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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仗剑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没文化的狗子

    慧启笑道:“将军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话音刚落,脚下已急发力猛冲过来,二人之间距离虽算不上远,但如他这般瞬息而至也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了。然而萧思君的速度更快,就在慧启想要一掌打向陈宁之时,萧思君已然站到了陈宁面前,猛然出手接下了慧启这一掌。

    二人两掌相合,萧思君顿感手上有千钧重力压下来一般,那力量似洪水决堤般汹涌而来,为了稳住身形,他已将脚下的青砖地板踩得寸寸断裂,饶是如此,依旧听见自己右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随时有可能断裂一般。那一掌力道之大可说无与伦比,二人对掌不过短短一瞬之间,萧思君却感觉好似过了几个春秋一般,待到二人收掌之时,萧思君脚下早已不听控制,一连向后撤了十几步才勉强稳住,而他一路踩过的地板都已碎成了数块。

    那慧启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第一掌刚撤,第二掌旋即补上。萧思君见他第二掌来势依旧凶猛,丝毫不敢怠慢,换成左手跟他又对上一掌。萧思君两手一刚一柔,刚刚以刚猛掌力无法胜他,此时便以阴柔掌力和他周旋。萧思君将真气散开,不与对方硬拼,只是将对方的真气疏导四散,此时任那慧启掌力多么雄浑,一时间也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常言道“盛极必衰”,武功也是如此,那慧启初时掌力似排山倒海般凶猛,但时间稍长便后力不济,萧思君感到慧启掌力渐衰,便用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将右手的




第二十七章:三寸言剑气,百柔斗妖僧(3)
    众人赶紧将陈宁扶进内堂让他盘坐于榻上,萧思君褪去陈宁上衣替他运功疗伤。实则这运功疗伤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萧思君能做的不过是强压下陈宁体内狂暴的真气,然后再用一道柔和的真气护住陈宁心脉罢了,剩下的端看陈宁自身的体质与郎中的手艺如何了。然而仅仅是如此的程度,也让萧思君费了不少力气:虽然慧启大部分掌力被陈宁化去,但余下打入其体内的真气依旧狂暴不已,陈宁本身的真气又与众不同,一时间难以镇服。待萧思君稳住陈宁伤势,时间已经到了午后,萧思君这才让陈宁躺下,简单吃了几口饭,圣平郡主则命人热了早已煎好的药,让陈宁服下,大家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众人坐下来喝了口茶,却也不敢远离陈宁,以防不测,于是几个人都挤在陈宁的卧房里。看着陈宁的气息渐趋平稳,众人也渐渐放松下来,聊起天来。

    玉苏蛟恨恨道:“原以为陈大哥完胜了那妖僧,谁知道那妖僧下手居然这么狠,把陈大哥伤成这样。”

    萧思君放下茶盏,叹了口气道:“那慧启和尚少说也有四十年的精深内功,功力年岁比陈兄本身的年岁都长,陈兄要硬拼自然是拼不过的。”

    玉苏蛟也喝了口茶,听到萧思君的解释,不禁狐疑地问道:“萧兄啊,你要这么说,你比陈大哥还小,怎么你就能和那妖僧拼个旗鼓相当”

    萧思君眨了眨眼,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却听陈宁气息微弱道:“萧老弟可不一样,人家练的是先天神功。”

    听陈宁说了话,圣平郡主抬脚踢了一下卧榻,嗔道:“站都站不稳了你就少说两句吧。”陈宁却道:“我这又不是被打死了,只是一时提不起真气,休息几天就好了。”见劝不动他,众人也只好让他一起谈天说地。

    玉苏蛟问道:“刚陈大哥说的先天神功是什么功夫啊”说来这武林中有不少被称为“神功”的武功秘籍,有的确实厉害,有的却名不符实,但唯独这个“先天神功”玉苏蛟是从未听过。

    见陈宁又想回答,穆淇奥赶紧接过话头道:“这个我听爹爹提起过,说是萧兄尊翁所练的内功也是先天功,想必是真武门流传下来内功心法吧。”

    萧思君摇了摇头,看着欲言又止的陈宁叹了口气,心道这镇夷将军还真喜欢给他人普及知识。然后径自道:“就不劳烦陈兄了,我来解释吧。这‘先天功’并不特指某一种武功,而是一类内功心法的总称。在我们真武门看来,这世上并没有不适合练武的人,而是每个人的条件不同,所适合的武功也有所差异。”

    玉苏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意思”

    萧思君颔首道:“正是如此。然而一般来说这世上其实并没有真正适合一个人的武功,因为所有武功都是前人所创,可这世间绝无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即便是双生子,时日一久也必生差距,因而一种武功无论多么贴合练武之人,也不过是贴合罢了,必不可能严丝合缝般的适合。”

    这话说得玉苏蛟和穆淇奥一时不明所以,也是玉苏蛟心思迅捷,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插嘴道:“你是说,要自创”

    萧思君笑道:“不错,就是如此,除非完全按自身条件所创的武功,否则如何也算不得完全合适。而这自创出来的内功心法,我真武门便称其为‘先天功’,意为依自身先天条件所创,而非按后天发展尽力补救的内功。”

    穆淇奥听了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可自创内功心法何其困难,况且内功也有高下之分啊。”

    萧思君点点头道:“这话不错,然而除基础吐纳等功夫以外,大部分的内功都难分伯仲,高下之分通常取自习练者的资质和功法的特性,若把特性去掉,习练先天功之人一年可有他人十年的进境。至于自创心法的难度可以说不言而喻,通常习得先天功的都是到了知天命之年,武艺已至大成的武林泰斗才能做到。”

    玉苏蛟双手扶住桌子,一脸好奇问道:“按你这么说,那先天功的确厉害,萧兄你是多大练成先天功的。”

    萧思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啊……我五岁练成的。”

    玉苏蛟听了险些栽下桌子,穆淇奥手中的长剑也差点没有拿稳,两人齐声惊道:“五岁”

    玉苏蛟掰着手指算起来:“五……五岁……你今年十六岁,也就是说你已经有一百一十年以上的功力了”

    萧思君被二人吓了一跳,此时只能木讷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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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夜闹将军府,飞马踏黄沙(1)
    萧思君等三人都各自回了卧房,那两间屋子很快就熄了灯火,萧思君也稍微收拾后便灭去了蜡烛。想来这一日大家都累坏了,尤其陈宁还受了重伤。不过此时的萧思君却睡意全无,他盘膝坐在榻上,运功内视,缓解一下今日被慧启震伤的细小经脉,虽然这些经脉看起来无足轻重,但若是日积月累、伤势加重,说不好也会留下后患。况且今日他先与慧启对掌,后为陈宁疗伤,也损耗了不少真气,此时也需要运功补足一些。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萧思君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后搓手浴面,缓缓睁开双眼,那眼中登时闪出一道精光。萧思君放开双腿,走到桌边倒了杯茶,自顾自喝了起来。此时虽算不上深夜,但人声已静,屋中又未掌灯,一片幽暗之中思绪便止不住地转动起来。他想起白日里与慧启对掌,那慧启的功力算得上精深,但却够不上绝顶高手,然而那一掌之力却是多少绝顶高手也打不出来的,虽然这掌法显得后力不继,但只是初时那一掌世间便没几人能接得住,因而这后力不继的问题也不算什么大弊端了。萧思君点算了一下,在自己认识的高手里,即便是宗承师伯恐怕也只能勉强接下慧启一掌,虽然宗承师伯的内功修为要在慧启之上,这么算下来,能硬碰硬接下这一掌的人似乎还真没有……

    萧思君心猿意马之时,忽又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他的父亲萧天赐。不知被称为天下第一高手的萧天赐是否能硬接下这一掌萧天赐在萧思君心里如同一座大山一般,似乎天下人都做不到的事,萧天赐都能轻易做成。穆淇奥自觉难以望萧思君项背,他又何曾知道萧天赐在萧思君眼里也是如此。萧思君此时只觉得若是让自己的父亲去与慧启对上一掌,莫说是硬接下来,只怕还能谈笑风生地反压回去。

    想到这时,萧思君又觉得奇怪,说起来陈宁的功力远不及慧启深厚,看那被震伤的程度,掌力自然也远在慧启之下,却为何那时对掌却似乎胜过了慧启一般,最终还让慧启落荒而逃再想想他们初见陈宁之时,玉苏蛟提到陈宁一掌震死了赵通判,那样子又不像刚猛掌力所致,看来陈宁的功力也是个谜。

    正思量间,萧思君忽听得房顶上一声轻响,顿时脚下发力窜出屋外,只见得一个黑影自屋檐上跳过。萧思君大喝一声:“什么人!”随即飞身跃起追了上去。萧思君刚跃到屋顶,早已有两个身影同时赶来追到了那黑影,那黑影见已逃不掉了,便一步跃到院子开阔地上,大有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意思。

    萧思君此时看得真切,那黑影便是白日里那慧启的高个子头陀徒弟,手里仍旧拿着那杆大禅杖。而追他的两个身影便是穆淇奥与玉苏蛟,二人见那头陀落在院子里,也赶紧向院中追去。

    那头陀刚落地,抬首正望向追来的二人时,斜刺里一道寒光一闪,正向他面门刺去。那头陀惊得双眼圆瞪,赶紧侧头一闪,却仍旧被那寒光划过面颊,留下一道血痕。不待那头陀稍有喘息,那道寒光星星点点接续刺来,那头陀只得一边后退一边舞起禅杖,将数道刺击勉强挡开,待那道寒光又向他面门刺来,便猛力向上撩起禅杖,只听“当”的一声禅杖便撞在了寒光的尾巴上,把那寒光震得向后仰去。

    众人此时才看清那寒光的真面目——原来竟是一杆马槊,而持槊之人更是出乎众人意料——竟然就是圣平郡主岳邦媛。

    岳邦媛将马槊立在地上,重新站好身形,那头陀也赶紧稳住身形,萧思君抓住这个当儿,与穆淇奥、玉苏蛟二人将那头陀围了起来。那头陀见自己已然被围了个结实,当即便横提禅杖做好拼死的准备。

    萧思君三人也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岳邦媛一声令下便将这头陀拿住,倒是岳邦媛显得并不着急,只是笑骂:“还真让野清算准了,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敢闯我府邸的贼人。”

    那头陀听见岳邦媛的话,反而怒起喝道:“你们才是贼人,居然暗害我师父,快将解药拿出来!”

    这话说得众人一头雾水,倒是玉苏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叫骂道:“萧兄和陈大哥跟你师父那妖僧比武全凭的实力,他自己技不如人被陈大哥打伤,你那对牛眼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哪来的暗害,哪来的解药”

    那头陀也大声叫骂:“我师父回去后就提不起真气,便是我们如何运功治疗也不见好转,说是总觉得有东西冲撞着气海,把里面的真气蚕食掉了,这肯定是你们暗中下了毒才这样,我早说你们中土人没一个好东西!”

    玉苏蛟听了也是怒极,嘶吼之声都变得尖细了不少,扯着嗓子吼道:“有胆子你再说一遍试试,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眼看二人就要动起手来,岳邦媛用马槊猛地



第二十九章:夜闹将军府,飞马踏黄沙(2)
    陈宁点头道:“否则呢还好我有两瓶解药。”言罢又扔出一个瓶子,这回那头陀不敢怠慢,一伸手接住了瓶子,随后仔细盯着瓶子看了许久,似是想透过这瓶子确定里面是否真的解药一般。

    陈宁看着那头陀笑道:“可惜我也只剩这一瓶解药,它救得了你,便救不了你师父,救得你师父便救不了你,你当如何”

    那头陀听了紧盯着手中的小瓶子,那手捏得越来越用力,眼看着他手上的青筋一条条暴起,似乎要把那小瓶子捏爆一般。他盯了那瓶子半晌,眼中渐渐滚出泪来,这个一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大男人一哭,倒让玉苏蛟险些笑出声来。那头陀抹了把眼泪,忽然脚下猛然发力,身子登时拔地而起,落在一旁的房檐上,又顺着房檐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在他消失之时,众人清楚听到他大喊:“你们等着,师父会为我报仇的!”

    听着那声音渐渐飘远,陈宁无奈笑道:“这慧启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几人走到陈宁身边,穆淇奥问道:“叔父身体好些了吗现在下床会不会有些勉强。”

    陈宁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些虚弱,其他一切都好。要不是媛儿死活不让我下床,我早就来了。”

    玉苏蛟问道:“陈大哥你给他的真是解药吗”

    陈宁眨眨眼睛:“我又没给他下毒,哪来的什么解药”

    看着玉苏蛟一脸的疑问,萧思君接话解释道:“陈兄能伤到慧启并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应该是因为陈兄的内功心法比较特殊。”

    陈宁点点头:“萧兄弟说得不错,我练的是‘百柔功’。”

    原本听到萧思君的解释时,还是玉苏蛟和穆淇奥一脸惊奇,谁知听了陈宁的话,萧思君突然惊讶道:“什么‘百柔功’那个失传了两百多年的神功陈兄你是怎么炼成的”

    玉苏蛟和穆淇奥本来也不知道这“百柔功”是什么,经萧思君这么一说,才明白这功夫似乎十分了得,这也有了兴趣。陈宁见三人都盼着自己解释,于是只能道:“其实这也是机缘巧合了。小时候家里让我学诗文,我觉得没意思,就想要练武,于是家里给我请了个师父。奈何这师父原是个街头卖艺的,没几手真功夫,因而不过一年他便没什么可教我的了。临走时他说我与他毕竟师徒一场,便给了我半部经书,说是从他师父那传下来的奇书。实则他也不识字,这书放他手里毫无用处,我便没事的时候翻翻看看,发现这竟是部内功心法的秘笈,因而就跟着习练,最后便练成了这半部‘百柔功’。”

    玉苏蛟点了点头:“这其中的缘由我是明白了,可这‘百柔功’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呢”

    萧思君摇头道:“这就得问陈兄了,‘百柔功’销声匿迹已久,至今留下了不少传说,但其真面目却早已无人知晓。”

    陈宁叹气道:“单论功力进境,这‘百柔功’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百柔功’能将真气化作不同形质。”

    玉苏蛟捏着下巴,眼睛向斜上方飘去,自己想了一会,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询问陈宁道:“这功力有深浅,真气分阴阳的道理我是懂的,但这个真气的形质是什么意思”

    陈宁笑道:“这真气看来无形无质,实则是因我们看不到、摸不着。真气一旦放出体外,又会急速消散殆尽,只能在体内时有所感知,因而历来高手都觉得真气应当是无形无质的。然而实际上,只要多加修炼便能在体内感受到真气的形质。你出一掌时,那真气可以如洪水决堤般威力无匹,亦可似江河过境绵绵不绝,这便是其形。而真气的阴阳刚柔,便是其质。我与那妖僧对掌时,将真气化作千百条细流一般,任他掌力如何威猛,也用这细流一条条将其分散疏导,这才化去他部分掌力,不至于被他一掌打死,随后再将这细流顺着他经脉缝隙逆流而下,直捣他气海,在其中冲撞翻腾,并不断化去他的真气,看来就似中了什么剧毒一般用不出真气,却又无药可救,只能等着一身功力被化个干净,最终枯竭而死。”

    玉苏蛟点了点头道:“这可真是厉害了,不过既然你没下毒,为什么还给他解药呢”

    陈宁嘿嘿一笑:“我是朝宋偏将借了点童子尿来,毕竟是灵丹妙药,就算治不好他,强身健体什么的总不是问题吧。”

    玉苏蛟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陈宁的背,将陈宁拍得又咳嗽起来。玉苏蛟又赶紧替陈宁抚背道歉,这才让陈宁顺过气来。

    穆淇奥见陈宁已然无碍,又问道:“这么说来,那慧启国师是必死无疑了。”

    陈宁点了点头:“通常想要救他性命,就必须要个与我功力相当的人同样用‘百柔功’给他化解,然而现在习练‘百柔功’的人少之又少,即便他是找到了



第三十章:夜闹将军府,飞马踏黄沙(3)
    陈宁起身走到书桌前,命人取了一张地形图来铺展在桌上,仔细看着图上标注,口里喃喃念着:“拔营东行……”

    陈宁思忖了一会:“现在看来,他若想进犯我朝,只有夏州和大同府两地比较妥当,但是……”

    萧思君也看着地形图,此时也明白了陈宁的思虑:“但这夏州要过一片戈壁,大军行动恐有损失,大同府又是金人的地盘,金辽不两立,金人绝不可能借道给这大辽的人马。”

    穆淇奥也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这么一说,似乎他走哪一条道都不对。”

    玉苏蛟挠了挠头,“哎呀”一声叹息:“所以结论呢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陈宁正一手捏着下巴一边看着图纸,听了玉苏蛟的话忽然点了点头道:“有道理,那就别想了,先喝杯茶要紧。”言罢便坐到一旁喝茶去了。

    萧思君三人冷不丁被晾在了原地,一时都没了反应。直到陈宁敲了敲桌子:“这可是上好的鹪嘴茶,你们不来尝尝”三人这才晃过神来,玉苏蛟赶紧坐到了陈宁的对面,一脸紧张道:“俗话说兵贵神速,对方都要打到家门口了,陈大哥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喝茶”言罢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随后口中还嘀咕着“这茶确实不错”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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