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之我是严人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玄空无
严人英见前方大小石峰足有数百,分明由此起直达红木岭红发老祖神宫洞府,全在阵地包围以内。尽管仗着师传隐形之法神妙,不患敌人发觉,到底丝毫不敢大意。就怕万一失手,求荣反辱。于是便就自己所知阵势方位,各种禁制生克,试探着缓缓前行。进约里许,便有一座较为高大的石峰阻路。
严人英入阵以前,便已把阵中门户方位认明。知道这座石峰乃入阵头一关,而阵中一切埋伏禁制,也必就着这大小数百座石峰的天然形势设施。照理本应避开正面,由峰侧斜穿过去。可是等快行近峰侧,无心中发现那峰由侧面看,宛如一只饥饿扑食的恶狗,想起眼前所看石峰,各有象形,以犬形居多,不禁触动灵机。
他在心中暗忖:“前面邪雾弥茫,笼罩数百里,只有当门诸峰可见,阵中虚实,难于窥测。前行,只凭以前所谙各派阵法臆度,此峰形如恶狗横立,狗的头、爪俱都斜朝向后,其势不对。来路却与右侧后面一座犬形之峰若相呼应,地名又叫天狗坪。并且所有石峰,俱都隐蔽,独此大小十数峰现出真形,又是以各人的目力的高低,来分析所见多寡,颇似故意现出门户破绽,引人入伏情景。莫要中了他的诡计”
严人英当即停止前进,重又仔细观察,果然发现,眼前所有大小石峰相互呼应,奔赴迎凑,前后相连,气脉一贯。那隐在雾中的不曾见到,虽不可知,就眼前所见寥寥十数峰,便不是个平常阵法,中藏好些变化。如照预计前行,再进不远,必将触动埋伏,就说不致失陷,也非将敌人惊动不可。一经主持人行法催动,起了变化,由此起步步荆棘,动辄遇险,想要平安到达宫前,真是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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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南疆事变四
二人心念一动,不愿往下偷听,试照所说,由峰左狗尾绕向前去,果无动静。知无差错,心中放宽,又绕走到狗脊正中。一看前面,忽见两石笋宛如门户,左右对列。先前未见,料是正面隐藏的门户。走近再看,形势突变,天色已看不见,头上和来去四外,俱是一片沉冥,若降重雾。先见诸峰,除正峰外也都隐去,另有九峰在前,参差位列。回顾来路山顶两人,都是身材高大,相貌凶丑,尚在上面争论。
严人英本明阵法,一点就透。一见九峰位置方向,越悟出犬牙遥应九进一退之秘,立照所说前进,果又通行无阻。由此往前,每走过一段,必另有石峰门户现出。每一层阵地,均有九峰分峙,方位形式虽各不同,有的主峰上面还有一二妖徒把守,二人过去,也未觉察。只走过第九峰时,再按阵位和狗头所对方向退将回来,再往前走,绕峰而过。到了对面峰脊,门户立即涌现,如法绕行,又是如此。只是左旋右转,时进时退,所行并非直径,阵位方向也不一致。
严人英暗中留神,看出此阵千变万化,玄机莫测。幸亏听二妖徒争论,才一入阵便得了机密,自己又是行家。否则休说破阵势所难能,只要一步走错,入了歧途,便不知要费多少心力周折,能否到达尚不一定。再要不明阵法生克,妄触禁制,引起埋伏水火风雷,夹着千丈毒烟邪雾,一齐围拥上来,更是危机密布,步步荆棘。上空又有极厉害的邪法封锁,纵使不致死伤,脱身也非容易。总算机缘巧合,二人无心中得此奇遇,只要小心前行,待全阵走完,此阵机密即能十得。破阵一节,虽仍艰难,归途已不再畏险阻。尤妙是先声夺人之计已成。少时到了红木岭神宫,见着红发老祖,照着师命行事,说好便罢,说不好,也不会失陷在此,进退均可自如,受人折辱也有限度了。
就在这时,前面一座石峰上烟光起处,突然现出一个相貌凶恶,手持白骨妖幡的高大山人。
严人英见有人出,便料敌人已有惊觉,忙即拉了李英琼急速避开正面,悄悄往左避去,绕至妖人身后。回头一看,果然妖人已将手中妖幡连晃了几晃,来路九峰立有五色彩丝,如箭雨一般满空飞洒,晃眼结成一面数百亩方圆的天幕,往下罩来。同时满空烟光如潮,碧焰万道往上狂喷,也是连成一体,往上兜去。上下交合之后,妖人重又将幡一指,所有彩丝烟光倏又由合而分,往原发之处收去,转瞬都尽。
妖人仔细一看,好似不见有人落网,也无异状,呆了一呆,面上微现惊疑之容,重又隐去。严、李二人幸是遁光神速,见机更快,赶紧避开,避处恰又合适,妖人又在疑似之间,未被识破。阵势占地甚广,二人初次犯险,不敢草率。
二人一路观察前行,缓缓飞驰了两个时辰,才走了一半。默计所见大小石峰,已有二三百座。那散在四外,设有厉害埋伏,具有陷敌妙用的尚不在其内。只见前面妖雾弥漫,比来路更甚,以为后半阵势必更微妙。及至辨清门户,小心飞入一看,眼前忽现异景。除头上仍被法术封锁看不见分毫天色外,不特后半百余里方圆一片广大石坪全面呈现,连红木岭上的红发老祖所住神宫也巍然在望。只见广坪上二三百座大小峰峦,棋布星罗,殊形异态,奇景天生。遥望红木岭半神宫大殿金碧辉煌,气象万千,庄严雄伟,兼而有之。更有好些手执金戈长矛的守宫侍卫或兀立殿前,或蹈虚飞行,往来不绝。虽是左道旁门,却也有无限威风杀气。
二人正在查看门户途径是否可以随便通行,忽听中央一座高峰上传来两声长啸,接着现出两个奇形怪状,左手举妖幡,右手举长剑的妖人,站在峰顶上,手摇妖幡,将剑向空一挥,坪上远近二三百座大小石峰,连红木岭神宫,立即全数隐去。紧接着风雷隐隐交作,只有那座孤峰浮拥于左侧妖云弥漫之中。
二人知是妖人演习阵法,大可细查虚实,来得正是时候,连忙就近择地,仁立观察。待了不多一会,前二妖人现身之处,忽有红碧光华连闪了几闪,又是一阵风雷之声过去,适才所见彩雾烟光倏地蓬勃而起,满空中飞舞交织,又结成一面天幕笼罩全阵,浮空不动。略停了停,一声迅雷,先前大小群峰忽又现出原形。只是每峰做一丛,当中峰顶必有一二妖人,手持幡、剑,站立其上。
先见二妖人重又摇幡挥剑,远近各峰丛上妖人也一齐举幡,向空中一指,空中彩幕突然分裂成数十道长虹,分向各妖人飞去,到了每一峰丛前面下降,将那九座石峰齐峰腰做一大圈围住。
众妖人各又将剑朝天一指,剑尖上立有碧绿火星飞射出去,到了空中,此起彼落,互相激撞,宛似洒了一天星雨。石白如玉,中腰围上这么一圈彩虹,再加满空星雨飞流,顿幻出一片奇景,煞是好看。
又隔了盏茶光景,为首二妖人口发厉啸,将剑一挥,满空绿火星倏地纷纷爆散,暴雨一般,一丛丛往各妖人所立峰头飞射下去。众妖人同声长啸相应,幡、剑齐施,上面火星仍被剑光收去,峰腰彩虹也如神龙掉首,齐向幡上飞去,风卷残云,一时全收。数十处烟光起自各石峰顶上,众妖人也相继隐去。这次后坪上群峰和红木岭仙宫却未再隐,到处妖气隐隐笼罩,须运慧目始能看见。
严人英自恃法力高强,见埋伏虽然厉害,但前阵未有警兆,后阵便无防备。那把守妙相峦关门的又是两个无知蛮人,误信自己与教祖相识,把人放进以后,只顾重与山妇作乐,也未入报。几下里时机凑合,竟得混将进来,并还把阵中机密全行窥破。看那彩雾,必是五云桃花毒瘴无疑。自己和李英琼均有护身法宝,不能侵害,别的风雷阴火,更无足为虑了,门径全知,坦然前进,这时阵势全现,隐蔽全无,一目了然,无须似前趋避绕行,便照应行门户方向往前走去。众妖人始终不曾发觉有人隐身潜行,已然深入。沿路无事,一直走完阵地,到了红木岭广场之上。
那红发老祖神宫建立在半山腰上,前面也有大片广场,上建七层楼阁,与尽头处石洞通连,甚是高大宏敞。由岭麓起,直达岭腰广场,相去三百五六十丈,设有百级石阶,宽约十余丈,
第二百三十三章 南疆事变五
因之前有妖徒泄露机密,严人英已知红发老祖此时正在洞中炼法。这雷抓子为了妖妇所丧宝鼎,恨自己入骨,又受外邪所愚,有意诱使乃师同峨眉结仇。他此时猖言无忌,百般折辱,必是想迫令自己动武,使双方势成骑虎,欲罢不能,以快他的私意。
严人英既已知雷抓子的奸计,自然不会就这样让他得逞。因料定红发老祖必是深居洞内,尚不知自己二人前来,所以决计先把声音传将进去,使红发老祖闻知。等见到正主人,看他态度,再定下一步打算。
于是暗中运用玄功把气运足,高声笑答道:“道友不必如此。我兄妹二人,并非有心擅入禁地,只为奉了家师妙一真人之命,来此向贵教祖负荆请罪。因是年幼道浅,闻见浅陋,又是初来,不知仙山设有阵法禁制,行至妙相峦,遇见守关二人,愚兄妹说来拜谒教祖,便即开门放进,也未说起关内有些什么设施。只知仙府便在前面,照直走来,也未遇甚阻滞,路上只绕走了好几处石峰,便到岭前。不是道友提起前面石坪上设有阵法,还不知就里呢。许是来时赶巧,正遇诸位道友演习阵法,开放门户,才得无心走入,也未可知,实谈不到什么法力本领。
适才已向守亭诸道友几次陈情,请代禀告教祖求见,始终不理,只得冒昧进见,又吃阻住。三位道友忽出喝骂,令愚兄妹退出阵去,以备入伏受擒,百日之后再寻家师问罪。愚兄妹已然无知混入,能否又是凑巧退出阵去,虽不可知,但是此来奉有家师之命。自来君子交绝,不出恶声。何况修道之士,一派宗主家师与贵教祖又是交好在前,休说以前事出误会,本有起因,咎在双方,难怪一人。就算以前冒犯尊长,罪该万死,不能宽容,也与师长何干如何朋友专诚派人持了亲笔书来,一面不见,一字不阅,便效村妇骂街行径,辱骂之外,还加杀戮一桩不相干的无心之失,竟想使星星之火,变为燎原,双方仇深恨重,大启杀机,互相报复,其意何居
我想贵教祖为人决不如此,好歹总有几句话说。人以礼来,不能不教而诛。一任道友气势汹汹,尽情辱骂,愚兄妹既奉师命,必要面见贵教祖,将家师书信呈上。完了使命之后,方能定夺,否则,决不离去。不令上去,我便不上,只守在这里。贵教祖只是一时不知有人到此,终有出见之日。”
雷抓子等三人心意,果如严人英所料,而众妖徒十九受了外邪蛊惑,惟恐仇怨不成。本想算定过了百日,再拿话去激动师父。不料眼看到期,仇人忽持乃师书信前来赔罪。又可气是来人通行全阵,如入无人之境,越发又急又怒,立意要把这场野火点起。
雷抓子等最得宠的几个妖徒,均在上面殿内炼法。严、李二人一现身,一面发动暗号,令亭中守者按照预定行事,一面分人传知阵中主持行法诸徒党,告以敌已越阵深入,令其小心戒备,出时以全力加害。
初意来人无人理睬,或是退走生事,或是硬闯,只要动手,均可借题发挥。嗣见来人乖巧,守亭人一拦,即不再进。惟恐时久,师父行法完毕出来看见。又想乘着闭洞炼法之际,辱骂敌人,激怒动手。不料来人仍是不肯上当,反将心事说破。
山人终是不善词令,只觉严人英语声又长又亮,宛如龙吟,还不知道敌人用的是玄门正宗传声之法。玄功奥妙,三四百里以内,金石为开,多坚的石洞也能将声音透进。乃师正巧在洞中入定醒来,全都听去,又惊又愧,已快走出。
雷抓子还在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今日要你狗命!”
拼着少时受师父责罚,也要将岭上埋伏发动,给仇人一个厉害。当即把手中妖幡朝下两展,严、李二人立处一带立时便有大片红光,映着万千把金刀,四方八面潮涌飞来。
严、李二人原有准备,同喝:“尔等再三逼迫,那也无法。”各把手一扬,每人先是一道剑光飞出,护住全身。
雷抓子正待施为,忽听殿中一声大喝:“徒儿休得鲁莽!且令来人听候传见呈书,我自有道理。”
话音未落,四外金刀只一闪,便自隐去。
也是双方该有这场争杀,般般俱都凑巧。红发老祖人最好胜护短,明知门人不应如此,无如严人英词锋犀利,听去终是刺耳。出时如若径直去往平台收法,发令阻拦,也还好些。偏又心怀不忿,意欲升殿召集徒众侍立,摆出教祖之威,再令来人进见,当面数责前事,以致慢了一步。
严人英虽想只守不攻,却忘了招呼李英琼。双方都在气头上,李英琼见妖徒逼人太甚,一时气忿,顿昧初衷,见严人英已然动手,金刀来势又极猛恶,便把紫郢剑放将出去。此剑本是峨眉至宝之一,况又加上李英琼用本门心法加功精习,近更威力大增。金刀只是数多势盛,如何能敌,两下里才一交接,便吃毁去了一大片。
红发老祖见二人通行全阵,如入无人之境,又将所炼金刀禁制毁去好些,自然面上无光,心中又加一层忿恨。先将三妖徒唤进殿去,低声喝骂了几句,然后向他们问起事情经过。
雷抓子等三人自然是将过错都推到严、李两人身上,添油加醋,极尽污蔑之能事。
其中一个名叫秦玠的妖徒更是道:“来人既是奉命来此赔罪,为何不在关前通名求见,却去私越阵地分明此来只是乃师自知无礼,不合以下犯上,恐传说出去被外人笑话,派了人来虚应故事,本心轻视我师徒左道旁门,不在眼下。如真念在朋友之义,我们是他请往开府观礼的上宾,他徒弟狂妄凶横,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自犯教规,还得罪了朋友,事情发生离开府还有好几天,照理就该当时命人押了三个门人来此赔罪,再请前往赴会,才能算尽朋友之道。如何等到这时才派人来
就算他开府事忙,长幼两辈无法分身,或是门人蒙蔽,回山不曾告知,我师徒与他交好,又曾接有请柬,到时一人未往赴会,当然必有原故。他们自负玄
第二百三十四章 南疆事变六
雷、秦二人本就对师父同正道交好,教规日严而心中不满,又受了妖邪蛊惑,立即决意要想方设法让乃师同峨眉反目成仇。
上次红发老祖接了开府请柬,本拟亲往,也是二妖徒想从中生事,借着送礼为由,请命先行。本来就想到了峨眉,设法惹下一场乱子,逼师父上套。不料正遇见严、李、周三人追杀蒲妙妙,无知冒失,伤了他师徒,绝好时机,焉肯放过。
许飞娘和众妖邪闻知,又纷纷赶往,代为策划。红发门下头一辈门徒,差不多和各异派妖人均有交往,加以那日又亲见师父同门吃了人亏,从来未有之辱,无人鼓动,已是气忿难消,这一来自是一体同心,每日俱在絮聒激怒。
红发老祖先颇持重,但禁不住众口烁金,长日包围进谗,心中也觉着受辱忿恨。不过本心仍不想和峨眉诸老为仇,只打算亲赴峨眉,质问是否受了门人蒙蔽。如将前来三徒当面处罚,便无话说。否则,由此绝交,也未想到如何大反目。
许飞娘等妖妇却断定妙一真人最重情礼,教规又严,暂时不来赔礼,必是为了开府事忙,或有其他要事,一时无暇。如寻了去,几句话当面一说,便可无事。算计乃师必派肇事三个前来,便教众妖徒一番话,劝红发老祖最好过了百日再去,免份。一面并授妖徒策略,就着原有阵法,如何施为,人如到来,万一得见乃师,如何相机蛊惑。
雷、秦二妖徒本来利口,况又经妖妇策谋指教,话越深透动人,不由乃师不为所愚。加上严、李二人来时行径又极与所说相似,渐渐引起忿怒,以致生出事来。其实妖徒利用阵法,早有成算,严、李二人如不穿阵而过,不是被陷在内,便是早与敌斗,妖徒更有借口,休想与正主人好好相见了。
红发老祖心中本就有几分忿恨,又吃三个宠徒一激,虽未全信,心却加了两分仇恨,故有意延宕,一面故意令来人在山半久候,看他们是否骄横不服,一面命击动殿前铜鼓,召集徒众。
严、李二人听出红发老祖口风不善,只得仍立在半山阶上等候。同时互相低声告诫,盘算少时见景生情,随机应付。
红发老祖鸣鼓聚众以后,所有门人全是异口同声,愤慨非常,连激怒带怂恿,不由他不改变初衷,遂吩咐众妖徒:“来人既能通行全阵,不问是否因尔等演习阵法,窥破门户,巧混进来,法力均非寻常。既准备反目,如被遁走,却是丢人,务要小心在意。传示全阵行法守值诸人,如法施为,加紧戒备。少时来人如肯服罪受责,便罢。稍有不服,便须下手擒捉,免被滑脱,自找无趣。”
众妖徒如了心愿,自是兴高采烈,同声应诺。因殿上有乃师在,来人自非敌手,所虑是被逃走,又把几个法力较高的命往阵中接替,把原防守的人换了前来。
严、李二人先听铜鼓咚咚打了好一阵,才见门下徒党由四方八面纷纷飞来,凡是经过面见的,十九俱以怒目相视。听前半鼓声,杀伐之音太重,知是传令阵地防守诸妖徒,以备自己离开时为难。等人过时留神一查看,适在阵中所见行法诸妖徒,竟无什么人到来,越知所料不差,断定少时决无好收场。委曲求全既是难望,何苦受辱于是也渐把来意改变,暗中准备退身之策。
二人前后待至两个多时辰,只见对方一干徒众出入殿台之上,此去彼来,络绎不绝,始终不听传唤。易静、癞姑和那同来男女幼童,不知在何处,也未再见。
二人此时仍体师意,作那万一之想。知道红发老祖迟不召见,有意折磨,言动稍一不慎,便授敌人以口实。心中只管戒备,暗骂老鬼无知,受妖徒愚弄,甘于自趋灭亡。表面却一点也不露出,恭恭敬敬站在半山腰石阶之上待命。决定就是事情绝裂,也不令敌人占了几分理去。神态自如,若无其事。
红发老祖分布停当,在殿内暗中查看。严、李二人除初闻名时,互相说了两句话后,始终端然敬立相待,并无一毫懈怠与久立不快之色。不禁暗忖:“齐道友为人素来极好,已然相交,怎会无故欺人看来人神情,似颇谨畏,不似倚势凌人之状。且看来书,如何说法。门人已动公忿,对于来人自然不能轻饶。只要书上说得有理,看齐道友份上,略加责罚,以平众怒,不必再为过分了。”
想得虽还不差,无如严、李等二人连师父责罚俱未受过,如何肯受左道旁门刑辱何况当初妖徒护庇妖妇,相见又未通名,首先不对,怎能怪人只因红发总算师执尊长,无知冒犯,不得不把小辈的礼尽到。本是双方互相敬重的事,打狗尚看主人,如何认起真来就这念头,已非愤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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