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ss宁采臣
说到兴头上,我就跟老飞说起了这几天在学校的一些经历,我刚要说起遇见鬼爷的事儿,老飞突然用胳膊肘子碰了我一下,接着便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坐在我们左前方不远的一个人。
我坐在里面,侧身歪头一看,只能看个背影,那是一个女人。仅限背影的话,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除了一身得体的青花玉刺绣兰草旗袍,那脑后的一束长发,还挽成一个很好看很特别的发髻。
但具体脸上是什么模样,别说正脸,就是侧面也被鬓角垂下的长发遮住,什么都看不见。这年头,看背影迷死一千,转过脸吓死一万,发型是朵花,侧脸如厕所的大有人在。
我在学校就碰见过这种事。有一次宿舍一群兄弟去食堂吃饭,看见前边有一妹子,风摆柳,小蛮腰,酥肩骨,莲花手,顿时迷住一众单身狗。
但当那姑娘打完饭菜转过脸时,所有人瞬间失望的叹气一声,把眼光瞄向了其他方向,忍不住的失落。
因为那女孩儿精致的脸上,竟然长了一圈胡子......
所以看到如此佳人的背影,我却不以为然。此刻,那女子正沉沉的低着头,随着车子的行驶轻轻摇动着,大概是睡着了吧。
我抬眼看了看老飞,扬了下眉毛,意思是怎么看上了
老把脸飞凑到我近前,轻声在我耳边说:“你想哪去了,这女的不正常,你看那双手......”
听老飞说完,我的眼光也随之落到了那女人叠放在腿上的那双手上。看了几眼我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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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为什么老飞说这人不正常了。
那是一双很白的手,手指也很修长,指头上还染了深深的红指甲。看着是很秀气的一双手,但是若仔细看看的话,就感觉不对劲儿了,那手上的皮肤,白的似乎有点反常,我眯了眯眼,顿时,一个词语闪过我的脑海:苍白!
那双手,惨白惨白的,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好像看不出一点生机。
这绝对不是白化病所能呈现的状态,白化病人我见过不是这种感觉,我学校就有这样的学生,当时还多看了几眼,所以印象挺深刻的。
而眼前的这双手,仔细地观察之下,竟然会让人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毛!再看那鲜红的手指甲,在那苍白的皮肤相衬下,就显得十分诡异了。如果说晚上出去,一只这样的手在后边突然搭在我肩上,向我打小就暗恋的女神保证,饶是我胆大包天,也得吓个半死!
这么想来,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是什么情况,怎么有这么一双鬼手
老飞的脸色也不好看,皱着眉头低声说:“我操,看出什么来没,这女人肯定不正常。”
我心道一声,废话,这岂止不正常,简直就不正常啊。不过我也看不具体是什么情况来,就咽了口口水,摇摇头说:“沉住气,该干啥干啥,管她这女人是什么来路,雷打火焰山,与咱不相干!”
“嗯......说的也是,不过.......”老飞话锋一转,就变了调儿了:“可我这心里头渗的慌啊......”说着扭头看了看其他乘客,大部分都在睡觉,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
其实我自己也是头皮有点发麻,大概是自己最近总接触些灵异的事,人变得奇怪了,想事情总是一惊一乍的。但还是忍住心里的悸动,宽慰老飞:“行了,瞧你这点出息。放心吧,没事,我估么着人家可能是患上什么疾病了,你不同情就算了还在这嘀嘀咕咕,你像个祖国现代化建设下的四有好青年么,你这个样怎么让党把社会放心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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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门前悬镜
第十五章门前悬镜
到了县城车站,我一脸阴霾,皱着眉头下了车,回想那那个鬼手女人脸上流下的那种绿色的液体,回想起鬼爷半夜放灯被人跟踪的事和孙青苗身上那青绿色的瘢痕,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在我看来,那个女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个死人。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乘客跟一个死尸乘坐了一班车。
但是,令我无法想通的是,孙青苗浑身泛着青色瘢痕,而那女人的手上却是一片苍白,并不见半点青色,难道.......是用了什么东西掩盖了我不敢确定。
我拿起背包挎在肩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一具死尸在众乘客的眼皮子底下弄上车的,也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是不是和孙青苗身上的症状有什么关系,但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鬼手女人虽然令人惊悚,但最终不过是一具死尸罢了,而那两个扶尸而行的怪人,尤其是那个刀疤脸的“黑西装”,绝对不是一般人物,那样令人心寒的目光,不是一般人所能发出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绝对杀过不少人!
而老飞则一口要定是我在车上惊吓过度看花了眼,根本不信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会有人带着一具尸体满世界跑。至于那个诡异的女子,他跟愿意相信那是个得了怪病的患者。
德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跳下车,跟在我们后边一起来到车站出口,我刚出门就看到车站对面的路边上,停着阿良那辆红色东南suv。
阿良开着车门,正抽着烟坐在车里玩手机。我走到车前,从副驾驶上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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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华贵,抽出一根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如果说每个故事中必然会有一个胖子的话,相对而言,在我们身边,我的结拜兄弟阿良就是那个胖子。
本来,用阿良自己的话说,曾几何时,他也是个玉树临风的长腿欧巴,不知道怎么回事几年间时间转瞬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胖子。
阿良见我们过来,就收起手机,瞧着老飞定了定神儿,突然怪叫一声:“老飞!打死你个龟孙儿!”
德才顿时被烟呛了一嗓子,干咳两声说:“良哥,什么时候迷上岳云鹏了”
阿良抬了抬下巴算是打招呼,笑道:“开什么玩笑,我会迷上人只有别人迷上你良哥我,懂不我只是见了老飞这傻瓜就想喊他一嗓子,老飞!打死你个龟孙儿!”
我跟老飞都大笑,老飞点了点阿良笑道:“行啊阿良,看今儿晚上我不收拾你!”
“来啊来啊,”阿良叫喧:“啤的白的随你挑,我要是放不倒你个龟孙儿,今晚这顿就让我大哥请!”
我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行啊!看你们今晚怎么发挥吧!”
阿良见我脸色不好,打量了我一下说:“怎么个情况,你吃坏东西了脸色难看的跟蛤蟆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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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藏甲玲珑镜
第十六章藏甲玲珑镜
门开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寂静,连龙仔养的那条黑狗也不知到去了哪里。如果宅子里再多一点野草的话,我们就好像进了许久没有人住的荒宅。
三人顿时有点慌神,大白天的怎么家里没人
德才安奈不住,喊了一嗓子:“龙仔死哪去了快给老子出来!”
没有人回答。
我心下一惊,暗想可别又出什么幺蛾子,难道龙仔在这个档口又出了什么事我们相互看了一眼,迅速往房子门口跑去。
到了门前,德才飞起一脚,把门“咣当”一声踹开。
还没等我们进屋,就见龙仔穿着个裤衩光着身子,踢踏这一双拖鞋,睡眼朦胧的走到门口,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囔着:
“谁啊他娘的不管你是谁,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我们一看龙仔好端端的,知道是虚惊一场,接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老飞上前一巴掌扇在龙仔的后脖颈子上,破口大骂:
“我靠,大白天的你都睡个蛋蛋没听见我们喊你吗家里的人呢”
龙仔被老飞一巴掌扯醒,晃了晃脑袋,定睛一看,缓过神来:“哎你们怎么来了睡觉废话!昨晚打了一夜lol,我此刻不睡更待何时”
阿良笑骂道:“我去,你他娘的半夜不睡觉玩游戏,怎么,不怕那东西再来找你”
龙仔见我回来,跟我打了个招呼,拍了拍排骨似的胸膛,意思是他没什么事,让我别担心。听见阿良说话,撇嘴道:
“凑,我还就怕她不来,这次要在让我撞上,我绝不废话,直接将她就地正罚!”
“行啦别装逼了,也不知道是谁,被整的当了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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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线自由落体,”老飞也挤兑起来:“你看看这脸上,也对,估计人家要真来了,首先也得被你吓回去!”
“哎,就是,你要把人家就地正罚,凭什么就凭你那张花猫脸”
“凭什么就凭它!”龙仔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唯一的那件花裤衩,我们大笑不已。
看着这些情同手足的弟兄们,我心里一阵温暖,还是回家好啊。
龙仔把我们让进屋里随便坐下,自己跑到床边套上衣服。
我们看到那乱糟糟的床头上贴满了旧报纸条,上面七扭八歪的用红色墨水画着些线条。
老飞上前一把扯下一个,冲龙仔抖了抖,笑道:“自己画的吧靠,用的还是旧报纸,你就用这玩意儿镇邪么真笑死人了。”
龙仔扭头道:“凑,懂什么你,知道什么叫上坟烧报纸么糊弄鬼!我这东西经济又实惠,有需要不想学我也可以教你,好好学着点吧!”
老飞一把把那张报纸按在了龙仔的脑门上。
这时,我想起门前的那两面镜子,就问龙仔:“你家门口那左右各一的镜子是干什么的,有啥名堂不”
龙仔扯下脑门儿上的报纸,点上烟吸了一口说:“哎呦,可别小看那两个不值钱的镜子,那东西跟我画的这玩意儿可不一样,那可是真
第十七章 宝镜镇宅
第十七章宝镜镇宅
众人听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惊讶。这么看似平平无奇的镜子竟然还有这么多道道儿。
龙仔说,这两面镜子据说是从前湘西辰州的古物,一位道人从师门带出来的,传承已久,高低不卖,这次用在门前,也权当是借来镇宅所用。
听龙仔这么一说,我也是感觉大大出乎意料,心里甚奇,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总感觉好像在哪听说过这种类似的东西,于是便问龙仔那道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龙仔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他父亲从乡里打听了多日,最后从山里见到的。
我闻言心头一亮,既然龙仔的父亲见过这个人,那就有线索找到他,等过些时日,我一定前去拜访一番,多问些奇门秘术,以后说不定在什么地方,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不过眼下我还是让这藏甲玲珑镜给占去了兴趣,于是跑到门前,又细细打量起来。
这次我可没有走马观花,而是凑到跟前细细打量,看了半响才发现这铜镜果然不是凡物。
我搬了个凳子踩在上面,欺身上前,伸手去摸那镜面,果然触手阴凉,如探深井凉水一般。
再反手摸那镜子的背面铜板,却觉一些燥热,同一面镜子,正反两面给人感觉竟然如同冬夏两隔,着实令人叹其工艺,真乃奇物也。
再往镜子周边一扫,发现那镜面和镜框竟是浑然一体,并无什么缝隙。
想必那镜子后边定然还有些巧妙的机关,我还尚未发现,否则,如果真如龙仔所言,这镜内还藏着六丁六甲神将阵法,凭人什么手段,能透过这镜背上的铜板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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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画符
铜镜的边缘还刻着一些细细的花纹,平添了些许古迹。但这花纹并非寻常所见的修饰花纹,整个盘绕一周,而是以镜面中央为圆心,每隔一定的角度便从背面探出一道,花纹末梢往后几寸处,才会有一条极细的线条连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其实说是花纹,更不如说是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如篆书一般,盘龙曲蛇,又错落有秩。边缘的文字应该与镜面后的内容是相连的,只是前面看不到。
我盯着那镜框的边缘暗想,难道说这镜框边缘的龙纹蛇字,就是那镜面背后所藏的阵法图文但是那东西不是应该在镜体里面吗,想到这,我立刻把镜子掀起来看那背面,花纹果然到了镜框的内边就往镜子内部走去,不能窥其全貌。
但看那走势,应该就是镜子内部的玄机不错,但到底是不是那阵法,还不敢妄言。镜子背面的铜板同样和镜框没有半点缝隙,我猜想应该是做好其他工艺,最后把这镜子背面的铜板熔上去的。
不过转念一想,若那样的话,得需要多么精妙的手法,才能掌握分寸,把这镜子造的如此鬼斧神工,没有半点瑕疵。况且在古代,没有高科技的辅助,造成这样
第十八章 串蚂蚱
第十八章 串蚂蚱
且说我们车里放着嗨曲,一路高歌,当然也少不了相互打趣逗乐,喜嘲闹讽,不一会儿就嗨到了吉祥。
阿良在路边停下,众人纷纷下车,进了门,跟店子老板打了声招呼,便鱼贯而入进了一起吃饭经常去的老包间。
我进去一看,唐钊跟德鹏正悠闲地喝着茶水,一人抱着个手机聊得正欢。
见我们来了,德鹏出去让老板上菜,我们便各自坐下,喝茶水叙些闲话。
我挨着唐钊坐下,长长舒了一口气。
唐钊放下手机冲我笑笑,随口说道:“怎么,不太顺吧,看你脸色不大好。”
我在学校的时候曾在qq上跟唐钊说过那边儿的情况,所以唐钊对我这一段时间的经历所知甚详,也曾多次与我商议事情的势头,他对这些日子以来的这些流水账也是反复推敲,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一点我们倒是不谋而合。
我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划拉了一把头发说:“是不太顺,最近事情都赶一块儿了,恐怕不是巧合那么简单吧我总觉得心里头不亮堂,你合计着看是怎么个情况”
唐钊说:“如果真是巧合的话,也勉强能说的过去,虽然有点难以置信。”
我苦笑道:“岂止难以置信,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唐钊摸了摸鼻子说:“当然,更有可能的是有人把我们还当成吊儿郎当不晓世事的愣头青,拿我们开耍,不过这手段也着实劣了些。”
我接口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毕竟鬼爷那天夜里确实遇到一股子不知来路的势力。”
唐钊撇了撇嘴:“这阵子诡事连篇,所有的事情也许确实是赶巧儿撞在了一起,需要抽丝剥茧,一一排解,分清事情的脉络,当然,有些事情真的是有必然的联系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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