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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应不识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鹤仙

    齐槿俞一言不发,只站在那宫女旁边的位置,仔细看着她的按捏手法。

    后来某一次运动之后,齐槿俞提出要亲自给季执云按捏身体,季执云半信半疑答应了。结果就是,他那一天没能下得去床。

    不过片刻,沐浴用的水也已经打好,放到了齐槿俞专用的大池子里。齐槿俞还想抱着季执云下床,被后者用眼神示意有外人在,只得作罢。

    季执云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步伐僵硬




第二十一章 使心计
    那时的齐槿俞年岁尚小,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纪。

    宫月铃那个时候也还不是皇后,只是一位已经有些失宠的妃子。先皇处处都好,就是淫欲过重。一般来说刚入宫的女人,疼上个半年已经是极长的了。

    也是宫月铃有那个手段和心机,竟然足足一年都还没失宠。就在众人都以为她会被立后的时候,先皇却寻到了新的佳人,宫月铃终究还是逃不过和后宫女子相同的命运。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那位先皇新觅到的佳人,进了宫后便一路扶摇直上,这得宠的架势不必宫月铃来的弱。

    宫月铃隐隐感到,那女子将会成为她日后最大的威胁,这让她心神不安起来。

    趁先皇某次外出微服私访,不方便带女眷,宫月铃便抓紧了这个机会,决定去好好“拜访”这个女子。

    那女子是个难得心思纯净的人,也正因如此才会被先皇相中,并严密保护起来。这也是为什么宫月铃直等到先皇出宫,才能有机会靠近那女子的原因。

    两人一番交谈,很快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原来女子名叫花见舞,最多只算得上是一个大家闺秀,因为在一次宴席上献舞,被先皇一眼相中,这才会来到这宫中。

    宫月铃一分真心九分心机,花见舞竟是半点都没看出来,宫月铃心中暗笑这女人的愚蠢,回自己住处后就精心策划了一场好戏。

    先皇喜欢花见舞的心思纯净她就偏让先皇发现花见舞的“阴险狡诈”。

    短短几天,花见舞已经全心全意将宫月铃视作自己的好姐妹。先皇回宫之后,花见舞主动提出要去拜访姐姐。

    先皇虽有疑心,但到底还是以花见舞的意见为首,允了她的请求。

    没想到这就出事了。

    不是花见舞出的事,而是宫月铃,据说宫月铃中毒了,差一点儿就性命不保。

    先皇大惊,有些不敢相信是花见舞害的宫月铃。于是先皇连夜彻查,但所有证人证据都在指向指向花见舞,先皇不得不信了。

    他一直都以为花见舞是难得心思纯净的人,却没想到原来是隐藏太深。宫月铃解了毒后,还一直在为花见舞求情,这让先皇对花见舞越发不满,也对宫月铃这样“大义重情”的女人更加疼惜。

    先皇勃然大怒,尽管花见舞拒不承认,仍直接把她打入了冷宫。

    这一天,宫月铃明白,自己的计谋是得逞了。

    其实从头到尾,花见舞都只是个无辜人,中的毒那是宫月铃自己下的,证人证据也是她命人伪造的。她这么做的目的,只为把花见舞从差一步位及皇后的位置上给拉下来。

    齐槿俞亲眼见证了自己母亲的心机手段,也因此变得有些郁郁沉沉。

    宫月铃很快就借助先皇对她重新的宠爱,一步登天,成为大齐国的皇后。但是她仍不满足,要想日后都富贵繁荣,只当一个皇后是不够的。

    她也不是没有过自己登位做女皇帝的想法,但是那所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因为宫月铃的魄力不够,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亲儿子身上——也就是齐槿俞。

    她找人秘密教授齐槿俞治国之道,又要齐槿俞在所有人面前做出一副人畜无害,对成为皇帝毫无兴趣的模样。

    这样的假象成功瞒过了所有人,也包括了先皇。

    直到有一次,齐国和别国的对外经商发生了利益冲突,先皇对此愁眉不展之时,却被齐槿俞“无心”的一句话给点醒,立马有了解决之策。

    这让先皇喜出望外,也开始秘密



第二十二章 身有疾
    季执云做了一个奇长无比的梦,梦中有幼时的柳漾,有战场上的赵漂,有还没参军的哥哥,有久别重逢的子书墨。

    还有,说喜欢他的齐槿俞。

    齐槿俞早早地便醒了,特意没叫醒季执云,想让他多睡一会。早朝之上,齐槿俞宣布季执云身染重疾,暂时留在宫中修养,且不见任何人。

    这一消息让很多人心有疑惑,毕竟前天的时候只季执云还能正常上早朝,昨日说是生了病未到,今日就已经身染重疾了

    很多人纷纷找自己放在宫中的眼线打听消息,结果无一例外,都说季执云确实重病缠身。

    这还要归功于昨日齐槿俞找来的那几个小宫女,她们亲耳听见了齐槿俞和季执云的那番对话,又亲眼见到季执云突然发起烧来,还因此惊动了宫里医术最好的李太医,自然坚信季执云是真的病了。

    宫里的消息,那是传播最快的。不出一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季执云的“病情”。

    那些大臣们确认了消息的真伪性,有是哀叹的,有是看好戏的,还有背地里嘲讽季家的。不过外面再怎么传,季执云还是身强体壮的继续住在宫里。

    齐槿俞给季执云准备了一处院子,离他的太寿殿只有几十步的距离。赵漂被安排在了一个僻静小院,离季执云的院子非常之远。

    所谓做戏做全套,李太医这个唯一的知情人,自然就成了帮着他们做戏的“工具”。

    可怜李太医一把年纪了,每天上午往季执云那院里跑,下午又得走过半个皇宫,去给赵漂诊治伤势。

    太医院的一个小门童说李太医最近越来越瘦了,李太医心想,这整天在皇宫里头跑东跑西的,可真是一个瘦身的好法子。若下次有人问他怎么减肥,他就让她们在这皇宫里跑上个百八十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季执云也是得了“自由”的。

    因为见不到赵漂,所以闲来没事的时候,季执云就喜欢一个人练练枪法,或者是在他的院子里种种花,养养鸟什么的。

    齐槿俞已经当朝宣布他“身染重疾”,他当然不能在宫里头随便转悠,这虽让他有些不自在,但总好过被禁锢在那一间小小的密室里。

    那晚发生的事,季执云总该是不太愿意想起的。任哪一个正常的大男人,某天突然就被另一个同性压在身下,他都不可能不介意。

    季执云是尽量逼着自己忘掉,齐槿俞也从不主动提起。两个人就如同心照不宣一般,好像那晚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过。

    “执云,你看看,这是梁国进贡来的奇鸟。据说养大了之后,身上的羽毛能变成七彩色。”齐槿俞刚批阅完奏折,就急不可耐的去找季执云,手里还提着一个装有幼鸟的小笼子。

    自从季执云被他强留在宫里以后,他无时无刻不想跟季执云待在一起。可是他是一国之君,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政务需要处理,现在却因为季执云时常分心。

    季执云自然看得出这一点,于是每当齐槿俞没批阅完奏折就来找他的时候,他总是冷着一张脸,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最开始的时候,齐槿俞哪能想到原因,接连几天都被季执云冷落,甚至都没有听季执云说过一句话,只觉得是季执云因为他那晚做的事,正在闹情绪。

    可是时间久了,他自己都觉得奇怪。饶是他把各式各样的珍奇玩物送到季执云手上,季执云也看都不看转手就丢开。

    这下可把齐槿俞给郁闷坏了,但是因为已经有过一次前车之鉴,他当然还没有蠢到再次去强迫季执云。苦闷之下,他只能批阅批阅奏折解闷。

    说来也是好笑,每次呈上来的奏折当中,总有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例外。

    比如说这本:“臣因说错了话,被夫人罚跪算盘,事后发觉跪的久了些,腿脚有些不便,还望皇上准臣一日休假。”

    齐槿俞沉思半响,准了他的休假,并特



第二十三章 再重逢
    齐槿俞有点反应不过来,分不清季执云这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季执云掩藏在发鬓后的耳朵泛红,轻咳一声后也不再言语。

    宫太后不常回宫,可若一但回宫,必然是声势浩大,百官齐候。

    齐槿俞这个身兼宫月铃儿子的齐国皇帝,自然是要大摆宴席,邀上大大小小的官一同庆祝宫月铃回宫。这么个大日子,只要是想要出头的官,有哪个不想到场。

    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比如说,待在小院里练枪的季执云。

    要说实话,季执云也不太想去。现在正好有理由不去,还省的他去想借口。可是等人都去举办宴席的普庆殿凑热闹了,他才发觉自己着实孤寂。

    他有些想他的大哥、他的父母,还有他的挚友们。

    子书墨和柳漾应该都在参加宴席,他的大哥身为“天盛将军”,又怎么可能不到场。至于赵漂,他在这宫里头住了一个多月也打探不到一点消息。

    这种被好像被人遗弃一样的感觉,让他异常恼火。

    为了不去想心中这团无名之火的由来,季执云自顾自的舞起枪来,银白枪杆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冷清,衬得季执云也好似谪仙下凡般不近人情。

    “季兄!”

    季执云挑枪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

    “季兄!在这,在这!你后边。”

    季执云依言转过身去,这一看,倒把他吓了一跳。

    “子书兄”季执云不确定道:“你……什么时候成太监了还有,你这大半夜的爬墙头上做什么,吓我”

    子书墨一个翻身从院子的墙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沾的尘土,指指自己穿的太监服笑道:“我不穿成这样能过的来吗还不是为了找你,不然谁乐意爬墙头啊。季兄,上回见你,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想不到你这性格还是老样子。”

    执云收了枪也一同笑道:“那次见面,实属意外。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皇上不是已经宣布我身染重疾了吗”

    齐槿俞为了防止有人找来,也为了防止他逃出去,在这院子周围安排了不少假扮太监的侍卫。子书墨能找来,还真是让他有些意外。

    子书墨忧心道:“自从那天见找你后,没过两天,皇上就说你身染重疾。我心想事有蹊跷,把这事给柳漾说了后,柳漾就告诉我你可能遇到了麻烦,让我在这宫里找到你的下落,务必要当面问个清楚。”

    季执云点点头,邀着子书墨进到屋里,给他倒上一杯茶,这才开口道:“我确实遇到了点小麻烦,不过现在还不好跟你说,日后若有机会,我再解释给你听。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些假扮太监的侍卫有些还是我们鹰角军的人,我这身太监服一穿,再告诉他们今晚宫中人多混杂,我是过来帮着他们看守你的人,他们看来的是我这个统领,自然不会有什么疑问。”

    子书墨喝了口茶,继续道:“要说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我倒是费了不少功夫。好在现在已经见到你了,也就没什么好提的。”

    在这之前,季执云只感觉自己的像是一只养在笼中的鸟,或是被人精心照料的花朵。为鸟供人逗乐,为花终会凋零。

    他不能确定齐槿俞对他的这份“喜欢”,会持续到什么时候。齐槿俞身为一国之君,总该是会有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可能把所有的爱都只给他一个人。

    可是,季执云突然意识到,他从来都不是齐槿俞的附属品,就算被禁锢在这深宫之中,他也还是季执云,仅此而已。

    他的朋友,都还记得他;他的家人,也都挂念他。他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又何必把自己绑缚在齐槿俞的身边。

    与齐槿俞独自相处的



第二十四章 宫月铃
    齐槿俞半途转道,渐渐远离了季执云住的小院。他身后的人哪里知道齐槿俞已经发现了自己,还在尽职尽责的“监视”着齐槿俞。

    不去理会那人,齐槿俞随意捡了处路过的凉亭,唤来宫女给他盛上美酒。端的是离愁苦闷的心情,月下吟诗,自饮自酌。

    因为齐槿俞答应过在宴席结束后会来找季执云,所以季执云特意一直强撑着没睡。可是他等了几乎半夜,也没见到预想中的人来找他。

    心底隐隐有股失落之感,季执云只作自欺欺人,独自一人于庭中舞枪,练得累了便又找来纸墨笔砚,徒自作些孩童水平的画。

    说起来作画这一能力,一直都是季执云的短板。

    五岁时,他曾照着家中的鸭子作画。跟在他身边的宫女看过后,直夸他画的兔子可爱。

    季执云面上接受了夸奖,结果当晚缩在被子里哭了好久。

    十岁时,季执云已经差不多忘记了幼时的伤痛,重新执起画笔,画了据说是他哥哥的画像。

    季鸿毅看着季执云满含期待的双眼,和那殷切的神情,再看看画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人”,嘴角抽搐着违心道:“画得很好。”

    现在想起来,季执云大概能懂季鸿毅当时的心情了。

    齐槿俞一边喝酒一边想对付宫月铃的计策,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夜。跟在他身后的人见他喝了这么久,自以为隐蔽的离开了。

    确认监视他的人走了,齐槿俞自然也就不再装下去,转而疾步赶往季执云的小院。

    齐槿俞在院门口踌躇半响,竟然是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是他失了约,来得如此之晚。

    可他就是想看到季执云,哪怕是已经睡下了的季执云。

    齐槿俞终于还是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院里没有一丝亮光,看来季执云是已经睡下了。他轻手轻脚走进季执云的卧房,果不其然,季执云已经躺在了床上。

    房内一片静谧,齐槿俞站在季执云的床榻旁边,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颊。本是只想浅尝辄止,却因为这一碰而一发不可收拾。

    季执云的脸不如女子那般柔软光滑,反而带着些边疆特有的质感,那是被风沙吹过留下的痕迹,也是经过磨砺后棱角分明的脸庞。

    齐槿俞越发的不满足于只是用手触碰,慢慢伏低了身子,在季执云的脸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本该在熟睡的季执云,微微颤动了眼帘。

    好在齐槿俞还留存着理智,只是印下一个吻后,就不再继续动作,只静静地伫立在床榻旁,过了一会便自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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