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妃入局:王爷别乱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绮月
“说嫁给我。”
“哦。”
“你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然当真。”
“绝不反悔”
“绝不反悔。”
“很好。”
白玉承的嘴角一直保持着笑意,不再多言,掩门便出去了。【¥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候在外头的司徒澈见他家殿下一脸春心荡漾的表情,不禁问道:“殿下,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您似乎很开心。”
“司徒,你再去请大宋最好的裁缝来,为怜美做一身嫁衣。”白玉承痴笑着目视前方。
“这.....殿下,万一那裁缝走漏了风声,计划恐会出现差错。而且面对大宋朝廷,我们的势力还是单薄,还是应多省些财力,未雨绸缪.......殿下,殿下,您在听吗”
“啊”白玉承微笑着看向他。
唉,爱情总把人变成小笨蛋。
“殿下,你怎么突然对这婚礼在意起来了之前你不是说,做做样子便可吗”
“哦大概是因为.....我有些想假戏真做了。”
按照白玉承的要求,这番的嫁娶之事一
切都尽量往低调处理,除了一干将士,便没有外人知道了。不过红绸也是铺了足足十里,悬挂的彩灯几乎能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昼。
姬怜美端坐于梳妆台前,紫檀木散发着淡淡的幽凉香味,望着那一方小镜子倒映的少女的脸庞,墨色的长发松松地绾在左耳一侧,闲散而不失娇媚。肌骨如雪,清目修眉,如清水芙蓉摇曳在山间。只是樱花色的唇畔失去了炫目的笑意,将这淡雅的妆容衬得宛如高岭之花一般清冷高洁。
冰雕玉勾玄胆鼻,往生河上菱唇艳。足抵红莲,红衣素手,缨络垂旒,玉带蟒袍,下面百花裥裙,大红绣鞋,映衬清冷的面容也毫不显俗气。
“王妃你看,这些东西布置得甚是精心,我还从未见过殿下会为了什么人如此用心呢。”雨若将绑在柱子上有些凌乱的缎带重新绑好,对姬怜美说。
“嗯.......”姬怜美敷衍地答应着。
“王妃,这些都是殿下亲自布置的,您好歹也看一眼吧。”
“雨若,我现在脑袋很乱,你让我静一静吧。”姬怜美握紧手中的短刃,长叹一口气。
“王妃......”
“出去。”
雨若见状,只得掩门离开,临走前,她对姬怜美说:“王妃,其实.......算了,您歇会吧,卯时我会过来接您。”
姒镜尘死去的时候,她也目睹了一切,然后亲眼看着原本有情之人反目成仇。虽然不知道殿下为何不愿意将事实说出来,但他心思向来缜密,他不说,自是有其道理。
“哎,大人的世界,真复杂。”雨若摇摇头,掩门而出。
姬怜美缓缓将寒刃拔出刀鞘,刀光映照着姬怜美犹豫的眼睛。她一遍遍的抚摸着刀刃。
“我喜欢你,这是我的事。至于你喜不喜欢我,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既然如此,又何谈怪与不怪。你喜欢我,我会比你喜欢我更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就以另一种身份去承接对你的喜欢。一辈子这么短,何必纠结于这些爱恨情仇。洒脱自如,无拘无束,便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生活。”
每每想起他的这番话,姬怜美对姒镜尘的愧疚便越深,可如今人已逝去,她再也没有机会弥补和后悔,或许人皆如此,失去了,才会明白珍惜。
姒镜尘,你的付出,我从未在意,如今,欠你的,我再也无法偿还。这次,我一定会把害死你的人,亲手葬送。这可能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卯时一至,雨若为姬怜美披上霞帔,将她牵引至白玉承的营帐。
除了偶尔的一两声虫鸣,营帐外几乎没有任何声音。没有喧天的锣鼓,没有宾客畅快的笑声,丝毫没有大喜的气氛,宛如一个无人的营地。
姬怜美静坐在
洞房内,将短刃藏在枕下随机应变,披上盖头。内心的纠结全然不如表面的冷静。
忽而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微微带着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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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一丘之貉
“哦你是说我那神机妙算,天下无双的太子哥哥,现在就是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废物了哈哈哈哈,要是被我那父皇知道,他最宝贝的太子,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会不会特别失望呢”那人放肆地大笑着,“太子哥哥啊,不知道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插一刀,是什么滋味儿啊嘶.......一定很痛吧。”
他那奇怪的音调宛如蛇蝎,听得蒙面人一阵头皮发麻。
“对了,你说我那太子哥哥,还没有完全断气是吧。那你今夜找个时机,送他最后一程吧。”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办。”他接到命令,飞快遁走了。
“太子哥哥,你就安心地去吧。这片天下,王弟会替你收回来的,哈哈哈哈。”
午夜子时,一个人影由房檐飞下,潜入白玉承的营帐。
躺在床榻前的白玉承双眸紧闭,唇畔泛着淡淡地青色,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刺客拔出长剑,低语道:“对不起了,太子殿下。”
正当他举刀向下砍的时候,一只手有力地捉住刺客的手腕,床塌上原本虚弱的少年微微笑着,坐起身来。挡下那一剑的主人,正是他。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姬怜美拿刀捅了你,你怎么会毫发无伤。”刺客惊讶道。
“自然是因为你蠢啊。”姬怜美从旁侧的屏风后同司徒澈一同现身。
守在门外身穿黑铠的近卫立刻破门而入,齐刷刷的围住刺客,无数把刀剑指向他,让他无处逃遁。
“姬怜美你不是被司徒澈关进大牢了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只是来看看,当天与我把酒的兄台,究竟是何许人也罢了。”姬怜美凑上前去,笑眯眯地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婚当日的夜晚,姬怜美坐在玉承的床前,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无人后,她放开白玉承的手,脸色又恢复了平淡。
“好了,别装了。”姬怜美拎起那把刀,用力朝手心刺去。不过刀子并没有像想象中那般刺破手掌,反倒缩得更短了。
“看吧,这就是把伸缩刀,况且,还是没开过刃的。”
白玉承缓缓睁开眼,慢慢揩去心口汩汩而出的血,从胸口拿出一个被刺破的血包来,扔在一旁。
“你不对我下手吗”
“杀了你,我找谁傍身去而且那个人明显是想借我的手来除掉你,他所允诺的事情又岂能当真我还不至于蠢到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勾当。虽然我对你有敌意,但这个时候,我想我不介意暂时放下之前的成见。就像在商场上一样,没有永恒的朋友与敌人,你想通过我引出幕后黑手,我想靠你谋求生存,”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一狡猾的小狐狸。”白玉
承笑笑。
“我以前也没看出来,你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十足的戏精。我差点都以为我拿错刀子了。”
“既然要和我合作,就把东西交给我吧。”白玉承摊开手心,看着姬怜美。
“你怎么会知道。”姬怜美依依不舍地从袖中掏出金牌。
本还想留着这东西,日后应急了用呢,这家伙连这种小事都了如指掌吗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我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也可以跟你合作。不过,从现在开始....你欠我三个愿望。”
白玉承笑道:“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提条件不过三个愿望罢了,答应你便是。”
“好,我不怕你赖账,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要同我立个合同。”
“合同是为何物”
“就是.....契约,你要在上面签上名字,盖上手印,以此证明,你不会言而无信。”
姬怜美取出一张竹片,简单写下几笔后,将竹笺递给白玉承,道:“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会亲口告诉你我的愿望,你最好不会反悔。”
姬怜美说完这些,转身离开了白玉承的军帐。
司徒澈在她之后紧跟着入内,他看了一眼走远的姬怜美,又看向倚靠在床栏上微笑的白玉承,不禁好奇。
“殿下,姬怜美,她值得信任吗”
“你放心吧,她不会下手的。”
“殿下怎么如此笃定”
白玉承笑笑,拍拍司徒澈的肩膀,道:“她在我防备最松懈的时候都没有下手,可见在她心中,情感依旧牵制着她,所以她对我有的也仅仅只是恨意罢了。而且,她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狡猾了不少,她不会傻到自愿被百姓抓住送给朝廷,一旦落入吴国的朝廷手里,她必死无疑。之前吴帝的寿宴宴请了所有国家的使臣,若是去到别国,别人知晓她刘国公主的身份,她还是会被抓起来杀掉。吴国虽然已经败落,但其势仍不容小觑,那些周边的小国万万不会冒着这样的风险让她安然居住。所以此番,她才会站在我这边,对我献献殷情吧。呵,想来日后,也不必派近卫监视她了。”
当然,若是姬怜美真的对他下了杀心,他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司徒澈和门外的近卫、血包和护心镜,不仅防的是隔墙有耳之人,也是在防着姬怜美。如果姬怜美真的下了手,即便他不会杀姬怜美,也不会安心的把她放在自己身边。
此等缜密的心思,岂非凡人所能摸透。
“司徒,将此人带回去,严加审问。”白玉承命令道。
“是,来人,带走。”
两名近卫上前拉住刺客的手臂,欲将他扶起来带走。谁知,那刺客忽而口吐白沫,抽搐着倒地不起。
司徒澈见状,将手
搭在他的颈部动脉上,眉头微皱,对白玉承摇摇头。
白玉承双目微微眯起,冷冷道:“将尸体带下去,仔细查看。”
刺客被近卫带走后,白玉承忽然慢慢滑倒在地,脸色惨白,全身僵住一般无法动弹。
“白玉承你怎么了”姬怜美揪住他的衣角半跪着扶住他。
司徒澈见状,连忙从随身的小包中拿出一粒药丸喂白玉承吃下。
第三十七章 朝秦楚歌
“白玉承,我和你不同。我纵使再恨你,也不会对你下手。一命抵一命的说法,永远不会是仇恨得到解脱的归宿,只会让自己沉沦于杀戮。一旦我为了复仇杀了你,为了生存,我可能还会杀更多的人,最后湮灭人性,受尽良心的谴责。我不想变成那样不伦不类的人,就像现在的你一样,为了复国大业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
你也再不是我初识时,那干净澄澈,儒雅谦和的少年了。
一语作罢,姬怜美快步离开。
白玉承躺在绵软的枕头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盘棋,我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
回想,五月十五夜。
“殿下,你为何不同姬怜美说实话。”
“你知道的,姒镜尘救过我,我不想欠他。”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极有可能真的会对您下手,现在已经不是在意这些事的时候了,如今内忧外患,您若不解开这个矛盾,无非是在给自己树敌啊。”
“司徒,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明白人,也累了,你就让我暂时任性一下吧。”
我不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所以,就让我和她保持这样的关系吧,即便她对我的恨越来越深,我也不愿让她在爱我的路上,受到伤害了。
我怕你成为别人棋盘中的棋,而我即便是倾尽天下,也没法保护你啊.......
白玉承立于窗棂,回想起这番话来,心中一派澄明。
真是没有想到,我会有甘愿为一颗棋子,而自愿满盘皆输的想法。
“殿下。”司徒澈从门外走进来,半跪于地。
“什么事......”
“陛下发来诏书,让您即刻班师回朝,不得恋战。殿下,依我之见,我们不必理会,只要一举拿下姑苏,我们能掌握的兵权就足矣能与大宋朝廷抗衡,加上眠付在朝廷的打理,莫说是吴宋,半壁天下皆可在您的统治之下。”司徒澈提议。
“不,”白玉承眼眸坚定,“听我号令,即刻,班师回朝。”
次日的正午,一行人马就已到达大宋都城商丘市里。
在姬怜美的印象里,春秋宋国应该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可现在在她眼前的宋都城商丘远不及姑苏之繁荣。
来来往往劳作的人脸上皆带着愁苦之色,跟在身后凶神恶煞的雇主手中拎着粗皮鞭,毫不留情地将鞭子抽打在落在后头的一个雇工的肩背上。
“太过分了。”姬怜美放下马车上的垂帘,深深地叹了口气。虽然这样的场面在古装电视剧里时常会看见,可如今,这暴虐的一幕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她眼前的,视觉冲击力比电视剧里大的多。
白玉承似乎对这一切已是见怪不怪了,除了眼中暗含着一丝忧伤外,也再
无动作。
至于司徒澈,他本便是一个不通晓人情世故的人,见到此番情景,他连那一丝忧伤也没有。似乎乱世中,这样的情景已不值得再让他有丝毫的怜悯。
这两个人,一个因过分有情,故作无情以求安身立命,得偿所愿。而另一个,更像是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从未动情或施以怜悯,除了忠于主人,就不再有丝毫情感。
“世道如此,这样可怜的人,又岂止只存在于大宋。你看过的是繁华如花,又怎会知这些活在战乱,弱势之国的百姓,是怎样被人踩在泥里的,就算是死,也未必会明白自己究竟死在谁的手上。”白玉承望着方才过去的一行人,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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