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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黔国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暮色下的游光

    对那些平民或是身体素质一般的男子来说,现在的情形就象是一只只肥鹅在自己眼前振翅飞过,自己却没有机会去染指,这种痛苦叫他们痛不欲生。

    当然他们现在还不明白,沐忠秀对他们也是另有安排,此时的他们越是痛苦难当,沐忠秀安排起来时,就越发容易。

    所以这是一个心理学上的小招数,沐忠秀是故意为之。

    “周钟,张国禄。”沐忠秀对眼前的情形还是相当满意,他吩咐两个家将道:“明天你们负责这件事,记录好他们的籍贯,身状,姓名,还有住址,对了,叫他们带保状来,民户要里甲,军户要总旗具结,以防奸人混入。凡是有作奸犯科,结伙斗殴,偷盗等诸多劣迹的,不管怎么强壮也不能要,懂了么”

    两个家将一起抱拳,说道:“请公子放心,我等一定按咐咐做。”

    沐忠秀转向李宝,说道:“他们识字不多,你带两个帐房当帮手。”

    李宝略感为难,他自己识字也不多,而且也没做过这样的事,帐房们这几天也忙碌的很,因为沐忠秀已经交代下去,需要购买不少工具和开始准备大农庄的事情,帐房们已经把铺盖卷都搬进了庄园,再叫他们做额外的事这些帐房也不敢抱怨,但李宝担心会影响事情的进度。

    “附近各千户所和百户所都有吏员,昆明城里的也行。”沐忠秀是何等人,一眼看出来李宝有为难之处,想了想,笑道:“征调一批吏员过来帮忙吧,帐房先生们就算了。”

    “好,小人立刻去办。”李宝抱了抱拳,头一回感觉很有信心。

    眼前这位五哥儿,太聪明,太机敏了,这样的人又有决心做好一件事,可能真的会成功

    沐忠秀微微一笑,他可是后世那种体制里拼杀出来的官员,眼前这些事,繁琐细碎和后世的文山会海和各种琐杂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但他转眼神色又变得凝重起来:不要轻视古人的智慧,另外,不要小视自己将来的危机。

    在后世为官不行,了不起还能做别的,总有一碗饭吃。

    在这个时代,自己现在做的事若是失败了,等待他的结果是什么

    才打开一点小




第三十二章 感动
    马车持续不断的晃动着,从布满灰尘和虫眼的木制车窗向外看,到处是干涸的河流,硬实的农田土地,矛尖一般尖锐的稻杆根底,还有一从从的布满了灰尘的灌木。

    树木,村落,河流,风尘仆仆的行人。

    张富宁把六岁的小儿子揽在怀里,垫坐在自己腿上,省得儿子被颠坏了。

    这车太颠,官道高低不平,大车象是在水面上行船,浪来了浪又去了,人们东倒西歪,根本没有能坐正的时候。

    但没有人抱怨,五六十里地,如果总府不安排车马,他们就只能扛挑着东西走过去,那要比坐车辛苦的多了。

    还没有人会提供行粮,得自己准备干粮,又是一笔损失。

    有不少工匠窃窃私语,不知道总府这一次这么着急安排他们去石城所,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紧的工程

    他们也知道是沐府五公子的要求,黔国公亲自的安排,这使得惴惴不安的心理有些安慰。

    不管怎样,黔国公府,也就是总府的信誉和地位在云南是无可动摇的,人们仰慕黔国公府,哪怕有不少人受到压迫和损害,但除了直接被迫害伤害过的人,对这种二百六十年来一直镇守云南,保护大明和汉民利益的家族,总是仰慕大于敌意,信任多过怀疑。

    李浩仰头坐在车厢另一边,他和另外几个吏员被紧急调往石城所,据李浩所知,还有一些识文墨,通律令的吏员也被调了过去。

    对李浩这种卫所吏员来说,倒是无所谓在哪里当差,除了菲薄的俸禄之外,他能额外获取的好处相当有限,到哪里任吏员都是没有太多的差别。

    强烈的颠簸终于停了下来,赶大车的在车外叫喊着,让人们赶紧下车,搬抬下自己家里的东西,他还要在天黑之前赶回昆明去。

    二十家匠户纷纷下车,男子们顾不得活动僵直的身体,赶紧把自己家的工具和一些家私细软搬下来。

    这些东西加起来未必值二两银子,基本上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了。

    李浩等人则聚集在一起,简单的收拾下自己的仪容,好歹是吏员,不能太过邋遢了。

    收拾好之后,人们才有闲暇打量四周。

    如水墨画般的庄园出现在众人眼前,层层叠叠的房舍,各种树木掩映着的山石,溪流,小湖,还有大片的空地,更叫人惊奇的是庄园门前支出来的十几口大锅,还有拿着碗排队打饭的那些庄民们。

    当李浩等人看到所有人都打了满满一大碗“二米饭”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算是昆明城里的人,又或是吏员,这种白米和红米或黄米杂着的饭也是很难吃到,虽然是二米饭也是难得可贵。

    在匠户们下车时,沐忠秀也是站在大门前看到了这些各卫调来的工匠们。

    大明有匠户好几十万,分为军匠,灶匠,民匠,其中军匠地位最低,过的最惨。

    从眼前这些人的衣着,神情,身形来看,所言不虚。

    理论上,普通军户每个月有粮一石,还有分配的田地,上交卫所之后可以留存一部份给自己。

    当然,这只限于理论上。

    军匠却是理论上什么也没有,除了技术工种带来的各种杂活,全年无休无止的劳作外,他们没有田亩,每月支粮只三斗,上工时支粮米八合,这些帐面上的粮饷,经过层层克扣之后,到他们手上的就是相当菲薄,连温饱也难维持。

    他们普遍面黄肌瘦,比军户和民户还要瘦弱的多,面色黑黄,脸有菜色。深冬的天气并不算暖和,早晨只有五六度的低温,很多匠户就是穿着夹袍,被冻的瑟瑟发抖,他们的妻子,孩子,都象是从难民营里刚出来,甚至有不少孩子都是光脚,他们根本置不起鞋袜给孩子。

    看到沐忠秀走过来,所有匠户都是神色紧张,然后纷纷跪了下去。

    李浩等几个吏员也是赶紧躬身行礼,他们的身份和沐忠秀也是相差极远。

    不要看沐忠秀现在只是白丁,只要沐天波愿意,随时能给沐忠秀授官。如果不想做实事,就直接恩荫某卫指挥佥事



第三十三章 开弓
    在不远处,丁秀中等村庄的妇孺们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小孩子们流露出羡慕的表情,年长的妇人们则交口称颂,希望自己晚间也能带满满一碗饭回家。

    年轻的妇人,刚出嫁不久的小媳妇和大姑娘们,则是都紧紧盯着沐忠秀。

    沐忠秀今天穿月白色的箭袍,这种箭袍可以扣紧袖扣,不象普通的衣衫两袖的袖口太大,影响行动。下摆也收束到膝间,可以快步行走,不影响骑马,这是一种标准的武夫袍服,如果要出战的话,沐忠秀的箭袍两侧会系上双插箭袋,身后背弓,腰间悬刀,手持长枪或纹眉长刀,转瞬间就会变成一个标准的武人。

    就算现在,身形挺拔,穿着月白长袍的沐忠秀,仍然是吸引了诸多年轻女子的眼光,这些目光中,不乏仰慕,敬爱,或自卑自伤等复杂情绪。

    “果然生的很好看……”年方十五,每天就想着伺候好生病的母亲,带好年幼弟弟的丁秀中并没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和那些年老的妇人一样,她就是在乞盼着晚上的一大碗饭,另外她更挂心的是父亲有没有挑上家丁,如果丁大贵能够成功,丁家的一切烦忧困难都会在极短时间内烟消云散。

    如果挑不上……丁秀中轻轻摇了摇头,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布满紧张之色,父亲孔武有力,弓箭枪术都是第一等,村中无敌,不可能挑不上家丁

    ……

    “在下李浩,奉命来记录诸位的身状,籍贯,还有收录保人保单,嗯,现在可以开始了。”阳光之下,李浩正襟危坐,伸手持笔,在濡湿的墨盒中把毛笔润湿,然后叫排队的壮汉们开始送上保单,同时自述籍贯和过往经历。

    这些东西,李浩等人有言在先,记录在案之后会分别查访。

    只要有人叙述不详,或是故意隐瞒,乃至撒谎,不仅挑中后会被革退,沐府还会视其罪过的严重程度,加以惩罚。

    眼前是排成长龙般的庞大队伍,四周一千七百多户,过来应募家丁的怕有两千人以上,很多只要是身体正常的汉子,都会选择来试一试,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撞了大运,成功入选

    更远一些地方的民户都有人听到消息,连夜赶过来的,沐府的家丁,这种机会对普通人来说,不亚于中了最高额度的彩票。

    “丁大贵,高五尺九寸面白有须身形长大年三十七……”李浩悬腕书写,速度很快。

    在他身边是十来个吏员,每人都是坐在书案后,开始一个个审核保单,记录身貌,核对所有的信息,将不合格的直接踢出去。

    青衣吏员们都是常年与农人和军户打交道的,什么样的人和其经历,造成什么样的性格,是否能用,基本上这些吏员就能判断出七七八八。

    有一些曾经作奸犯科的汉子,虽然求来了保单,还是被毫不留情的踢了出去。

    这些人当然是不敢闹事,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一旁不远处一脸戾气的钱处雄按刀站着,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边,只要有人敢不排队或是闹事,钱处雄和张国禄等人就会训斥,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敢顶嘴。

    李浩记录了十几人之后,感觉手腕有些酸疼,他停了一下,用左手捏了捏右手手腕。

    这时他看到张富宁一家已经领了饭食,和所有匠户围坐在一起开始享用起米饭时,李浩才微微一笑,显得极为开心……尽管他自己还是饥肠辘辘。

    第一关的记录和复核涮下了两千人中的三四百人。

    剩下的人开始过第二关,拉动十个力的硬弓。

    十几面弓被摆在案上,经过的人要拉满这柄硬弓,



第三十四章 攀爬
    丁大贵能轻松拉满步弓,但连续拉动和维持拉满的姿态,对他来说也是有些困难。

    得益于昨天和今天连续吃饱了饭,丁大贵还是将这一整套的动作都做完了。

    一个汉子不服气,说道:“俺能拉满也能连续拉动,但为甚要拉满了不动”

    丁大贵叹口气,拍拍那汉子道:“弓手拉满后最少得瞄一下,再确定目标,感觉远近和风力,最后松指射箭,连几息时间拉满都办不到,还怎么瞄准撒放”

    原来如此!

    此前有一些人愤愤然,感觉是受了刁难,现在他们才省悟过来,眼下的要求是最低的标准,根本不算是刁难。

    过了这一关之后,便是抬举石锁,这一关又涮下来不少人。

    能将百斤石锁搬起来的人还真是不少,毕竟是常年劳作的下苦人,但能连续举起,并且提着石锁走动百步的人,那就是少之又少了。

    这也是必要的标准,手持沉重的兵器与敌人交战,体能的消耗不在搬举石锁之下,而一旦身披几十斤的铁甲就无法移动脚步,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合格的家丁。

    最终过关的不满三百人,二百多人的队伍稀稀拉拉,相比报名时的两千人就显得单薄的多。

    钱处雄等人走过来,这几个沐府家兵用挑剔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伙过了两关的汉子,他们是沐府家兵,武艺身手力气早就经过考验,当然有资格用看菜鸟的眼神打量着这些新人。

    况且还是没有彻底过关的新人。

    “接下来是最后一关。”钱处雄指着空场上竖起来的高大攀索,顶端是一面飘扬的红旗,钱处雄说道:“爬上去,触摸红旗,然后跳下来。”

    众人发出惊怒声响,眼前的攀索最少有三丈多高,十米的距离,底部虽然是沙坑,跳下来也是相当危险的事。

    不小心就会跌断腿或是胳膊,或是什么骨头,总之是相当的危险。

    “一柱香的时间。”钱处雄和周钟点燃了一柱长香,接着好整以暇的道:“这段时间碰到红旗并且跃下来的,就算过关,可以留在庄子里,一个月领一石粮,要是一柱香内办不到的,自家走出去吧。”

    在众人尚且惊疑不定的时候,丁大贵便是第一个到攀索之下。

    几十根圆木固定起来,有攀索绳网向上,一面小红旗在最顶端,丁大贵相看了一眼,知道其实没甚大风险,向上的时候或是拽着攀索,或是沿着绳网向上就好,下来的时候往沙坑里一跃,生死由天好了。

    就算是跌断腿,丁大贵也要试一试。

    现在的这事是他最大的指望,摆脱眼下衣食难继的最好的机会,可能也是这一生中最后的一次机会,这种机会,怎么可能因为胆怯而放弃

    看到丁大贵的举措,连相当刻薄凶残的钱处雄也是点了点头,能走到这小旗之下的毫无疑问是石城所几千男丁中的佼佼者,力气耐力都相当出众。

    最后一关就是考查的接受指令能到什么程度,另外就是决心和胆气。

    有力气没胆色,不能接受可能送命的指令,这样的人是当不了家丁的。

    平时好吃好喝养着的家丁,关键时刻不敢为主上牺牲性命,这种家丁要来是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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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改变之机
    在沐忠秀抵达石城庄的第三天,连续放了好几天的粮之后,四周的百姓脸上都多了一些血色,男子们的腰杆挺直了些,妇人们也开始没有忌惮的在庄园门前说笑,到处是嘻嘻哈哈的声响,小孩子们吃饱了,在庄子四周跑动笑闹……刘方和李宝等人还是尽量约束这些村庄上来的人们,四周的景致不能乱动,不能随意破坏,看着不起眼的石头有点缀景致的作用,绝不能乱碰。

    就算这样,四周的景致还是遭遇了不同程度的破坏,直到刘方训斥了很多人之后,这种情形才不再发生。

    好在沐忠秀也不是太介意,这叫刘方和李宝等人很是松了口气。

    经过几天的适应之后,沐忠秀对四周村庄的情形也有了大体的了解。

    除了大管庄和二管庄外,十七个村子都有个庄头,如果是卫所下的军户就是有百户或总旗来管理,如果是纯粹的佃农民户,就是每个庄上由总甲任庄头。

    卫所,保甲,等于是一张绵密的大网,将每个人都牢固的束缚起来了。

    除了卫所和保甲外,尚有宗族形成的族权,宗族对自家的族人拥有说一不二的管辖权,如果是族人一致认可同意,就算是处以私刑官府也不会过问。

    比如将水性杨花的妇人沉塘之类的事,就是族权的体现。

    云南这里毕竟是大量的新移民填充,和江南和东南地方大有不同,族权要稍弱一些,加上四周土司夷人环绕,同为汉人的认同感比腹里地方要强的多,所以基本上是以府,州,县,镇,保甲,还有卫,守御所,所,百户,以这样的形式被组织起来,守御地方,也是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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