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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仗剑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没文化的狗子

    玉苏蛟听了两人的话,笑道:“既然你们都说是柄好剑了,何不借来看上一看”

    萧思君听了玉苏蛟的话不禁一愣,随即赶紧摇头道:“他人的随身兵刃,岂好随意相借。”萧思君一开始只觉得玉苏蛟莫不是在开玩笑,但想来玉苏蛟一直以来的行为,只怕这玩笑是要当真的。

    果然,听了萧思君的话,玉苏蛟悠然站起身来,对萧思君道:“那还不好办看我的。”说罢便走到那人桌前,行礼道:“兄台的佩剑好生漂亮,想来必是出自名家之手,不知可否借小弟一观,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那人斜睨了玉苏蛟一眼,摇摇头笑道:“不可不可,这剑陪我多年,亲如兄弟一般,这兄弟岂有说借就能借的”

    玉苏蛟仍不死心:“小弟我只是借来一观,不离兄台眼前。既然是宝剑,想必我也弄不坏,兄台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人许是不耐烦了,又或许是觉得玉苏蛟有意思,多看了玉苏蛟两眼,才笑道:“既然小兄弟这么说了,那大可以抢过去试试。”

    玉苏蛟听了,莞尔一笑:“这可是兄台你说的。”说完便伸手去抓剑柄。萧思君和穆淇奥自知拦不住玉苏蛟,况且他们也对这剑颇有些兴趣,便都坐在原位静观其变。

    眼看着玉苏蛟的手就要碰到剑柄,那人右手的酒杯也没有放下,只是用左手去拦玉苏蛟的手。却没想两人的手还没碰着,玉苏蛟早已将手法一变,直直向那人的双眼攻了过去。这一变招又急又狠,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赶紧回手防御,想挡下玉苏蛟这一招。哪知玉苏蛟此时又将攻过来的左手向旁边一扫,让过了那人用来阻挡的左手,右手猛然一捞,顺势便抓住了剑柄,连剑带鞘提将起来。那人见此情形,右手酒杯猛然落在桌上,却仍未放手,只快速用左手抓住了剑鞘。

    玉苏蛟心中笑道:既如此,就给我看看吧。当即想要用力将剑拔出鞘来,却没想到一用力,竟发现这剑就如同粘在了鞘中一般,任是玉苏蛟如何用力,这剑竟然丝毫不离鞘一分一毫。

    萧思君和穆淇奥两人见玉苏蛟竟然拔不出剑来,一时也颇为惊讶,再看那人左手握着剑鞘,右手重又端起酒杯喝了起来。眼见如此,萧思君也看出了几分端倪,正在玉苏蛟上下左右胡乱用力拔剑的时候,他飞身上前一脚踢开了玉苏蛟握剑的手。实则萧思君这一脚全然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向上一拨,奈何玉苏蛟此时正用力拔剑,重心已然后仰,经他这么一拨便顺势摔倒在地。

    萧思君这一下本想着给那人留足面子,也好趁势挡在二人中间,以免那人出手攻击玉苏蛟,却没想到反而让玉苏蛟丢了脸。便赶紧向那人拱手行礼,还没说句话便跑回去扶起了玉苏蛟。这才领着玉苏蛟来到那人面前,再次行礼道:“刚刚我这位小兄弟多有得罪,还请先生海涵。在下念故学,替兄弟在此向何六侠赔礼道歉。”

    原本玉苏蛟也学着萧思君拱手行礼,听到“何六侠”三个字却猛然直起身子,失声喊道:“什么你说他是何六侠”穆淇奥听了这名字,也赶紧走了过来。

    那人眉毛一挑,直瞪着萧思君道:“何六侠这位兄弟认错人了吧,我与你可是素昧平生啊。”

    萧思君道:“虽是如此,但天下间能将沉坠劲练到如此出神入化地步的,除了天山派何不平何六侠外,不做第二人想。”

    玉苏蛟此时才明白,原来他刚刚拔不出剑来,是因为那人用沉坠劲坠住了剑身,并非剑粘在鞘中,而是彼时那剑有千钧重量,玉苏蛟又哪里拔得动但那人只是碰到了剑鞘,竟就能将这劲力裹住剑身,功力之深厚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穆淇奥也赶紧上前行礼道:“原来是天山八贤之一的何六侠,晚辈在此见礼了。”

    何不平放下酒杯,抱拳拱手道:“小兄弟不必多礼,还不知三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第十章:夜宿凤翔府,过招何不平(2)
    倒是何不平听完玉苏蛟的话,朗声笑道:“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可惜了,何某这柄剑虽然形制仿古,但实则是十年前刚铸造而成的新品,在下告辞了。”说完,何不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栈。

    三人看着何不平走出客栈,直到他转过路去,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时,穆淇澳才上前对萧思君道:“念兄真是厉害,就凭着他一个沉坠劲,便猜出了他是天山八贤之一的何不平。”

    萧思君摇摇头:“何六侠沉坠劲名震天下,但这世间高手众多,又怎知没有比他更厉害的高手单凭着一个沉坠劲,我也无法确定他就是何不平。”

    玉苏蛟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只能张口就说他是何不平呢”

    萧思君略一沉吟:“天山派以其常年积雪为胜景,故此以白色为尊,我看他一身白衣,又在这转暖的天气里穿戴着狐皮大氅与浩然巾,想必是刚从极寒冷地方来的,还未来得及换下,想想附近的寒冷之地,也就只有天山了。”

    玉苏蛟闻言笑道:“原来如此,因而他再一出手,你便知道,在这天山之上,能将沉坠劲练到这个地步的,就只有他何不平了,是吧”

    萧思君笑道:“正是如此。”三人不禁都露出了笑意。三人出涉江湖,便与成名已久的高手不打不相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像是闯荡江湖的逸事呢以他们三人的年龄、资历,怕是再没有了吧。想来数年后大家重提此事,也能像如今一般兴高采烈、心潮澎湃吧。

    三人彼此又聊了许久,这才开了两间上房去休息。两间上房中,玉苏蛟自己单独住一间,剩下一间让萧思君与穆淇奥两人合住。

    二人来到楼上,进了屋里,穆淇奥便独自走在桌边吃起了蜜饯。等到萧思君也进了屋,轻声阖上了门,穆淇奥才道:“这一路过来,玉兄弟既不与你我二人共处一室,也不曾在我们面前沐浴更衣过,他只说是一个人住惯了,受不了与他人同住,但是……但是念兄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萧思君也坐到桌前,拿起一颗蜜饯扔进嘴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问道:“穆兄觉得有什么问题”

    穆淇奥挠了挠头,又摇了摇头,踌躇道:“这只是小弟自己的猜测,玉兄弟他莫不是……”

    萧思君未置可否,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果然穆淇奥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萧思君就怀疑玉苏蛟是女扮男装,只是他既然如此装扮,必有其自己的原因,况且行走起江湖来,男装的确比女装方便得多,然而这些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怀疑,便有**成可能性,也难保真相不是剩下的那一二成,因着这许多原因,萧思君终于也未曾说破这事。

    穆淇奥见萧思君只是摇头不语,那嘴角的笑容又显得十分玩味,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也就只能闷头吃起蜜饯来。

    是夜,萧思君拿出地图来,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看了起来。再向西北走去,用不了多久就能进入秦州地界,想到这秦州不仅是这一次远行的目的地,更是当年自己的父亲萧天赐拔除魔教之地,萧思君的心潮就一阵激荡。

    十六年来,萧思君不断从自己的母亲念婙芸和各位师叔伯口中听到过当年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那一战武林正道死伤无数,但大家终究是众志成城,打败了那万恶的魔教。萧天赐与魔教教主那一战至今也被武林中人津津乐道,虽然说法各异,但无一例外都说了那一战旷古烁今,两人武艺都已至臻化境,其他各路高手即便是想去助拳竟也都苦于无从下手,最后还是由萧天赐的二师兄宗魄真人出手相助,二人才胜过魔教教主,但最终宗魄真人也与魔教教主双双坠崖,两个震铄古今的顶尖高手就此双双殒命。

    经此一役,本已扬名在外的萧天赐更是声名大振,因其武艺人品俱佳,又于国家武林皆有大功,因而不仅受到朝廷封赏,更是被武林中人推举为武林盟主,受万人朝拜。自此之后,真武门几乎执掌了中原武林之牛耳。虽然此后由萧思君出任掌门,一众武林人士无一人公开表示希望由萧思君接任武林盟主,但即便如此,萧思君三个字依旧在江湖武林中分量十足,各路高手听到这名字,也都需要敬畏三分。

    萧思君想着想着,叹了口气。他应当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不仅身份显赫且天资卓绝,更是比寻常弟子更努力百倍千倍。他想起自己还年幼懵懂时,见父亲练武的情景,那时的父亲在他眼里是那么高大,父亲手中的剑是那么耀眼,父亲舞出的剑法是那么精彩而凌厉。他以有这样的父亲为荣,他因自己是武林盟主萧天赐的儿子而倍感骄傲,但就有那么一天,这位自己无比崇拜的武林盟主消失了,那个对自己向来严厉的父亲不见了。自此之后,他眼里再没了那繁荣昌盛的真武门,他看见的,是原本笑靥如花的母亲那不断的泪水,是原本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师叔伯们不住的叹息。

    那时候的萧思君还太小,他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见了,他苦思了很久,奈何他那小小的脑袋能想到的内容还是太少了。他只知道父亲武艺高强,知道父亲一直醉心武术,想将真武门的武艺进一步发扬光大,于是他也开始勤加练武,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把武艺练好,如果自己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父亲就会回来。不知道到了那时,父亲会不会摸着自己的头,夸奖自己一句呢

    就这样,寒来暑往十个年头过去了,萧思君日复一日地刻苦修炼,他的努力在旁人看来哪里是练武更像是一种自虐。如今他一十六岁了,他武艺大成,名扬天下,天下谁人不知真武门少掌门萧思君的名号即便没几人见过,又有谁人不知他剑气七绝出神入化,罕有匹敌但饶是如此,他也没等到他父亲回来,没等到他父亲的手掌和一句夸奖。

    想着想着,萧思君眼中闪出了一点莹光,他赶紧用手拭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为这十六年感到不甘,还是为了见不



第十一章:白袍住奔马,红衣饮流霞(1)
    翌日清晨,萧思君从床榻上悠然醒来,缓缓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他扭头看向窗外,见此时天边一点光芒耀眼,似是太阳刚刚升起,想来这西北之地日出也要早一些,平时萧思君起床的时候应是天边泛起鱼肚白,太阳还未露头的时辰。萧思君习惯了早起,毕竟真武门是个道家门派,也算个清修之所,起床早课、饮食就寝都有严格规定,他在山上过了一十六年,此时这习惯就是改只怕也改不过来了。

    萧思君起身下了床,但立刻发现有些不对劲:不知何时穆淇奥已离开了房间。萧思君惊讶于穆淇奥比自己起得还早,更惊讶于他居然能在自己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离开房间,到底是他轻功高超,还是自己昨日太累了又或者二者皆有。

    萧思君四下看看,见到桌子上有一张字条,便拿起看了一眼:“故学贤兄,念今日天气晴好,吾欲往市集稍作采买,少时便回,望兄勿念,穆淇奥留字。”见那字写到疾时多有飞白,想来是穆淇奥对飞白书颇有偏好,故此特意练成的。

    萧思君想想昨日,三人刚到客栈就和何不平动起手来,耽误不少时间,的确大家都没好好在这里逛逛,只是希望穆淇奥不是又去贪杯了才好。正此时,忽听得一声轻响,还未等萧思君回头,就传来一阵笑声:“太阳都晒屁股喽,两位哥哥还没起床吗”此时的玉苏蛟声音听来清脆悦耳,似一阵银铃“叮叮”作响,全然没有往常那压低嗓子时的沉闷声响,让人听了顿觉神清气爽,使得萧思君一时竟楞在了那里。

    玉苏蛟紧随着声音闯进房门,左右看了一眼,颇显遗憾地叹道:“原来都已经起了啊,原本还想掀你们被子来着,倒是穆兄到哪去了”

    萧思君这才回过神来,也不回答玉苏蛟,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玩味地笑道:“玉贤弟你若是平素就以这种声音与我交谈,那该多好。”

    玉苏蛟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误,就这么瞪着眼睛,脸倏然便红成了苹果一般,半晌才轻声道:“念兄……莫要乱说。”

    萧思君哈哈一笑:“好好好,在下不乱说。穆兄有事外出,片刻后便回,咱们先收拾好东西,下楼吃些早点等他吧。”

    二人将行李收拾停当,俱放在一处后,便下楼找张桌子坐定,叫了些早点,两杯清茶。正吃得开心时,忽见门外走来一男子。

    要说这人穿着也没什么特别,只是一身平常的书生打扮,手里握着一把折扇。但让萧思君感兴趣的是他那一双手,看那人双手肤色甚白,手掌不大,好似个女子的手掌一般,但看手背青筋暴起,指节高耸突出,又显然是个习武多年的练家子;那人眉目清秀,像个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但那一脸的笑意中却藏着一股迫人的英气;再看他眼眸里竟似是满满的诗情画意,毫无一点杀意戾气,就如真是一个远离刀枪剑戟,只管吟诗赏月的文人墨客一般。

    这书生环视客栈一遍,随后便坐到了离二人最近的一张桌子边,叫了一声:“小二,点菜。”萧思君听这人声音清亮高亢,全然不似寻常武者一般浑厚低沉,越发觉得看不透这书生。

    见小二疾走到身边候着,这书生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小生久闻西北虽不毛之地,但羊肉甚是鲜美,便先给我来个烤全羊,再要一盘手撕羊肉,一盘炒羊肉,一个蒸羊羔,一盘羊肚,一盘羊肝,再给我支个铜锅、五斤生羊肉,让我也尝尝当年忽必烈赞不绝口的涮羊肉。”

    小二看了看这书生,见他长得白净瘦弱,只道他是个文弱书生,便笑道:“这位客官,不是小的多嘴,您点这么多东西,怕是再来三四个人也吃不了啊。”

    那书生听了,微微一笑:“我吃不吃得了你莫管,只管按要求上菜便是。”说着从袖口里摸出了一锭明晃晃的金子,拍在了桌上:“还是你怕我给不起你饭钱”

    小二在这店里干了许多年,怕是也没亲眼见过一锭金子,此时看得两只眼睛都直了,赶紧道:“好说好说,客官您稍等,小人这就去给您上菜。”说着手便伸向了桌上的那锭金子。倒是那书生眼疾手快,拿起折扇“啪”的一声打在了小二的手上,道:“你手倒是不慢,不过我也不能让你把这金子轻松拿了去,若你们菜做的好吃,这金子就归你;若是做不好,你也莫想强取。”

    小二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我们这的厨子可是凤翔府最好的师傅,客官您就放心吧。”说完便灰溜溜地奔向后厨去了。

    玉苏蛟看着书生与小二这出戏收了幕,才转头对萧思君道:“念大哥,你看这书生倒是有意思得紧,且不说他吃不吃得了那些,这刚大清早便吃这许多荤腥,也不知他身体受不受得了。”

    萧思君自然也对这书生感兴趣,不仅因为他刚进门时的那些第一印象,更是他后来与小二的你来我往,似乎是有意引起在场众人的注意。然而他们正打算上路,又加上昨日遇何不平一事,玉苏蛟险些吃了亏,此时萧思君便更加小心谨慎了些,对玉苏蛟道:“他人之事,贤弟还是莫要多嘴了。”

    却不想那书生已然听见了二人的谈话,“呼啦”一声将折扇甩开,边摇边道:“说到有意思,小生可不如外边这位朋友有意思。”

    听了书生的话,二人都将头扭过去,看向了门外。正在此时,一个大汉走入了客栈内。这大汉行为举止与一般客人无二,若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是他明明一副中原人的长相,却偏偏穿着一身西域番邦的衣服。就连腰间挎的腰刀也与西域所制的华美腰刀一般无二。他手上提着个用暗红色棉布包裹着的盒子,坐到靠近大门的桌子边,将盒子往桌上一放,大声吆喝着把小二叫了过来。

    这人嗓门倒是与他长相极为合拍,那声音大到震耳欲聋,便是玉苏蛟



第十二章:白袍住奔马,红衣饮流霞(2)
    萧思君正待去追玉苏蛟,忽听这诗不禁心下一惊,自忖着莫不是这书生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自己适才与他不过说了两三句话罢了,也未展示什么看家功夫,更没透露过自己隐瞒着身份,他又如何知道这许多内情萧思君越想越奇,只觉得这书生说不出的神秘和奇怪,待转头去找他的时候,却只见得人头攒动,哪还有那书生的踪影萧思君只得收拾心神,此时再想这些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玉苏蛟还在独自追赶那大汉,于是转身向那大汉和玉苏蛟的去向飞奔而去。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再说到那大汉与玉苏蛟且战且退,一连打出二十里路程。玉苏蛟轻功虽高,但此时手中没有兵刃,面对那大汉狂风般的刀法一时也没有办法,两人斗了百十个回合却始终占不到上风。两人愈战愈急,愈打愈远,一路从集市打到了山间,从山间打到林中,从林中又打到了溪边,沿着溪流又打了一里多路。玉苏蛟一路上连追带打,虽然也打中那大汉几招,但那大汉皮糙肉厚,他又没萧思君那么浑厚的掌力,那大汉挨他一掌不过摔个跟头,起身忍痛还能再跑,一路下来玉苏蛟额上已冒出汗珠,气息渐渐不稳,但此时他进不得进,退又不能退,一时间在心下暗暗叫起苦来。

    正在二人斗得难解难分之时,忽然一个声音道:“玉兄倒是好雅兴啊,在这溪边与人比武过招。兄弟我也来参一脚可好。”话音刚落,一把长剑自玉苏蛟身侧飞过,稳稳扎入了那大汉右手手腕。

    玉苏蛟转头一看,见原来是穆淇奥前来助阵,喜道:“嘿,穆兄来的真是时候。”穆淇奥将剑拔出时,那大汉手里的刀也应声落地。

    穆淇奥右手持剑,左手拎着一壶还未开封的酒壶,将手猛然一抖甩去剑上的血,对玉苏蛟道:“可不是我非要等玉兄弟你落了下风才来助阵,只是我自市集上刚买了这壶好酒,便见你追着这人,就赶紧前来相助,奈何玉兄弟你轻功太好,我追了这许久才勉强赶上。”穆淇奥说着扬了扬左手的酒壶,玉苏蛟见他额头上也滚下了汗珠,显然不是从容而来,想必也就真如他所言了。于是挠了挠头,笑道:“无妨无妨,幸好穆兄来了,要不小弟就危险了。”说着伸手指向那受了伤的大汉:“穆兄快快擒下那贼人,他是魔教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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