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人女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栀酒
我还没有到活动室,隔着老远我看到夏鸥坐在禁闭的活动室的门口,只是她见到我后仓促的远远跑开。
我转开活动室门的时候,里面安静的出奇,要知道一般被关禁闭的孩子是不会真的老老实实的面壁思过的,都是在听见钥匙转动的时候,在里面调整好面壁的姿势。
他们不知道活动室那么小的空间,条换姿势什么的,非常容易听到动静。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老老实实的对着墙壁,我能听得出来她一直这样面壁了很久,只是她有没有真心思过,我就不得而知了。
“夏鸥刚刚是来给你送饭的”我问。
“嗯”
“怎么不要”
“不是禁闭吗”她说。
“你是我见过最老实禁闭的孩子”其他的孩子禁闭的时候,时常有好朋友会送上吃食,免得里面的人挨饿,对这些我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吃饭吧,我带来的”
她转过身厮打过后衣衫不整,但看上去她已经很尽力的整理过,但撕碎的地方实在没办法整理,毕竟活动室里没有针线。
“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她不愿意多说:“没什么”
“如果李明哪里做的有问题,你说出来,我们会处理,你私下动手是没有道理的,关你禁闭是应该的”
“院长您的援助只会引起下一场的纠纷”她笑了笑,对于这里的环境而言,文明不能生存。
我有些恼火,她在暗指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使用暴力,我却不能管理。
福利院的孩子太多,她确实有很多地方看不见,我每天除了要照顾到每一个孩子,也需要和社会上的爱心人士打交道,时常心力交瘁。
我告诉她:“斗狠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53.徐舒(摔伤)
自从李明被严肃处理后,院里的小团体顿时四散很多。
前人之光被李明抹杀殆尽,后起之秀想拜夏烟的码头,奈何她不屑于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她把这些事情称之为无聊的事情,她击倒李明一战成名,再没有人去找夏鸥的不痛快,我一直希望夏烟能够帮我照看福利院中的一些事情,事实上她一直也不温不火的这么做着。
但是我总觉得她不真实,我见过她情绪失控的时候,在她高一。
我说过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好的玩具,比起老鹰捉小鸡和跳房子,他们两姐妹更喜欢去后山的防空洞探险。
关于那个防空洞一直有很多传闻,基本没人去那里,也很少有人知道那里,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地方。
处在喜欢探险的年纪的夏鸥非常好奇,一直想去探险,她把这个称为探险。
她自己一个人去过几次,那个防空洞很长,很暗,她没敢很深入,无尽的黑暗是无知的是恐惧的,但是那片黑暗的无知却又涌起她心中的湖好奇。
她又好奇,又害怕,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拉着夏烟陪她一起冒险,后来那里就正式成为她们的秘密基地。
只是后来随着她们的年纪渐长,高考的临近,她们再也没有去过那里。
但是她们还是很喜欢去后山,有一次她们在后山的一个高地发现一颗梨树,夹缝中顽强活下来来的的果树,犹如逆境中成长的双胞胎,但凡是靠近想要摘下果实,就会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
那个高地对成人来说有些陡峭,我们福利院偶尔是会发一些水果的,由于两姐妹把水果匀给了耳朵处于恢复期的高明,所以她们很久不知道梨子是什么味道。
当时夏烟多看了两眼下面的梨树,丈量了距离,认为有些危险,不适合冒险,便说服夏鸥带着她回了福利院。
后来夏鸥再次失踪,她一直没有回宿舍,夏烟找遍福利院,翻遍防空洞都没有她。
她甚至把李明再一次提出来逼问也没有下落,直到有孩子小小的提到:拐卖。
这两个字让她受惊不小,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失控。
我们林县这样的小镇,很多设施都不完善,一旦被拐卖报案也很难找的回来。
大家都知道被拐卖后面临结局都是很悲惨的,要么是被卖去更偏远的地方做媳妇,要么就是被拉近声色产业。
听到这里郭警官中途打断:“声色产业”
“对,我们小镇的发展路线是旅游业,所以有些这样的灰色行业”徐舒本人对这个情况十分痛恶,说到这一点她毫不隐瞒的将自己所知的情况,事无巨细的说给郭靖听。
郭靖听到这样的情况后皱眉:“那边没有打击吗”
“怎么会没有”她叹息:“”这种产业不是打击一下就会消失的,而且有时候她们的消息比我们还灵通”
郭靖明白她的意思,不是自己辖区的案子,还是跨市,轮不到他来过问,他只是大致了解了一些详情,随后便不再具体细问。
办公室里的普洱茶已经彻底凉了,老大一直保持着温和的倾听姿态,郑橡对我的敌意一直没有减退,徐舒她说着那些过去的事情,好像在说夏鸥的故事,但是侧重点全在夏烟的身上,仅仅是因为欣赏吗
郭靖一直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环视着在坐的所有人,我将手里的纸杯口捏成了一个正方形,然后觉得不满意,又捏成了六边形,后来想把它们恢复成圆形,但怎么做也不能恢复如初,折横留下了印记,改变了杯口的形状。
郭警官对徐舒道:“你继续”
徐舒端起纸杯又是喝了一大口,她每每在叙述前,都需要一些心理铺垫来慰藉,我不由的觉得她是不是对夏烟有什么遗憾,或者说,在夏烟的事情上,她有愧疚。
徐舒放下纸杯继续叙述。
夏鸥失踪的当天晚上她就报了警,然后警方和我们的一些大孩子就开始漫山遍野的找人,最后我们在高地找到了她,当时她的怀里抱着两个梨子,斜躺在一块吐出的石壁上,睁着眼睛看着上面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一旦她细微的姿势调整导致那个石壁松动,她就会立马就坠下去。
当时她大腿那里被树杈划伤鲜血蜿蜒在石壁上,这是我见到她时候的样子,那时候是分头行动,所以夏烟在别的地方。
警方一直在指定救援方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知道是谁通知夏烟已经找了夏鸥。
当时的那个情况应该等到专业的人救援成功后在让她们团聚,尽管我们一再和她强调要有心理准备,她也和我们肯定的表示能接受任何情况。
但是当她趴在边缘向下望到半悬的夏鸥后,张口想叫她,但是又怕会惊起什么变化,又不敢叫,只是死死地趴在地上望着夏鸥。
尽管当时救援队正在试探这下去救人,但她还是不放心,她极力的控制自己
54.郑橡(救援)
郭靖注意到我的沉默:“俞医生,你还好吗”
我回过身来点头:“嗯,还好”
“在想什么”他问的意有所指。
我笑了笑:“只是在思索这样环境下的性格养成”
“那就好”
我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难道这不是我应该担心的吗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在这样乱七八糟看不清的局面中,我只能治病,我只能做这个,因为我只会这个。
“你们找到她其他的亲属了吗”我问。
“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当时就联系不到亲属,更别说现在,恐怕她们自己也记不清回家的路吧”郭靖回复的很诚恳,没有找别的理由搪塞,在这件事上也没什么能搪塞的,找亲人这种事情,如果在最开始就大力的寻找一定比现在要更有成果,问题的重责不在他们身上。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郭靖对我好像忽然很感兴趣:“怎么你还要从她们童年开始分析吗”
我只是很好奇夏烟的性格形成而已:“不是,我只是循例问一下”
徐舒拧紧纸杯,里面的水杯洒出不少,她有些激动:“他和夏鸥是什么关系,我听说不是普通的医患关系”
郭靖和老大没有针对这个提问回话,郭靖直接绕到旁边的郑橡:“聊到双胞胎的少年,也该谈谈她们的青春吧”
“我对她们的了解只到这里”徐舒不想在谈及下去。
“您是她们的院长,对夏烟那么关心,您真的不了解吗”我问。
“小孩子的青春都是秘密,我不大清楚”她说。
“俞医生,你不要着急,我们这里坐着一个她们的同龄人,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郭靖安慰道。
“是的,他们同龄人更了解事情的详情,我心脏有点不舒服,我能不能先离开”徐舒问。
她的状态显然是不打算继续回复,郭靖他们没有办法强迫一个不情愿的人,只好让她先离开,好在还有同龄的郑橡,作为夏烟的前男友,他一定知道的更多。
但是他对我的态度可以用的上仇视这个词语,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们的关系没这么的恶劣。
郭靖:“你把之前对我们说的那些话,再转告他一次”
郑橡盯着我:“在我叙述之前,我有问题要先问个明白”
“你问”郭靖道。
“你和夏鸥是什么关系”郑橡直截了当的问我,这个问题应该从我一进门的那一刻他就想这么质问我。
“医患关系”老大抢在我前面维护性的回道。
郑橡冷笑:“我就没听说过哪个患者会参与一个医生家里的葬礼,这得是多亲密才可以”
针对郑橡对我的猜疑与不信任,郭靖非常相信我的专业,我的专业之一就是与人谈话,他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老大明白我的尴尬处境,思索着踌躇如何开口
在这个时候少说话最好,郑橡显然是已经什么都知道,只是在等我的一句肯定,我想要明哲保身是不可能的。
我自然的坦白承认:“嗯,她是我女朋友”
他嚯的一下站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说了他不靠谱,我不想跟他说我和夏烟的事情”
“为什么呢我作为她的医生,我会尽我所能的去治疗,但是治疗也需要亲朋好友的配合”我试图解释给他听。
但是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激动的重复:“她推下去夏烟,她推下的她,是她,他是她男朋友,我不相信他会给夏烟公道”
郭警官看了我一眼,轻咳一声:“我纠正,你只是看到她们当晚在天台推搡,并没有实质性的看到推下去的动作”
“如果不是她推下去的,还会是什么自杀吗不会的,就是她”郑橡非常肯定道,他试图让所有人都接受他的想法,这一点很奇怪。
郭靖:“年轻人所有的命案措辞都需要谨慎,我们尚且没有破案,你也没有切实的看到就是夏鸥推人下楼,俞医生不会是个庸医,我相信他不会做出不实的诊断报告,在这里你和他都应该是最想知道结局的人,所以请你先不要进行主观臆测,把你知道的一些事情,说给他听,我们会破案”
我没想到郭靖会这么的信任我,也没想到他会为我说话,郑橡面对这方言辞恳切的说辞没有任何的感触,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我认真的告诉他:“我有我的职业操守,如果她有问题,我们解决问题,如果她没有问题,也请你不要乱说话,我本人也十分感谢夏烟,因为如果没有夏烟,可能就不会有今天的夏鸥,我不会去偏袒任何人,公理永远是公理,他也许会迟到,但不会不到”
面对我诚恳的自我暴露,他依旧不信任我,我想起之前夏烟的人格曾对他说分手,当时说的非常果断。
郑橡给我一种他们爱的痴缠的感觉,于是我主动发问:“夏烟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他整个人一僵:“我们当时没有分手,至少我没有同
55.郑橡(爱情)
我本来还蛮佩服那个慌乱之中不慌乱的姑娘的,但是我带着她去现场后,我看到她的样子后,才明白,那不过是逞强,所以后来我非常后悔带夏烟去了那里。
就像徐舒阿姨说的那样,我应该等他们将夏鸥就上来后再告诉她,那样她会直接去医院,一定比当时看到夏鸥挂在半空要好很多。
我们是校友,见面和谈话的机会不多,所以对她根本谈不上了解多少,她甚至不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但是那晚的领路直接拉近了我和她的联系,至少我经常去医院的时候,她记得我的名字。
徐舒阿姨不明白夏烟的左腿为什么受伤,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后来去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包扎好了,我问过夏烟,但是夏烟没有告诉过我答案,我也问过夏鸥,但是她只是一直哭,挺烦人的。
我想不管是什么理由,最重要的就是伤口愈合。
然后我在家百度食谱,参照着百度上的比例学着煲猪脚汤,我妈妈看到我在厨房手忙脚乱的模样当时还问我怎么忽然转性了。
当时那个年纪谈恋爱都算是早恋,都要偷偷摸摸的,虽然当时她没同意做我女朋友。
我没那时候不是情侣的最大原因在我,因为我没问,我也没想过问,我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我只是很喜欢,很想和她玩,就这样。
我母亲当时站在我的旁边一直碎碎念:“知道要孝顺父母了你爸好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
我当时正在洗着猪蹄,水龙头的水渍很大,溅的到处都是,我对父亲赚钱以后经常不回家早已习惯,可母亲的样子让我有点难过:“等会给你盛碗”
我对厨房很不熟悉,母亲嫌弃我笨手笨脚:“你一边去,作业写完了吗煮汤我自己来就好”
“不不不,要不,妈你教我,我可以按照您说的步子来”我不希望自己给夏烟煲的汤是出自别人的手,是我妈也不行,那样显得不诚意。
我的母亲却有所误会,十分感慨:“怪有孝心的,你12岁的时候我受伤也没见你这么勤快的煲汤”
“我那时候还小,再说你那伤的也不是腿啊”我认为老人说的以形补形非常有道理,所以猪蹄汤应该能补好夏烟的腿。
“你伤到腿了”妈妈听完我的话后一脸关切,还打算动上手去摸摸看,一副死小孩你的腿一点事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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