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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聿天

    然而这个念头也就在杨尚荆的脑子里过了一下,就算完了,哪怕是土木堡之变结束回了北京城,那也不过是个小虾米,王振这事儿已经证明了,杨荣的遗泽不可能袒护他一辈子,更何况了,他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四有青年,接受过二十一世纪系统化教育的人才,回到了万恶的旧社会,还想着忠君爱国,跪完了皇帝跪权贵,跪完了权贵跪上官,那特么活的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对得起当年险些就挂在胸前的党徽么?

    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带着疑问的语气问道:这于廷益居然还受过大父的提携?

    于是忠叔微微一笑,就开始给他答疑解惑了。

    于谦家也是官宦世家,和建安杨氏这种在福建默默装逼,不去元朝官场混迹的人不一样,他家祖辈就出过元朝的杭州路大总管,他爷爷在明朝洪武年间还在工部做过正五品的主事,所以在朝中是不缺人脉的,当时的都御史顾佐对他就很是提携,而顾佐他是内阁的人,要是没有杨士奇和杨荣两个人保着,光是被言官弹劾,都死了多少次了。

    那为啥说于谦受过杨荣的恩惠呢?实际上还是因为朱高煦这个眼高手低的汉王,在宣德初年觉得自己可以学学老爹,给大侄子来上一发靖难,坐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于是衡量了一下自己的体量,觉得自己优势很大,寻思着当年随着自家老爹靖难的将官们,怎么着都和自己一起扛过枪,能站在自己这边儿吧?

    然后他框了一下,对着北京城就a过去了。

    然后杨荣就跑宫里对宣宗朱瞻基说,要不咱御驾亲征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自以为很牛逼的汉王朱高煦就被打成了傻逼。

    可以说,于谦能够在宣宗面前把汉王朱高煦骂的伏地痛哭这事儿,没有杨荣带着玩,那简直就是做梦,机会都没有。

    这就算是直接结下善缘了,三杨内阁看着这个御史也觉得挺顺眼,于是乎,等他出京巡按江西巡抚河南山西的时候,大事小情儿的都往回报,然后三杨内阁都给及时处理了,要不然就明朝这个见了鬼的气候条件,还能小有水旱,辄上闻?做梦呢吧!

    杨荣给了于谦当着宣宗的面儿喷汉王的机会,三杨内阁给了他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所以忠叔说他知恩图报,也没什么问题。

    听完了这些,杨尚荆吐出了一口气,喝了口茶水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这才问道:只是不知这信,该如何去回?

    现在于谦算是外朝文官在外地的一杆旗,每次回京述职王振都想把他拔了,再加上兵部左侍郎的官衔,比起杨尚荆来说搞出去太多了,所以这怎么写写什么能展现出自己的气节操守,就很是问题了,要是因为操作失误,被认为是阿谀谄媚或恃才傲物,下一个不堪大用的结论,那可就冤到家了。

    忠叔吐出一口气,就开始沉思了,过了良久,这才抬头说道:老太爷对于廷益有提携回护之恩,于少爷来讲,总也算是世交,不如便以世侄自居,用词客气一些,不卑不亢,也便是了。




第一三九章 建安来信
    第一三九章

    其实最近给杨尚荆写信表示慰问的人真不少,大多都是杨荣的一些门生故吏,被派在地方上做官儿,没凑上京师那场大新闻的,不过杨尚荆把手指头掰来掰去,真正的大牛也就于谦于廷益这一个,其他的大多名不见经传,就是牛人杨尚荆也没有什么印象。

    好在处理这些事情,并不耽误杨尚荆折腾那些新招的巡检司弓手,现在一百五十个人搞搞齐步走还是能走出个略规整的队形了,反正在原本巡检司弓手的拳打脚踢之下,左右不分的人是彻底消失了。

    这是一个好现象。

    杨尚荆看着小校场上排成三个方阵的人,一脸的感慨。

    这些新丁的伙食,有人动手脚么?杨尚荆突然扭过头,问站在身边的巡检李继。

    李继明显没料到杨尚荆会有这种问题,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县尊亲自过问过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人敢上下其手的,这些新人不说顿顿肉蛋,隔个三五天总能开上一次荤的,最起码要比他们在家中的伙食强上不少。

    杨尚荆点点头,语气很严肃:这上面的钱粮,你可要给本县盯紧了,这些人可是要抗倭的,谁要是敢动他们的饭食,就把谁的爪子给本县剁下来!

    李继被声音里面的杀气一激,顿时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县尊但请放心,下走定然将此事处理妥帖了。

    于是杨尚荆又掏出来一张纸,塞了过去:明日起,操练这些新兵的路数照这个来,这巡检司中若是有忠心任事的,跟着一起练。

    停顿了一下,杨尚荆加重了语气:总归是有好处的。

    好处两个字咬得尤其重,李继又不是傻子,当即欢喜地点了点头,可是看了看纸上的字迹,不由得露出了一个苦瓜脸:县尊容禀,这操练的强度,着实太大了些,这些弓手原本不过是家中隐匿人丁,虽说能吃得了苦头,体力却也是不济的,贸然这般操练,只恐压垮了身体。

    杨尚荆挑了挑眉毛,看了看纸上的字迹,感觉其实也不算累,也就是当初他自己健身的时候每天做的训练,限于器材的原因,那些诸如哑铃单杠之类的直接砍去,把其他的一些项目诸如跑步之类的稍稍加强了一下强度,总体上还不如他当年做的那些健身。

    于是杨尚荆看了李继一眼,又看了看下面正在齐步走的弓手,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再加上吃的也还算不错,也不像前几天那样的面黄肌瘦了,别管是精气神儿都有了很高的提升,而且因为集体训练的缘故,扎了堆儿地往那儿一杵,还是很唬人的,最起码气势上就比原来巡检司的那帮地痞流氓似的弓手要强。

    不过仔细看看这帮人的体质,杨尚荆也只能跟着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是有些急了,这帮人的底子太差了些,可不是几天的饱饭就能补回来的,现在按照他那个强度早晚来两遍,只怕不等拉到战场上,这一百五十人就得非战斗减员一半以上。

    你说的倒也在理,那就每天早晚各跑一趟,其余的先搁置下来,等他们多吃几天饱饭,身体补好一点儿再说吧。杨尚荆摆了摆手,一时间就觉着意兴阑珊,这个封建年代有大问题,能让他陷入深深思考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体制问题,还有体质问题,而且这个体质问题还不像二十一世纪某些人一样虚,而是单纯的营养不良。

    二十一世纪的虚是因为久不锻炼,真想实起来,半个月就足够了,毕竟营养跟得上,而且平时还营养过剩;而现在这帮新丁,想要补回早年间欠下的营养,绝非一夕之功。

    李继听着杨尚荆没有什么责备的意思,也是松了口气,他看了杨尚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下走这就去吩咐一番,也好让这些新丁做个准备。

    杨尚荆带着一股子烦闷,摆了摆手,于是李继倒退了两步,这才转身下去吩咐。

    就在这时,忠叔凑了上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来,低声说道:少爷,建安家中来了家信,老仆查验了一番,并无被拆过的痕迹,还请少爷过目。

    杨尚荆点了点头,前一阵杨二去接他的时候,都因为走得急了,没带什么家信,也只是捎了一个口信让自己安稳一些罢了,一转眼都过了这么久了,想来也是该来一封信,给自己些吩咐了。

    忠叔虽然是老仆了,在家中的地位甚至要比某些庶出子还要高出不少,但是依旧恪守本分,这信件是没有先拆开查看的,火漆还是好好的,杨尚荆打开了信封,展开信件,仔细瞅了瞅。

    信是原来杨戬的老爹现在他的老爹杨恭写来的,蒙荫得了个尚宝丞的杨恭并没有去尚宝司点卯,毕竟身上还有一个同样是白领一份俸禄的正二品的武职都指挥使,而信件虽然没有什么过人的文采,但是一片弄弄的父爱之情,却从第一句话就表露了出来。

    杨尚荆被这一句话弄得差点喷血。

    汝如今已二十有六,先被科举所误,又逢大父丧葬,婚事已被耽搁,如今正当娶亲,建安刘氏亦是世代官宦人家,与杨氏正是门当户对,为父闻袁氏长房有佳人,如今正是豆蔻年华,贤良淑德,可为佳偶,前日已派人去问了八字,夫妻相和

    万恶的包办婚姻啊!

    万恶的封建礼制啊!

    杨尚荆平复了一下胸口的郁结之气,长叹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空,只感觉这晴朗的天空都瞬间灰暗了。

    什么是豆蔻年华?十三四岁!他老爹要把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塞给他当老婆!

    我特么没有任何特殊癖好好不好?这搁在五百年之后,妥妥的最低三年最高死刑,哪怕现在我都成了封建权贵了,我也接受不了啊。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丫头我连见都没见过一面,要是个萌萌哒的小萝莉,还能玩个养成游戏,这要是小恐龙棒子还在半岛那儿跪着磕头呢,没发展出先进的整容技术啊。



第一四零章 充满悖论的封建礼制
    第一四零章

    看着杨尚荆一脸无语问苍天的模样,忠叔很是奇怪,这年头虽然不是什么战乱年代,还不是家书抵万金的时候,但交通不发达是一定的,所以收到家书,怎么也不可能是这种表情吧?

    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体?忠叔略略有点小懵逼地问道,虽然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建安那边儿有啥事儿是杨家解决不了的。

    杨尚荆摇摇头,叹了口气,一边儿接着往下看,一边儿说道: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大人给我订了一门亲事罢了。

    忠叔眉头就是一挑,心说这几天你天天折腾知琴明棋俩小丫头,爽的不要不要的,老夫隔着俩房子都能隐约听见哼呀嗨呀的声音,怎么真要娶亲了还能这样?难不成真得把那个杨一星从顺天府叫过来?

    不过忠叔毕竟是老江湖了,转了转眼珠,然后说道:却不知是哪家的闺秀?

    杨尚荆一边儿往下看,一边儿一脸苦大仇深地回答:建安袁氏,倒也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只是

    少爷莫不是害怕老爷帮着找了个妒妇进门?忠叔眉头挑了挑,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不过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摇了摇头:建安袁氏虽说也是数百年的风流,但现在和咱们杨家比起来,还是不够看的,袁氏女进了杨家,也不敢耍什么大妇脾气,三从四德总是要守着的,莫说少爷想留着知琴明棋二人在身边,就是想再收几十个茗烟入宅,也没人敢多说什么的。

    建安袁氏牛不牛逼?当然牛逼了,祖上提别人还远了些,南宋的袁枢袁机仲那叫一个才学兼备,作为一个文官儿,把朋党喷的不要不要的,作为一个史学家,独创了纪事本末体,后世读的什么《明史纪事本末之类的,都得承他的恩情,而士林道儿上嘛,有了名声自然就有了朋友,说一声建安袁氏名门之后那是一点儿不夸张,朋友多得是。

    不过世家风流总有高峰低谷,等杨荣在南京城拦了明成祖的马,杨家就开始了崛起之路,一溜烟儿就把袁家甩出去几十条街,所以忠叔说让杨尚荆放心找小三,也别弄什么别宅妇,全都搂家里来都没问题,那是真没问题,而且杨尚荆估摸着,这是袁家寻思着高攀一下,找人和自己老爹说了几句,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哪怕他自己只是个被贬谪出京的知县,但只要杨荣在朝中的门生故吏一日没死绝,杨家在建安府的影响力就不会有太多的削弱。

    可是这是找小三不找小三的问题么?我只是没有恋童癖这个独特癖好而已,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往怀里一楼床上一躺,怎么看怎么禽兽啊。

    然而杨尚荆不能直说,这年月可没啥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的口号,少生孩子多种树更是一个传说,十二三岁嫁人,十四五岁生孩子那才是常态,前唐那个牛逼不解释的观音婢,嫁给李世民的时候才十二三岁,生李承乾的时候也才十**岁,这还是因为之前李家各种有事儿各种耽搁了,至于普通的小户人家,你嫁进来不生孩子,那和不下蛋的鸡有个什么区别?

    还好还好只是八字相合,还没有直接下聘礼,看来还有挽回的余地啊杨尚荆看完这段话,脸上就带着一点儿小庆幸,转过头对忠叔说道:只是成婚不便罢了,如今戬身在黄岩县,虽然离家不是太远,却也不能擅离职守。

    忠叔笑了笑,一脸的不以为意:婚丧嫁娶,乃是人伦大事,总不会有人从中作梗的。

    停顿了一下,忠叔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正色:前日里诸事繁杂,老仆倒是有一件事忘了,今日也便提出来,权作劝诫罢。少爷正是青春年少,喜好女色也是人之常情,但有一点,还请少爷多加注意。

    杨尚荆挑了挑眉毛,看着忠叔,有些不解。

    就听忠叔加重了语气:未婚生子,乃是大忌。

    杨尚荆听了这话,就打了个哆嗦,这尼玛忠叔不提醒他都快忘了,古代士大夫不是不能没有庶出子,然而因为成婚大多比较早,所以基本庶出子都是在正室生完孩子之后才会有的,杨戬这种早年被科举耽误后来因为守丧耽误,二十多了还没结婚的钻石王老五可以说是极少数了。

    而这种钻石王老五未婚生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能被言官喷的不能自理,这是封建礼制,说啥都没有任何卵用,哪怕杨荣在世也堵不住悠悠众口,更何况现在还有一帮投靠了王振的言官明里暗里盯着他,就等着给他来一刀狠的。

    可话说回来,现在这个年月没有杜蕾斯也没有杰士邦,冈本更是没个影儿,毕竟别管底层上层,都寻思着多子多福,那些大户人家直接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添新丁,都没有需求,哪里会有什么创造?别说材料学水平不过关,熬不出合格的胶体了,就是熬出来也没卵用,所以

    难不成我要用羊肠?鱼鳔?杨尚荆一脑袋的黑线,学过一点不多的生理学姿势的他明白,不带点安全用品都是有风险的,多少而已,所以他转移了话题,直接说道:这一点戬心中有数,戬如今发愁,不过是因为这袁氏闺秀年岁太小

    忠叔楞了一下,没想到自家少爷还喜欢年纪大的,他摇了摇头,一脸的古怪:和咱们建安杨氏门当户对的,可找不出双十年华的未婚处子,若少爷想娶某个孀居之妇,只怕礼恐不合啊。

    杨尚荆脑袋上的黑线瞬间更多了,明朝这理学讲究的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完全的反人类,民间扒个墙头搞一搞事情什么的,遇上好事儿的都得浸猪笼,这尼玛士大夫娶一个孀居的寡妇,就不是被喷个半身不遂的事儿了。

    特么的睡一个水性杨花的青楼歌妓叫风流韵事,帮她赎身更是一桩美谈,可尼玛娶一个良家寡妇就是道德败坏。杨尚荆握着家书的手都有点儿颤了,搞封建礼制的这帮人怎么没出门被车撞死?



第一四一章 水深
    第一四一章

    (写这个题目的时候我就想起了肥皂)

    身处一个社会,就得按照社会上通用的规则办事,否则只会被绝大多数人挥舞着专政的铁拳打成傻逼。

    所以杨尚荆心里再诅咒玩封建礼制的这帮人也没卵用,他只能抖一抖家书,问着忠叔:忠叔,如今这只是问了八字,还未曾下聘礼,不知修书一封,能否暂缓?

    没下聘礼,就证明这八字还没一撇,这时候一口回绝,也掀不起太多的浪花,最多找个老道说项几句八字不合,恐殃及子孙之类的话,也就掀过去了,若是真下了什么聘礼,然后再搞个悔婚之类的戏码

    嗯,袁家那个小姑娘肯定不能喊一句莫欺少年穷,然后从某个戒指里找出来一个老爷爷,在十年之后吊打他一顿,只会痛哭失声之后穿上一身大红色的嫁衣,踩着凳子把脖子挂在绳套里面,然后两腿一踹,吐着舌头一命归西,按照唯心主义说法,兴许还能变成一个红衣厉鬼来找杨尚荆索命。

    那杨尚荆还不如就直接上了她,再怎么说人家早就过了十岁,天葵也来了。

    忠叔皱了皱眉,沉声问道:少爷莫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之人?那也好办,只消告诉老仆一声,找个媒婆前去说项一番,建安杨氏也是书香门第,少爷更是忠良之后,整个大明还没有配不上的人家。

    杨尚荆手就是一抖,心说我传过来这么久了,身边除了知琴明棋两个丫鬟之外,也就贞烈祠里躺着那俩有点儿接触,我还认识个鬼的女人?再加上大户人家那个男女之防,别说套个啥玩意了,出门都不行,我去哪儿爬墙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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