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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应不识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鹤仙

    就算柳漾未能想到,可他现如今能与宫月铃有所联系,相必是已经清楚了齐槿俞与宫月铃的关系。那么他投靠宫月铃,又是意欲何为

    若只是想要寻求庇护,季执云无话可说。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抉择,他可以站在齐槿俞这边,那么柳漾也同样可以站在宫月铃的那边,他们只是选择不同罢了。

    可是,选择也有对错之分。齐国延续几百年,他们季家世世代代都在守卫齐国。现如今宫月铃野心磅礴,竟想借着齐槿俞的名义独揽齐国大权,这岂不就是妄图独占齐国

    宫月铃的这种想法,包括她的种种行径,都是站在齐槿俞的对立面,都是错误的。

    柳漾选择投靠宫月铃,那就代表他也站在了齐槿俞的对立面。如果……将来有一天齐槿俞起身反抗宫月铃,两房势力互相争斗,势必只能留下来一个。

    届时宫月铃就与谋反无异,就是在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

    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柳漾所选择的人。柳漾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选择了错误的人,根本就是在错上加错。

    若柳漾真的已经投靠宫月铃,他无论如何都要劝柳漾悬崖勒马。

    至于柳漾想要加害于他……他不相信。

    “所以你是想说,让我防备着泽芝”季执云知道子书墨是替他着想,可是怀疑自己发小的这种事,他做不到。

    子书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是有些




第五十九章 初见病
    子书墨颤抖着声音问道:“……活受罪这是什么意思”

    老大夫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往事,神色哀痛道:“我第一次接触到这种病的时候……”

    当时的老大夫还不老,只是个刚刚步入尘世喧嚣的小大夫。因为没有什么名气,所以找他看病的人少之又少。

    即使是这样,小大夫也从不气馁。只要还有人找他看病,他绝对利利索索的跑去别人家。

    那天,有一个一个深色慌张的仆从急急忙忙来找他,此人似乎是随意进了家医馆,看起来应该已经慌不择路。

    仆从看到他的时候,眼底带有一丝怀疑。这也难怪,年轻的医者总是不被人看好的。

    小大夫上前询问仆从可是要看病仆从虽然不太信任他,但也一五一十说明了是家里的主子病了。

    小大夫一听有人病了,立马收拾好药箱就要随仆从同去。仆从到底是不放心他一个年轻人,没有多看他几眼,又急急忙忙出去了。

    小大夫很自觉的跟在仆从身后,仆从走的快,他身负一个大药箱有时还需要跑几步才能跟得上。

    没想到仆从到底是不信任他,竟然又去了附近的另一家医馆,那里面看诊的是个老大夫,只是腿脚已经有些不利索。

    仆从见到老大夫,立马双眼放光,不用老大夫开口询问,就立马将他来请大夫的目的告诉了老大夫。

    小大夫没有跟着进医馆,但是看到仆从对他们二人的态度,不免觉得心中苦涩。

    这次再出来,仆从走得就明显要慢了许多,甚至他还主动帮老大夫背起了药箱。小大夫沉默不语,差点就想要转身离开。

    但他到底是放不下任何一个病人,既然他已经知道有人生病,就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小大夫只是背着自己的大药箱,默默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仆从看见小大夫还跟着他,没说什么话只像是默认了一般。只是仆从心里的算盘已经打好,到时他决计不会给这个年轻大夫付诊费。

    三个人一起到了一座客栈内,奇怪的是客栈内除了店员以外,竟然看不到一个客人。

    仆从带头走向二楼客房。小大夫隐隐觉得此事不太妙,却也亦步亦趋跟了上去。房间内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此人身上盖着好几层被子,似乎是寒冷至极。

    但是眼下正值夏季,怎么会有人感到寒冷

    老大夫看见这个情形,信手捋了把自己的长白胡子道:“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是小小风寒而已,我开几副药,连喝七日便可痊愈。”

    小大夫却觉得老大夫说得不对,这人的症状,怎么看都比风寒还要严重一些。更何况老大夫连脉都没有把,怎么能确信这只是简单的风寒。

    他鼓足了勇气问道:“我可以给病人把一下脉吗”

    仆从颇为不屑看了他一眼,努努嘴示意由着他去,继而转身对着老大夫千恩万谢起来。

    老大夫更是毫不客气的表达了对小大夫的嘲讽,只说这是给小大夫长见识。小大夫听得脸色不太好看,但他没有还一句口,只专心给躺在床上的男子把起脉来。

    结果如他所料的一样糟糕,男子脉象并不像是染了风寒,反而像是有多种疑难杂症混杂在一起。

    他收回手打算同老大夫说说情况,一转头才发现老大夫早都已经走了,只有仆从站在一旁看着他。

    小大夫只能跟仆从说此病不是简单的风寒,恐怕另需医法。仆从却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似乎是要赶他走了。

    “我先写一副方子,你可以给他试一试。”小大夫救人心切,实在不愿意就此离开。即使他被仆从这样冷眼相待,也还是坚持要开一副药方。

    仆从瞪眼看着他,却是没有再过多阻拦。等他最后一笔落下,仆从便又不耐烦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小大夫叹了口气,留下药方便背着他的大药箱离开了。

    这种病他是第一次见,所以药方也是第一次开。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但他希望这个药方至少可以被用在病人身上。

    只是没想到三日后,那名仆从再次慌慌张张跑来了他的医馆。

    这次仆从不再对他露出不屑的态度,反而毕恭毕敬道:“先生,还请您再到客栈去一趟。”

    小大夫停下正在抓药的手,询问起仆从病人的情况。

    仆从眼神中带有悲凉,但他还是强忍着哀伤道:“少爷他喝了那个老大夫开的药后,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了。因此我才想到用您开的药试试,没想到真的管用!”

    说到这,仆从面上满含希冀道:“先生,您定能救我家少爷!还请您移步客栈,去看看我家少爷吧。”

    小大夫向来以看病救人为己任,上次他虽遭受冷眼,还没有拿到一分钱的诊费,但是他从未后悔去那一趟。

    现在仆从告诉他药方有用,他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在意之前的事情。

    小大夫点了点头,立马收拾起他的大药箱来。

    仆从见他答应了,心中对此人又敬重几分。想来若是换作旁人,定不会如此人一般宽容大度。

    这回仆从帮着小大夫背起了药箱,小大夫拗不过他,也只能由仆从去了。

    客栈还是熟悉的客栈,男子如三天前一样盖着几层被子躺在床上,眼睛紧紧闭着像是昏睡。

    小大夫再次给男子把了脉,脉象果然还是混杂不堪。只不过与第一次有区别的是,这次男子身上的温度不再如第一次一般冰冷。

     



第六十章 月寒草
    “月寒草这种草药不是早已绝迹了吗”仆从惊疑不定道。

    小大夫解释道:“好在我的祖辈有将此草药流传下来,虽此一株,却可以救了你家主子的性命。”

    古籍记载:“月寒”为疾症,染之如坠冰窖,经久不治体寒而亡。因被絮生虫而存,入人体内而染。根治唯有“月寒草”,其形如枝,生六瓣蓝花,叶葱翠,多生于荒漠。

    “多谢先生!先生您真是华佗再世,菩萨心肠!”仆从感激不已,对着小先生直直跪下去,眼看着就要磕头。

    小先生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不必如此,能救人一命,比什么都来得珍贵。”

    他知道仆从为什么如此激动,只因为月寒草确实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绝迹了。眼下他愿意将如此珍贵的药草拿出来,给曾经瞧不起他的这个仆从的主子看病,仆从应当除了感激之外还对他心怀愧疚。

    只是他既然以悬壶济世为己任,不管多名贵珍惜的药材,到了救人之时便绝不会吝啬。

    仆从擦掉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对着小大夫深深一拜道:“先生大恩大德,我和我家少爷定当铭记于心。”

    说罢,他又取下自己腰间的荷包,竟是要将里面的银两全部交给小大夫。

    小大夫摆摆手并不去接:“这太多了。”

    仆从却固执道:“先生,您不仅妙手回春,还拿了那么珍贵的月寒草给我家少爷用,这么些银两,怕是连半株月寒草都买不到,您就收下吧。”

    小大夫也知道现如今月寒草已经到了千金难求的地步,可是就他个人而看,他只不过是恰好有一株月寒草而已。

    在月寒草还未绝迹之前,这一袋银两足够买百来株月寒草了。

    他刚想继续拒绝,不曾想男子也突然开口道:“先生,您还是收下吧。如若不是您,只怕我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这只是我的小小心意,还请您莫要再拒绝。”

    小大夫实在是拗不过他们主仆二人,所以也只能勉强收下沉甸甸的一袋银两。

    眼下见男子已经醒来,他也准备回自己的医馆了。仆从见他要走,赶忙要去送他。

    临出门前,男子叫住他道:“先生,若您日后遇到什么麻烦,尽可来徐国怡王府寻我,我叫徐岩真。”

    子书墨听了半天,这才了解到“月寒”此病的可怕之处。只是他也听明白了老大夫说这是“活受罪”的意思,现在月寒草早已绝迹,那就说明,柳漾已经无药可医。

    “怎么会……”子书墨扶着柳漾肩膀的手有些颤抖,显然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他有些僵硬去看柳漾,却见柳漾面上一派淡然,好像此事根本与自己无关。

    “黎玄,别担心,我没事。”柳漾轻拍子书墨的手,想要让他暂时安下心来。

    可是子书墨怎么可能不担心,柳漾得的可是“月寒”啊……现在这种病,与绝症无异,如果柳漾得不到医治……怎么可能是一句轻飘飘的没事就可以敷衍了之的!

    子书墨赫然想起老大夫说的,月寒草是他家祖辈传下来的,那是不是代表着,也可能会有别的人拥有月寒草

    只要他们能找到拥有月寒草的人……对,找拥有月寒草的人……月寒草……

    柳漾听着子书墨低声絮语,软着语气安抚道:“黎玄,你听我说。过几天就是‘举齐盛典’,在这个时候,我不想让更多的人为我担心。所以,你千万不要告诉会凌,可以吗”

    子书墨紧紧握住柳漾的手承诺道:“好……”

    眼下季执云还在将军府里等着他们过去,柳漾突然患了“月寒”,确实不太适合在这个时候与他人说。

    子书墨忽然想起老大夫刚才所说的,古籍中记载为什么会得此病的原因:因被絮生虫而存,被絮生虫……

    “先生,您遇到的那对主仆住得是哪家客栈”柳漾得病不可能无缘无故,如果这就是得“月寒”的唯一原因,他必须要去清理一下“蛀虫”。

    老大夫细细回想了一阵方才答道:“我记得……应该是叫同心客栈。”

    果然就是这家客栈!子书墨与柳漾昨夜所住的,也是同心客栈。

    当时他们在这附近寻了别的客栈,可是很不巧,因为举齐盛典的到来,许多客栈都已经没有空房了。所以他们只能住进一家看起来有些落败,但是还有空房的客栈。

    现在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家客栈会落败了,原来是这客栈里的被絮有问题!看来,这里以前应该有过不好的传闻,只是时隔多年显少有人提起,所以他们才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住了进去。

    恐怕此时,得了“月寒”此病的不止柳漾一个人。

    不对!子书墨忽然反应过来。

    时隔这么多年,老大夫见过得了这种病的却只有几个人,难道这些年以来再也没有人住进同心客栈吗如果有人住进去过,又为什么没有传出染病的消息。

    而且为什么有的人会得病,有的人却不会比如说老大夫第一次遇到的主仆二人,得病的却只有主子,仆从跟着他的主子住了那么久,却没生出一点事端。

    现如今他和柳漾同事入住同心客栈,柳漾病了,他却没有,所以难道说得此病还有别的原因

    子书墨没学过治病救人,自然也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于是便问道:“先生,被絮生的是何虫又怎么会如人体内”

    难不成这个虫子还会挑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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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践承诺
    由于天色已晚,季执云打算先给子书墨和柳漾安排好住处。谁知子书墨竟然主动要求说,自己想跟柳漾住在同一间房内。

    季执云心下诧异,刚想要问原因,子书墨就解释道:“柳兄染了风寒,需要有人无时无刻照顾着。”

    虽然只是说柳漾染了风寒,子书墨心里却是在担心柳漾的“月寒”发作。

    元生的话他还记得很清楚,染了“月寒”之后,最初几天病人会感觉到异常寒冷,接下来便会出现身体不自觉抽搐的情况,而且身体会变得僵硬,虽然能够移动,却犹如在身上被绑缚了千斤重的石头。

    现在柳漾只是刚刚染病,但他感到寒冷的症状已经开始出现了。子书墨实在不能放心柳漾一个人,所以才会突然有了这个打算。

    柳漾听到子书墨说要和他一起住,不甚明显的惊异了一下,接着就恢复到平时温润如玉的模样点点头,好似这件事就是他和子书墨商量好的一般。

    季执云对两个人很是信任,甚至还担心着子书墨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柳漾。要知道,柳漾可是他的发小,他怎么会希望柳漾生病。

    “风寒染了多久了,吃过药没”季执云担忧柳漾的同时,也在想着还是再让几个下人一起看护着柳漾比较好:“需不需要我再安排一些人去帮着照看”

    子书墨却斩钉截铁拒绝道:“不用了!我、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不用麻烦别人。柳兄的病不算严重,药也已经吃过了,大概两三天就能好。”

    若是柳漾的异常情况被别人察觉到了,那么柳漾得了“月寒”的事怕也是要瞒不住了。

    季执云叹息道:“好吧。我去给你们安排一间有偏房的客房,你们就先住在一起吧。子书兄,一定要照顾好泽芝。”

    “这是当然。”子书墨郑重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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