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被栽赃的出租司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案发的前一天,他还在黎曼的家里和她……
应该就是在那之后,被黎曼的继父拿到了他的jy。
一个人的道德品质如何、一起案件里牵连到的人之间有什么关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就像马丽说的:在其位谋其政。
作为一名法医,我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相对于其他同行,我多出了一些经历。
然而像烹尸案这样亲眼目睹案发经过……
虽然因此抓到了凶手,我却永远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
“祸祸,今天又是十五了,你要不要试试过了十一点以后营业啊”潘颖坐在柜台上,晃荡着两条长腿问我。
我白了她一眼,“这里又不是后街的铺子,营业个什么劲儿。”
‘大背头’倒是真仗义,说来陪桑岚,真就请假跟来了。
好在她和桑岚本来就是艺术生,不存在落下课业的问题。
她来这儿的好处就是,有她那个神秘莫测的祖宗护体,桑岚和季雅云的安全多了一重保障。
坏处就是……
这家伙天生就像个顽劣不堪的假小子,从来不嫌事大,对什么都好奇,关键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
桑岚娘俩来这里是避祸,小县城也没什么好玩的,所以只要我一在家,她准得顶着个油光光的大背头来找我。
经过降头师勾魂的事儿,季雅云都快得抑郁症了;桑岚看着强势,其实胆子比兔子大不了多少。
娘俩本来还很矜持,这下好了,潘颖一来,她俩正好有借口往我家跑。
结果就是,我的私生活完全被三个女人霸占了。
这不,好容易休息一天,家里又变成‘妇女联谊会’了。
潘颖跳下柜台,回过头很认真的对我说:
“要我说,傻大宝就不是干阴阳先生的料,初一的那天晚上得亏没鬼找上门,要不然就他那个婆婆妈妈的劲,本来挺简单的事,他都得给搞复杂了。”
我说:“大宝就是心肠软。”
“我知道,可那得分事儿,做阴阳先生如果不能坚持阴阳殊途的原则,那还干个什么劲儿啊你说是不是”
“没毛病!”
“没毛病吧”潘颖得意的冲我一扬下巴,“所以我说,能做阴阳先生的,要么是你这样的,要么就得是我这样的。那个死大宝,我那天跟他说‘咱俩一起坐镇’,丫还不同意!”
我绷着嘴点着头,心说我总算听明白你想抱怨什么了,要是阴阳先生都像你这德性,阎王爷都得气得领着黑白无常举着幡儿来海扁你。
晚上季雅云把做好的饭菜直接端到了我家。
潘颖又说,直接在我家置办一套锅碗瓢盆,把油盐酱醋都买齐了,以后就都在我这儿开伙得了。
想到那段有家常饭吃的日子,我不由得有些情绪低落。
我看了看窗外,说这里真不适合正常人常住,现在季雅云避过一劫,桑岚也没什么状况,再过一阵子要再没什么事,还是早点搬回去得了。
潘颖挠了挠大背头,搭着桑岚的肩膀说:
“说也奇怪哈,岚岚在家的时候白天就跟个考拉似的睡不醒,一到晚上就变身成女太保、小荡`妇了……”
“你瞎说什么呢”桑岚掐了她一把。
潘颖疼的咧了咧嘴,赶忙求饶,“我就是说……你来这里以后,你就变正常了,变得又是以前的那个乖宝贝儿了。”
季雅云也点头,“岚岚现在确实又和以前一样了。”
桑岚被潘颖刚才说的还没消气,有点悻然的说:
“都不知道你们瞎说什么,我哪儿有什么不对劲。”
“嗡……嗡……”
电话震动,见是高战打来的,我连忙接了起来。
说了几句后,挂断电话,我急着放下筷子,拿起包往外走。
“怎么了”季雅云问。
潘颖:“正吃饭呢,你去哪儿”
“不吃了,有案子,要出警!”
潘颖好像在后边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匆匆跑出门,上车打着火,按照高战说的地址,直奔二爷屯。
快到二爷屯的时候,我就觉得不怎么舒服。
记得上次跟季雅云和野郎中去平古岗借煞,走的就是这条路,平古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仔细看了下导航,果然就发现二爷屯是离平古岗最近的一个村子。
到了二爷屯,远远的就见两辆警车停在村口的晒场上。
晒场一边搭了个戏台,好像是先前正在唱戏,高战和队里的几个人正在戏台前和当地几个村民说着什么。
“祸祸,来啦!”
“徐哥!”
孙禄和大双今天值班,提前跟队来了。
见两人都还是一身便装,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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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死人钱
跟着戏班老板来到相邻的棚子里,化妆台前,一个同样穿着白色戏服,还没有卸妆的女演员正两眼紧闭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二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来这一出啊……”
戏班老板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弯下腰就想去把女演员抱起来。
我连忙说:“别动她!”
高战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戏班老板。
“二爷”村长的脸色没来由的一变。
我也顾不上管他俩说什么,蹲下身去检查那演员的状况,一探之下不由得吃了一惊。
大双伸手搭上女演员的颈动脉,抬眼看向我:
“没有脉搏……死了。”
“大双!”孙禄急着伸手把他拉开,“没戴手套别碰尸体!”
说着,拿出手套递给大双一副,又丢给我一副。
他戴上手套,蹲下身,问我:“确定死亡了吗”
话音未落,地上的女演员突然身子猛地一抽搐,紧闭的眼睛居然倏地睁开了!
“我去!”
尽管孙屠子胆子够大,可头一回跟着出警就看到‘死人’睁眼,也还是吓得猛一吸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二爷……二爷哎,您可醒喽,您可是要了我的亲命咯……哎哟!”
见女演员睁开眼,戏班老板一激动,没头没脑的去抹吓出的汗,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的叫唤了起来。
女演员眼珠转了转,眼神迷茫了一阵,居然大模大样的抬起一条胳膊伸到孙禄面前,“扶我起来。”
他这一开口,我和孙禄又都吓了一跳。
看妆容,这是个女演员,结果他一出声,声音虽然清亮,却是带着几分苍老的男人声音!
我和孙禄对视一眼,才双双反应过来,这是个唱旦角的男演员,而且听声音年纪应该还不小。
孙禄伸手架住他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
我跟着起身,刚要问他以前有什么疾病史,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就瞄到侧面有一团白色的影子。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等看清那影子是什么东西,差点没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那就是化妆台上的化妆镜,镜子里正映出这个被称为‘二爷’的老演员的身影。
他正脸朝着外头,嘴角带着微微冷笑,冷眼看着我,似乎是在嘲讽我过度的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看到他的目光深处竟隐藏着无比的怨毒,而这怨毒似乎是针对我的。
“二爷,您没事儿吧走走走,赶紧走,咱赶紧去医院查查吧。”
听到戏班老板聒噪的声音,我不禁皱了皱眉,把脸转了回来。
可就在转过脸的一瞬间,我浑身猛地一哆嗦。
戏班老板拉着二爷的袖子,正想把他往外拽。
孙禄、大双、高战,还有村长也都围在一旁。
可镜子里为什么只有二爷一个人的影子!
我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再次看向化妆台,却发现所有人的影子都在镜子里。
那个二爷被身高马大的孙禄挡着,只有宽大的戏服露出一些,根本就照不出他的正脸。
难道我刚才看花眼了
二爷貌似是戏班的台柱子,戏班老板对他很是紧张,一个劲的嚷嚷着要送他去医院检查。
“行了!”
二爷似乎被他吵的不耐烦起来,一卷袖口甩开了他的手。
他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一双比起多数女人还要灵动风`流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的微微转动,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高战拧着眉头对戏班老板和张村长说:
“让人送这演员去医院检查一下,你们两位跟我去局里说明一下情况。”
“不行!”
“不行!”
两人同时坚决的反对。
其中一人是张村长,另一人不是戏班的肖老板,而是那个二爷。
高战眉头皱得更紧,“什么叫不行你们双方斗殴不说,还报警说出了人命,现在居然不配合”
见他冒火,张村长连忙说:
“同志同志,您别生气,今天这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是村里几个二棒槌太年轻、太冲动,也是我欠考虑,一开始没处理好。”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红包,边往高战手里塞边陪着笑,“同志们都辛苦了,这个没别的意思,我家小子结婚,就当是都沾沾喜气了。”
高战推开他的手,盯着他冷声说:
“现在不时兴这一套。”
“同志……你看小孩子结个婚闹成这样实在是……唉,都已经这样了,我要是再去公安局闹官司,那孩子一辈子都心里不舒服不是”
“那你的意思呢”
听高战有些松口,张村长忙说:
“我来处理,我来处理,我保证,一定处理好,绝不能再给同志们添麻烦了。”
听他言下之意是要私了,高战朝我撇了撇嘴,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我看了看那个二爷,见他仰脸看着棚顶的白炽灯,好似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疑惑的同时心里也有点来气。
这他妈哪儿跟哪儿啊,大晚上的把人折腾一溜够,末了又说要私了,拿警察不当人,当猴耍呢
高战是大队长,他既然说撤,我心里有气也懒得撒,跟着就走了出去。
孙禄边走边对我说:
“夜里大双值班,咱俩涮锅子去呗”
没等我回应,一旁的高战就搭住我肩膀,笑呵呵的说:
“算我一个,我请客!”
我来的时候饭没吃几口,这会儿肚子正闹饥荒呢,听两人这样说也就点了点头。
大双跟警车回了局里,我们仨上了我的车,直奔县里的一家火锅店。
孙禄把一嘟噜涮好的羊肉片塞进嘴里,边吸溜气边含混的对高战说:
“高哥,在咱这儿是不是经常有这种事儿啊”
高战嘿嘿干笑两声,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说:
“咱这是小地方,有些事儿是难免的。你们也都知道,咱这儿十户里边有超过一半都是养猪、杀猪的,有几个好脾气的一
第十八章 二爷屯
“人没追上”高战诧异的问。
我和孙禄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
要按正常逻辑,就算那老人身高马大,年纪也都七老八十了,我们两个大小伙子怎么都不可能追不上他。
可事实是,孙屠子追出门的时候,老人就已经不见了。
高战看了看我俩,问我:
“你不认识那老头你在这儿是不是跟人结仇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我跟人结仇,仇家就派这么个老爷子送张冥币来要挟我、警告我”
高战想了想,‘扑哧’乐了。
“这事你别心大,甭管那老头是……是什么人,你都不认识他,他干嘛给送这么丧气的东西”
孙禄沉着脸说了一句,抓起那张冥币就想撕。
我连忙抢了过来,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看,这就是一张超大‘面额’的普通冥币,除了本身用途特殊,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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