢

    “兰蕊,”三姨太咬着满嘴银牙,下了决心,“我要写一封信,你想办法找一个稳妥的人送出去。”

    兰蕊不明白,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好好养身子,保胎儿,写什么信呢。

    难道是想给清州府娘家写信求救

    提到三姨太的娘家,兰蕊自己都觉得没什么指望,三姨太家本来就是普通人家,没什么大势力,这才让女儿进柳府做了姨太太。后来三姨太父母去世,剩下哥哥兄弟都已经对这个妹妹疏远得多了,再加上清州府那么远,所以两边好几年才走动一次。

    现在贸然写信回去,难道娘家人就能赶来帮上三姨太

    再说,那边和柳府之间的悬殊实在有些大,三姨太的娘家哥哥们肯定也没那个胆量来为妹妹讨什么说法。

    要能帮上,这些年早就帮了。

    三姨太已经坐起来,附身在小木桌上,看着兰蕊拿东西,一个小瓷碗,一片白绫布。都是按她的吩咐拿来的。

    兰蕊有点担忧,“三姨太,难道你……”

    三姨太点头,“对,唯有这样,才能打动她的心,她才可能尽一切所能地赶回来救我们一命。”

    她

    兰蕊回味,心头一亮,她本来忧愁的小脸上露出了亮灿灿的笑,“三姨太,这主意好,奴婢一定想办法把信送到。”

    三姨太咬破一根指头,看着血水滴进碗里。

    兰蕊急了,也一口咬破了自己中指,两个人的血一起滴滴答答淌进了碗里。

    三姨太从头上拔下发钗,钗尖蘸血,一笔一划的写起来。她身体弱,写得很费



383 夜听
    吃完晚饭,天色已经黑了,秧儿一到这里眼里心里只有长念,一头扑在孩子身上再也顾不得别的。

    兰草可算是腾出身来了,她伸出手给哑姑看,“我可算知道当女人带孩子有多不容易了,这几天几夜,可算把我累坏了。”

    哑姑抓起她小手看,抓屎抓尿,喂奶洗尿布,果然是粗了许多,她揉着这小手笑:“为难你了。长念以后得认你做姑姑。”

    秧儿赶紧回应:“长念肯定很高兴有你这个姑姑,这次多亏了你,以后长念长大我一定教导他要记着你的好儿。”

    哑姑弯腰在长念小脸蛋上逗弄,“叫姑姑——我们都是你的姑姑——”

    白子琪身子靠在门口,闲闲看着三个姑娘在那里只顾说自己的体己话,没人理睬自己。

    他叹一口气,“唉,这世上的人啊,怎么都那么没良心呢,人家长念还没长大呢,就一个个忙着表功,跟人家称姑姑呢,那我这个姑父呢,难道他的事儿我这个姑父就没有一点点功劳”

    说完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眼前就说吧,今晚在哪里睡觉都不知道呢,总不能睡门口给你们守夜吧”

    秧儿知道哑姑又要斗嘴还击了。

    但是奇怪,哑姑没吭声,而是起身出门去了。

    杨大娘家窄小,只有一间房子。

    三个女孩还有杨大娘可以挤一起睡,可是白子琪身为男儿,自然不能和她们一室过夜。

    哑姑在外头转悠一圈,再次进来,身后跟着杨大娘,杨大娘伸手抱床上的被褥,有些抱歉地笑:“我家里艰难,要不是兰草姑娘来了以后接生看病,才挣了几个钱帮衬我,添置了这几件被褥,今晚白公子就真的要睡在地上了。”

    秧儿和兰草同时抬头看,哑姑脸色如常。杨大娘给白子琪陪笑脸:“这位公子,没办法,只能请你在外头打地铺了,但是请放心,我们把最好的铺盖都给你。”

    白子琪似乎早就料到有这待遇,他笑呵呵给杨大娘作揖:“没事的,我皮粗肉糙,睡哪儿都一样,睡门口正好,给各位姑娘看守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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