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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仗剑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没文化的狗子

    想来也是人数众多,使大家颇有些心安。时间一久,众人也就都放下了心防,渐渐攀谈闲聊起来。聊了几句,话题又回到了武艺上,当时穆淇奥用着家传剑法却在萧思君赤手空拳下吃了大亏,自然对萧思君的武艺十分感兴趣,便问二人:“我虽与两位相识,却还不知道二位师承何处,不知可否赐教”

    说到这里,玉苏蛟倒是显得颇为得意,鼻子里哼哼两声,微仰头笑道:“说起我身边这位念兄,那可是大有来头,他是当今武林第一门——真武门下弟子。至于我,却是不能将师门轻易示人的,还望穆兄见谅。”

    其实当时只有萧思君与穆淇奥动起手来,这玉苏蛟的身手穆淇奥是半分也没看见,自然也不太在意,于是便拱手道:“玉兄弟言重了,的确不少门派都有些避讳规则,既然玉兄弟不便说,那我自然也不能强迫。倒是念兄,难怪如此年轻就有这等高绝的武艺,原来是真武门的高徒。”

    玉苏蛟灿然一笑,表面是对穆淇奥谅解的感谢,实则心中暗道:你穆淇奥常不出这穆家庄一步,身边众人都捧你爱你,你又怎么知道这天下之大,能人之多你只看念故学赤手空拳便能胜你,哪知他那一掌原可摧心断肺,若非他手下留情,此时就是三个你也被他打死在当场了。

    萧思君拱手道:“穆兄过奖,倒是穆兄最后那一招飞剑势如闪电,其招法之快可谓在下平生仅见,不知穆兄那一剑是什么招数”

    穆淇奥回想了一下:“那一剑是我‘穆家剑法三十六式’中的‘射日式’,这招是九剑连刺,一剑快似一剑,一剑强似一剑,待第九剑时,可直刺杀敌,也可撒手飞剑,其势之疾、其力之猛,似有当年大羿射日之势,故得此名。传说这九剑刺出时,便是绝顶高手也是决计躲不过去的。”

    萧思君想起他那一剑,当时他只使出三剑,那剑飞来便似闪电般迅猛,兼之能将铁锁一剑劈开两半,便可知那一剑威力如何。以此推测,莫说是第九剑,便是到五六剑的时候,萧思君也没自信能招架得住了。

    萧思君在心下感叹一句: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随即对穆淇奥道:“那还要多谢穆兄当时手下留情了,若是当时穆兄将九剑用全,那在下的性命恐怕就交代在那了。”

    穆淇奥闻言,眼神微微向外一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不瞒念兄说,这一招看似简单,实际上出剑越多,难度便越高,每一次回身刺剑都要在这瞬息之间将体内真气运转一周,待到数剑之后往往就没了后力。因而能将这九剑使全的,似乎只有创出这一招的穆家先祖一人,小弟我学艺不精,至今也不过刺出三剑罢了。”

    萧思君思索了一下穆淇奥话中的意思,想来他这话也没错,且先不说这一招修炼的难度,单说这招式的威力,倘若穆家历代人人都能使出九剑,那武林还不唯穆家马首是瞻,代代如此天下武功哪一个不是威力愈大、招式愈精便修炼愈难、危险愈甚若真有个轻易便可练成的绝世神功,江湖中还不人人挤破了头去争抢

    三人又讨论了一些关于魔教往事,及最近江湖轶事的话题,边走边聊,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众人信马走过一条小道,这小道两侧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竹林,翠绿的竹子皆长逾三丈,郁郁葱葱地将小路遮盖个严实,还好有马蹄下幽深曲折的石子道,萧思君才不至迷失了方向。

    穆淇奥抬头看了看两侧的竹影,阳光透过竹枝竹叶的缝隙,在他那张颇为英气的脸上留下点点光斑。他冲两人道:“据家父所言,当年穆家庄被魔教所毁,庄里人丁死伤惨重,而后家父在前任真武掌门萧天赐的助力下,携剩余家眷逃至此处,便在此建了几所小屋,后来蒙圣恩赏赐,将小屋重修扩建,才有了如今的穆家庄。这片竹林便是当年家父刚到来时与众家眷亲手植下的,如今已长得这般茂盛了。”

    玉苏蛟听了,看看萧思君,笑道:“哦这么说来,穆兄与念兄两位还颇有些缘分呢。”

    萧思君笑笑,想想穆淇奥所提之事,应当是两人父亲还年轻时候的故事,想来距今也有二十年之久了。便对玉苏蛟道:“俱是长辈的侠义故事,我等只能向往罢了。”

    穆淇奥听了萧思君的话,也是一脸的向往,但其中又有些不服输的意思在,他朗声道:“要说向往,我当然向往他们的故事,不仅是他们的武艺高强,更是他们行侠仗义,快意江湖的精彩故事。但我今年不过一十六岁,待我入了江湖,还有数年、数十年的光景打拼,谁又能知我将来的故事,便没有父辈们精彩呢”

    玉苏蛟听得这话,拍手笑道:“穆兄这话说得极好,听得小弟我也是心潮澎湃,我等闯荡江湖,又有哪一个不是想留下名号,供后人向往的呢”

    萧思君也觉得二人的话甚合心意,虽然提到“萧思君”三字,如今在江湖中已是如雷贯耳,但这也多是依托了真武门的名号,他本人在江湖上却几乎未曾露面,他可不希望在几十年后,提起自己的名字,大家心中只能想到“真武门掌门”这五个字。

    三人聊起将来闯荡江湖,越聊越是兴起,似乎这三个还未涉足江湖的少年人,早已在江湖中闯出了名头,闹得风生水起了一般。聊到开心




第七章:新友相携远,旧恨死复燃(2)
    听到穆绍风问起刘三奇,刘氏母女又嘤嘤地啜泣起来,一时哭声不断,连一句整话也说不上来。穆绍风一时傻了眼,想出言相劝又不知从何下手,正自疑惑时,穆淇奥站起身来道:“实不瞒爹爹,刘叔父……刘叔父他……已在昨日夜里遇害了。”

    “你说什么!”穆绍风闻言,不由得身子一震,两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手掌紧紧地捏住了桌沿,看得出他身子仍在不住颤抖,缓缓问道,“怎么回事”这四个字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劲。穆淇奥赶紧把昨日刘三奇遇害并着今日自己劫镖之事细细道来,待他话音刚落,猛然间传来“喀”的一声,那梨花木的桌子竟被穆绍风捏下了一角。众人看向穆绍风,只见他已然气得浑身发抖,面色铁青。

    看着穆绍风怒气不止,众人也不敢作声,过了半晌,穆绍风的气息才稍稍平静下来,又沉默了半刻,才缓缓问道:“那几人确实是魔教中人”听得出他声音仍在颤抖,虽然尽力压抑,但那磅礴的怒气却仍从话语里喷出。

    刘家小妹止住了哭声,正色道:“正是,当时与他们三人过招的时候,爹爹说过他们用的就是魔教武功。”

    玉苏蛟起身接道:“更何况他们还要将这刘氏母女送去秦州祭祀报仇,想拿秦州是当年魔教总坛所在,再加上刘三侠的说法,此次必然是魔教余孽卷土重来,找中原武林人士报仇来了。”

    穆绍风额上青筋暴起,喝道:“可恶!可恨!”

    听到这两声怒喝,玉苏蛟赶紧躬身拱手道:“穆庄主,此次魔教归来,必然给我中原武林带来一场浩劫,此时急需一位武林中德高望重之人,集结诸位武林高手,召开武林大会,共商对抗魔教之法。晚辈以为,位列当世三杰之一的穆庄主当仁不让。”

    玉苏蛟此言一出,穆绍风反而沉吟下来。若说只是报个仇,这穆绍风自然义不容辞,但如果说让他登高一呼,召开个武林大会,集结各路英雄好汉共抗魔教,那其中问题就多了。且不说他早已退隐江湖,安心从商,单说这各门各派聚在一起,鱼龙混杂、暗流涌动,其中利害关系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这武林大会主持人的身份可说是披着一层耀眼的金光,但唯有那目力过人者,才能看清那闪耀出光芒的,是悬在这尊位头顶的一把把利刃。

    穆淇奥年轻气盛,自然不晓得这中间的利害,他只觉得能主持武林大会乃是无上的殊荣,于是见到自己爹爹似有犹豫,便上前劝道:“爹爹,莫要再犹豫了,无论是刘叔父的仇恨,还是中原的浩劫,此时都耽误不得啊。”

    穆绍风仍旧没有搭话,他抬眼看向了萧思君。若说在场众人够资格主持武林大会的,除了身为三杰之一的穆绍风,就是身为真武掌门的萧思君了。然而萧思君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更何况他此次下山本就是逃避麻烦,游山玩水的,他又怎可能在此时给自己揽下如此大的一个麻烦呢于是萧思君也起身行礼道:“本派掌门人是穆庄主的子侄辈,本派自当听从穆庄主号令,协助穆庄主举办武林大会。”

    听到这话,穆绍风不禁叹了口气,此时他既然不能戳破萧思君的身份,也就只能把此事应承下来:“为今之计,在没有确定魔教的行踪和目的之前,老夫也只能先联络各大门派,让大家都做好迎敌的准备,再从长计议了。”

    萧思君点头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穆绍风看向萧思君与玉苏蛟,问道:“不知两位少侠接下来作何打算”

    萧思君心道:只怕穆伯伯也不打算让我真武门置身事外,也罢,既然他没有戳破我的身份,又没将武林大会的重责压在真武门头上,那我也退一步好了。便拱手道:“晚辈本是奉师命下山游历,增长见闻,本打算去江南走一遭。不过既然如今出了这等大事,晚辈还是决定先去一趟秦州,也好探探魔教的虚实,反正南下亦或北上,皆是增长见闻就是了。”

    穆绍风点点头:“如此也好,能有真武门的高徒前去调查处理,老夫也能放心。”

    正此时,穆淇奥上前道:“爹爹,还请让孩儿与两位兄弟一同前往。”

    萧思君道:“如今武林大事将至,穆兄还是留在府上,为穆庄主排忧解难的好。”萧思君此话一半客气,一半也是真心。他并不是看不起穆淇奥,只是此去不知会遇到什么事,若是真有个危险,他自觉凭自己功夫脱身有余,就是再加个玉苏蛟也能勉强自保,毕竟他轻功有多厉害,自己是亲眼见到的。但再加个穆淇奥,他就没几分把握了,更何况



第八章:新友相携远,旧恨死复燃(3)
    这一次萧思君将剑平举,随后脚下猛然点地,向前一跃,旋即身子一转,一剑向前刺了过去,跟着身子急速一旋,又向前刺了一剑,到了第三剑,便感觉气息凝滞,脚下也是一空,登时摔落在地。萧思君急急喘了两口气,静静调节气息,然后便又运起一遍真气,再如之前一般出剑,这次一连刺出七剑,那白光连闪,一剑快似一剑,一剑强似一剑,到第七剑时,手中的剑便似流星闪电一般,其速之疾令人目不能视。

    萧思君七剑出完,叹了口气,心想这剑法还真是困难,想出第八剑的时候,只觉得一口气凝在胸口,任是如何运气也再刺不出这第八剑了。正在此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掌声,吓得萧思君险些把剑掉在地上。回头看去,见是穆绍风正站在他身后看他舞剑,那掌声便是因穆绍风拍手而来的。

    萧思君看见穆绍风过来,心下越发紧张起来。刚刚他使的剑招便是日间见到穆淇奥使的“射日式”,武林中最忌讳偷师学艺,各门各派对此都有严格规定,轻则挑断手筋脚筋,废去一身武功;重则遭到门派追杀,不死不休。此时他未经拜师学艺就使出人家家传武学的招式,不是偷师又是什么

    穆绍风见萧思君一脸的惊恐紧张,便柔声笑道:“贤侄不必紧张,老夫只是觉得贤侄果然是了不起,你只是在日间看了奥儿使出一招‘射日式’,如今便能模仿个**不离十,还能一连刺出七剑,果然厉害,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坐稳真武门掌门的位置。”

    萧思君这才知穆绍风没有怪罪之意,便赶紧行礼道:“见过穆伯伯。还请穆伯伯恕罪,小侄并非有意偷学穆家庄武功。”

    穆绍风摆摆手道:“不妨事,不过老夫倒是没想到贤侄能把这一招‘射日式’用得如此炉火纯青,便不由得拍手叫好了。”

    萧思君听罢摇了摇头:“并非如穆伯伯所言,我出到第七剑已是极限,想要出第八剑万难做到,更别说一息之间连刺九剑,简直难以置信。倒是今日见到穆伯伯龙精虎猛,似乎功力更胜从前,想必离九剑已是不远了吧。”

    穆绍风苦笑着摇摇头:“之前去真武门时并未与你提过此事,其实老夫这几年内功没有丝毫精进,只是当年的内伤渐愈罢了。”

    这事萧思君倒的确是第一次听说,想来穆淇奥与他刚刚相识,自然不会将如此重要的情况和盘托出,至于穆绍风拜访真武门的时候,也的确没必要提到这些事情。但经过穆绍风这么一提,他倒是对其中的内容产生了极大兴趣,便开口问道:“不知这其中详情,穆伯伯是否方便相告。”

    穆绍风点头道:“老夫本也没打算将此事瞒着贤侄。当年老夫与你父亲等人杀入魔教总坛后,一路杀到他们正殿之中,彼时你父亲与那魔教的教主斗得正酣,老夫在一旁牵制魔教的左护法。老夫斗那左护法久战不下,最后情急之下便使出了这‘射日式。以老夫当时的功力也不过能刺出五剑而已,但这五剑却未曾伤到那左护法,最终老夫急催内劲,强撑着使出了第六剑,虽然这第六剑确实重伤了那左护法,但这第六剑的真气未能回流气海,致使内息在体内乱窜,终于伤及了经脉。老夫也因而不得不退隐江湖,慢慢调理,直到最近,这旧伤才慢慢有所好转。”

    萧思君这才知道为何穆绍风当年那么突然便金盆洗手了,原来其中还有这许多故事,今日他肯将这些往事说给自己听,可见他并未将自己当成外人,想来这也是他与爹爹萧天赐关系匪浅之故吧。想起萧天赐,萧思君心中又是一阵惆怅,至今也没人知道萧天赐为何失踪,难不成他也跟穆伯伯一般,受了重伤,不愿拖累门派才独自隐遁的

    萧思君摇摇头甩去这些心思,重又将视线拉回,看着穆绍风道:“其实不瞒穆伯伯说,要在一息之间接连刺出七剑甚而九剑,侄儿也是做不到的,刚刚那七剑,其实得益于侄儿的运功方式与众不同。”

    穆绍风奇道:“运功方式不同是什么独特的内功心法吗”

    萧思君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想必穆伯伯也知道,侄儿四年前自创了一套功夫,后来宗承师伯为其取名为‘剑气七绝’。”

    穆绍风点头道:“这个老夫是知道的,武林中传言贤侄的‘剑气七绝’堪称独步天下、罕有敌手,只是真正见过这功夫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萧思君摇了摇头:“倒没有传言中那么夸张,只是这功夫运气方式与别不同。”

    穆绍风听了萧思君的说法,只觉得天下武功运气法门虽各有不同,但其宗旨都是大同小异,毕竟说起真气内功,大体只分为阴阳两种,阴为柔、阳为刚,阴阳相辅、刚柔互助,这便是天下内家功夫的共通法门。这天下没有纯阳的内功,也自然没有至阴的真气,原因便是刚则易折、柔则无力,因而论及谁的功力阳刚或谁的功力阴柔,只看他调配真气时何者所占比重更高罢了。当然,武功最理想的状态便是阴阳相合,彼此力量相同而互相融合的状态,只是这状态及其难以控制,稍有不慎两股力量便会相互排斥,在体内激荡爆裂,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立毙当场,因而这世上能达到内功阴阳相合境界的人寥寥可数。

    萧思君看出了穆绍风的疑问,便解答道:“侄儿这套‘剑气七绝’中有几招为达到一击制敌的效果,运气要么至刚、要么至柔,完全不考虑阴阳制衡之理。但侄儿在习练这七绝的时候,招式变换常常连贯不上,每出一招,气息便此断掉,因而根本无法临阵对敌。”

    穆绍风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若内功至阴或至阳,便会消耗巨大的真气,使得招式之间无法连贯。”

    阴阳二气在丹田气海之中便似两口水缸,然而水渠却只有一条,因为阴阳二气相辅之时,从两口水缸同时汲水,在经脉中循环往复,只要真气足够冲盈,在发功



第九章:夜宿凤翔府,过招何不平(1)
    三个年轻人一路向西北前进,虽是有要务在身,但毕竟都是朝气蓬勃的年纪,又都是初涉江湖,彼此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和游玩之心。三人就这么一边游玩一边赶路,好在都是年轻力壮之人,胯下的坐骑也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马,这才没误了行程。过了半月有余,三人约莫是到了凤翔府地界,眼看着距离秦州已经不远,便打算找个客栈休息一夜。

    三人找了个看起来最热闹的客栈,叫小二在马厩中拴好了马,再走入大堂先点了菜,这才坐下来好好休息。趁着等小二上菜的功夫,三人一边闲聊着一边环视了一遍堂上客人。萧思君以前便听说过西北地区民风彪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满堂的客人几乎都是带着兵刃而来的。

    待小二端上来两道菜一壶酒之后,三人也动起筷子。然而没吃几口,玉苏蛟的眼睛就飘到邻座去了。原来那里坐着一个男子,他并无同伴,只是一个人坐在那桌子前,桌上只摆了一盘牛肉、一碗面,倒是这西北独有的烈酒摆上了三壶。玉苏蛟见那人披着一件洁白的狐皮大氅,头戴着浩然巾。这人身材颇为高大,尤其那一双手,手指修长,骨节突出,用力张开便似蒲扇一般,然而与这身材手掌比起来,他的脸却显得瘦削得多。但最令玉苏蛟侧目的却是这男子的佩剑,他将佩剑就那么摆在桌子上,那剑长约三尺,宽三指左右,剑柄剑鞘皆为汉剑形制,看起来颇有些古意。

    玉苏蛟看着看着,忽而开口问两人道:“你们看看,那人的剑会不会是个古董”

    其实萧思君与穆淇奥两人也对这人注意很久了,只是至今未曾点破。如今玉苏蛟先行发言,穆淇奥便多看了几眼:“剑还未出鞘,可看不出它的年代。”

    萧思君点点头道:“虽然看不出这剑的年代,却能知道是一柄好剑。”相比这剑,萧思君对这人更有兴趣,看他身量与手型,显然是个练家子,再看他喝酒时的动作气质,又不像堂上其他的江湖莽汉般咋咋呼呼、自吹自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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