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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麒麟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倾国老油条

    那她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阿嬷了

    长生迷迷糊糊的想着,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哎呀我去!”

    “小心!”

    刚刚迈出门准备去买莲花酥的麟毓不防门口躺了个血人,差点被绊倒在门口,还好一旁的容祈伸手扶了她一把。

    麟毓堪堪站稳,看着浑身是血的瘦弱妇人,蹲下来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的戳了戳:“喂!死了吗”

    妇人气息微弱,无法回答麟毓的话。

    忽然街上刮来一阵凉风。

    麟毓抬头看去,就见长期游荡在青山镇的那个莹白色魂体的老妪“唰”的到了自己跟前,神色难得的清明:“求求你,救她!”

    麟毓心下奇怪,正待再问,就见老妪又渐渐浑浑噩噩起来,只嘴里仍旧重复着那句:“救她……”

    麟毓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吃不着莲花酥了!

    麟毓手里掐了个决,止住妇人身上的血,四周看了看,招呼门口好奇围观的众人:“麻烦来两个人帮我抬到内院去!”

    很快就有两个热心的乡亲将妇人抬了进去,麟毓又道:“麻烦诸位谁替我去报个官!”

    这么个血人大白天众目睽睽的抬进自家医馆,不报官可怎么说得过去!

    麟毓看着躺在自家医馆的妇人,简直心力交瘁。

    肩膀上一刀,后背一刀,两刀都是对穿。

    可偏巧躲过了所有重要器官。

    只要不发热,该是性命无虞的。

    麟毓仔细替她止了血,细细敷好药,包扎完,见衙门居然还没来人,心下微微有些诧异。

    衙门离这里不过两盏茶功夫,怎的今天还未来人

    是这个人特别麻烦,衙门有意拖延还是又出了其他大事

    不过这些于麟毓而言没什么可烦恼的,左不过几个凡人而已,没人敢找麻烦到她头上。

    她治完伤,左右看看,容祈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林璟在这厢搭完手,又去招待医馆来来往往的客人,她看看走路尚且有些吃力的熊小花,目光最终定在了一旁的狗子身上。

    “你去照顾她!有什么情况随时喊我!”麟毓朝着狗子叮嘱完,引着老妇人莹白的魂体入了内院。

    麟毓微微使了些灵力修复老妇人魂魄的时候,荒芜的坟地旁却是两拨人暗暗对峙着。

    “我知道你们主子是谁,放下你们手里的东西,我不伤你们性命!”留着山羊胡的李师爷为首的一行人对着两个黑衣人隐隐形成包围之势。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孙义忠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面上却不显半分。

    长生听得面飞红霞,心里大受感动,一时也没有拍开孙义忠的手,而是抬头含情脉脉的看向她的孙哥哥。

    孙义忠瞧见长生含羞带怯却又情意绵绵的眼神,心里极为受用。

    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对他投怀送抱

    长生为着孙义忠一句轻飘飘的诺言,回家又磨着阿嬷将自己的婚事往后推。

    阿嬷叹气,却也依了长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孙义忠很快就要上京赶考,一旦中举,极有可能要被派去做官,到时候可能一去就是年不会回来。

    而就在这年,阿嬷手里也攒了些银钱,预备着将茅草棚拆了,修个个好人家也容易些。

    如今这年头日子艰难,可人有手有脚,只要不坐吃山空,总不会饿死。

    况且,阿嬷并不是懒惰的人。

    孙义忠要去赶考,瞧着就及冠了,自己也早过了二八年华,为了等她的孙哥哥,生生拖了这些年。

    眼下孙哥哥又要进京赶考,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长生心下不由得焦急,又约了孙义忠出来。

    “孙哥哥,你为什么还不跟我阿嬷提亲啊等我嫁给了你,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替你照料母亲,你也好放心赶考。”

    农家的姑娘没有那么矫情,直白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然而说到嫁人的时候,眼里还是带了羞意,原本娇俏的脸庞也因着这抹羞涩越发生动起来。

    孙义忠看得心下一动,伸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揽“我的好长生,我不是早就说了,等我高中回来,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长生心里不安,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有些茫然的被孙义忠搂在怀里,直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耳边炸雷般响起“好啊!你这个贱妇,还没成婚就行事如此放荡!青天白日公然勾引我儿子!”

    长生乍然回头,便见婶子蒲扇一样的巴掌朝自己扇下来,她下意识的躲过,却引得婶子更怒,还要再扇,被孙义忠拦了下来“娘!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婶子怒目圆睁,手指着长生,道“我都怎么跟你交代的只要你高中,成了举人老爷,那些大家千金还不是随你挑,可你非要执着于这么个……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

    长生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的感觉没有错,婶子一点也不喜欢她做她的儿媳。

    想到这里,长生一双水蒙蒙的杏眼看向孙义忠,那他呢他会听从母亲的安排吗

    婶子一眼瞧见长生那双漂亮的杏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狐狸精!还敢勾引我儿子!”

    孙义忠忙着哄自己怒发冲冠的母亲,一回头,长生已经受不住这般羞辱哭着跑走了。

    长生回家哭了好一通,甚至都决定再不同孙义忠来往。

    可是第二天,孙义忠趁着她出去放羊的时候又避开他母亲找来了,他指天发誓,他对她一心一意,至于母亲那里,他会好好劝说。

    长生本就是个心软的姑娘,孙义忠只稍稍示弱,又露出几分痴情的模样,长生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那时候长生一度感动于孙义忠的情意,甚至在他提出让她陪他上京赶考,两人私奔的话头的时候,她居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孙义忠的原话是这样的“长生,我心悦你,可是我母亲觉得我以后是举人老爷,要娶一个高门大户的千金来帮衬我,可是长生,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如今我要上京赶考,不如你与我同去,等我高中回来,同母亲禀明,她心下感激你一路照料于我,定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孙哥哥,如果我们回来你母亲还是不同意怎么办”长生听着心上人的表白,小脸羞红一片,却还是强忍着羞涩问道。

    孙义忠脸上还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那我们便在路上拜了天地,成了夫妻,等我们回来,我母亲就不得不承认了!”

    长生心下觉得不妥,不由得惊呼“那我们不成了……”说到这里,又捂住了嘴,道“私奔……”

    孙义忠并没有正面回答长生的问题,而是含情脉脉的盯着她“你不愿吗”

    被心上人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小姑娘的脑子里一脑袋浆糊,稀里糊涂的就点了头。

    那时候长生满脑子都是眉眼含情的孙哥哥,甚至孙义忠提出上京赶考家里没有多少银钱,可能路费不够,暗示她拿银钱于他,她也羞怯的点了头,转身将阿嬷原本打算修平房的钱拿了出来。

    如今想来,孙义忠怕是听说了她阿嬷要修新房的事,料定她阿嬷手里有银钱,所以从她这里入手。

    可怜她阿嬷,还盼着修了新房,旁人能高看她一眼,将来嫁了人有个好娘家可依。

    可她……可她都做了些什么……

    麟毓察觉到昏迷中的妇人情绪激动起来,另一只手掐了个安神诀,冷声在她耳畔道“宁神。”

    长生眩晕了一瞬,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同孙义忠到了破庙。

    孙义忠哄着长生从家里拿了银钱,同他一起上京赶考,才出门一月,便遇上了连日大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无人烟,两人不得不躲进了这个破庙。

    连日奔波,加之又淋了雨,长生又是个姑娘家,终于病倒了。

    一连病了数日,长生才有了好转。

    可是仍旧浑身软弱无力,眼见孙义忠考试在即,长生却无法同他一起赶路。

    终于,这日孙义忠在喂长生喝过粥后,提出了想要先行离开。

    “长生,你看,我们在这里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我怕去晚了赶不上考试,到时候没有功名在身,我无颜去你家提亲。”

    孙义忠面上一派情深意重,全心全意替她考虑的模样,内里实际做着什么打算,却无从得知。

    长生心下惊慌,异地他乡,她又认不得旁人,只下意识的依赖孙哥哥“孙哥哥,我会快快好起来的,你不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害怕!”

    孙义忠面上柔情款款“长生,我要一举高中了,才能带着你衣锦还乡啊!”

    顿了顿,又道“我不是要丢下你,我是让你在此地等我,等我高中回来,八抬大轿带你回青山镇!”

    长生仍是觉得不安“孙哥哥,我害怕……”

    孙义忠又哄了长生许久,还亲手写下了婚书,拜了天地月神,两人正式成了夫妻。

    长生识字不多,孙义忠就一字一句念给她听“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婚书上不仅印了孙义忠的贴身私章,还有孙义忠的亲手签名,跟长生的手印。

    长生小心的收好婚书,看向孙义忠的眼里满是绵绵情意“孙郎……”

    烛火下的长生杏腮粉面,眼波盈盈,孙义忠看得心头火热,上前搂了长生的腰“囡囡……我听你阿嬷是这样唤你。”

    长生在孙义忠怀里羞得抬不起头来。

    一夜**。

    翌日,长生将身上大半的银钱都给了孙义忠,只留下一小部分自己日常花用,依依不舍的送别了她的孙郎。

    孙义忠这一去就如泥沉大海,杳无音信。

    长生养好了身体,就近在附近的乡镇安了家,想等孙义忠回来。

    然而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脸上都布满了风霜,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等成了一个饱经沧桑的妇人,也不见他的孙郎。

    她一个外乡人,又是个长相漂亮的单身妇人,夜晚怕人翻墙进屋,拿了菜刀整晚整晚的守在门后,她为了生活,替人洗过衣服,搬过重物,生活压弯了她的脊梁,眼里也染上了风霜。

    她不得不猜想,她的孙郎是将她忘了,还是在赶考途中出了意外,再没回来

    长生心下酸涩,加上又思念阿嬷,终于在离家十来年后,动了想回家看看了念头。

    她将银钱在身上藏好,收好包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回去比来时容易得多。

    她手里有银钱,雇了驴车,半个月就回了青山镇。

    青山镇这些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直到回了家,看见家里熟悉的茅草棚,长生脑子里忽然想起李婶子的话。

    “孙秀才娶了高门大户的女儿!”

    “孙秀才打断了你阿嬷的腿!”

    “你阿嬷已经过世了!”

    “你阿嬷直到咽气都没能再见你一面!”

    长生抱着头蹲下去,脑子里全是笑意盈盈的阿嬷,叹气的阿嬷,温柔的阿嬷。

    昏迷中的妇人发出类似被人抛弃的小狗的哀鸣,眼角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嘴里呜咽着“阿嬷,阿嬷我错了……”

    刚从长生识海抽离出来的麟毓脸色发黑,良久,才到“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长生日后归我罩
    床上的妇人悠悠醒转,一抬眼,就被窗边登对的一双璧人晃花了眼。

    女子着了一袭轻薄的水蓝色纱裙,因着天气炎热,挽了双飞髻,发间点缀着同色的珠翠,虽然数量不多,却极为精致,一眼看去就知价值不菲,然而如此精致的女子,此刻却懒懒的歪在躺椅上,吃着身边白衣男子喂过来剥了皮的葡萄。

    男子身上的白袍也是十分讲究,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却柔软得像是铺在地上的月华,上面用金线绣着朵朵祥云,看起来极为华贵。

    男子只用一根墨玉簪束发,黑发如瀑,柔顺的垂在身后,容色惊人,却满眼柔情的替女子剥着葡萄。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男子抬头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一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冷若冰霜,转头轻声道:“她醒了。”

    声如珠落玉盘,说不出的温润动听。

    长生几时见过这等神仙人物,当即愣在当场,连话都不会说了。

    对面的女子闻言,抬起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懒懒的瞟过来。

    女子容色倾城,一双桃花眼弯弯,不笑也含情,认真的盯着眼前的妇人,唇齿微启,唤道:“长生。”

    原本平平无奇的两个字,从女子舌尖滚过,好似蜜糖牵了丝,只一瞬间,妇人就羞红了脸。

    白衣男子略有些不悦的瞪了身旁的女子一眼,语气却没有什么深切的责怪:“胡闹!”

    女子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你是在吃醋吗”

    女子声音软糯,眉眼带笑,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狠不下心来。

    “好长生,今后姐姐疼你!”麟毓到嘴的“老祖宗”在舌尖打了个转,换成了“姐姐”。

    长生身上早换上了干净柔软的衣物,动了动肩膀,发觉除了还有些疼痛,尚且敷着药,并无特别不适,不由明白过来,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行礼,却见对面的女子抬了抬手,她便再也动弹不得。

    “伤还没好全,别到处乱跑!”容色倾城的女子眼神淡淡的看过来,长生登时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只得乖乖躺好再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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