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皇后无所畏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初云之初

    乔毓拉紧弓弦,眉梢微挑,目光如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许樟拨了拨弓弦,到她一步之隔的地方去,拉弓笑道:“勉之啊,大锤哥,若是不敌被他们抓到,我们大概会被砍了做下酒菜。”

    乔毓冷笑一声,道:“要真是被他们抓到……”

    苏怀信与许樟都以为她是要放句狠话,却听她道:“大不了投降,当他们的走狗……”

    许樟险些被这句话闪到腰,正待说句什么,却听乔毓一声笑:“三,二,一——”

    话音刚落,一支冷箭带着劲风呼啸而出,径直将山寨门前负责警戒的山匪心窝射穿!

    这变故来的突然,他身边的山匪吃了一惊,将将扭过头去看,另一支箭已经裹挟了无边威势,风驰电掣而至。

    又是一箭穿心。

    许樟赞了声“好”,手上动作却不迟疑,连射两箭,俱无虚发。

    现下并非叙话之时,三人并不迟疑,兵刃出鞘,径直往山寨前去。

    乔毓身

    负佩剑,却总觉得用刀更爽利些,人到了山寨之前,便将佩剑收起,取了被射杀山匪的大刀拎在手里,喝道:“我往左转,你们往右转,先去解决掉巡逻队,再图其他。”

    那二人也不拖延,颔首之后,分头行事。

    乔毓拎着大刀时,总有种找到了本体的感觉,雄赳赳气昂昂往左侧走,约莫半刻钟功夫,便瞧见十来个山匪无组织无记录的聚在一起,一边走,一边说笑,心下大喜,扬声喝道:“站住!”

    山匪们惯来杀人越货,打家劫舍惯了,只有别人怕他们的,哪有他们怕别人的

    故而虽说是巡逻,却也不甚认真,骤然听人一声暴喝,先是一凛,望见乔毓之后,却又齐齐笑了起来。

    “哪里来的小郎君”为首之人笑容猥琐,目光黏腻的在她身上扫:“这小脸蛋儿,瞧着比窑子里的姐儿还要光滑……”

    乔毓只是冷笑,身体前倾,一刀横劈,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人脖颈喷血,脑袋咕噜噜滚出好远,僵立原地,竟是呆住了。

    “前边落单的人听着,




17.贞观
    那山匪原是凶狠霸道惯了的,陡然遇见个更霸道的,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乔毓如何肯跟这群人磨牙,提刀上前,问方才说话的山匪:“谁指使你们到这儿来的”

    那山匪面有迟疑,乔毓却没了耐心,冷笑一声,举刀将他右臂斩下,怕他咬舌,又将他下巴卸了。

    这样迅猛冷酷的手法,别说是山匪,连两个义弟都给震慑住了。

    乔毓也不看别人,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当着那山匪的面儿,倒在了那条断臂上。

    不过转瞬功夫,便见那条断臂咕嘟咕嘟冒出一阵令人恶心的泡沫儿,没过多久,竟逐渐化为脓水了。

    那山匪失了一臂,原本正哀嚎不已,再见此情状,更是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只想远离那摊脓水。

    乔毓的笑容恍如恶魔:“你说,我若是把它倒在你的嘴里,会发生什么事呢”

    那山匪额头皆是汗珠,又惧又怕,却还死咬着不肯说,目光怨毒的瞪着她,道:“我们固然有罪,你如此凶狠弑杀,难道便是好人午夜梦回,冤魂入梦,不知你是否心安!”

    “谢你牵挂,我安心的紧,”乔毓“哈”了一声,欣然道:“一想到你们这些渣滓都死光了,就高兴的想多吃三碗饭!”

    那摊脓水震慑住了一干山匪,那断臂山匪不肯说,却有别人吓破了胆,肯主动开口:“我说,我说!找我们的人姓吴,是安国公府的外院管事……”

    那断臂山匪面色顿变,目露凶光,想要威胁一句,却被乔毓一脚踢翻,踩住他后脑勺,腿上用力,将他面颊埋进湿软的泥里。

    断臂山匪无法开口,乔毓这才心满意足,向方才开口之人道:“你有什么证据”

    那山匪面色惨白,两股战战道:“一直都是老大跟他谈的,只是我和小六不安心,悄悄跟踪过那人,一直找到了安国公府……”

    “老大”

    乔毓的目光在还活着的十来个山匪身上转了转,好奇道:“老大还活着吗”

    那山匪面上迟疑一闪即逝,怯懦的伸出一根手指,没等说话,却见蹲着的几个山匪之中,忽然跳出一人,毫不停留,便往乔毓三人所在的反方向逃窜。

    乔毓看眼手中大刀,大笑出声:“我叫你先跑三丈!”

    苏怀信与许樟:“……”

    其余山匪:“……”

    绝望中狂奔的老大:“……”

    乔毓身形敏捷,较之老大要强得多,追上之后却不杀他,一刀斩在他腿上,又叫几个山匪近前,将人给拖回去。

    老大瘫倒在地,勉力抵抗了一小会儿,还是凄惨不已、被拖猪似的弄回去了,手中倔强的扯着一把草。

    许樟默默的别开脸,向苏怀信道:“忽然生出一种我们才是山匪的感觉……”

    苏怀信道:“……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对视一眼,摇头失笑。

    乔毓暂且没空理会两位义弟,从老大与那山匪口中问出幕后之人后,也不曾食言,痛痛快快的送他们上路,还雁归山一个清净。

    “铁柱,你太实诚了,反倒会被人欺负。”完事之后,乔毓对苏怀信道。

    “大锤哥,”许樟解开拴马的缰绳,笑问道:“我一顿吃三碗饭,也能像你一样出色吗”

    苏怀信意味深长道:“三弟,你要知道,孙膑能写出《孙子兵法》,并不是因为他不能走路。”

    “……”乔毓:“我听这话很不对劲儿啊。”

    那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临走的时候,他们想放把火将这个恶心的所在烧掉,只是考虑到这山寨处于山林之中,恐怕会引发火灾,只得作罢。

    路过院墙时,乔毓灵光一闪,向那二人道:“来都来了,咱们留个名字吧。”

    苏怀信疑惑道:“留什么名字”

    他说话的时候,乔毓已经提着刀过去,大喇喇的在院墙上刻了几个字:杀人者,葛大锤。

    还不忘回头招呼他:“铁柱,三弟,你也来留个名儿。”

    苏怀信脸皮不如她厚,“张铁柱”三个字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就给踢出去了。

    他摇摇头,推辞道:“三弟去写吧。”

    许樟想了想,道:“其实我不识字……”

    另外两人喷笑出来,便不再提此事,上马离去。

    “安国公府”

    回去的时候,乔毓问起此事,苏怀信道:“安国公府吴氏一族,在大唐十六卫中排行十一,安国公世子的妻室,便是太上皇与章太后的独女庐陵长公主。”

    “哦,”乔毓想起先前他说,山匪之事兴许是有人刻意打皇帝的脸,又说皇帝与太上皇不和,隐约明白了几分:“原来是这样。”

    大唐十六卫之中,乔毓也算是知道了几家:第一是卫国公府乔家,第二是宗室常山王,第三是郑国公魏家,第十一是安国公吴家,第十三是新武侯府。

    她掰着指头数了数,忽然道:“铁柱,那晚咱们第一次见,你说起自己名姓时,似乎笃定我识得你”

    苏怀信想起二人初见那晚所说的话,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我如何知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乔毓听得莞尔,又道:“你们家在十六卫之中吗排第几”

    这话苏怀信自己说,便有自吹自擂之嫌了,许樟含笑接了下去,道:“铁柱哥的父亲邢国公乃当世名将,不逊于汉朝李广的人物,十六卫中排第八。”

    乔毓心下微动,再看许樟,顺嘴问了句:“你爹呢”

    许樟的脸瞬间耷拉下去了。

    苏怀信忍俊不禁道:“十六卫之中,宁国公居第十。”

    乔毓先后数了几家排行,脑袋便有点儿乱,索性不再纠结此事:“暂且知道这几家便行了,剩下的那些,等遇上再说。”

    苏怀信笑道:“大锤哥豁达。”

    ……

    山林之中穿行滚打,自然也别指望身上衣袍有多干净,泥土也就罢了,再混杂上血腥气,几人自己闻着,都觉得有些难捱。

    好在乔毓早有准备,提前带了披风,往身上一围,便遮的严严实实。

    昨日下了场雨,今天不免有些凉,如此装扮,也不会叫人觉得奇怪。

    清晨时分出门,再回到客栈,却已经到了傍晚,乔毓向店家要了热水,各自回去擦洗,见身上衣袍没法儿再穿,又哼哧哼哧的洗了,拧干之后,晾到了窗台上。

    在沐浴洗漱这类事情上,男人耗费的时间多半比女人少。

    许樟下楼去要了几个热菜,又温了壶酒,听那两人都收拾完了,才叫上苏怀信往乔毓那儿去,想着三人最后小聚一番。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们终究是要分开的,宁国公再不好,也是他的父亲,朝廷以孝治天下,身为人子,怎么也不能同父亲完全割离开。

    苏怀信知晓他此刻想法,却不好在别人家事上有所评论,二人便如此沉默着,敲开了乔毓的房门。

    门打开之后,出现的却是个艳光四射的年轻女郎,杏眼桃腮,轮廓分明,眼睛里带着宝石般明亮的光芒,眉宇间英气袭人,美艳不可方物。

    苏怀信早知乔毓是女郎,却不知她竟生的这般美貌。

    再则,他是见过明德皇后的,也知晓这副面孔与前者是何等相像,两重惊讶交叠,不禁怔在当场。

    早先在山寨之中,许樟见苏怀信叫乔毓去探看女眷,便隐约有所猜测,只是,他同样没想到那曾易容之下竟是这样一幅面孔,也是恍然失神。

    乔毓将门打开之后,便转身进去了,没瞧见二人怔楞情状,只道:“想喝水自己倒。”

    二人回过神来,进了屋,苏怀信反手将门掩上,许樟却笑嘻嘻道:“大锤哥,你可真好看。”

    “有吗”乔毓摸了摸脸,笑道:“这只是我许多优点中微不足道的一个罢了。”

    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苏怀信见了她这幅面孔,再想起她从前向自己打探过的那些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了顿,试探着道:“你这副面孔,似乎……”

    “跟明德皇后年轻时一模一样。”乔毓顺着接了下去。

    
    r />

    苏怀信眉头微皱: “——乔家”

    “我不知道。”乔毓轻叹口气:“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乔家的女儿,但是几方探查,都没有结果。”

    许樟手里捏着把花生米儿,往嘴里送了一个,咽下去之后,方才道:“大锤哥,你说你醒来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是谁告诉你,你同明德皇后生的相像的”

    他的身手在三人中垫底,但思绪却非常敏锐。

    “人心不古啊,”乔毓又叹了口气:“我生了场病,什么都不记得,已经很可怜了,还有人冒充我的家人,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唉!”

    苏怀信淡然喝了口酒:“我猜他们现在一定很惨。”

    许樟道:“……我也这么觉得。”

    “那不重要,”乔毓将那一茬儿掀过去,闷闷道:“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我的家人了。”

    许樟听得叹气,先后为另外两人续杯,又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若是我,只怕会觉得现下正自在,想不起也没什么了。”

    宁国公府那点儿事,乔毓也听许樟提过几句,知道他现下处境,闻言会意:“要走了吗”

    许樟闷头饮一杯酒,道:“总要回去的。”

    “你若要回宁国公府,免不得要向人解释当日如何脱身,这几日又身在何处。”

    一直没说话的苏怀信将筷子搁下,正色道:“这样吧,明日我同你一道过去,便说是被我所救,咱们一见如故,结为异姓兄弟。有邢国公府的情面在,你那继母总也顾忌几分……”

    许樟是头一次来长安,人不生地不



18.宿命
    玄武门吗

    乔毓在心里默念几遍,缓缓垂下头,再也没有做声。

    江辽也是如此。

    天际遍是晚霞,绚烂之中,带着日光将息的迷离与怅惘。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永昌坊,相隔一段距离,乔毓便瞧见柳树下静待的苏怀信了。

    “我的朋友正在那儿等我。”

    她心绪复杂,向江辽道:“多谢你送我回来,也劳你代我向朱虚侯致谢。”

    江辽同样望见了苏怀信,轻轻颔首,向她辞别,就此离去。

    乔毓目送他身影远去,心绪却仍波动不定,神情之中少见的有些凝重。

    苏怀信同样瞧见她了,催马近前,笑问道:“这是怎么了方才那人是谁”

    乔毓言简意赅道:“方才我迷路了,正遇上朱虚侯,他叫人送我回来。”

    “朱虚侯”苏怀信微吃一惊:“你转到修德坊去了”

    乔毓“嗯”了一声。

    “怨不得呢。”苏怀信摇头失笑,道:“三弟归家了,咱们也走吧。”

    乔毓道:“宁国公……”
1...7891011...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