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妃入局:王爷别乱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绮月
入城门时,守城的侍卫向司徒澈讨要了令牌,恭恭敬敬地称一声太子殿下,便放行了。
原本以为吴越的宫殿宏达壮观,如今看到宋国的宫殿,姬怜美才明白什么叫奢靡至极,同方才来时看到的穷苦景象截然不同。皇宫内苑四处歌舞升平,就连迎面走来的太监丫鬟,都是圆润富态,一副生活美滋滋的模样。
白玉承将车帘拉的更紧实一些,从身后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紫檀木盒来,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人皮的面具。
姬怜美脸色骤变,指着那张面具颤抖地问道:“这,这是......”
“别怕,这面具并不是由人皮制成的。以后,只要出了我的府邸,你都需将此物戴在脸上。”
“为什么”
“你觉得,依照我父皇那怕事的个性,知道你是刘国公主后,他还会将你留在大宋吗”白玉承将面具捋好,细心地替姬怜美戴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将面具戴好后,白玉承深沉的眼眸似乎在一瞬间化作了潺潺清泉,巧目盼兮,像是在看着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宋,养心殿。
“哈哈哈承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十余年未见,皇儿一切可还安好”坐在龙椅上的男子虽龙袍加身,年岁近半百,却像个孩童一般,笑得天真无邪,甚至还有一些傻里傻气。
“托父皇洪福,承儿一切安好。”白玉承一边回应,一边观察着这朝中的局势。
二皇子公子玉心傲然坐在太子之席,在下的大臣却毫无质疑。这朝中的风向一看便知。
“听闻王兄在朝歌边塞之时,似乎还迎娶了一位姑娘。叫什么来着姬怜美,刘国的长公主是吧。王兄自是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不过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您贵为太子,私自成婚,怕是有欺君罔上之嫌吧”公子玉心肆虐妄言。
“王弟说笑了,刘国公主
第三十八章 浅眠,云书付红笺
?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戴上了这个面具之后,白玉承看她的眼神似乎特别温柔。虽然他之前也是这般的温和,但姬怜美的直觉认为,长着这张脸的女孩,一定是对白玉承而言很重要的人。
想到这,她的心情不由得有些低落,胸口也闷得压抑。她知道这种心情为何而来,只是,不愿承认。
白玉承将她引到一间雅室,内植芝兰,紫烟焚香。
“这里以后就是你住的地方,我的住房在沁雪园,从这直走五十步便到了。你的名字怕是会暴露你的身份,所以,从今天起,只要出了太子府,你的名字就改叫溪婉,如何”
“等等,”姬怜美说,“名字我没有异议,不过我是入你府内为奴,并非做客。我应该和雨若她们住在一处。”
白玉承考虑片刻,道:“行,一会,我让雨若也搬到此处来与你同住。”
咦这跟想象中的回答不太一样啊。
白玉承瞧见姬怜美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你不是说,要和雨若他们共处一处吗”
额,好像是这个道理,可是这不是我想表达的意思啊。为什么不是我搬出去而是你拉个人进来陪我
“回头,我会让雨若把太子府的规矩一一说与你听。你可要听仔细了,太子府可不同于你在承王府的时候,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好,我必罚之。”白玉承轻轻捏住姬怜美的脸颊,温和地笑笑,然后便出去了。
姬怜美关上门,将面具从脸上撕下,发现面颊上已是一片滚烫。
这家伙以前也这么会撩的吗姬怜美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脸颊,似是要把那片火热拍散。
到了傍晚,雨若便拎着大包小包入住雅室。
“王妃,没想到咱俩还能像以前一样,每天都待在一起。”雨若高兴地往姬怜美身上蹭蹭。
“好了,以后就不要叫我王妃了,叫我溪婉就好了。毕竟日后我也是同你们一起做活的婢女,这样叫.....怕是会让别人误会。”
“溪婉.......”雨若听到这个名字后,两条修眉微微皱起,道,“这似乎是殿下童年时一个玩伴的名字啊,我曾听殿下提起过一两次。不过,那个女孩早在殿下七岁去吴国的时候便过世了。”
“是这样吗......”姬怜美咬咬唇,问道,“雨若,关于这位溪婉姑娘,你还知道些什么”
“嗯......别的奴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每年的春望之时,殿下都会去朝歌的百花谷悼念溪婉姑娘。”雨若一五一十地答道。
她没有经历过男女情爱,自是不知,白玉承对溪婉的深情,和姬怜美眼底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悲伤。
我曾经,没有爱上过任何人,不吃醋,不流泪,不在乎,不怕失去,不怕离开,不怕被欺骗背叛,不怕自作多情,可是认识你之后,我变得不再像我。其实你并没有给过我什么承诺,而我对你的感觉究竟如何,我也不明白。
抛弃其他,光谈风月,你其实,什么都不曾亏欠我........
这一小段简短的往事,姬怜美却闷闷不乐了许久。
推开窗扉,又是崭新的一日。
姒镜尘和姬夏的死,她虽然依旧耿耿于怀,但现在复仇在她心中的分量并不似之前那般沉重。这样的皇位之争,战场心计,说到底也是为了生存。,她不能用现代人的价值观念去否定古人的生存方式,也不能因此将所有的过错都报复在一人身上。而且,她是争不过白玉承的,就此妥协,默默无闻的活下去,就好。至于那个溪婉姑娘,谁还没有一段过去呢也不必因为这个劳神费心。
多活一天,就能多一分回家的希望。所以,就算是寄人篱下,受尽屈辱也好,她一定会努力地活下去。
太子府内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也没有家仆成群,更像一个隐居于市的逍遥客居住的地方。除了司徒澈等一干近卫,三男三女六个家仆,便没有其他人了。富家公子常有的账房,掌厨,花农,这些工作都由白玉承一力承担。
有时候姬怜美也真佩服白玉承,明明是个王爷,却一点都没有王爷的架子,倒也爱做这些寻常人家干的粗活还以此为乐。
“雨若,我需要做些什么”姬怜美换上昨日雨若拿来的粗麻衣服,问道。
“嗯......殿下说您什么都不用做,在这里看着我们工作便可,或者您可以去殿下的书房研磨。”
研磨这她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只是这样和她做王妃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啊。若是放在现代,能有这样一份悠哉悠哉又包吃包住的工作,她肯定是求之不得。可现在不一样,她不想接受白玉承的一点恩惠,不然,她连最后一点高傲的倔强都荡然无存了。
姬怜美急急忙忙跑到白玉承的书房,忘了敲门便横刀直入了。
此时已是入夏的光景,她眼前却是一片春意荡然。
少年满头乌发闲散地散落,宽袖长袍,罗带轻分,云裳暗解,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和润如白玉的肌肤。手中玉折扇微微扇动,再惫懒地携一本古质书。倚一美人靠,恍如画卷。
天哪,这男人的长相若是妖孽起来,丝毫不输给倾国倾城美人儿。姬怜美一时间竟忘记要移开目光了。
“喂,你还要盯着看多久。”白玉承见她这副被美色所诱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来。
姬怜美这才想起了什么叫非礼勿视。
她忙转过身去捂住眼睛,口齿不清地念叨着:“我我我只是过来让你给我安排一些活干,我我我,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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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侍寝婢女?
他将桌上的茶壶换成酒盅,慢煮。
“先生,今日我们不谈公文,陪本王小酌一杯,可好”
眠付望着白玉承。
这件事过后,白玉承再也不是从前的白玉承,他变得格外老成凝练,如墨一般深沉,虽久居吴越,却通晓各方音息,一笑便倾城,挥手便成策。
在他初识白玉承的时候,他也是像这样夜夜饮酒,白日的时候,他异常沉稳,从容淡然,是一个理性至极的人。可到了夜晚便像个伤心欲绝之人一般的买醉。听司徒澈说,自从那个叫溪婉的女孩逝去起,这样的生活方式他维持了足足两年。当时他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却已经明白了醉酒的感觉。直到他发觉酒会促发自身的渐冻顽疾,导致精神错乱。后来又经过眠付的一番开导,他才慢慢开始以茶代酒。
眠付明白,习惯易改,心中的心结,怕是难解。
“我同殿下的情谊,也有七八年之久,称一声知己不为过,这酒,眠付自然要陪殿下喝。”眠付应和着,酒殇交碰发出清脆的一响。
不过这个叫姬怜美的女孩子,既然能让白玉承称上一句王妃,看来此心结,已逐渐解开。
话说姬怜美这日在太子府里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认真扫地,却连半个府邸都没有打扫完。
“啊.....这群有钱人,干嘛要把房子造的这么大,累死我了。”姬怜美回到房内,揉了揉酸痛异常的胳膊,二话不说便扑倒在床榻上。
雨若推门而入,见姬怜美瘫软在床上,不禁走上前去推推她,笑道:“王妃,王妃,您快起来,殿下正等着您呢。”
“他现在能不去吗....”
“不可以的王妃,我们必须要遵从殿下的命令。”
姬怜美恋恋不舍地放开抱在手中柔软的棉被,长叹一口气。好吧,谁让这家伙是我现在的boss。
白玉承的沁雪园到了晚上是另一片风景。浅疏竹影,朗月当空,比白日来的更加诗情画意。
姬怜美轻扣门栓,悄声道:“殿下,殿下你在吗你若是不在我就走啦。”
见没有人应答,姬怜美暗自窃喜,提着裙角快速开溜。
“站住......”身后幽幽飘来两个字,姬怜美苦笑着,无奈地停下脚步,回转过身去。白玉承正靠在门框上微笑地看着她,柔和地说一声:“进来。”
姬怜美惺惺地尾随他进屋。
沁雪园内宽敞整洁,书房,卧室,,皆以竹木制成。中间由一道屏风隔开,屏风后是一巨大的澡盆,正向外呼呼地冒着热气。而白玉承一进屋便张开双臂,站在屏风一侧看着姬怜美。
“你杵在那干什么
”姬怜美好奇。
“这还用问,当然是沐浴。过来,替我更衣吧。”
“我”姬怜美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
“不然,这里还有别人吗”
“你都多大的人了,洗澡不会自己洗吗我很累了,我先告退了啊。”
白玉承上前一把提住姬怜美的衣领将她拉回来,双手穿过她柔软的腰肢搭在澡盆的边缘,半搭在肩头的长发也随着他看向少女的轻微动作而滑落在身前。温柔的鼻息轻轻拂在姬怜美的脸庞上,温热濡湿又有些痒。
“本王,允许你走了吗”
这话听着霸气,由白玉承说出来,语气却十分温和。
姬怜美这才发觉,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难怪今日看起来那么反常,原来是发酒疯了.......
她别过脸去,从衣襟中拿出那一纸合约,摊开隔在二人贴得极近的脸之间。
“那个,承诺第一条,我们要时刻遵从主仆关系,不能有所逾越的。所以,你这个动作.......”
她伸出一根手指来比了比两人之间的距离。
白玉承慢慢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心口之处,道:“雨若没告诉你吗你现在,是我的,侍、寝、婢、女,所以替我沐浴更衣,也是你的本分吧。别啰嗦了,快点,水都要凉了。”
白玉承说完,便自顾自地走进内室。
“什么侍寝”
姬怜美看过这么多的言情小说,自然知道这侍寝婢女是做什么的。脸上一红,反问道,“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侍寝婢女了”
姬怜美跟着白玉承走进内室,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这里是本王的王府,你也自愿来这里做个婢女,所以安排给你什么工作,由不得你选择。”
“你这是合同压迫,欺诈劳动力。”姬怜美不服气地噘嘴反驳道。
白玉承微笑着看着她,说:“姬怜美,看来你是把我的话都忘记了。”
“什么.....”
话音未落,腰肢便被两只胳膊轻轻揽住,唇也被一片冰凉的唇覆上而不能再言片语。
其实除了腰被搂着之外,白玉承也并没有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举动,即便是接吻,也只是点到为止,不似法式接吻那般的缠绵狂热。可姬怜美就是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的伸缩似乎都能清楚地感知到。
白玉承微微睁开眼,见她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由得一笑,单手捏住她肉乎乎的脸颊,道:“你如此这般紧张,到让我觉得自己在亲吻一块儿木头,下次可要记得,带感情些。以后也不能违抗我的命令,不然.......你明
白的。”
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好,我必罚之。
是因为这句话吗姬怜美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也不敢再直视白玉承的眼睛。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真是平时看起来愈清新优雅的人,发起疯来
第四十章 今朝,眼底繁花
?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如今能同古人一起赏月,与今人却已是两相隔了。
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在此平平淡淡,耗过一生,似乎也不错。只要过得安稳,我便别无所求了。
“所以........”
“所以我们以后就和平共处吧,当陌生人也可以。”姬怜美开口道。
姒镜尘的事一直是她与白玉承之前的隔阂,可事到如今,如此下去反倒显得她过于偏执,不如各退一步。
一语作罢,里头突然就没有了回应。
姬怜美好奇,提高了些音量问道:“白玉承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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