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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ss宁采臣

    我听他说自己时常在这附近放羊,心中不免一动,就随手从背包里掏出一盒没开封的新烟递给他,笑道:“徐大爷,你老整日在这附近放羊,也没人跟你叨扯,我们碰上了还能跟你唠两句,若平日里独自放羊出了这些大羊小羊之外,恐怕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想来也是无聊,我们出来也没带啥好物件,这盒烟您收下,留着放羊时候自个抽着解闷儿哈。”

    徐大爷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烟也朗声笑道:“嗨哟,这感情是.....那话怎么说来着额对!正想娘家人,孩子他舅就来了,谁说不是嘞,往日里我自个在这舞弄这羊群,也确实闲的浑身不自在,”说着,抬手朝谷口里面摆了摆说:“这不那阵子就在那干草堆里窝着,一个不留神儿就睡过去了,要不是听见有人喊羊拐子把我惊了一跳,估计又得睡到正当午时咯。”

    提起羊拐子这话我们又笑了笑,随即又想起德才那拈花抚梅手的犀利,不禁又惊叹一番,说现在的年月有这等好身手的人,实在是不多见了。

    我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大爷,您在这村里生活这么多年,这村里可曾发生过啥蹊跷事儿没有,说来跟我们听听。”

    徐大爷抽了气儿烟,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会儿说:“都是平头儿老百姓,哪有啥稀罕事儿,不过说起来,我前几天在这附近放羊,看到仨怪人在村口过去,当时觉得蹊跷,就多看了两眼。”

    我眼前一亮,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于是顿时一副兴趣浓浓的表情,赶紧问道:“是啥怪人,咋个怪法您老给说说呗。”

    “咋个怪法”徐大爷咳嗽一声,把头一扭往旁边草丛里呸了口痰说:“俩爷们儿拖着一个有钱女人往村北头儿去了,估计又是哪家的姑娘横死的邪气,要偷偷埋到村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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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槐树林里去,这种事有年头没发生过了,当时一寻思还吓了我一跳,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个好歹来,就没声张,反正这事儿早年间也没少见。”

    德才和老飞也在一边伸长了耳朵,听着老人娓娓道来。

    原来,那日老人午后出来放羊,赶着羊群走到村口时,恰好远远看见那个黑西装和另一个男的带着那鬼手女子在村口经过。

    俗话说话是开山斧,衣是光棍胆,大概看那女子衣着光鲜,便把她误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再加上那黑西装和另一个男的也是满脸横肉,一身肃杀之气,料也不是善茬,就没敢往前凑活,只在路旁看了看。

    “那真的是个死人吗,您老可看准了”老飞瞧了我一眼,开口问道。

    徐大爷一挺脊梁骨,扭头撇嘴“凑”了一声,略带不满地说:“看这孩子,你大爷我能看走眼吗,那女的眼眶子都空了,手脸惨白惨白的,不带一点儿活人气儿,任由俩人拖着她走,可不是死人咋的”

    老飞一听,悄悄冲我竖了竖大拇指。我自然是心知肚明,开始只是我的猜测,所以不觉得有什么。没想到那女的真的是一具死尸,而我们跟这样一个死人坐了一班车,开始竟然没人发现这茬儿,现在想来不免脑门冒了汗,脊背却有点发寒。

    不过我听徐大爷的话似乎别有隐情,就问他:“听您这话,感情您以前还是经常碰见这样的事儿”

    徐大爷说:“也不是经常,要是隔三差五的就鬼里鬼气的死人,那还了得只是早年间呐,这村里曾闹过瘟疫,那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儿了,要不是提起这事儿,我还真把这茬给忘了,你们可知道,我们这驼峰村是怎么来的那槐树林,也是有一番来历的。”

    “怎么说”我们三个都往前凑了凑,认真听徐大爷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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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生瘟之谜
    第二十三章 生瘟之谜

    我也早料到那地方有些邪气,不过想来,说到底也就是多埋了几个死人罢了。身为一个青民之后,这种活死邪灵之事从小就听得海了去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哪会把几个死鬼放在眼里。不想这徐大爷听闻我们要去槐树林,竟有如此大的反应。

    徐大爷拉住我们,喘了口气说:“那地方埋的都是些横死之人,不是好去处。若不出意料,前几日又有个有钱家的姑娘也葬在那林子里了,我见过那女娃的样子,一看就是死的蹊跷的苦命人,你们学生娃年轻不知深浅,可别乱去那种地方,万一沾了晦气吓了头皮,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好听我劝,在这拉拉呱,完了你们就到大路上回学校,啊”

    我心道这徐大爷果然是面冷心热,虽说性如烈火,样子也着实粗犷了些,但才聊了小半日,这会儿为了拦下我,拽住我的背包带子死活不松手。看来我跟老人家刚打照面时,那一打量还真没看走眼。

    不过令我哭笑不得的是,我们来这的目的就是冲那鬼手女人的尸体而来的,如今却被这心善的老人给拦下,眼下的难题是怎么才能绕开徐大爷脱身前去。

    我有点气噎,早先咱是不明所以,现在知晓了之后,再想糊弄这么一个厚道善良的庄稼人我也有些过意不去,心里不免有些无奈,下意识的就扭头去看德才跟老飞,不料这俩货却假装没看见,把脸转向一边。

    德才这小子还背对着反手冲我唿扇了几下巴掌,意思是这识人断马,说文侃理的事就交给你这文科男干吧,别指望我。

    我心里暗暗叫苦,听徐大爷劝了半天,我咽了口唾沫举手做投降状:“行行,大爷,既然您说不去了,那咱就不去,我们不去那槐树林了,就在这土丘上远远的看一眼,成吧”

    徐老汉连问了我三遍“真不去了”见我都点头答应,这才松开了我的肩膀,我招呼了一声,便跟德才老飞往那山丘顶上爬去。徐老伯还一直在下头冲我们喊:“当心脚底下。”

    到了山丘顶上,我们登高望远,眼前顿时一片开阔。山丘的东边,果然有几个村子,一眼望去,感觉虽不成阵,却也错落有致,一条小河从村子东南一带穿村而过,又往南而走。

    眼下马上就到晌午了,几家农舍里都飘起阵阵炊烟。青烟袅袅,冉冉升起,透过各家院子里一些拔地而起的粗壮白杨茂密的枝叶,顺风曲折而又消散。

    抬眼上眺,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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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澈而碧蓝,白云织纯而柔纤。抢眼一瞧,竟看群鸟齐飞,小河悠悠,不禁令人心驰。

    俯视村里,阡陌交通均纵横,烟火人家多安生。咋看之下,仿佛听人笑语,鸡犬相闻,不免叫人神往。

    我暗叹一声,真个是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虽说正值深秋初冬,大面儿上多少有些秋实之后的荒凉之意,但已然跟平日里所见灯红酒绿,繁弦急管绝不同感。

    感慨一番,我便无暇顾及这荡胸生云,决眦归鸟的快感,皱着眉头紧看起这周围的地势风水格局来。

    本来我对玄而又玄的阴阳风水是一窍不通的,但据鬼爷所讲,青灯秘术虽然是青民请灯问鬼之术,但在放灯的位置上很有讲究,所以对风水阴阳也必须有所了解,才能事半功倍。

    所以对这风水之理,他虽然不能精通,但也略知一二。那日长谈,也把平生所知倾囊相授,那些被我记在纸片上的风水理论十分枯燥晦涩,我看了多日,加上回来那晚爷爷从旁指点,也只是略懂皮毛。

    我观那周围一番景象,这四处除了脚底下这山丘之外,只在村子东边有个小土坡,其他地势均一马平川,皆是平原。我又往北边看了看,看到一丛荫绿,想必那一窝郁郁葱葱的林子,应该就是所谓的埋尸槐树林了。

    按青灯秘术中所涉及的风水观念来说,若不算这山丘,这一带虽说是平原,但地势有点偏高,所以即便是太阳落山,黄昏之际,也会比其他地势低洼之地多受光照,更承阳泽。

    本来这样的地方是乾罡气盛,阳猛十足之地,住在这里的人性子一般比较刚硬正直,性急情烈。别的不说,就算村里养的公鸡,抓一只看看也会较其他地方的一般公鸡雄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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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物极必反
    第二十四章物极必反

    没想到德才一句戏言,让我心头一阵明快,豁然开朗,疑难尽释,不觉喜上眉梢,笑出声来。德才见我不言不语,只顾自己偷喜,略带不满道:

    “我说远哥,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快说出来让哥几个也听听,别只顾着自己吃独食,给咱长长见识也好嘛。”

    老飞也符合道:“就是,只顾着自己站那贱兮兮的傻笑,要是嘴角上在淌下几条哈喇子,让人看见一准儿以为这人是小李庄跑出来的,是不是大白天做白日梦,捡了金砣子揣怀里藏着准备娶媳妇儿呢。”

    我刚悟得一番道理,正兀自欣喜,也没心思理会老飞的打趣,就抓了抓头皮,跟老飞要了支玉溪点上,一屁股坐在土丘顶的草丛里,对他俩说出我心中所想。

    我想到的这些,其实还多亏了当日初遇鬼爷时他的那番连篇鬼话,不想此刻却在点拨了我,这驼峰村的风水格局出现疏漏,引得瘟疫横行,我想大概跟阴阳持恒有关,细论之则还要从火通阴阳说起。

    火焰,乃是这世间至刚至阳之物,那日鬼爷曾言,阳火既通往冥界最快捷的途径,人们上坟所化的钱铂便都是用烧的,以火焚之,化为土灰,给在阴间的亲人送去。而且别说是些物件,即便是人过世,现在也多是火葬入殓,化尸成灰,归阴往生。

    火葬在中国自古有之,虽然后来受周朝礼仪和儒家“死者入土为安”思想的影响,火葬曾一度受到限制,但在一些边疆少数民族当中却一直沿袭。

    很多文献对火葬都有记载,像《墨子.节丧下》有言:“秦之西游仪渠之国,其亲戚死,聚薪柴而焚之,熏上,谓之登遐。” 所谓“登遐”之说,便是指死者升天往生之意。意思是人死了,用火焰焚化,死者才能由阳转阴,尽快入世轮回。

    相关的记载还得见于《荀子.大略》,其中也有:“氏羌之虏也,不忧其系缧也,而忧其不焚也”的说法。系缧,就是捆绑犯人的绳索,那些古代战场上被俘虏的羌族人,不害怕自己被俘虏杀害,而是怕其不焚化自己的尸体,不能早入阴间。

    由此可见,虽说当时是为了诓我手中的青灯手棍,鬼爷移花接木,生搬硬套,但火通阴阳,往生轮回之说,却所言非虚。

    而按鬼爷的说法,火焰之所以能沟通阴阳,成为阴阳两界的门户,实质上是取一个“物极必反”之理。灯笼河中青民的独门手段青灯秘术,也是利用了这一点,用一苗火焰,沟通冥司,请灯问鬼。

    而世间万物,皆属五行,而五行则皆生于阴阳。且夫天地之间,阴阳互抱,呈平衡状。既然是相互持恒,那必然有个最极端的转折点,将两者衔接于一处,周转环始,循之不息。

    三国时期,谋士李恢在葭萌关说降马超时曾言:“昔越之西子,虽善毁者不能蔽其美;齐之无盐,虽善美者不能掩其丑,日中则昃,月满则亏,此乃皆世之真理。”并以此理结合当时的局势成功劝降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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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日中则昃,月满则亏之说,既是说了“物极必反”之理,同时也揭示了“日中”和“月满”分别是日月自然循环最极端的转折,而阴阳两质最极端之处,那便是火。

    我拿出点烟用的打火机,打出一苗儿火焰,让德才和老飞看。

    这火苗是呈上黄下蓝状的,最上方的外焰,金黄炽热,是火焰中温度最高,阳性最猛的位置。而相应的火苗下部,则是一圈青蓝,青蓝的外框中间直到火苗根部,却是中空状的。所以这火苗儿下部的位置,青蓝茵郁,则是火焰至阴之处,一苗儿火焰,身具阴阳。

    听到这,老飞呸的一口,吹灭了我手上的火机,嗤笑一声道:“说了半天,全是废话,你说这些跟我们脚下的这驼峰村的风水有半毛钱关系”

    我抬手在他脑门上凿了一个爆栗子,说:“你小子先别急,欲知后事,且待我茶后再说!”

    老飞“喔唷”一声,夸张的抬起手,干巴巴拍了几下巴掌,做一脸惊讶状:“好!这个逼装的我给九十九分,剩下一分不给是怕你骄傲!”

    德才冲老飞咧嘴大笑:“我操,还真有一套!”

    说完,就从背包里掏出几瓶饮料分给我俩,我接过来一看,不觉纳闷:“哎,这儿都哪来的,我咋没见你小子什么时候买了这汽水”

    德才头也没抬,只顾从背包里掏出一些面包香肠之类的吃食,一边掏一边说:“不是买的,早上阿良送我们来的时候,从他后备箱里顺来的,那里的好吃的老鼻子了,我只拿了这么一点。”

    “干的漂亮!”老飞赞道,拍了拍德才的肩膀说:“我说阿良这小子怎么一个劲儿的横向发展,你看,这连车里都屯了这么些粮食,得,咱们就权当帮阿良减肥了。”

    德才说:“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良哥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吊打我,他可是个狠角色哦。”

    老飞“切”了一声说:“可拉倒吧,咱这是为了他的体质健康分工受累,为他的减肥大计添砖建瓦,哪还有他出央儿的,不光这样他还得谢我们,你说是不是就这么定了,回头让阿良请客喝酒!”

    德才听了,头点的如小鸡



第二十五章 生鬼引煞
    第二十五章生鬼引煞

    “生鬼引煞!”德才和老飞同时一声惊呼,德才更是把眼睛瞪得溜圆儿,呆了半响才又喃喃道:“听起来很的样子啊,哎,远哥,快说说,怎么个生鬼引煞法儿”

    老飞虽然没像德才那样吃惊,此刻却也是伸长了耳朵,朝我这边凑。我抬手指了指周围的地势,根据地势,结合鬼爷教我的青灯秘术中的风水理论,把我所推理的经过一一道来。

    驼峰村这个地方位于略高于平常的平原,此地虽是得风占水,但由于地势所限,长年累月之下,承阳过多,久而久之,则因物极必反之理,阴阳失调,最终使得阴煞之气无法被阳罡压制,遂化一股邪风,受村里窜天白杨阴性的吸引,笼罩在村子上空,形成瘟疫。

    而当时的李小土,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将这股子煞气引走,使其不再弥漫于此地,从而得保村人平安,继续在这里生活,这个牵引煞气的方法,既是所谓的生鬼引煞法。

    我仔细比量了一下我们所处的方位,按李小土设立的风水布局来看,这股子煞气是来自西南方向,但老飞和德才听了这话显然有点不相信,哦,你小子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红口白牙的,说是西南来的就特么是西南来的啊

    见老飞嗤笑一声,德才也是一脸茫然,我耸了耸肩,说:“好吧,我再给你们脑补一下,瞧好了哈。”

    说着,我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玲珑,古意盎然的罗盘。这罗盘是昨天晚上来之前的夜里,爷爷给我放到背包里的,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果不其然,眼下就这番琢磨,就非他不可。

    见我掏出一只小巧的罗盘,老飞又是一声“喔唷”,凑过来搂着我的肩膀拍了拍,说:“唷,连家伙都用上了,跳大神儿的,老实说,你小子啥时候学的八卦,我咋不知道”

    我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说:“谁说我懂八卦了”

    老飞听了这话,顿时一个趔趄:“那你这是在干啥猪鼻子插大葱,装相啊”

    我说:“就因为不懂,才需要参考一下嘛,没看到电影上说么,这八卦,代表的是方向,那么反过来讲,我们知道了方向,肯定就能推导出他对应的八卦方位,再进一步,就能得出相应的风水形式来了。”

    说完,我左右转了转,把罗盘的与当下的方位对应好,然后问老飞和德才,这西南方向对应的八卦方位是什么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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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低头在罗盘面上仔细瞧了瞧,抬头异口同声地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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