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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黔国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暮色下的游光
    沐天泽笑道:“临行之际,有一支数千骑的关宁兵过来勤王,由总兵吴三桂亲领,我见到了吴将军,果然正当青壮,少年时的白马将军,现在已经是一方重镇了。”

    沐忠秀颇为好奇,说道:“三叔,关宁铁骑军容怎么样”

    “比我们的总府兵强多了,”沐天泽肃然道:“比起土司兵也强的多!”

    关宁兵是大明一年花几百万养出来的精锐,沐天波等人也知道是强兵,当下各人怀着愉快的心情,听沐天泽继续说道:“关宁铁骑,诚然是天下精锐。我此次见到的关宁兵,人数并不多,吴总兵带的也只三四千人。其部下全是骑兵,一人双马或是三马,奔驰起来时,势若奔雷,当者辟易。穿的甲胄也很精良,多半是铁甲,除了用腰刀、铁棒、狼牙棒外,人人还有一支三眼火铳,这是孙恺阳当初在辽西练兵时花费重资才配给的。人人一支,临阵之前就装好火药,冲阵时,人人发火,轮射时如雷霆万均,这就得了先手,敌人无不丧胆……”

     




第二十四章 放松
    众人陆续散开,沐忠秀往外走时,沐忠焕从他身侧经过,两人冷眼对视了几眼。

    沐忠焕一脸怨气,两眼中敌意相当明显,沐忠秀却是浑不在意,甚至状态轻松的耸了耸肩膀。

    现在看来,沐忠焕是考虑的多年之后的布局,沐忠罕是国公,掌总的,沐忠焕则是最被倚重的兄弟,手握大权,将总府的兵权,财权,掌握大半。

    沐忠罕给人的感觉就是庸碌平常,沐忠焕有这种野心也不奇怪。

    只是这厮却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的才具如何

    沐家历代都是国公最大,然后总会有几个出色的嫡亲兄弟掌握权力,一旦国公有什么意外,大权也就有可能旁落。

    嘉靖年间的黔国公早逝,留下两个幼子,当时的国公亲弟弟掌权,将两个侄儿陆续害死,将国公之位,生生抢夺到手。

    甚至沐忠秀读这段家史时,感觉那位早逝的黔国公,死因也是相当的可疑。

    沐忠焕是不是有这种野心,难说的很,但其没有这种手段,沐忠秀却是相当肯定。

    “小五,等会儿……”

    刚刚还呵欠连天的沐忠罕叫住了沐忠秀,微笑着走过来。

    “大兄,有事儿”沐忠秀微笑着一叉手,站在路边等着。

    “三叔后来说的事,沉甸甸的,吓人的很,我没细听……”沐忠罕很亲热的揽着沐忠秀的臂膀,兄弟二人并肩走着,沐忠罕的话说的很直白,沐忠秀忍着笑,轻轻点头。

    这位未来的黔国公从不忌惮暴露自己的弱点,是可笑,还是可敬,是毫无城府,还是将世事想的相当通透

    “倒是小五你说的打井,引水,这些事我听着很带劲。”沐忠罕悄声道:“父亲也太小气,两千银子够干什么使的我早就有好几个庄子,这些年也攒了些私房钱,并不多,平时花销也大,一会儿我叫人送三千两过去,给你再打个底。”

    沐忠秀道:“大兄,这些事可未必一定能成,要是做不好,小弟实在是有愧于心。”

    “咱们亲兄弟,三千银子是不少,就能比咱们兄弟情谊还重”沐忠罕笑着道:“再说你一年也有万把石粮食,石城庄还有鱼和桑麻出产,一两千银一年的收益是有的,加上粮食,你要做不成,银子慢慢还我就是。”

    沐忠秀哈哈一笑,说道:“若是我的水车能成,大兄的庄子当然也能用。”

    “甚好,我就是这个意思。”沐忠罕道:“老三的庄子甭给他用,小气巴拉的,成天乌眼鸡一样,盯着这个不对,那个也不顺眼。”

    “一切都是大兄说了算。”沐忠秀含笑答应,他当然也没有以德报怨的想法和打算,不过沐家的大多数庄园,只要沐天波开口,沐忠秀都会答应提供水车,沐家的实力增强,也就等于沐忠秀变强。

    “好生做。”沐忠罕拍了拍沐忠秀的肩膀,若有所思的道:“将来诸兄弟里,可能我最能依靠的就是小五你了。”

    ……

    五千两银子的购买力在云南还算不错,在残破的北方或富裕的江南,其价值已经不能和几十年前相比。

    嘉靖年间,三两银子一头牛,六两银子买一匹战马。

    现在的北方,河南地方,一石粗粮就得值二两银子,人相食的最恐怖的阶段,比如李自成围开封的时间段,十两银子也未必买到一石粮。

    在富裕的江南,由于短短几十年间涌入了海量的白银,通货膨胀不可



第二十五章 变化
    回到石城庄中已经天黑,刘庄和李宝等人在庄子门口提着灯笼迎侯,又是大批的丫鬟小子庄丁仆妇在门前迎候,沐忠秀叫人牵了马到马厩去照料,钱处雄等人卸下银子,将银子送到庄中的银库,银库在西北角,是整块的石料砌成的五开间的库房,不开窗,和四周的建筑隔开,好几道锁之外还有庄丁轮流警戒。

    不过银库在此之前空空荡荡,连一百两也没有,这也是沐忠秀急着去昆明的原因,就象是招投标,得把标书赶紧投过去,获得风投,待钱处雄等人把五千两银子搬进去,沐忠秀也是松了口气,他的第一批风投资金终于到位了。

    “老管庄,李宝,下次我出入庄子,不要弄这么大的场面了。”沐忠秀换了外袍,上面染满了灰尘,这年头的道路可不是柏油路或是水泥路,全部是夯土的官道,天旱不雨,道路上灰尘比马蹄还深,跑动时满天扬尘,这场景和一些废土电影相当类似,只是身处其中叫人苦不堪言。

    “是,五公子。”刘庄和李宝一起躬身答应着,态度比此前要恭谨的多。

    几个从昆明过来的丫鬟迎上前来,要用湿毛巾给沐忠秀擦脸。

    一些庄丁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这一幕,这些昆明来的丫鬟平素不会抛头露脸,不管是鹅蛋脸还是瓜子脸,都是面容姣好,肤白貌美,令得石城庄的这些土豹子大开眼界,也是暗中不停的吞咽口水。

    不过并没有人敢盯着看,这些丫鬟都是五公子身边伺候的人,谁知道哪天就开脸当了姨娘,敢打主意,怕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不用麻烦了。”沐忠秀在此之前怀疑自己身边的人俱是细作,不敢和她们亲近,后来诱敌之后,斩杀了威胁,对身边的人也放下心来,但他还不是太习惯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身形略有僵硬的拒绝。

    “五公子早些安置,一路奔波辛苦了。”

    刘方此时已经知道沐忠秀获得了总府的全力支持,他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在此时只能加倍的恭谨,希望能用自己的良好态度,使自己能保住大管庄的位置。

    在众人退下来后,只有李宝跟了进来,沐忠秀已经只穿着小衣站在院里的一口古井前亲自打出一桶水来,四周的十来个小丫头子已经背过了身,正在窃笑。

    一看到李宝,管事的大丫头沧月便向着李宝笑道:“李管事来了,五哥儿说要洗冷水澡,李管事劝劝他吧”

    李宝听的也是一笑,却是没有劝,他知道这几天沐忠秀每天都用冷水洗澡,众人问过原因,知道沐忠秀要锻炼体魄,另外也是锻炼自己的意志。

    当下李宝只站在沐忠秀身前笑道:“五哥儿今天不打一会子拳了”

    “不打了。”沐忠秀提起一桶水来,然后一举过头,猛然一翻,整整一桶极凉的井水已经浇在了自己身上,一时间水花四溅,他从头到脚已经被水淋的湿透。

    在场的丫鬟们却是没有料到他果真是这般,一时间俱是吓的花容失色。沧月更是大惊,一双妙目睁圆了,难掩惊讶。

    “不妨事。”李宝一直在旁边伺候着,看到丫鬟们如此,却是摆手一笑,道:“五哥儿这样是为了强身,这几天在府里也是这般,早晚各一桶没有一天误过的,你们看多了便知道了。”

    虽然是如此说,众丫头还是胆战心惊,直到沐忠秀又提了几桶浇了个痛快,然后用毛巾抹干身子,进房换了衣服后,众人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你去吧,今晚我将账簿最后对一下,明天叫刘方将帐房们叫过来,不要误了事。”

    进了房坐下,沐忠秀随口吩咐着李宝。李宝虽然不算是他的心腹,不过使唤了这些日子已经逐渐用的顺手,对方投效的心思相当明



第二十六章 发作
    沐忠秀早晨起身后,用猪毛制的牙涮配上中药调制的牙膏涮牙洗漱,早餐是大丫鬟紫娟带着小丫鬟们伺候,沧月辛苦一夜,已经去休息了。

    相比身形凹凸有致,性感妩媚的沧月,紫娟身形要瘦弱单薄些,但脸型却是鹅蛋脸,白皙光滑,皮肤水润,满满的胶原蛋白,两只眼睛大而有神,时不时的似乎用探询的眼光偷偷打量沐忠秀。

    沐忠秀并不说话,他知道这些小丫头反而比成年男子难对付,自己身上的变化对她们来说象是半夜里的灯塔,亮的太明显了。

    吃罢了早饭,沐忠秀没急着做什么事,而是令人将天工开物带上来,他最近除了看纪效新书外,便是看武备志和天工开物。

    还有一套徐光启和陈子龙编的农书,号称还未完本,但已经有好几十卷了。

    至于另外几套都是全本,最晚的天工开物成书也快十年了。

    纪效新书印涮数量不少,将门世家和黔国公府这样的大将门都会买好几套备着,开工开物印涮和刊行都相当困难,可能是这种技术方面的书籍,士大夫们真的不怎么感兴趣。

    沐忠秀知道这套书在此后真的失传了,是民国之后又在日本发现,再带回国内。

    这些书一套就是几十本过百本,摆在一起摞起来如小山一般,沐忠秀就坐在窗前,静静的看书。

    紫娟也坐在一旁,令人隔一阵子送上毛巾,香茶,沐忠秀有时摆手不要,有时候擦一擦脸,回头看一眼紫娟。

    说是大丫鬟,其实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和沐忠秀对视时,紫娟面色微红,太阳的光线之下,可以看到脸颊两边细细的绒毛。

    到响午之前,沐忠秀才吩咐刘方,李宝带着庄上的帐房先生们过来。

    紫娟和丫鬟们退出来,到丫鬟们休息的屋子呆着,紫娟对张望着院门动静的沧月道:“五哥儿真沉的住气,我以为第一次盘帐他就要和那些帐花子算帐,谁料竟又算了一回,算完了,今早还看书到响午……”

    沧月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可能这就是做大事的男子才该有的样子”

    两个大丫鬟面面相觑,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

    刘方,李宝先到,两人一起向沐忠秀问好。

    沐忠秀对着刘方道:“帐目一事,是大管事亲力亲为,还是委托给下头的人”

    刘方吃了一惊,小心问道:“怎么,有不对的地方”

    沐忠秀淡淡一笑,也不答他,只道:“老管事说明首尾便可,一会我自然会说。”

    刘方无奈,只得道:“帐目的事,当然是由帐房里的先生们来弄,小人只管汇总交上来,若是有不妥当,责成他们重做便是。”

    沐忠秀闻言一笑,知道给了刘方反应的时间,这个大管庄要是不把自己摘清,那就蠢到家了,这样的人也不配当上大管庄。

    与此同时,三个账房先生闻命而来,就在房中站成了一长溜。突然被召,显得事情有不对的地方,不过各人却是脸色不变,只依次站好,等着沐忠秀发话。

    这自然是表象……钱处雄和杨炳,周钟,张国禄等家将全部按着刀站在门前,帐房们进房时,首先就是感觉到气氛不对,内心怎可能不紧张。

    “你们都是老先生了,账目不平也敢拿来”众人问好后,沐忠秀突然冷了脸,拿起薄子翻开,找出一处错漏了的地方,向着一个账房冷笑道:“不知道是你不慎弄错了,还是有意欺我”

    那账房硬头头皮道:“五哥儿怎么能懂账上的事这必是有人在后头捣鬼,小人做了三十来年的账,从未错过一回。请哥儿把说话的人叫来,让小人与他当面对质!”

    “错了”沐忠秀勃然大怒,左手拿起那一处错误的账薄明细,右手算盘居然还是打的叭叭直响,这一手漂亮功夫一露出来,在场的账房统是脸色灰白,各人再也想不到,沐府中的公子居然打的一手好算盘,这么



第二十七章 包容
    “是,五哥儿您歇着。”

    “咱们这就回去把账目给做平,再拿来给您过目。”

    三个帐房的每张脸都鲜活起来,个个满面春风,喜上眉梢。伙计不要求,东家主动给涨工钱,通大明朝的天下都没听说过。虽然以后不能做花账,这个少东主绝不是好糊弄的,不过明面上大伙的好处都有了,谁还耐烦去做那下三滥的事

    沐忠秀眼光扫过这几个帐房,又看了看刘方,沉声道:“记着我最后一句话,对第一次过错的原谅,意味着对下一次过错的加倍惩罚,你们一定要记牢固了。”

    刘方低垂下头,心中有庆幸和警惕感,三个帐房也想起了外间按刀站着的家将,沐家的公子,真的要暗中弄死几个帐房,谁敢来查

    巡抚,巡按,还是昆明知府

    这一次三个帐房一起抱拳,齐涮涮道:“我等敢不牢记日后做事定当十足用心,绝不敢懈怠庄上的公事。”

    ……

    沐忠秀长出口气,向着刘方笑道:“老管庄,我刚才行事如何”

    刘方正等着这句话,闻言之后,连忙跪下,请罪道:“哥儿恕罪,我在此多年,竟是不能察查这些账花子的情弊,其罪非小。请哥儿将我捆了,发往昆明请老公爷从重治罪。”

    沐忠秀冷笑一声,说道:“嘿,到这时候,老管庄还来糊弄我”

    这刘方名字虽然带个方字,行事却是一点儿不方。其实账房归账房,他最多是个失察的过失,这样把一个多年勤谨的老管事送往昆明,怕是治罪倒不会,反而沐忠秀却是要被好生训斥一通。

    毕竟,账房的事怕是沐天波自己也没法儿,查出来,账花子服气了,没来由却拐上一个得用的庄园管事,这可算是得不偿失。

    至于刘方,肯定是在这么多年管庄的职位上捞了不小的好处,帐房最多弄些花帐,是得利的小头,大头是刘方这样的管事拿了。

    刘方也不可能全拿,上头还有府里的大管事们,最终是到阮老总管那里。

    所以这事没有办法穷究,真的查到最后,到阮老头那里,事情就闹大了。

    阮家世代替沐家管事,阮老头已经辅佐了三代国公,忠心耿耿,家里的人弄好处是明着来的,阮家在昆明就有庄园,沐天波还经常被邀去听戏喝酒,阮家的钱哪来的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要是沐忠秀弄的太过份,所有沐家的人都会觉得小五太刻薄,形象会大大失分。

    沐忠秀向着刘方笑道:“假撇清的话,老管事别再说了。既往不究,往后老管庄要记得,凡事公心为上,只要对我实诚,天大的错我能包容。对我虚心假意,无错也是有错,老管庄省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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