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Xve小新
“怎么能这样,我们真的不是......”芙挡在殇身前反抗着两个士兵。
一个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的邋遢老头步履蹒跚地走过来,看得出他在尽全力倒腾着自己那
第8章 窃贼的把戏
使殇和芙成为带罪羔羊、被卫兵追捕的那伙人是厄贝斯加国度出了名的窃贼。
这个敢做敢为的团伙一共有七个人,此次行动只出动了三个,因为在他们眼里这次只是潜入王室宫殿盗取点贵重物品而已,信手拈来,确切的讲这已经是他们对王室宫殿伸出的第四次手。
第一次作案的时候他们有备而去,并且小题大做,本来是只需把木棒伸进河里头再拿出来的事儿非在中途搅上一搅,把水搅浑了他们才算乐和。这样一来惹起王室内部不小的骚乱,更多的要是震惊,贵族们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的人做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此种对权威**裸的藐视严重戳伤了王族们高贵的尊严,甚至被视为一种耻辱。而对于普通平民,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抢一个赖街的,人们不屑一顾,要是抢劫对象换成了王公贵族,人们就会投来敬佩的目光。因此这个盗窃团伙的名声变得响亮了,同时也促使其之前所有不入王室眼的盗窃史成了他们光鲜亮丽的业绩,他们在一夜之间名声大噪。“那帮七人窃贼盗走了王室桂冠!”“手伸到宫殿的贼”——他们获得了人们貌似赞誉的称呼。对窃贼的赞誉某种程度就是对时下法律的讽刺。
第二次作案因为借鉴先前经验,加上对宫殿这块肥得冒油的肥肉已经摸清了脉路,他们不再动用全员,而是四个人,但却意外发现人手少了行动也利索了不少。他们又得逞了。
第三次这帮“手伸到宫殿的贼”又减少了一个劳动力,仅仅三个人,在二百名士兵把守的监狱里救出来一个要犯,因此获得了大笔酬劳金。
这笔财富足以使他们放下盗窃的行当而过上丰衣足食甚至是极为体面的生活,但是三次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冒险,竟是屡试屡胜,在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人的心里都会产生一种受到上天庇佑的错觉,但无论他们产生了错觉还是滋生了自负,他们的手段之高明、谋划之完美和王室内部的漏洞百出是不可否认的。于是他们爱上了自己的行当,并为其取得的“成就”感到骄傲,他们名声在外,他们自己也认定了自己:即便是盗贼,也干得有声有色。
这回对宫殿的下手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的手又痒了,本来是设想缩减到单人行动以表达对王室的蔑视,但好在他们还不至于被自信上升成的自负如此地冲昏头脑,考虑到里呼外应的周全计策为上,这次行动仍然是三个人,外加一辆精心设计的马车。
这辆经过改造的马车里现在正坐着焕-殇和焕-芙,它成了暂时押送犯人的囚车,而囚车旁护行着六位骑马的士兵,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极其的懊恼,因为除了这两个无辜的女孩真正的窃贼他们一个也没抓到。士兵们两个在马车前,两个在后,剩下两个左右一边一个,可以说把马车围得水泄不通,这样即使没有绳子束缚住犯人也不用担心她们会逃掉。他们放慢了速度,为的是在回去交差前有时间回想和讨论他们是怎么匪夷所思地追丢了窃贼的。
殇和芙在马车里把那四个士兵追捕窃贼的过程听得一清二楚,听话的人和讲述的人一样也是一头雾水。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在殇和芙路过的那个路口,也就是从马车里跳出一个女窃贼的地方,突发状况迫使追捕的士兵分成两路,两个人留下抓女贼,剩下四个继续追赶马车,但其实两个士兵下马之前女贼就已经当机立断设好两个障眼物为她带着窃取的珠宝逃之夭夭争取了足够充裕的时间;而四个士兵这边始终保持着马车不离开他们的视线,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骑士,这回的抓捕势在必得,他们与马车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可就在下一个路口处窃贼的马车不但没有加速行驶躲避横向穿流的车马,反而停了下来给横过的拉货马车让路,并且停下来就一直停下来了。四个士兵纳着闷赶上前去,发现驾车座上根本没人,他们一把掀开车帘,里面竟是空的。这让四个人像撞了鬼一样哑言失色,不可能的呀!明明是两个窃贼从宫殿逃出一齐跳进外面接应的马车,驾马人疾速鞭策着马车带着二人逃离,他们六名有所警示的士兵随之行动敏捷地追了上去,直到看到车里一个女贼滚落在地,直到剩下四个人继续追捕,直到马车遇到交叉路口来往的货运马车自己停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那更像是马儿看到前方有阻挡物避免撞击而做出的动
第9章 棺材商的名册
他捻出灰色手帕的一角,慢慢擦拭左眼角下那近一寸长疤痕里溢流出的水分。
魔力损耗得他周身疲惫,他拖着灌铅般的双腿沿着罗德索伽大街行走,直到在6号门前驻足。
这里是黑白菱格棺材铺,棺渡亡灵之外,他们还做着另一笔地下买卖。
“您回来了...为您定制的新棺木大体成型了,您瞧一眼还满意吗”黑菱格弓着身子将这位客人从后门请进来,极为谦卑地抬头望着他。
黑菱格是这家棺材铺的铺主之一。他左耳朵上夹着一个木制的、如同妇女晾晒被子时用的那种木夹子,夹子头还拴着一个标签,标签上画的是些图形古怪的复杂图案,颜色至少十好几种混杂在一起。
岱普诺静静看了一眼棺木,没有回答。
这时一个个子高高,瘦若干柴,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用头顶开帘子的一边,路过他们走向专门摆放成品棺材房间隔壁的小屋,她肉皮包裹骨架的双手,一只提着长裙以免走路时被绊倒,另一只尽管什么也没拿也要提在半空中,活像一只被烹饪过后又晒干了的鸡爪悬在半空。她的右耳朵上也夹着带标签的木夹子。这个女人是白菱格。
“她们来了”岱普诺略微抬起眼眸,面容显得更憔悴了。
“他们...哦,来过了,选了两口棺材,货色不怎么样的...”黑菱格自顾自地说着心头的几宗买卖。
岱普诺微微皱起眉头瞪视着黑菱格,“她们...”
“唔噢,她们两个,”黑菱格的声音放低了些,“来了,就在前厅...白菱格拖着她们少有半个时辰了。”
岱普诺面无表情走到内堂通往前厅的夹道口,用手将帘子挪开一条缝隙,瞥上一眼,是她们。
他转过身,这时黑菱格也正讨好他地跟到他身后方便听他指示。
“按我说的做...”他塞给黑菱格一本名单册,“把这本混在你们的名册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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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芙又起身出去看了一遍,对面那家依然没有亮灯,她感到焦虑地对望着姐姐殇,这时干柴般枯瘦的白菱格拿着一块脏抹布从里堂走出来,默不作声地擦起架子上的书来。
焕-殇和焕-芙沿着罗德索伽大街1号住户一直打听到这家6号商铺,那时月亮已经高高挂起在夜空,白菱格听黑菱格的话告诉这两个女孩要打听的那个叫“梭朗”的人就住在对面那栋二层独栋住宅,但是他家白天没人,只能等到晚上,于是她们两个就一直坐在这里等候对面住宅的主人或是任何住里面的人回来。
“殇,会不会已经有人进去了,但是他们习惯不点灯”焕-芙这话其实是说给店铺女主人听的,因为她不敢直接跟那个长得像巫婆的女人面对面的说话。
“不会吧...”殇小心翼翼地瞟了干瘦女人一眼,生怕那女人转过脸呵斥她和妹妹。
白菱格边擦着灰边听着她们的谈话,不禁在心里嘀咕着:“哼,那栋小二楼里住的人两年前就死光了,现在是栋空宅,你们等吧,等到明天天黑也不会有人回来...”
“要不,我们去敲敲门”焕-芙对焕-殇说,眼睛却斜睨着白菱格。
白菱格的手脚动完了,她嗖地转过身朝向她们两个,“不行!”她眼珠子瞪得差不多能冒出来了,因为她的突然转身加上小指特意地钩动,几本册子从架子上滑落下来,“哎呀!”她大叫一声。
里堂的黑菱格出现的及时,仿佛这声叫就是在唤他似的,他掀开帘子,一副着急的模样,“白菱格,你过来一下,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他说。
“两个小丫头,帮我把它们摆上去!”白菱格右手大幅度甩着脏抹布,左手勾勾着提在胸前,快步走进里堂。
焕-芙皱着眉头望着还在微微颤动的帘子,这帘子跟干瘦女人手里的抹布一个颜色,都是从白色用到黑色的那种很具有时间感的布色。
焕-殇走到散落册子的地方,蹲下身子,有一本已经破旧得掉了页,有四五张从里面滑了出来,殇拾起来想给它好好整理整齐,她把掉下来的几页一张一张理放在地面上...
黑白菱格从帘子后面的缝隙窥视着焕-殇的一举一动...
这时焕-芙也走到姐姐跟前,蹲下来倍感无聊地整理地上其它几本册子。
焕-殇把手里其余的纸张放下,她只拿着一张木然地站起身,她开始环顾四周,当她回想起这是一家棺材铺时她惊恐地再次看了看手里掉下的这一页。
“她发现了...”黑菱格窃窃地低语道,白菱格白了他一眼。
“去告诉她。”岱普诺从他们身后冒出,命令道。
“如果她们不想被渡到粲尼罗呢”
“不会的...这是她们两个的棺材钱。”
清澈如冰、俊朗如风的面庞上仍旧没有一丝多余的神态,他心里十分清楚,若是损耗的魔力得不偿失何苦要经这一遭。
黑白菱格掀开帘子同时走了出来,撒谎的事黑菱格最喜欢顶头做,白菱格则喜欢在一旁观看别人被骗时还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她每次自己在心里回味这种场景时都能笑得捧腹不止。
“书放好了。”焕-芙爽朗地对黑白菱格说道,看了一眼呆坐在桌子旁的殇,“你手里怎么还有一页”
“这些不是书。”黑菱格笑着说,白菱格露出那种毋庸置疑的肯定态度瘪着嘴点点头。
焕-殇看了一眼放在门口已经包装好了的、就等定作人来提走的棺材,“请问,你们这里还订做别的什么吗”
她颤巍巍的样子让焕-芙有些不自在。
“这就是一家棺材铺啊,姐姐,你寻思什么呢”焕-芙说。
“那刚才那几本册子是...”
“记录订做棺材的已亡人名单的。”黑菱格别有意会地盯着殇的眼睛。
一根刺本来扎在表层,现在被深深地按进去了...殇的双眼顿时已泪花
第10章 被运到了另一个地方
第二天午后,一切行将就绪。
岱普诺目送八台棺材出了厄贝斯加与粲尼罗的交界城门,看来情况不妙,通常守卫人都会挑十个棺材里的中间两个开棺抽捡,今天前面八台没经检查都放行了,如是来看这次是要开这最后两台的棺。
焕-芙已经过去,焕-殇就在这最后两台棺木中的一个里。
“放下!”守卫人提了提神儿,以免待会儿不经意间被棺木里腐尸的恶臭呛到,他从系在腰间的布袋里掏出蹩具,俯下身子,老练地找寻着撬开棺盖最省力的位置。
“啊...就这了...”
黑菱格暗暗张开紧握的左手,厚黄指甲开始变色,不过有人先他一步做了打算...
岱普诺攒动起脚下的落叶,叶子一片接一片传递他的魔力,沿着最短距离抵达到守卫人脚下的那片枯叶后...守卫人一个寒颤,开始打起嗝来。
站在一旁的他的两个小助手讶异地看着他,从来没见一个人打嗝打得动作幅度这么大,像犯了痉挛一样。
“可恶!混...呃...账!呃...该死的...呃...妈的!不验了!呃...走!走!呃...赶紧走!老...呃...子要关...呃...城门了!”守卫人暴躁地把工具扔进袋子里,裤腰被往下拉了一大截,他便又气急败坏地提了提裤子,“呃...赶...呃...紧!”
黑菱格最后跟运棺人叮嘱了几句,退回到城门的警戒线内,回头张望了一眼。
城门关闭,十口棺材全被顺利运输出去,接下来就看棺中藏匿者自己的命了。
疤里的水分开始成股溢出,岱普诺的唇色泛白,他现在极度渴望猎食。
黑菱格没有走过来禀告,而是绕开了会经过岱普诺的路往棺材铺赶,他不敢在岱普诺这种状态下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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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在一个狭窄空间连翻身都困难的状态下很容易有时间变慢的煎熬,向左卧,向右卧,趴着或是跟真正的尸体一样平躺,四种姿势芙变换了不知多少次,即使有透气孔,她还是感觉快被闷死在里面了。
静谧让殇再次听得清晰那近在体侧的声音,于是伴着这节奏均匀的酣睡声她竟然在棺材里面睡熟了。
当这一批棺木到达既定地点时已是日落时分。
一阵棺木纷纷搬落在地的哐当声惊醒了焕-殇,她静静聆听着外面的动静,运输棺木的人好像走远了。她缓慢移开沉重的棺盖,坐起身来,其它九台棺材就在这周围胡乱堆放着,这时离她最远处一口棺材的棺盖动了,随后一个长得又瘦又丑的男人从棺材里爬出来,他先是瞭望了一眼四周环境,然后用脚踢了两下旁边另一个棺盖边缘雕刻波形纹路的棺材,那个盖子随后也被推开,一个轻微佝偻的少年爬了出来。
殇判别不出妹妹焕-芙在哪一台里,又不敢大声呼喊,她茫然无措地挨个打量着,每一个都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
“怎么是这里!”脸上疤疤赖赖的瘦子环顾了一番后扯着嗓子对佝偻少年叫道。
“黑菱格大巫说的地方好像不是这儿...”佝偻少年颤巍巍地打量着四周。
“废话!这还用你说当然不
第11章 驼峰兽顿失了判断
林子还没走到深处,一只浩浩荡荡的队伍便映入眼帘。
看到这么多人焕-殇和焕-芙放下心来,并不像之前感到那么可怕了。排在队伍里的看上去都是些衣衫褴褛的普通人。
她们两个慢慢向队伍走近,男孩抓着殇的一只胳膊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随时准备逃跑一样地跟在她后面。
当他们真正走至近处后方才明白瘦子的恐惧...
掌控队伍的东西,只能称呼作东西,因为他们看上去并不像是人类,虽然他们也直立行走,但行走着的是三条腿,三条章鱼触角般的腿蠕动在地面...他们没有双臂,但是胸前却有一卷肉嘟嘟的东西,光线太暗姐妹俩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但她们注意到他们的背后都鼓着一个比脑袋大一圈的包,就像骆驼的驼峰,差别在于他们只有一个...而那一张张面皮上,不是眼睛、鼻子和嘴,全是坑...一个一个的小坑...
三个人立定脚步,惊恐之余不禁后退着脚步,此刻他们连拔腿就跑的胆量都被吓破了。
“我听瘦子说过...粲尼罗最可怕的地方遍布着魔罗的手下,驼峰兽...”佝偻男孩颤颤巍巍地说着,“可能就是他们...”
“他们和这些人在干嘛”焕-殇低着头问他。
“我不知道,但是这里有病菌源地,听说有一部分受难人会被押送到病菌源地...试毒。”
“受难人”焕-芙皱紧眉头。
“队伍里的全都是受难人...”佝偻少年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即将成为受难人就立即恢复了逃生的冲击力,猛地放下焕-殇的胳膊,向反方向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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