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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聿天

    钦差挟天威而来,倭寇不战而降。周乐展就开始拍马屁了。

    杨尚荆一脸的无趣,挥了挥手:兵船靠过去一艘,上去把人都捆了,但有反抗者,杀无赦,发信号,让徐百户那边灵醒点,莫要走漏了要犯。

    周乐展忙不迭地点头,说实话,这一家的水寨他还真就没放在心上,反正到目前为止,所有的黑锅都扣在了杨尚荆的脑袋上,那家大户就是想要找茬,也找不到他的头上来。

    然后杨尚荆就看着兵船上岸,将那帮腿都发软了的海盗给捆上了,等岛上发来了旗语,这才带着人往岸上靠。

    这一窝六十多个海盗都在沙滩上捆着,一个都没跑了,这岛虽说不小,可这大明朝的二月春风和大唐的二月春风还是不一样的,它不像剪刀,像砍刀,整个海岛上能藏人的地方,都被过了一遍筛子。

    找他们之中做头儿的问问,可是有人偷偷溜走了,检举有功,本官有赏。杨尚荆走下船来,眯缝着眼睛,对周乐展说道。

    周乐展应了一声,就下去盘问了,就在这个时候,杨勤走到了杨尚荆的身后,沉声说道:少爷,西边看见一艘小船往南跑了,徐百户正带着人在追。




第二五四章 都是道理
    第三五四章

    虽然不熟悉水上的勾当,然而杨尚荆却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所以带着大部队过来收拾岛上的倭寇的同时,让徐尚庸带着人在海岛的另一边徘徊,就等着鱼儿上钩,本来还以为有一场恶战,结果没等动手,对方就怂了。

    幸亏郎中神机妙算,先让徐百户带人绕道西方,否则,只怕要跑了匪首。回转的周乐展正好听见这话,顿时又拍起了马屁。

    这话说得倒也在理,要不是杨尚荆让徐尚庸带人先绕过去,就算是发现了对方的动向,也是追之不及,毕竟谁都没想到,这一伙倭寇居然怂成了这个德行。

    对这话,杨尚荆倒是不以为意:传信过去,若是拒不投降,格杀勿论。

    杨勤恭声应是,然后也跟着退了下去,杨尚荆看着这岛上的山势,突然笑了:这岛却是有趣得很,颇有些易守难攻的意味,也难怪这倭寇匪类在此营造巢穴,待本官回去,上报南京兵部,可于此处设立水寨一座,驻兵二百,每一旬轮替一次,运输给养之时,顺便也演练一番攻防的阵势,也算是有个练兵之所。

    在外驻军可不是一个小工程,涉及到营地建造粮秣转运等一系列的麻烦事儿,二百人的驻军,看着是不多,实际上消耗的粮秣要比正常陆上的二百人多一倍甚至几倍,毕竟运输给养的人也是要吃饭的,一来一去,船只折损人员损耗等等,都要算在成本里面的。

    要是放在平时,周乐展是打死了也不会考虑这种事儿的,有这个开销,他还不如自己捞一笔呢,不过呢,他也知道杨尚荆有钱有势力,连狮子大开口管南京兵部要了一堆东西,都能批下来一半的数量,更何况这二百人的驻军了?

    这可是打着练兵的名头的,备倭它当然是要练兵了。

    周乐展寻思着这事儿,眼珠转了转,就是一咬牙:钦差英明果决,我大明水师虽是纵横天下,却也有属于训练的时候,若是在此处设寨轮替,自然是好的。

    顿了顿,周乐展接着说道:只是这轮替之事,总要有个章程,末将有一小侄,如今在军中充作总旗,可以常驻于此,熟悉了此间水文海况,也好让来此轮替的同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这种苦逼的水寨,像是徐尚庸这种的人物,是想都不会想的,人家爹辣么牛掰,怎么会道这种苦逼的地方来熬资历?可是周乐展就不一样了,他这辈子能混个世袭的百户就不错了,想提携周家的子侄,那就得想点儿偏门的办法,就比如现在这样的,把自家的子侄放在海岛上。

    到时候别管杨尚荆高升与否,这履历拿出去都好看,某年某月某日至某年某月某日于某岛戍守,任劳任怨之类的,到时候往上爬也好使劲,能爬上副千户的位子也未可知,否则,他周某人的侄子这辈子能熬上一个试百户,都是祖坟冒青烟。

    杨尚荆听了这话,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别管这周乐展这么想到底是为了啥吧,能把自己家的子侄拿出来,放在自己提议建立的水寨下面历练,那就是一种站队的表现,只要自己一天没有被朝廷咔嚓一刀明正典刑,那周乐展就一天都站在自己这边儿了。

    总体而言,双赢。

    所以杨尚荆点了点头:正所谓内举不避亲,周千户此言深得本官之心,待回转备倭都司,先让令侄道备倭衙门历练些时日,再委以重任不迟。

    话不能说的太满,他周乐展举荐一个,自己当场就答应了,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而且吧,这水寨到时候也算是自己在海上的一个据点了,不让他这个侄子接受一番有巡防千户所特色的贫下中农再教育,他怎么可能放心?

    这规矩大家都是相互理解的,周乐展也没什么抱怨的,就在他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旁边跑过来一个小旗,离着两人五步开外,站定了身子,躬身施礼:郎中千户在上,适才有个自称张四的,说自己知道有多少人逃走大概去往何处,还有其他一应机密,要当面禀告郎中。

    杨尚荆愣了一下,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那便带上来罢。

    不多时,张四少爷就被五花大绑地捆了上来,两个杨家的家丁一左一右将他死死摁住,就怕他暴起伤人,杨尚荆背着手,低头打量了他几眼,笑道:你姓甚名谁,有何事面见本官?

    这张四少爷跪在地上,被摁得有些狠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闷:启禀军爷,小人乃是温州府陆家的人,家父陆家四管家,小人在家中行四,此间水寨乃是陆家设在此处,权作补给粮草之所,适才逃出去十余人,乃是此间水寨的大当家于德庆和师爷邹明初

    杨尚荆听着这话,眉头就是一挑,他转身看了看身边的周乐展,就见对方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

    这种事儿,只要杨尚荆一天没想着和东南的士族集体翻脸,那就一天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否则大家都是麻烦,大户们是知法犯法,杨尚荆是知情不报,全都是罪加一等。

    杨尚荆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摁着张四少爷的家丁,然后对着杨勤使了个眼色,这张四少爷猛地觉得身上的压力一轻,下意识就想要直起腰杆,可是刚刚直起一半,就感觉脖子上一凉,然后他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自己喷血的脖子。

    此贼心怀不轨,意图行刺,末将不及制服,只得将其斩首,还请郎中恕罪。杨勤单膝点地,站在一滩血水之中,整个人显得疝气凛然。

    也不知怎地,站在一旁,可以说久经战阵的周乐展看了杨勤的动作,再看了看一脸轻松写意的杨尚荆,就感觉一股子冷气从脚底板钻了上来。

    这都是帮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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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五章 抉择
    三百五十五章

    再没有足够强效的药物之前,绝对不能去揭烂疮疤,因为谁都不知道这伤疤地下是什么。

    万一流出来点脓血什么的,还好说一点儿,最多就是恶臭的气息把自己熏一顿,要是有什么强迫症之类的,兴许还能一本满足一回。

    可是吧,要是直接先开了疮疤之后,病人直接嗝屁了,那就麻烦了,医闹的时候,赔点钱还不打紧,可是你万一遇上了曹孟德这种有钱有势的,那就不是简单的要钱了,一并把命都搭进去,都是正常现象。

    所以面对温州府陆家四管家的四儿子的这种找四不对,是找死的行为,杨尚荆又不是傻逼,怎么会拔沿海大户下海的这个烂疮疤?

    他们比不了医闹鼻祖曹孟德,可是杨尚荆这个冒牌儿的大夫也不是华佗啊!

    别的不说,他杨尚荆现在一定程度上还要仰仗着杨家的声威,杨家现在还在沿海大捞特捞呢,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都不用朝臣攻讦之类的戏码了,杨家就能直接弄死他,不能给家里遮风挡雨,只能给家里添乱的,都是不孝子!

    毕竟和海贸这种一本万利的经济活动比起来,一个差点儿被外朝当枪使唤的正五品郎中,那就是个渣。

    如今这俘虏的,都是倭寇罢?杨尚荆眯缝着眼睛,笑着转身,看向周乐展。

    周乐展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回钦差的话,这俘虏之中有真倭,亦有假倭,均是劫掠沿海荼毒我大明百姓之辈,十恶不赦。

    只要承认了是倭寇就好,这事儿吧,只要他和周乐展不往上捅,其他人说什么那都是放屁,还是呲溜屁,连个响儿都闹不出来。

    所以杨尚荆哈哈一笑之后,瞬间来了个变脸,面色严肃:周千户所言差矣,这倭寇劫掠沿海荼毒生灵,均是十恶不赦之辈,先贤有言,‘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这倭寇之中虽有假倭,原为我大明百姓,却是为虎作伥之辈,与真倭又有何区别?

    周乐展眼睛瞬间就是一睁,他似乎抓到了某些点,然而这些点,却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就听见杨尚荆继续说道:既是如此,本官有要这些无父无君的畜生有何用?平白耗费了我军粮秣,须知,这去年水旱频仍,便是在这沿海,还有吃不上饭的百姓呢,来人呐,将这些倭寇尽数斩首,传与沿海各州府县,若有通倭者,格杀勿论!

    这就是摆明立场的问题,只要杨尚荆摆明了立场,把这件事儿扣在剿倭上,哪怕陆家手眼通天,也没有办法多说一句话,否则就是自认这股倭寇是自己家的人,到时候和他们说话的,就不止杨尚荆了,什么李信啊孙原贞啊方廷玉啊轩輗啊乃至徐承宗啊之类的,都会很乐意和他们家聊一聊的。

    这可是泼天的功劳啊。

    周乐展深吸了一口气,向前一步,沉声说道:末将曾听,前唐太宗皇帝也曾说过夷狄人面兽心,不足为信,这通倭之人,自然是其罪当诛,只是末将怕杀俘不祥啊。

    嗯,杀俘不祥,在唯心主义横行的古代,这的确是个很重要的论断,不过杨尚荆不是什么唯心主义者,他连驱鬼的时候都是挥舞着镰锤的,况且这帮假倭在海上,也是无恶不作,真穷疯了的时候,也是学着倭寇上岸祸害的。

    所以他摇了摇头,抛出了一个论断:在本官这里,倭寇不算人的。

    说完这话,他转过身来,直接奔着水寨的方向走去,同时吩咐道:派几队人,再把整座岛梳一遍,别留下了什么首尾。

    一个兵丁得令,跑着下去传令去了,周乐展站在原地,看着杨尚荆离去的背影,就是一咬牙,他知道,杨尚荆这可不是什么置气,也不是什么害怕走漏了风声,让整个沿海的大户和自己对立起来,纯粹就是在向外界展示自己的肌肉,明摆着告诉沿海的大户,你们海贸我管不到,但是想要和倭寇勾结,发点儿什么带着普通百姓血的财,那就别管我把你们伸出来的爪子直接剁掉了。

    于是乎,没过多一会儿,沙滩上就被鲜血染红了,总计六十二颗脑袋,一颗不少地摆在了沙滩上,周乐展嗅着混合了海腥味和血腥味的海风,吩咐道:钦差有令,将这人头腌制一番,送往沿海各州府示众,尔等速速办理,莫要误了时辰。

    几个充当刽子手的兵丁当即应了一声,就往船上去取材料了。

    这水寨的聚义厅里面,大当家的走的着实太匆忙了一些,桌上的酒水小菜还未曾收拾,桌上摆着的,除了酒壶酒杯之外,还有几个下酒的小菜,这年月有没有塑料大棚,这海岛上也没有什么温泉水,自然是没有什么青菜了,不过一碟子酱牛肉,却让杨尚荆挑了挑眉毛。

    这年月耕牛还是稀罕物呢,别看这什么水浒里面拍桌子就喊来两盘酱牛肉,实际上都是为了体现狂放不羁目无王法的叛逆精神,真实情况是,谁敢杀牛,老农都得拎着锄头敲他个半身不遂,更别提官府了。

    而眼前的这头牛,显然不可能是陆家拿出来给自己豢养的海贼打牙祭的,只能是他们上岸劫掠的时候杀的,而杀了牛,就证明肯定有人死在了他们的手里。

    总而言之,这陆家玩的可挺大的。

    再总而言之,杨尚荆之前下令砍了这帮人的脑袋,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冤枉了他们。

    这陆家的事儿,回头你得和本官仔细说说。杨尚荆摸了摸下巴,转过头来看向杨勤。

    杨勤略微一愣,然后点头称是,他之前混迹在闽北,也是什么样的盗匪都接触过,除了一些啸聚的流民之外,剩下的也都是大户养的狗,各家各户到底是个啥情况,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第三五六章 一波三折的书信
    第三五六章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看着温州府陆家摆出来的阵仗,杨尚荆默默地念了两句诗。

    他没出声,毕竟这是封建年代,念诗也是一种装叉的手段,他现在刚刚弄死六十来个假倭寇,按照基本法而言是绝对不能念这种豪情满怀文采还不错的诗的,这会被喷嘚瑟,怎么也得等他弄死几百个倭寇,鼓捣个什么大捷出来之后再念,才算应景。

    回去之后,你且去找忠叔,让家中再给些东西来,若是知道沿海真倭分布,便是再好不过了。杨尚荆对着杨勤,沉声说道。

    不能只盯着一个陆家打,毕竟陆家当初也就劫了杨家的一船货,杀了六十多人,已经是足够了,再打压下去,只怕会让人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不利于分化沿海的大户,达到一一击破的目的。

    杨勤答应了一声,刚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就看见门外冲进来一个明军士卒,杨勤猛地一转身,腰间的刀子就抽出来一半,结果定睛一看,就看见这是个杨家的心腹家丁,原本是陪着忠叔留守黄岩县备倭衙门的。

    就见这家丁在离着杨尚荆五步远的地方站定,撩衣跪倒:少爷,忠叔派小的来送信,只说是十万火急,不可有半点耽误。

    说着话,伸手从怀里就摸出来一封信来,杨勤收刀入鞘,将信接在手中,转手递给了杨尚荆。

    杨尚荆看着信上的火漆和印记就是一愣,眉头旋即就挑了起来,这是杨家内部传讯的时候,最高等级的机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使用的,而使用了之后,只能说明一件事——生死攸关。

    深吸了一口气,杨尚荆查验了一下信件的完好程度和暗记的位置,确定了没有任何问题,这才将信件取出,仔细观瞧,结果看了第一句,整个人就是虎躯一震。

    宁王夜观天象,言少爷乃星君下降,框君辅国之臣,奏请调少爷去江西,总督清剿矿贼。

    尼玛,宁王!

    尼玛,天相!

    这俩玩意,基本上把皇帝的g点全都敲到了,他杨尚荆在皇帝那边可是标名挂号的,而且是黑号,基本上皇帝不让钦天监的那帮牛鼻子扎他小人,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结果大明朝最敏感的藩王宁王上书说他是星君下降框君辅国?

    这简直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而且是冬天草原上的一把火,直接烧荒能烧出几十里地去,很显然,杨尚荆就是被烧的那个荒。

    毕竟宁王都修仙那么多年了,突然间力挺一个外朝的正五品小官儿你说你杨尚荆没勾结藩王?

    然后杨尚荆勉强定了定神,接着往下看:大学士杨溥英国公张辅以海波未靖,驳回宁王之请。

    于是杨尚荆松了一口气,比起和矿贼刚正面,或者说和东南三省的大户私下里交手,这倭寇简直就不是个事儿,别看吹得多厉害,实际上还是沿海军力不行,仁宣二朝被祸害的,轩輗过来清军,也不是十年八年就能重建的。

    要知道,到了万历朝的抗倭援朝,第一阶段压着二十万丰臣秀吉的正规军打的,也就三千戚家军外带四万明军边军,在朝的明军军力最多的时候也就七万人,现在倭寇说是无敌,说白了还是在吃日本南朝的武士福利,单兵素质高,配合度高,小规模斩首玩的溜,真要是上了什么人海,日本的农夫不对,是足轻,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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