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妃入局:王爷别乱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绮月
还是没有回应。
这家伙不会是体质太差,泡澡的时间又太久,自己晕过去了吧。听说泡澡泡太久会引发心血管疾病,要不......进去看看
姬怜美从屏风后探出头去,薄纱帐随着流动的热气时起时落,里面的景象也只是一闪而过。
少女轻踮脚尖,一边喊着白玉承的名字,一边缓缓掀起那层薄纱。
忽而一双手臂从背后紧紧地箍住她的肩,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畔和脸庞,有些濡湿的长发氤氲着淡淡朦胧的水汽,轻刷在她的脖颈之侧。
“白玉承,你干嘛呢......”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怜美.......”
“嗯”
“我一直在,一直都在。”
所以,不要再说形同陌路这样的话了。
“........”
这样简单的对话,让姬怜美觉得十分温暖,似乎是在告诉她,即便你一个人往前走,你的背后还有我,只要你叫我一声,我便会上来抱住你,告诉你,我一直在。
她不由得抬起手,在将要触碰到他的手指时,脑海中突然想起许久以前,白玉承的一句话。
“不喜欢,从始至终,都不喜欢。”
是啊,他已经拒绝了我,那现在,又算些什么呢还是他依旧没有放弃,想要折磨我
想到这,姬怜美微微一颤,原本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
白玉承,其实我们之间,远远不止是因为一个姒镜尘。即使我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可否认你是我的一场劫难,无论我如何挣脱都逃不开。我不想再说喜欢你,因为这三个字,代表着你已经具备了伤害我的能力,所以即使错过,我也不会轻易将刀,放到你的手中。
“怎么了”白玉承察觉到姬怜美的异样,柔声问道。
“没什么......殿下,澡泡久了对身体不好,您还是早日......”
姬怜美转过身去,却发现,原来他们站在聊了这么久,白玉承居然都没有穿衣服!周身上下只罩了一件薄薄的衣衫蔽体,然而并没能遮掩什么。
“啊啊啊啊啊.......”姬怜美猛的推开白玉承便跑了出去。想想方才居然有个美男子不着寸缕地在她身后抱着她,说着那些暧昧的话语,想想都让人有些.....
姬怜美魂不守舍地回了房间,雨若见了她,忙上前问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啊,没有没有。”
雨若摸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之后,,暗自地松了一口气。
“王妃,您怎么提前回来了,我记得那时王爷同我说,您明日早上还要侍候更衣,待他上早朝后才可休息,日后晚上都要住在沁雪园,喊我不必等您回来,直接睡下便可。”
“什么”姬怜美崩溃了。
春秋时期的古人上早朝的时日,换算成现代的时间,就是凌晨四点。要在凌晨四点把她从温暖柔软的被窝中挖出来,去给一个变态腹黑男更衣洗漱,想想就难过的很。
“雨若,你要不......同我向殿下求求情你也知道我笨手笨脚的,万一伺候不好惹殿下生气了怎么办呀。”姬怜美一手挽住雨若的胳膊,冲着她撒娇。
“您放心,殿下也同我说过这个。他说呀,只要是您,就算是把他的沁雪园掀了,他也不会介意。”
一句话来形容用来形容姬怜美此时的心情,再合适不过了。那便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这个白玉承,怎么真的能洞悉人心到如此地步。
为了不让白玉承借机“惩罚”她,姬怜美只好再一次回到了沁雪园,她为了避免像上次那样看到什么.....振奋人心的画面,这次她立在门外,准备敲敲门再进去。
正当她要敲门的时候,门却猝不及防地自己开了,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敲在了白玉承的胸口。
他倚靠着门微微笑着,发丝还带着洗完澡后湿漉漉的感觉,他说:“不是走了吗怎的又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怕您凌晨四点的时候亲自来我房间挖我起床伺候您,那倒不如我主动一点,亲自上门呢。
“下次来的时候直接进来便可,若你每次都这样敲门,我这东海沉香木做成的木门,迟早都得被你给敲坏了。”白玉承揉揉被砸地有些疼痛的胸口,笑道。
“什么东海沉香木!”
天然沉香木的价值不菲,沉于东海却不朽不烂的沉香木更是可遇不可求。
姬怜美忽然一下子扑倒木门上,怜惜地抚摸着,道,“还好方才那一拳没有打在这沉香木上,不然就毁了这么好的一个宝贝。”
白玉承瞧着她那副财迷
第四十一章 溪风沐晚秋
?
“陛下,这个刚出生的小皇子,应该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呢”
“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吾的第一个皇儿,便给他起名玉承,愿他能承吾之位,将大宋带向繁荣.....”
宋元公上位之际,正是大宋朝纲祸乱之时,他虽然软弱,为人却十分自私而无信,又加上周身大臣们的挑唆,一心都放在了讨伐向氏和华氏之上,以至于暇管理后宫,白玉承之母也糟人陷害而被处以绞刑。
白玉承母亲的出身虽然平凡,但他乃是宋元公的长子,且当时的宋元公尚未立后,于是,这个孩子,变成了大宋的嫡长子,未来的太子殿下。
他出生的时候,天降大雪,黄河水域一带竟冰封三日之久,年成骤减。宫中难免有口杂之人,言此子恐是煞星转世。久而久之,连负责照顾这个孩子的乳娘,也将年仅一岁的白玉承遗弃在深宫中。他那“忙于政务”的父皇,自然也没有来过问这个儿子的生活。
生在帝王之家,平常人家的父爱,对皇子而言却成了奢望。
没有父母的庇护和乳娘的照料,白玉承只能食草之浆,饮露之水,以延续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生活,延续了五年之久。各宫的嫔妃也都诞下皇子,然而兄弟的加入,并没有给他带来快乐,反而是另一层的痛苦。
“你一个父皇不爱,又没有母妃疼的野小子怎么会是我的王兄,像你这样的人,只配和野狗一样向我们乞食。如果你想活命的话,还是快快把太子之位交出来吧,不然以后,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打趴你。”
三岁的白玉心登着小玉靴,一脚踩在白玉承的脑门上,边往他的脸上拍泥巴边说道:“就你这张女娃娃一般都脸,我都不想喊你一声王兄,你啊,只配给本皇子舔舔鞋。”
白玉承任由他这样胡作非为,不说话,也不反抗,甚至连一个厌恶的眼神都不给他。被欺负了,拍拍一身尘土,便回母妃的旧寝宫去歇息,好好沐浴一番,揩去脸上的血痕,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哭,不闹,也不说委屈,坚强地让人心疼。
有一次,白玉心和一干小皇子捉住他,将他拉到少有人去的竹林,在他身上栓上狗链,锁在一棵粗壮的翠竹下戏弄他,待他们耍够了,便哄笑而去。
那晚的雨淅淅沥沥,却寒地彻骨。白玉承小小的身体浸泡在泥水里,伤口也都泡在了泥水中,一身干净的白衫也已是沾满了血与泥,可即便他已经奄奄一息,他依旧如高岭之花一般跪坐着,让雨水冲刷着他稚嫩的脸颊。
究竟什么是命学堂的夫子说: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其变数,这便是我的命吗悲伤,痛苦,耻辱,这就是我生来所要经历的吗。因为我是煞星之体,所以这一切,我就得心安理得地接受不,会让我变得无情无义的,从来都不是这命运,而是人心。
不过也罢,我去在意这些作甚那些人说什么做什么,又与我何干既然你们认定了我的秉性,等到他日,待我有了挥师南下的能力,休怪我,取你们性命时毫不留情了。
原本那一夜过后,白玉承不想再隐忍下去。他会在宋元公面前极力表现,从白玉心手中夺回原本属于他的权势和宠爱,让他感受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如果有必要,对于这个兄弟,他会选择杀之而后快。
但是,他遇见了她。
“咦,小孩,你是谁呀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清脆如溪风拂面的声音,让白玉承缓缓张开疲惫的眼。眼前的女孩年貌同他一般大,乌黑的长发绾成两个小团子,发髻间系着金色铃铛,翠绿烟纱散花裙,淡绿的纸伞,借着夜灯一点点的烛光,女孩水灵灵的眼眸亮若星辰。
“你说话呀。你不会是哑巴吧。嗯......也没关系,本郡主不会嫌弃你,你和我走吧,我会好好待你的。”女孩替他解开拷在竹子上的绳索,一下子拉住他的手。
看着女孩的眼睛,白玉承淡漠的眼眸中忽然隐隐有了光亮。
这就是人的温度吗好像从来没有一只手,像她的一样温暖。白玉承也不知怎么了,那个时候,没有一丝顾忌和猜疑,就让女孩这样拉着他的手,带他离开这片黑暗。
女孩一路拉着他的手喋喋不休,闹腾地像只小麻雀。直到她的婢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巴掌拍散两人拉在一起的手。
“郡主,您怎么能和他一起玩呢。”婢女对溪婉说。
“他他是我在路上结识的朋友。”溪婉满脸的欢愉,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婢女看向白玉承时嫌恶的神情。
“郡主,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怎么能和他这样的异类做朋友,我们快走吧。”婢女推了推溪婉。
溪婉虽不解其意,但还是乖乖跟着走了,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白玉承,好奇地询问她的婢女道:“落霞姐姐,什么叫异类”
“异类就是不好的东西,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所以啊,郡主要离他远远的,知道了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两人离白玉承已有些距离,然而每一字每一句,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白玉承的心中波澜不惊。
都已经习惯了,每个人听到异类这个词,都想要疏远的吧。
他一个人默默地回到宫中,换了套干净的的衣衫便开始练剑。
其他的皇子早早便去学堂上学习武,可白玉承无论是学识还是武功,皆是自学,因为没有一个夫子愿意来教他,怕被厄运所感染,即便他是身份尊贵的嫡长子。他天赋异凛,无论什么都一学就会,若是论才能,他比所有的皇子都要强,却因那可笑的命运步落如此田地。
白玉承的满腔愤怒从不写在脸上,只有通过舞剑,才能发泄他心中的愤懑,舞剑
第四十二章 相逢离散,俱没泥沙
?
白玉承跑出宫去,直奔刑场。
待他赶到的时候,断头台下小小的尸体已被带走,留下一大摊鲜红的血渍和一只金铃铛的发簪。
他弯下身去,捡起那根掉落在血污中的发簪,抚摸着。贴在脸边,上面,还留有女孩清新的体香和暖暖的温度。
她温柔犹存,香消玉殒。
白玉承没有流泪,只是取出一只玉萧,望着远方升起的孤烟,独自演奏着。
一曲笙箫,一阕离歌。从现在开始,他又是孤单一人了。
待我长发及腰,公子娶我可好
烛影摇红醉**,乱世红尘皆抛。
青山绿水映石桥,几缕炊烟袅袅。
闲逸绣针轻挑,庭前花锄种草,
午后清茶淡香飘,一纸经书细瞧。
待你长发及腰,红梅白雪轻飘。
哪管前尘风萧,余生但愿晴好........
萧吹到一半时,白玉承只觉得腿上一软,便跪坐在地。
他一早便听太医说,他的病无药可治,活不长久。从前,每一天,他都在担心着明天是否还能活下去,可现在,溪婉走了,他觉得,如果现在死去,说不定会是一种解脱。
他索性瘫坐在地,默默感受着那冰冻之感由脚跟延伸上大腿。
若不是生在乱世,你我,都会是另一种结果 ......
“呵呵呵,小孩儿,你患上的,是渐冻症吧。”半空中忽然浮现出一张英俊男人的面孔,周身上下都由黑斗篷罩着,一双眼眸如毒蛇吐信一般邪魅。
“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你可是很重要的一个人物。只要你替我达成我的心愿,拜我为师,我就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帝位,或者是那公子玉心的性命。”
“我凭什么相信你。”白玉承冷漠地反驳道。
隐从腰间的药瓶中取出一枚丹药给白玉承服下,他原本已失去知觉的腿竟逐渐恢复了感觉。
“我手中的药,可以延续你的性命,保证你能平安活到二十五岁。至于要不要相信我,这取决于你。你现在,也没有可以辅佐你的人吧。”
此人暗自一笑,像读懂了他的心思那般。
白玉承思量片刻,单膝跪地作揖。
“师尊在上,受承儿一拜。”
之后,白玉承听从隐的安排,自主请缨,要求前往吴越做安插的卧底,帮助宋元帝开疆拓土。
就这样孤独一人,独自在吴越飘零。每年的六月初七,他便携一壶清酒,坐在朝歌百花谷,溪婉的衣冠冢边自酌自饮。那是他们结发约定之日,即便这只是两个孩子一场笑谈。
我亦长发及腰,你又魂归何处。
“白玉承......白玉承.....”
朦胧中,一清脆的女音在呼喊他的名字。
白玉承慢慢伸手,握住那近在手边的温润,轻唤一声:“婉儿.....”
“抱歉,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那个声音忽然一冷,轻推开白玉承的手。
白玉承眨了眨眼,才发觉,眼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姬怜美。
“小懒猪,也有叫别人起床的时候”他眨了眨有些惺忪的眼眸,微笑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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