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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仗剑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没文化的狗子




第五十三章:刁蛮抢金锏,诊病更伤怀(2)
    众人来到演武场,让正在此地练武的弟子退了开来,让出一片很大的空地。待玉苏蛟和念婙芸二人站定,一名弟子便捧着三柄形制古朴的长剑小步跑了过来。玉苏蛟是客,因而这名弟子先到了玉苏蛟面前,将三柄剑呈了上去,让玉苏蛟挑选。

    玉苏蛟随手挑了一柄,拔出鞘来细细观看。这剑与萧思君之前所持的长剑形制相同,但做工略显粗糙,剑刃也是圆而无锋,显然是让门内弟子习武切磋时用的钝剑。

    那名弟子此时已走到念婙芸身边,念婙芸双手抓住两柄剑的剑柄,手腕一抖便将两柄剑都抽了出来。

    玉苏蛟侧身而立,将长剑平举,遥遥指向念婙芸。念婙芸则是昂首挺立,正面玉苏蛟,将右手长剑微微扛在肩上,左手持剑呈无形之势,自然垂落身侧,长剑的剑尖也微微点在了地上。

    宗承见二人都摆好了架势,大喊一声道:“两位记住,比武切磋,点到为止,不可伤人!”随着他这一声落下,玉苏蛟眉头一皱,抢先飞身直刺过来。

    玉苏蛟这一剑迅捷有力,乍看之下似一道闪电般直冲向念婙芸。然而念婙芸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剑毫无闪避之意,只是待那剑近了身,将左手的长剑忽而向外圈去,圈开了玉苏蛟的攻势,右手的长剑则直向玉苏蛟面门劈砍而来。

    此时玉苏蛟若向右侧躲闪,则正被念婙芸的双剑夹在中间,围困其中难以脱身;但若他向左侧躲闪,手中的长剑又被念婙芸圈住,一时动弹不得。眼见得那剑就要劈落面门,他当机立断松开右手,旋身向右侧让过了念婙芸的长剑。就在大家以为玉苏蛟是要弃剑的时候,他却顺势将左手越过念婙芸斩落的长剑握住了那被他放开的剑柄,借着旋身之势将剑抽出,直斩向念婙芸的脖颈。

    这一招应对可谓精彩绝伦,引得岳邦媛大声叫好。念婙芸反应也是极快,左手一抬将长剑向后背去,正拦下玉苏蛟的横斩。此时她右手也没有闲着,将长剑一横,向外一摆,用剑柄桶在了玉苏蛟肋下。

    玉苏蛟被这一击捅得身形一歪,趁势就地一滚,反而和念婙芸拉开了距离。虽然感到肋下吃痛,但他也知道念婙芸已然手下留情了,若是真用了全力,这一下必然会砸断自己的肋骨。

    萧思君此时看着两人的比试,不禁焦急地咬起了指甲。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自己心里的人,他生怕有哪一边受伤。若他能提醒玉苏蛟几句,也许玉苏蛟此时应对起念婙芸就不至于如此狼狈,但事实上他也只是知道自己母亲会武,但练得什么功夫,有怎样的境界他却是全然不知。如此回想起来,自懂事开始,他便没见过母亲练武。此时他却因此感到懊悔,倘若他能缠着母亲学那么一两招剑法,现在不就能帮上玉苏蛟了吗。

    玉苏蛟经刚刚吃了亏,也知道近身缠斗他得不到好处,故而此后一直游走在念婙芸外围。念婙芸接连接下玉苏蛟几剑,眼看着玉苏蛟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干脆趁玉苏蛟转换位置的时候一剑刺了过去。玉苏蛟等的就是这么个机会,他将身子一扭,正从这一剑的外侧闪过,举剑抢攻念婙芸。

    念婙芸右手出剑,左手却背到了身后,待玉苏蛟抢攻的时候指尖发力,将左手上的长剑猛然弹了出去。此时二人距离很近,那一剑来得又急,即便是玉苏蛟一时也没了想法,只凭着本能向后一仰,将将让过这一剑。

    念婙芸正抓住玉苏蛟身形不稳的这一瞬间,右手的长剑顿时粘上了玉苏蛟的剑,顺势向外一搅,再向上一挑,那剑便脱离了玉苏蛟的控制。

    随着念婙芸的动作,本来就向后仰去的玉苏蛟更是难以站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念婙芸赶紧伸出空出来的左手,一把搂住了玉苏蛟的腰,这才让玉苏蛟稳住了身形。

    众人都向两人走来,岳邦媛一边拍着手一边道:“好啊,没想到这么多年未见,芸姐依旧是宝刀不老啊。”

    念婙芸将长剑递给身旁的萧思君后,对岳邦媛道:“你这话可是说我人已经老了”

    岳邦媛把手一摆:“哎,没有,谁敢说我芸姐老了我第一个跟他过不去。”岳邦媛这玩笑话可是让萧思君一点都笑不起来,若是圣平郡主和什么人过不去,那就相当于举国与他为敌,因为她这一句“过不去”可是极为沉重的。

    念婙芸又转过头来看向玉苏蛟道:“小玉儿剑法的确不错,尤其这剑法灵动飘逸,大有古风,的确是一套极高深的剑法。虽然你基础不是特别牢固,但招法灵活,人又聪明,临阵对敌也不至吃亏。然而你开头时剑法气势如虹,到后面动作却有些滞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玉苏蛟点点头道:“我自幼体虚,气血不足,动手时常常后力不继。”

    念婙芸转身向七位长老



第五十四章:刁蛮抢金锏,诊病更伤怀(3)
    萧思君当先踏入丹房时,宗瑶刚刚收笔。玉苏蛟见萧思君这么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有些惊讶:“萧兄,你怎么来了”然而他话音刚落,念婙芸和岳邦媛也走了进来。他不禁又问道:“怎么连伯母和岳姐姐也来了”

    念婙芸无奈叹气:“我还不是为了陪阿文。”岳邦媛嘿嘿一笑道:“我来看热闹。”

    玉苏蛟眨眨眼睛,转而看着萧思君阴笑道:“哦——阿文”

    萧思君挠了挠头,道:“那……那是我的乳名。”

    此时宗瑶已将药方上的墨汁烤干,一边递给玉苏蛟一边道:“行了,你们也别闹了。玉小居士,你将此方子收好,以后每日睡前服用一次就好。不过这方子见效很慢,你须得每日服用,不可间断。”

    玉苏蛟小心收好药方,点点头道:“多谢前辈。”

    宗瑶莞尔一笑:“玉小居士何必多礼,你既然是我派掌门带上山的贵客,我们真武弟子自当尽地主之谊。只是现在我有些事情要和掌门商议,恐怕还得请玉小居士回避一下才好。”

    玉苏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知道既然宗瑶这么说了,那后面的话一定是不该让自己知道的,因为笑吟吟地拱手道:“自然自然,那晚辈就在附近转转。”岳邦媛笑道:“我也不是真武弟子,自然也是要回避的,小玉儿就陪着我游览一下真武山吧。”

    玉苏蛟笑道:“甚好。”于是二人便携手走了出去。萧思君看着玉苏蛟的背影,稍稍有些恍惚,然而他很快定住了心神,回过头来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宗瑶和念婙芸身旁。

    念婙芸开门见山道:“三师姐是要说小玉儿的事吧。”见宗瑶点了点头,萧思君的心如同沉到了谷底。原本他还抱有着是念婙芸误诊的可能性,但宗瑶这一点头,便把他唯一的希望砸了个粉碎。他踌躇着,缓慢地,压着嗓子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瑶看了看身后正煎着的药,转而面向二人,一脸沉重道:“先说结论吧,那不是病,是毒。”

    “毒”萧思君只觉得心头一震,禁不住双手都颤抖起来,“什么毒”

    宗瑶摇了摇头:“不知道。”萧思君又急切问道:“那能解吗”宗瑶还是摇了摇头:“倘若他刚刚中毒,我还可以试着强行替他拔毒。然而他中毒太久了,这毒在他体内少说也有七八年的时间,早已与他的经脉合在了一起,若要强行拔毒,非得开皮刮骨,去肉换血才行。”

    “这……”好像有一股血,堵在萧思君的心口,让他吐不出也咽不下,就在心中这么郁结着,“七八年前,那时他还不到五岁……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怎么会有人能狠心下这样的毒手……”伴着萧思君颤抖的声音,眼泪也慢慢涌出了眼眶。念婙芸看着萧思君颤抖的肩膀,却并未出言相劝,她知道这世上的人太多了,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无论是善人还是恶人,都太多了,莫说是个五岁的孩童,便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这世上能狠心下去毒手的也大有人在。只是萧思君没见过,他是在阳光下成长起来的天之骄子,他何曾见过那些藏在黑暗中的大奸大恶之徒。

    萧思君定了定心神,大口喘了几口气,然后才抬起头看向宗瑶,问道:“师伯刚才说,开皮刮骨,去肉换血,这能解他的毒是吗”

    宗瑶和念婙芸都瞪大了眼睛盯住了萧思君,然而萧思君的眼神毫不躲闪,也没有丝毫动摇,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宗瑶的眼睛。恐怕如果这时候宗瑶说一声“是”,萧思君当即就要给玉苏蛟换血了吧。然而宗瑶依旧摇了摇头:“理论上是这样,可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那毒在他经脉中不断消耗他的真气,若是真用此法治疗,只怕还没到换血那一步,他的身体就先撑不住了。”

    萧思君依旧不放弃道:“师伯,你是这天下数一数二的神医,难道连你也没办法吗”

    宗瑶道:“他中的毒我从未见过,重点是我不知道那毒的药引子是什么,因而我只能给他开个方子,替他暂缓毒性蔓延,其他的我也真是爱莫能助了。”

    萧思君听到这话却眼睛忽然一亮:“那若是知道药引子,师伯你能替他拔毒吗”

    宗瑶显然没想到萧思君会这么问,不禁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坚定地答道:“能,只要知道药引,就能够以毒攻毒,破了这毒在他体内的根基,然后用点穴替他拔毒,一日三次,连续三天,之后以汤药清除余毒,只需一月有余他就能够痊愈了。”

    萧思君听了,低头思考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好,我一定会找到这个药引子的!”

    宗瑶叹口气:“若要找,就尽快吧



第五十五章:群雄会真武,翠木胜青锋(1)
    那一日萧思君陪着玉苏蛟和岳邦媛转遍了真武山的大小美景,又为他们讲解了真武门的发展历史,算是做了一个尽职尽责的导游。当日用过晚饭,萧思君又应玉苏蛟的邀请去他的房里小坐闲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天,玉苏蛟懒懒地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看着萧思君,忽而笑道:“萧兄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和以往不太一样呢”

    萧思君愣了一下,他只觉得自己在玉苏蛟面前和往常并无两样,应该不会被看出什么端倪才对。玉苏蛟看他愣着没有回答,浅浅一笑:“今天的你比往日可殷勤多了。”

    萧思君尴尬一笑,道:“毕竟是到了真武门,这里怎么说也是我的地方,当然要略尽地主之谊才好了。”

    玉苏蛟依旧趴在桌子上看着萧思君,桌上摇曳的烛火映红了玉苏蛟的半张面孔,衬得那面孔红润水嫩,十分可爱,然而他那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在火光下却越发明亮,似乎闪出了光芒,直射入了萧思君的双眼之中。

    玉苏蛟就这么看着萧思君,过了良久,才直起身来,缓缓道:“其实你是担心我的身体吧。”萧思君素来知道玉苏蛟聪明,玉苏蛟的洞察力有时也会变得十分惊人,所以萧思君尽可能想在他面前显得自然,至少不要让玉苏蛟因此而反过来担心自己,但如今看来却是事与愿违了。

    萧思君轻咳一声,仔细思考着措辞,然后才缓声道:“毕竟你这毛病在此之前就有数次发作,我自然会有些担心。”

    玉苏蛟笑道:“有什么可担心的宗瑶前辈不是给我开了药方吗。你说过宗瑶前辈是个神医,怎么,现在想推翻这个说辞了”玉苏蛟总是这么乐观,萧思君的一切反应都是因为担心玉苏蛟,可如今他却反过来被最需要呵护的玉苏蛟安慰。每每这种时候,萧思君就会气恼自己不懂得为人处世之道,不明白该如何不着痕迹地宽慰身边人。

    玉苏蛟喝了口茶,看着眼前不知该说些什么的萧思君,忽而又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没了往日的光彩,反而多了一分无奈和淡然,是一种介乎于无奈苦笑和干脆放弃之间的笑容:“其实你已经知道了吧,我不是什么体寒气虚。”

    萧思君听了身子猛然一抖,开口急道:“你都知道了”

    玉苏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从小阿爹就告诉我,我是气血虚弱,因而从小到大每日都要喂我吃汤药。但我自己也为此看过医典,也偷偷看过郎中开的药方,按那药方吃下去,任是多虚的气血,用不了三天怕也是要上火的,但我却从来没有过,甚而这病情也渐渐的越来越重,故而我自然也能猜到这绝不是单单的气血虚弱这么简单。”

    玉苏蛟比萧思君要聪明很多,如果他真想套萧思君的话,只怕连一炷香的时间都不需要。但他却将自己的所知所想和盘托出,将说与不说的选择放在了萧思君手里。萧思君当然知道自己若是说出实情,会给玉苏蛟带来多大的伤害,然而不说出来就真的不会伤害到他了吗玉苏蛟一直被自己的身体问题所纠缠,恐怕他中了七八年的毒,就已然为此纠缠了七八年,难道这就不是一种伤害了吗

    萧思君紧咬着嘴唇,他的心不断动摇着,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玉苏蛟自然看出了他的为难,站起身来道:“罢了,我也累了,你先回去吧。”说完就往榻上走去。

    萧思君也无言地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然而他在开门的一瞬间忽而停了下来,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他声音不大,但这话语却清清楚楚传入了玉苏蛟的耳中。玉苏蛟却未置可否,而是转了个身,背对萧思君侧卧于榻上。萧思君也不再多说什么,走出去替玉苏蛟合上了大门,然后自己也回了房间。

    那一夜,二人都未曾合眼。萧思君一夜都在想着玉苏蛟的事,而玉苏蛟却想起了自己远在江南的父亲。萧思君对他的关怀,对他隐瞒,以及当他提起这事的时候,萧思君眼中的不甘与愤恨,都像极了他的父亲,正因为他觉得父亲事事都瞒着自己,即便知道父亲是有难言之隐,但时日一久终究还是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如今他出来的时日已经足够久了,不知那个对自己过于关心保护的父亲又会急成什么样子了呢

    第二日一早,萧思君避开了中毒的事情,将其他的内容大致与岳邦媛说了一遍,点明了要多留玉苏蛟在真武山上一些时日。岳邦媛虽不知道其中详情,但也明白这是为了玉苏蛟的身体着想,自然也就满口答应下来。然而玉苏蛟的心性哪里是能在一个地方长留的若是将真武山上有趣的地方慢慢道来,还能让玉苏蛟多住些日子,但怪就怪萧思君昨日将真武山的大小名胜一股脑倒了出来。

    虽然现在玉苏蛟还



第五十六章:群雄会真武,翠木胜青锋(2)
    来到山门时,那门口已经被弟子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想来经过昨天一役,真武弟子此时都化作了惊弓之鸟。萧思君也不多说什么,飞身越过了一众弟子的头顶,落在了真武门一方的最前面。他身后便是宗承,其后是几位长老,再往后是玉苏蛟和岳邦媛,然后才是真武门一众弟子。显然刚才跟对方在交涉的就是真武门执法长老宗承真人了。

    再看眼前来闹事的众人,真可谓黑压压一片从山顶向下排了开去,让萧思君一眼望不到尽头。看这些人的装束,有道士、有和尚、有寻常武林人士,那样子看来是各大武林门派集结而出,一起上了真武山。看那些人的穿着、配饰、年龄和各自所持的武器,应当是各门派的长老甚至掌门带着门下高阶弟子而来,看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就像是要来打群架的一般。

    萧思君侧头轻声问宗承道:“什么情况”

    宗承小声回道:“他们说都被真武门踢了山门。”

    萧思君瞪大着眼睛点了点头,心想着真武门里应该没有这么不长眼的高手才对。轻咳两声,向这一干人等拱手道:“各位远道而来,奈何真武门槛低庙小,未能招待,在下先行赔罪了。不知道各位今日光临,是有什么指教吗”

    听了萧思君的话,站在最前排一个穿青衫锦袍的少女道:“你们真武山这九千级石阶可不算低了。”

    那少女身旁还有个身着道袍的老者,他冲萧思君拱手行礼道:“贫道太初观玄一,未请教这位小友是何方高人”

    萧思君回礼道:“晚辈萧思君。”

    玄一道士听罢,一阵惊讶:“原来足下便是真武门掌门萧思君少侠,贫道久仰大名。”

    那青衫少女哼声道:“只是不知这真武门现在是听掌门人的,还是听执法长老的。”

    这少女所说的话听来甚是刺耳,似乎在说萧思君大权旁落,宗承夺权篡位一般。萧思君虽觉得这少女张口不留情,但此时也不便发作。只是身后的玉苏蛟轻声啐道:“这小妮子长得倒是水灵,怎么嘴下这么不知轻重。”萧思君心下苦笑:连这平日里没个正形的玉贤弟都听不下去了,只怕其他弟子们心里更是都憋着一股火呢吧。

    萧思君笑着道:“在下年级尚小,许多事思虑不周,多需宗承师伯帮衬才能处理好门派事务,因而门中多要仰赖执法长老。然而若说起真武门的掌门人,却只有在下萧思君一人,还请各位记住了。”萧思君刚说起这话时还和和气气,但越到后面,那声音越冷,杀气越重,到最后时竟让那少女不禁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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